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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淼淼看着徐子洵的背影,暖色的灯光下清瘦的身形添了几分朦胧,她笑了,对身边的经纪人说:“看到他,我就想到了童话里的王子殿下。”
“不是公主殿下?据说这位性格可不好。”经纪人调侃道。
“不,他的家教很好,对人也很尊重。你发现没有,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从头到尾只看我的眼睛。”相对于多数男人眼神在她的脸上和胸部徘徊,脸上直白的写着我想睡你,徐子洵这种行为,绅士的就如一个奇葩,太少见了。
“喂!你可别看上他!”经纪人惊恐。
张淼淼优雅的轻笑几声,收回自己的目光,放下刀叉,劝慰了经纪人几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说了,我比人家大好几岁呢,哪有你想的那么饥渴。”
正说着话,邵铭瑄大步走了过来,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一如往常般严谨自恃,沉稳如松。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凌厉的双眸淡漠无情,再看到和徐子洵约会的是谁时,气势突然变冷,整个包间都隐隐有着透不过气来。
张淼淼脸色一变,突然反应过来,机敏的说:“谈完工作之后徐少就走了,现在追还来得及。”
邵铭瑄沉着脸看着她,张淼淼适时的保持微笑,脊背挺直,额头上却渐渐有了一层薄汗。
邵铭瑄扫了张淼淼一眼,沿着徐子洵离开的路线追了过去。
张淼淼这才松了口气,多年的打拼让她明白什么人不能得罪,万一要是误会了,她也甭混了。只是没想到一直对外淡然的邵铭瑄隐藏起来的一面如此迫人,“不要对徐子洵有任何想法,”张淼淼冷静下来警告自己的经济人,“拿他炒作绝对是找死,你明白吗?”
这边史家哲也在抱怨徐子洵,“你怎么怎么痛快就答应了张淼淼,这可是要长期合作的。”
“就她吧,”徐子洵看着车外的雨幕,不怎么在意的说:“人还不错。”
史家哲无语,科学根据在哪里?
“对了,你父亲怎么样?”徐子洵系上安全带,往外瞅了瞅,看看邵铭瑄有没有追上来。
“还好,病情稳定,剩下的就靠养了。老毛病,身体抵抗力差,肺也不好。”提到父亲史家哲还是特别感谢徐子洵,他这份工作其实很有自由性,有时间可以随时去医院。自己老板除了任性一点,心底还是特别善良的,而且特别单纯,就跟天使一样……
刚想到这里,史家哲突然发现徐子洵不说话了,他家老板瞪着眼睛看着外面,脸上的表情,他只能用恶劣来形容。
徐子洵也不避讳人,拿手机快速打电话:“虎子,交给你个任务,带俩人来新八街,把顾哲再给我绑一次,套上麻袋塞他垃圾桶里,再给顾家报个信儿。”
史家哲:“……”他刚才绝对是在放屁。
“三少,这不刚绑一回吗?又绑?”穆虎特别激动,兴趣满满。
“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一想到他惦记我媳妇儿我就想绑架他。”徐子洵淡然的语调,说出了令人目瞪口呆的真相,他这么针对顾哲,多数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惦记邵铭瑄!
徐子洵这种小心眼的人,说了要绑回去,就一定要绑回去,还不是绑一次。见一次,绑一次,想起来,再绑一次!心情不好,继续绑!
以为徐子洵的报复能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内的顾哲,想死的心都有。
史家哲眼看着徐子洵让司机把车停到路边,等着穆虎风风火火的赶来,趁雨天人少,直接就在大街上把人套进麻袋抗走,嘴角不停的抽,“老板,不会出事吗?万一有人报警怎么办?”
徐子洵勾起唇角淡淡的微笑着,眼尾弯成一个性感的弧,薄唇轻启,用指点江山的语气对史家哲分析:“没关系,顾家为了自保,可能会舍弃顾哲,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求助,这是钟久璃的地盘。”
史家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神分明再说:我的老板不可能这么聪明!不过这几个世家内部的事情他也不打听,往往知道的多了并不是好事。
徐子洵挑挑眉,好奇的问:“你说穆虎这麻袋从哪儿买的,颜色还都不一样。”
“老板,有种购物技能叫淘宝九块九还包邮,你应该了解一下!”史家哲认真提议。
徐子洵认真点头,他记下来了。
“邵铭瑄没跟上来?”徐子洵看完了有着诧异,邵铭瑄竟然没追上来,去哪儿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徐子洵倨傲的哼了一声,“回家!”找个人都能跟丢,没出息!
邵铭瑄本来是跟着徐子洵的,看见他偷偷藏起来,又看到顾哲,他也就躲了起来,想看看徐子洵想做什么,没想到他家小花给他演了一出大戏,又让人把顾哲绑了……
邵总心情很复杂,媳妇儿这么调皮可爱,他要怎么做才能把人完全拴在自己身边?左思右想,邵总决定去拿自己订做好的戒指,先给做个有主的标记,省得别人惦记。
刚离开没多久,就接到了钟久璃的电话。
人在自己的地盘被绑了,钟久璃一边派人去追,一边给邵铭瑄抱怨:“哥们儿,管管你媳妇儿,刚才顾哲在我的地盘都被绑走了,他也太狂了,你就不怕他惹事儿。”
“不怕。”邵铭瑄那口气,只要他高兴就好。
“喂!怎么说和顾哲都这么多年兄弟了,你不至于吧。”
“他自己作的,怪谁?”邵铭瑄冷笑,“看在这么多年的友情上,我没有亲自动手已经给他面子了。”邵铭瑄的声音透着冷淡和疏离,听不出喜怒。除了徐子洵,他好像对谁都这个语调。
钟久璃对这种妻奴毫无办法,换位思考一下也是这个道理,再好的朋友,他也不能对自己的爱人下黑手,只要迈出这一步,那还算什么朋友?何况邵铭瑄和顾哲也没好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对了,我这里有几张拍卖会的票,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玩儿?”钟九璃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兴致满满,华丽的声线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形成了他独有的韵调,这位雅痞贵公子,特别会发挥自己的长处。
然而,邵铭瑄不为所动。
“给个面子吧,好久没一起出去了,带上你家小王子一起。”
“不去。”
“讲真的,我看上一个人,他对里面一件拍卖品挺感兴趣,去给长长眼。”
“你来真的?”邵铭瑄知道钟久璃爱玩儿,但从没动过真心,这次竟然为了一个人求他,让他很是意外。
“真的。”钟久璃特别认真。
“地点?”
“地下拍卖场。”
“改天吧,今天实在没时间。”本来有些心动的邵铭瑄竟然又拒绝了。
“那行,我们改天再约。”钟久璃无奈的啧了一声,美人对徐家的那块玉非常感兴趣,也想见见徐子洵,可他竟然约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这边徐子洵在外面吃饱喝足再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被邵铭瑄堵个正着,并且强势拖下车,抱走。
送老板回家的史家哲:“……”
邵铭瑄没有带徐子洵回原来的住处,而是带他去了一栋单独的别墅,面积堪比徐家老宅,装修精致,别具匠心。最主要是大,后面都能打高尔夫。
邵铭瑄见他反应慢半拍,搂住徐子洵的腰,低头吻过去,徐子洵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然而他还是把对方推开,他可是会记仇的,不为套他话的事情道歉,那就永远别想占便宜。
邵铭瑄把这种拒绝当成了撒娇,沉声哄道:“我准备了婚房,喜欢吗?”
徐子洵嫌弃脸,“我还以为你会弄成世界文化遗产。”
邵明瑄拉过徐子洵的手,给其无名指上戴上一枚指环,补了一句:“当然设计成你喜欢的风格。”
徐子洵看了看自己的手,挑眉,“难道不是我买了送你吗?”
“我的就是你的,这是陪嫁。”
徐子洵嘴角终于挑起来一丝,不过还是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给了邵铭瑄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扯了扯自己潮湿的衣服,嫌弃的说:“我要洗澡。”
邵铭瑄拉住徐子洵的手,一脸严肃的说:“后面有浴池。”
徐子洵冷笑,臭不要脸!
邵铭瑄被甩了也不恼,一脸淡定的追上去,刚进去就被徐子洵扔出来的湿衣服糊了一脸。素有洁癖的邵总手抖了抖,直接把徐子洵的湿衣服扔在一旁,凑了过去。
徐子洵瞪他,“你干嘛?”
“洗澡。”邵铭瑄指着自己白色衬衫上的水痕,徐子洵挑眉,“幸福吗?”
“是的,让人幸福的泥点子。”邵铭瑄把自己的外套扔出去,顺手搂住徐子洵的腰,把人摁在白色的大理石上,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浪漫的秋雨朦胧了夜景,连远处霓虹的灯光都带出几分恍然与暧昧。邵铭瑄兴致满满勾住徐子洵的腰,双双滚进浴池,水汽弥漫,徐子洵绝色的容颜被层层水雾晕染,邵铭瑄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深深的吻了上去。
徐子洵挣扎不开,不满的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手腕,双双举过头顶。徐子洵有些乱了心神,邵铭瑄此时强势的几乎要把他吞入腹中。
身体被打湿,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私/处互相挤压着,摩擦着,炙热的都把对方烫的浑身轻颤,徐子洵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抗拒的意思明显小了不少,邵铭瑄趁机托住他的后脑,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隐忍,此时却显得更加深情,“告诉我,你是真的。”
徐子洵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邵铭瑄是什么意思。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骤然一疼,对方还是觉得和他在一起是在做梦吗?是自己的重生让邵铭瑄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邵铭瑄是个做的多,说的少的人。之前为了这个,俩人确实没少闹别扭,如果不是心里太过在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徐子洵从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压抑自己身体的感受,直接痛快的抬腿勾住邵铭瑄的腰,徐子洵搂住对方的肩膀,把邵铭瑄推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坐在池边的石凳上,徐子洵一步跨过去,直接坐在对方已经坚/挺的*,感受着对方对自己的渴求,眉眼如勾的挑逗着,还恶意的在邵铭瑄的嘴上咬了一口,“你觉得,现在还是做梦吗?你是不是傻?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你把徐向安怎么了,我养着他有用,你不许弄死他。”
邵铭瑄眼眸微微眯起来,抚上徐子洵嫣红的脸颊,“我只是把查到的资料送给徐夫人一份,其它还没来得做,坐在我的身上想别人……”邵铭瑄嘴角挑起来,露出一个让徐子洵毛骨悚然的微笑,“和女人约会,嗯?”
徐子洵→_→“我没有……”
邵铭瑄搂住他的腰,轻轻含住眼前粉嫩耳垂,顺势而下,细细吻着怀里人的脖颈,转而轻轻咬住徐子洵的喉结,吻猛然变得热烈,徐子洵只觉得脖颈麻痒刺疼,把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呻|吟。
随后,暧昧的水流拍打池壁的水声有节奏的响起……
徐子洵的手机被扔在客厅,此时不停的震动着,因为打的次数太多,几乎都要倒下桌去。屏幕上显示三个字:梁益玮。
因为展览会马上开始,终于和父母申请好要在国内待几年的梁益玮,终于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徐子洵联系,然而,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徐家说徐子洵被邵铭瑄接走了,那此时,他们在做什么?
梁益玮站在自家阁楼的窗边,轻轻靠着围栏,脚边还有两个行李箱,管家正在帮他整理。他本人却拿着手机,看着窗外的雨幕,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落寞,让人看不真切。
此时邵铭瑄的手机也在响,受了刺激的钟久璃暴躁起来就跟人设崩了一样:卧槽卧槽卧槽疯了疯了!哥们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今晚竟然有性/奴拍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才不来的!我看那人面具下的下巴眼熟,特意打听了一下,你知道是谁吗是谁吗?徐子远竟然不管这到底什么情况?!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你特么的在干什么竟然不接老子电话!
和钟久璃在一起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从面相上看也就十七八岁,大眼睛瓜子脸,双眼隐隐透着紫色,不管看人看物都是灵动清明,好像未被这浊世污染,纯洁的好似婴儿。一头直到腰际的黑色长发被一个刻满了繁杂花纹的银色发箍绑着,黑亮柔顺,一如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柔顺、乖巧!
看见身边的人暴躁的模样,长发少年面不改,气定神闲的说:“这就是因果,命运已改,因果循环,我们外人不要搀和。”
“什么因果?”钟久璃淡定下来,又恢复了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对方的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仙风道骨,钟久璃看眼前的人就像在看小仙童,特别想把他拉下神坛,弄脏他!
“所谓因果,就是前世因,今生果,皆是业障。”少年的声音清脆好听,就像山中叮咚的清泉,然而钟久璃没听明白。
徐向安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小美人见他不开窍,冷着脸把隐藏身份的面具扣在钟久璃的脸上,冷声说:“就是劝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师傅说帮了坏人是要遭报应的!智障!”
钟久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