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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翰墨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苦笑。如果能离开,他早就离开了,而不用等到现在。
他离不开了,明知道夏初秋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他还是依然离不开。
就如同夜凌和朵云一样,明知道朵云不爱他,依然还是把她紧紧地困在身边。
“晚了。”季翰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晚了。他离不开,也不愿离开。
“夏初秋不爱你。”夜凌很残酷地说了一个事实。
“那又如何?”季翰墨冲着夜凌反问,“不爱我,我就不努力了吗?我现在要做的是,努力让夏初秋爱上我。”
“如果你努力了,她依然没有爱上你呢?”夜凌问。
对于季翰墨和夏初秋,他从来没有看好过。他是一个旁观者,所以他比谁都看得清楚,有些时候,不爱就是不爱,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取得好的结果。
付比与收获往往不成正比。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不做任何臆测。”季翰墨笑笑。
“你这是逃避。”夜凌一针见血地指出季翰墨的逃避。
“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还是想想你的事吧!朵云还在外面哭着,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让她哭?你不去安慰她吗?”
季翰墨很快地转移了话题,不想在自己和夏初秋的问题上一直纠缠下去。
他已经决定的事情,再无更改的可能。
除非夏初秋嫁人了。
夜凌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脸上一片痛苦,眼中全是心疼。
“好好和朵云谈谈,我先走了。”季翰墨起身站了起来,抬步向外走去。
门外,朵云的哭声渐渐小了,是更让人心酸的低声啜泣,季翰墨摇头叹息,在朵云面前蹲了下来。
“朵云,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你还是和夜凌好好地谈一谈。”季翰墨轻轻地对朵云说道,伸手把朵云扶了进来,扶着她进了病房。
“你们两个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季翰墨扶着朵云在沙发上坐下来,丢下一句话,关上门离开了。
季翰墨的视线落在406病房,脚步不由自主向前挪动。
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想进去看一眼。
“季总!”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季翰墨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是陆凡,他来阻止自己。
果然接下来的陆凡的话印证季翰墨的想法。
“季总,夏小姐说了,她希望在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去打扰她。”陆凡对着季翰墨笑着说道。
“不用你一直提醒。”季翰墨回过头看了一眼陆凡,“我尊重夏初秋的决定。”
“季总是君子。”陆凡一阵干笑,“季总忙,我还要给炎少收拾病房,就不陪季总了。”
陆凡对着季翰墨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对面的病房。
季翰墨的眉头轻挑了一下,眼睛暗了暗,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对面的病房,眼中了然。
摇头轻笑。季翰墨觉得炎俊哲真的很幼稚,不再理会,他站在门口,透过玻璃他看向病房。
夏初秋还在熟睡,傅泽在里面。
房间里静悄悄一丝声音也没有,傅泽坐在椅子前静静地看着夏初秋。
季翰墨放心了,有傅泽在,他是不会让夏初秋有事的,虽然他没有认出夏初秋就是杨小凝,但是现在夏初秋是杨小凝的妹妹,就凭这一点,他是不允许夏初秋有事。
季翰墨的视线停留在夏初秋的脸上,熟睡中的她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季翰墨心里一阵心疼。想着夏初秋人事不省地在他怀里,季翰墨现在开始后怕。
他当时真的很怕,她怕夏初秋就这样死在他的怀里,那种慌乱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好在,她没事。
季翰墨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初秋,转身离开。
脚步无比的沉重,头一阵阵眩晕,心,却是静了下来。
傅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夏初秋。她真的是杨小凝的妹妹吗?就像做梦一样,傅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不相信,可是一看到夏初秋与杨小凝那张相像的脸,他又不得不相信。
这个世上若不是双胞胎怎么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呢?还有脾气习惯,傅泽有时恍然觉得夏初秋就是杨小凝。
傅泽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他是一名医生,杨小凝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傅泽起身站了起来,调了一下点滴,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盛世之颠地下室,炎少大腿翘二腿一脸阴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嘴角扬着冷意。
平头和长毛像一瘫软泥趴在地上,身体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蜷缩在一起,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说说,是谁指使你们的?”炎少冷冷开口。
“我们不认识她。”长毛艰难开口。
“砰!”一名小弟拿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敲在长毛的腿上,棍子敲在骨头上沉闷刺耳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长毛身体一阵抽搐,剧烈地颤抖。
“啊——”长毛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声。
“说!”炎少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重新响起。
“炎少,我们真不知道她是谁。她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联系也只是单线联系,我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叫林姐,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长毛哭开了,一边哭一边向炎少说道。
一名小弟向炎少走来,“炎少,打了半天他们就是这样说的。”
炎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找个医生给他们治伤。”炎少对小弟们吩咐。
“是。”小弟什么也没有说,应了一声匆匆地走了。
“谢谢炎少,谢谢炎少。”平头和长毛一听,立刻向炎少说谢谢。
“谢?”炎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两声,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像两只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两人,冷笑,“你认为你们动了老子的女人,老子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给你们治伤,是怕你们死了,我要慢慢一点点折磨你们。”
“啊——”平头和长毛大脑一片空白,他们皆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炎少,平头手撑在地上向炎少爬去,“炎少,我们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的话,我们绝对不敢下手啊!是那个臭女人要杀她,这跟我们无关。”
“你他娘的还狡辩。”一旁的小弟拿起棍子狠狠地敲在平头的头上,“让你狡辩,我让你狡辩。”小弟狠狠地说着,手中的棍子像雨点一样落在平头的身上。
“我不敢了,我不敢。”平头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
“真他娘的难听。”炎少皱起了眉头,眼中全嫌恶,“别打死了。”
“炎少请放心,绝对死不了。他们敢对夏小姐对手,死算是便宜他了。”小弟向炎少笑着说道。
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冷哼一声,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炎少的眼里全是担心,可是一想到她竟然不让他进门,他的心里隐隐又有些火了。这女人怎么能把他和季翰墨相提并论呢?
一想到季翰墨,炎少的心里堵的更厉害了,心塞的要命。这家伙,他早晚有一天让他从夏初秋的身边滚蛋。
炎少在心里狠狠地说道,出门坐上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杨家别墅,宁静柔和罗浩博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的礼服都没有换,脸色都不好看,客厅的气氛低压沉闷。
佣人一看气氛不对,都悄悄地溜走了。
“罗浩博,你解释一下那个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静柔心里像扎了一根刺,一想到那个艳子大着肚子出现在会场,她就忍不住想发脾气。
罗浩博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蠢贱人,有什么时候了她还有闲心吃醋?真是蠢到家了。
“我不认识她。”罗浩博吐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对宁静柔说道。
“你还敢说你不认识?”宁静柔心里的火一点点上升,“如果不是你对她说了那些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
罗浩博恨不得一把掐死宁静柔,这个臭女人的脑子不但被门夹了还进了水。这种事情他会说出来吗?
吐了一口气,罗浩博耐着性子对宁静柔说道,“你觉得我会说出来吗?”
“那她怎么会知道呢?还知道的那么详细。”宁静柔的眼里全是恐慌。
“我怎么知道。”罗浩博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起身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
“你不准走。”宁静柔跳了起来,一把拽住罗浩博的胳膊,“你还没有说清楚,你和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关系,他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啪!”罗浩博忍无可忍,转身一巴掌甩在宁静柔的脸上。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你看不出这是别人故意安排的吗?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罗浩博对着宁静柔一阵闷吼。
宁静柔被罗浩博吼得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罗浩博,突然间捂着脸哭着蹲了下来。
她想选择相信罗浩博,可是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因为她就是这样从杨小凝的手里把罗浩博抢过来的,难保相同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浩博,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去想。”宁静柔一边哭一边罗浩博说道,“想当年,我们不是一起背叛过杨小凝吗?”
“你给我闭嘴。”罗浩博眼睛一暗,对着宁静柔发出一声警告,“宁静柔,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罗浩博狠狠地看着宁静柔。
宁静柔从来没有看到过罗浩博这么凶狠的表情,一下子惊呆了,停止了哭声。
“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房间再说。”罗浩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弯腰一把抱住宁静柔向着楼上走去。
宁静柔把脸靠在罗浩博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抱住罗浩博的脖子。
眼泪又开始向下掉。
“浩博,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
“行了,别说了,我能理解你当时的感受。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怀疑,吃醋的。”
罗浩博压制住心中的厌恶柔声对宁静柔说道。
“你理解就好,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这会这样失控。浩博,你不会怪我太冲动吧?”
宁静柔抬脸看着罗浩博。
“我不怪你。”罗浩博摇头,“你别多想了,赶紧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进了卧室,罗浩博把宁静柔放下,柔声对她说道。
“浩博,我的心里很不安,我好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宁静柔拽着罗浩博的胳膊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不会。”罗浩博摇头,“没有别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人。”
“当年你和杨小凝好时,不是也和我上床了吗?”宁静柔突然间对罗浩博说道。
罗浩博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宁静柔,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你能不能不再提了?你一遍又一遍地提起是什么意思?”
“浩博,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宁静柔一看罗浩博生气了,一下子忍不住又慌了,赶紧向他道歉。
“当年我的确是对不起杨小凝。但是你实在是太诱人了,我实在是禁不起勾引,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别胡思乱想,现在在我的眼里,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你。乖,听话,去洗澡。”
罗浩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换上笑容,哄着宁静柔去了卫生间。
宁静柔终于放下心了,向着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罗浩博的耳边终于清静了许多。
“这个蠢贱女人!”罗浩博盯着卫生间的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心情愈发烦躁起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明天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个女人非但一点忙也帮不上,还在吃那些莫须有的干醋。
如果是杨小凝的话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罗浩博微微一怔,然后一阵苦笑。他怎么又想到杨小凝了?三年前是他亲手把她推进车轮里,他怎么配想她呢?
小凝,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宁静柔这个贱女人勾引我上床,又偷偷拍下当证据,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对你的。
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的。
罗浩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眼里是浓浓的悔恨。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门打开了,宁静柔光着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浩博,帮我吹吹头发。”宁静柔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对罗浩博说道。
罗浩博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起身站了起来,拿出吹风机帮宁静柔吹头发。
“浩博,明天我们会有麻烦了。”洗过澡以后,宁静柔恢复了冷静,她对罗浩博说道。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罗浩博眉头皱了一下,关掉了吹风机,脱掉外套,在床上坐了下来,愁眉不展。
宁静柔上床,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咯咯地笑,脸上有着得意。
“浩博,你不要着急嘛,事情没有那么糟。”
“怎么讲?”罗浩博扭过头看着宁静柔。
“你先去洗澡,今天可是我们订婚的大好日子。”宁静柔冲着罗浩博抛了一个媚眼,一双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
罗浩博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厌恶,暗暗吐了一口气,他起身站了起来,在宁静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等我。”说完向着卫生间走去。
十分钟以后罗浩博腰间只围了一条毛巾从卫生间出来了,他随意地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毛巾一扔,跳上床。
“宝贝,快说,你做了什么?”罗浩博把宁静柔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宁静柔娇笑,手指划过罗浩博的脸,“夏初秋那个贱人出车祸住院了?”
“…?”
罗浩博的眉头皱了一下。
“想从我的手上抢东西,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宁静柔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对她下手了?”罗浩博问道。
“只可惜没把她弄死,算她命大。”宁静柔的脸上一片惋惜,眼里闪着恶毒,“不过听说伤得不轻,估计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没留下什么吧?可别让人查到你的身上。”罗浩博一脸担心地看着罗浩博。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宁静柔冲着罗浩博嫣然一笑,抓起罗浩博的手放在胸前。“不要提她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我今天没心思。”罗浩博把手缩了回来,微叹了一口气,“明天报纸上还不知道怎么报道我们,公司的股票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而下跌。”
“只要我们不分开,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至于公司的股票下跌,你更不用操心。”宁静柔向着罗浩博诡异一笑。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罗浩博有些不明白宁静柔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事情都到这步了,她居然一点也不慌。
“我们可以暗中收购那些股份。”宁静柔对罗浩博说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罗浩博皱起了眉头。市面上流通的股份是专门放出去的,哪有收回的可能?
“你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说。”宁静柔安抚罗浩博,“我知道市面是上流通的股份是当年杨小凝故意放出去的,虽然只有百分之二,不过你想想,如果我们趁君文公司股价下跌时用低价把它们全买回来,然后等到股价上涨再高价卖给那些股东,你说,我们是不是又赚了一笔?”
“是这个道理没错。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罗浩博看着宁静柔问道。
“我这是在我们以后作打算。”宁静柔挑了一下眉毛,“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看到了,夏初秋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有炎俊哲那个王八蛋给她撑腰,早晚有一天这君文公司会落在夏初秋的手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弄钱,弄到一笔钱,然后到国外过我们逍遥快乐的日子。”
“还是你想得远一些深一些。”罗浩博对着宁静柔发出一句赞赏。
“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宁静柔一笑,胳膊缠在罗浩博的脖子上,嘴唇凑了上去,接着两个人倒在床上,室里响起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
炎少一进医院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夏初秋的病房走去。
“炎少!”陆凡拦住了他,“你的病房在对面。”
“你到底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炎少有些火了,微眯着眼睛瞪着陆凡。
“我当然是听您的。”陆凡笑眯眯地说道。
“那你老子让开。”炎少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凡。
“炎少,我这么做是为你好。”陆凡压底声音说道,“夏小姐之所以不想见你和季翰墨,就是不想看到你和他再为她打起来,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
“之前你不是说死缠烂打吗?”炎少斜了一眼陆凡,对他的话表示很怀疑。
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他到底该怎么做?
“死缠烂打没错,但是要分情况,夏小姐正受伤住院呢!”陆凡对炎少表示很无奈。
“越是这个时候不越是我表现的好时候吗?”炎少有些糊涂了,手机上说了,女人在生病时最脆弱,这个时候正是男人好好表现的好时机,怎么到夏初秋面前就不管用呢?
“主要是夏小姐不是普通的女人,要不然炎少也不会看上她,就是她的这一份特别吸引了炎少。”
陆凡一脸认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她本来就与别的女人与众不同。”炎少点头,赞同陆凡的话,转身向对面病房走去。
陆凡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季翰墨那王八蛋走了没有?”炎少向陆凡问道,提起季翰墨他的心里就升出一股火,这个王八蛋不但觊觎他的女人还敢出手打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要找个时间好好教训他一顿。
“走了,他想进去见夏小姐,被我拦住了。”
“做的好。”炎少眼里一片赞许。“明天去财务部说一声,从这个月开始给你涨工资,另外每个月还给你多放三天假。”
“谢谢炎少!”陆凡呵呵地笑着。
“你好好给我盯着,不能把季翰墨这小子给老子放进去了。”炎少脸色一正,对陆凡命令道。
“炎少,你放心,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放季翰墨进去的。”陆凡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嗯!”炎少嗯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躺在病床上。
“赶紧给老子弄点好吃的补补,这几天血损严重。”一躺下,炎少这时才觉得累了,一脸疲惫对着陆凡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抽了那么多的血,是该好好补补了,要是夏小姐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陆凡说道。
“不准告诉她。”一想到这事炎少心里的就火,一想到夏初秋的体内居然有季翰墨的血,他就恨得牙根疼。
陆凡跟在炎少身边很久了,一眼就是看出炎少在别扭什么,笑笑,不再提了。
“夏初秋的身边不能没人,你让竹子过来照顾夏初秋,顺便给她弄一点吃的。”炎少平静了下来对陆凡吩咐道。
“我已经给竹子打了电话,她正在向这里赶过来,现在傅泽陪着夏小姐,你就放心地睡一会儿,不要操心了。”
“谁?你刚才说谁?”炎少一下子警惕地坐了起来。
“傅泽,傅医生,有问题吗?”陆凡不解地看着炎少。
“你怎么不早说?”炎少再次火了,瞪了一眼陆凡,掀开被子下床,踢上鞋子就向外走去。
“炎少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夏初秋的病房让那个姓傅的滚出来。”炎少黑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炎少,你脸色不好,还是躺下好好休息,我去说就行,这种事哪轮到你出面?”陆凡赶紧阻止了炎少,一脸笑容地对炎少说道。
炎少觉得陆凡的话有几分道理,想了想,重新在床上躺下。
陆凡见炎少躺下,这才吁了一口气,关上门离开。对炎少的反应有些不以为然。
他承认夏初秋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可是炎少的反应未免太过度了,是不是他认为只要是接近夏初秋的男人都是在觊觎她呢?
陆凡认为炎少太过于敏感。
炎少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这样做一点错也没有。夏初秋是谁?她是杨小凝。傅泽是谁?傅泽是杨小凝的朋友,喜欢杨小凝。有一个季翰墨成天围着夏初秋转悠,他已经够烦了,现在再来一个傅泽,炎少觉得早晚有一天会杀人的。
趁傅泽没有发现夏初秋是杨小凝时,他要把傅泽从夏初秋的身边赶走。炎少在心里盘算着。
大约两三分钟以后,陆凡推开门进来。
炎少抬眼看着他,问:“走了吗?”
“走了。”陆凡答道。
“以后不准他再去见夏初秋。”炎少冷着一张脸对陆凡命令道。
“炎少,这样不好吧?”陆凡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傅泽来看夏小姐也是基于小姐是杨小凝的妹妹,你是不是想多了?”
“哪来的这么多的话?”炎少的眉头皱了起来,“让你办,你就照办就行了。”
陆凡一看炎少发了火,不再说什么了,点头应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夏初秋醒来了叫我,不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外看看,我看她还能不让我站在门口了。”炎少嘴里嘟嘟着,闭上了眼睛。
陆凡摇摇头,轻手轻脚打开门走了。
富贵园,竹子护着艳子回家。
一进门艳子忍不住兴奋地说道:“竹子,你觉得我今天的表演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精彩?我突然觉得我有当演员的潜质。”
“你赶紧去把衣服换下来吧!”竹子看了一眼艳子,淡淡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扫兴呢?”艳子脸上一片不悦,“夸我两句会死人吗?”
“你演的好,你有当演员的潜质,你要是去演员一定会大红大紫的。这行了吧,夸完你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去换衣服了?穿这么长的婚妙,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要是绊着了摔在哪,我怎么向夏小姐交待?”
竹子在心里翻了一白眼,对于艳子的幼稚无语。
“这还差不多。”艳子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提着裙摆进了卧室,“我去换衣服了,哎,这么好看的婚纱真舍不得换下来,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穿上婚纱?”
无端由的艳子突然发出了一句感叹。
“你不是要结婚了?到时候让你男人给你买。”
“可算了吧,他家是农村的,要是让他出钱买婚纱,他一定会把我骂死的。”艳子叹了一口气,开着门开始换衣服,也不管是不是有人。
“你男人不爱你吗?”竹子从来没有听艳子提起过她男人,这几天相处也从来没有听到他男人给她打过电话,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爱?”艳子像吃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根本不爱我,他爱的是我的身体和我的钱,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娶我?”
“那你还跟他?”竹子不明白艳子到底在想什么,这种男人还跟着他干嘛?要是她的话,早一脚给踹了。
“这不是怀孕了吗?”艳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一颗苹果啃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怀孕,我才不跟他。”
“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什么也没干,上了几年大学,毕业以后没找到工作,一天到晚在家闲着玩游戏,感慨社会的不公世界的不平。”
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种男人你跟他干吗?”竹子有些想不明白艳子在想什么了,她不但是脑子进水而且还被门狠狠地夹了一下。
“我有什么办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做防护,发现自己怀孕以后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我什么子宫内膜薄,如果这次做了,以后就要不成孩子了,没办法,只好把孩子留下来。”
“那他知道你是干这行的吗?”
“知道。”艳子满不在乎地回答,“他瞧不起我,可是又迷恋我的身体,又贪我的钱,呵呵,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很可笑?哎,竹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的*很短,哈哈…”
艳子说着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
竹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艳子,第一次,她觉得艳子真的很可怜,默默地在艳子身边坐下,轻轻地拍着艳子的肩膀。
“我没事。就是觉得很可笑的,也觉得自己挺可悲的。”艳子抬眼看了一眼竹子,笑着摇头。
“其实你没必要嫁给他,你自己也可以养活孩子。”竹子说道。
“我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但是不希望我的孩子一生来就没有了爸爸,我这一生过得已经够苦的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再这么苦下去,”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傻到家了。”
“等你结婚了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好了,不说这些大煞风景的话了,估计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快去给我做一点好吃的。”艳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嘻嘻地对竹子说道。
“那你等着。”竹子看了一眼艳子,起身站起来向厨房走去。“今天我大发慈心,你想吃什么只管点,我尽可能地满足你。”
“这么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吃炖排骨,吃…”
“叮铃铃…”
竹子的手机这时突然间响了起来,竹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着艳子说道,“我先接个电话。”
“嗯!”艳子表示无所谓。
“凡哥有事吗?”竹子拿着手机进了卧室,按下接听键。
“夏小姐出车祸了,你现在立刻赶到医院来。”陆凡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竹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要问那么多,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我让人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就过去。”竹子沉声说道,挂了电话向客厅走去。
“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看。”艳子看竹子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小姐出车祸了。”竹子说道。
“啊——”艳子吃惊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啊?”
“艳子,你去收拾几件衣服,把你一个人放家里不安全。”竹子想了想对艳子说道。
“你是说这车祸是人为的?”艳子一下子变了脸色,眼里全是恐惧。
“你别胡思乱想了,夏小姐把你交给我,我就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万一我走了,没人给你做饭,你要是饿死了我怎么对夏小姐交待?”竹子对着艳子丢下几句话,转身向夏初秋的卧室走去。
“那我可不能饿死了。”艳子一听放下心来,赶紧向卧室走去。
十分钟以后,竹子和艳子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出现在小区楼下,坐上陆凡派来的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医院里,夏初秋躺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她不停地做噩梦,一会儿是爸爸妈妈,一会儿是夏初秋,一会儿是她出车祸时的场面,醒来时,她出了一身的汗。
“夏小姐你终于醒了。”竹子的声音在病房响起,艳子也围了过来。
夏初秋有片刻的失神,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里是医院,她出车祸了。
“现在几点了?”夏初秋问道。
“十点多了,饿了吗?我煮了粥,我去给你热一热。”竹子说道。
“我现在不饿。”夏初秋摇摇头,手撑在床上往起坐。
“别动,我来。”艳子上前一步,扶住夏初秋,竹子在夏初秋的腰上塞了一个枕头,“这样可以吗?”
“行了。”夏初秋点了一下头,刚才动了一下,大腿又开始疼了起来,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哪里疼?我去叫医生。”竹子撂下一句话就向外跑。
“没事。”夏初秋叫住了竹子,“别去麻烦医生,竹子,凡哥在哪里?你帮我把他叫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在对面病房里,我现在就去叫他。”竹子丢下一句话急匆匆地走了。
艳子在床边一张椅子前坐下,一脸紧张地看着夏初秋,“怎么好好地就出了车祸呢?真是太吓人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要紧张。”夏初秋笑了笑。
“什么没事?你知不知道你伤的有多严重,玻璃扎住腿上的大动脉了,要不是送来的及时,要不是有季总和炎少两个人为你献血,你现在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艳子对着夏初秋叫了起来。
“…?!”
夏初秋突然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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