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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几个人看到聂然和厉队都走了,也不敢再继续逗留,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
而坐在另外一桌的副局长和余巧巧看到破译组所有人都跑了,心里觉得奇怪,也跟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聂然往破译组办公室走去。
刚到门口,她特意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家立即收了声。
紧接着她却轻搭上门把,轻轻一扭,然后猛地推开大门。
“砰——”的一声,大门因为力道撞在了墙面上,震得门框也颤了颤。
里面的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鼠标直接掉在了地上,愣在原地。
“王志你在这里干什么?”门外的警员们一看到他独自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不由得讶异问道。
“是啊,你刚不是和我说去厕所了吗?”
站在电脑桌前的王志看到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我……我去完厕所,但是不放心这里,就……就来看一看。”
聂然挂着一抹讥讽地笑,指了指门把,“你是要多不放心,才会撬门进来,嗯?”
刚才她可是特意让破译组的组长将门给锁起来的,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能进去的,也肯定不是一般人!
王志语塞,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我挺不放心的……就来看看,这东西太重要了……”
“是吗?只是看看?”
聂然笑着也不马上驳斥,只是弯腰捡起了被王志吓得掉在地上的鼠标,然后放回了桌上。
她把王志拨到一旁,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按下了键盘上的一个回车键。
“文件曾遭到侵入,文件曾遭到侵入!”
立刻,一个智能机器人的声音突然从电脑两边的音响里发出,电脑屏幕上还闪烁着红色的警报。
王志的脸骤然失色,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这是我临走前特意设置的程序,如果没有人动过电脑是不会有这个声音的。”聂然的食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扣在桌边。
那沉重的声音像是敲击到他心坎了一样,他因为太过畏惧不禁吞咽了口口水。
“我……我……我可能……我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进度而已。”
面对他慌忙且苍白的解释,聂然微笑着转头看向了门口的人,问:“你们信吗?”
“王志你到底来干什么?”一位年级比较大的老警员质问着。
他是这破译组的组长,自己的手下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一旦问罪下来他怎么样也有失察的罪名。
聂然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他,笑道:“传说中的黑警就是你这样的吧。”
“什么,黑警?!”组长听到后,不由得震惊地看着他。
而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讶!
“不,不是的,我不是!”
被戳穿了身份的王志急忙摇头,想要辩解。
“不是?那你告诉我,你趁着别人在吃饭独自一个人跑来这里干什么?总不会是拿着我这台正在破译的电脑打算玩会儿游戏吧。”聂然冷笑着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嘲讽。
被损了一顿的王志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汗水,“我……我就是单纯的想……来看看……”
死到临头居然还不人!聂然不屑地勾唇冷哼,“这种借口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
“王志你到底要干什么?”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阵的副局长这时候走了进来,面色沉沉。
“我,我……”王志被这么多人逮了个正着,心里早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除了摇头说误会没第二句话了。
“是不是昨晚上短信没发出去啊?”聂然微笑着突然开口。
果然,站在那里原本无措的人惊骇得望着她,下意识地就指着她怒声道:“是你!”
昨晚上他想要把消息传出去,因为前几天的破译根本破的就是假文件他没当回事,可谁知这个叫什么小然的却把他设置的程序一眼看穿,这下逼得他不得不传消息出去。
于是找了个借口趁着去食堂买饭把屏蔽系统给关了。
可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屏蔽器被关了的?!
看着王志那一脸的凶相,聂然嘴角弯弯。
终于完形毕露了!
“昨晚遛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屏蔽系统给关了,我好心给开了。”聂然眉眼弯弯地笑,看着他那张脸色从青到白最终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最后补了一刀:“不用夸我,我向来做好事不留名。”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嘴角忍不住地抽抽了几下。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昨晚明明在文件上动了手脚,我怎么还是给破开了?”聂然刻意停顿了几秒,“因为那份文件根本就是假的。”
王志的眼神在她的解释下瞪大了双眼。
假的?怎么可能回事假的呢?!
这份文件是他曾经亲自参与过的,里面的每一个密码他的十分清楚,昨晚那份不可能是假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既然你能设置假死,难道我就不能了吗?”聂然犹如恶魔一般的笑容绽开。
什么?假死?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每一步都看着她怎么解析的,哪有时间去做假死的程序设计。
突然,他想到昨晚自己唯一离开的时间点。
难……难道是……他去买吃的时候?!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会发现自己有问题,那时候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动手才是!
“你是怎么发现的?”王志这下也不装了,神色阴冷地问。
聂然无谓地耸了耸肩,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嗤笑道:“你做的这么假,我怎么可能不会发现。这整个办公室里其他人可都在私下才和我说话的,而你明明知道副局长对我那么不满,你却依然敢坐在我身边各种询问,像个跟屁虫一样。试问谁会这么傻,跟领导对着干,不要前途了吗?除非那个人在乎密码比在乎前途更为重要。”
那群和她默默私下说话的人,顿时讪讪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藏起来。
王志冷然一笑,“我难道就不可以只是单纯的好奇?”
“可以啊,但是你的漏洞太多了,试问一个对破译这么执着好奇,甚至到连睡觉都不肯睡的人,怎么会在我当初问你文件有没有异常的时候,却遗漏文件异常的状态呢?”
王志神色一怔。
那时候他说没有是因为,是因为不想让聂然发现问题,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连旁人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你在故意遮掩。”聂然笃定地说道。
王志顿时失笑了一声。
没想到他自以为演得毫无破绽,却不知道早在一开始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还有,你下次要破坏文件拜托你也好歹趁着我彻底熟睡好不好,先检查下我到底有没有睡着,比如说拿把刀来吓唬吓唬我之类的,这么不专业。”
聂然一脸“孩子你太让人失望”的神情,接着很嫌弃地对着厉川霖说道:“行了行了,把他带走,专业水平太糟糕了,一点都不敬业。”
“……”众人默了。
这女孩太彪悍,已经超过他们所有的认知了。
厉川霖一个眼神,身边的几个人立即上前把王志给抓了起来,然后将他带了出去。
“所以昨晚你是故意睡的?”厉川霖走到聂然的面前,声音冰冷地问。
聂然一听他提起这个,立刻来了精神,得意地笑道:“对啊,装的不错吧,是不是可以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为什么不告诉我?”徒然,他声音里的寒意有添加了几分。
“你演技太烂,我怕你穿帮了,再说了昨晚的公主抱你不是抱的挺开心的嘛。”
说到最后,聂然促狭地朝他一笑,笑得厉川霖眼底彻底结上了一层冰。
“把他给我带进审讯室!我要亲自询问!”
他身上含着阴冷的煞气,一声令下后,径直往门外走去。
众人们看着厉队的脸就知道,王志这回是完蛋了!
正撞枪口上,不死也要被扒层皮啊。
“那接下来的文件?”处理完了王志这个内鬼之后,那位老组长走了过来,有些迟疑地问了句。
刚才她说这群人不敢和领导作对,只能私下默默说话,其实无意间也把他包含在里面。
聂然重新坐正了身子,取消了刚才的警报系统,“当然继续破啊,只不过是身为优秀好市民的我免费给你们抓次鬼,顺便蹭顿饭而已。”
“呵……呵呵……”老组长勉强笑了两声,同时也松了口气。
还好,这姑娘心大,并不计较。
其实聂然只是懒得放在心上,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查一下霍珩的身份资料,其他的人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而已。
她知道警察局是全国联网,所有的资料全部都存入档案里的。
特别是那些刻意被隐藏起来的身份!
如果那天晚上坐在车里的是霍珩,那么他的身份应该在警察局里会有一些些的蛛丝马迹才对。
很久没有说话的副局长站在她身边,开口说道:“那你继续破,晚上我让食堂里的人给你加餐。”
咦?改变态度啦。
聂然歪头看了眼副局长那张还是严肃的脸,但可以看得出神色有些别扭,她勾唇一笑,欠欠地问:“鲍参翅肚有没有?”
“……你梦里有。”副局长神色一凝,随即没好气地冲她说了一句,然后提步就走。
聂然挑眉,“你们副局还是挺幽默的嘛。”
随即众人又是一阵干笑声。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后,聂然重新开始破译了起来,其实早在昨晚的时候她就已经解析的差不多了,不过是为了抓个内鬼出来,所以这才延缓了这个任务的结束进度,磨磨蹭蹭了一天。
当然,她之所以帮忙还是为了让这里的人放心她,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他们一个战壕的,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自己,也有机会可以在电脑上动手脚查资料了。
聂然看了看周围的人,果然都各做各的活儿,压根就不不管她。
于是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于是瞧瞧的将另外一个U盘插了进去,快速地敲打着键盘。
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就显示出了所有隐藏的文件,包括所有正在进行任务的警员名单和已经完成任务的警员名单。
但一一搜索了下来,却并没有任何关于霍珩的只字片语。
反倒看见了当初厉川霖给她的那份资料,上面写着关于霍珩最近几年来在道上的所有行为,以及他的行为被警方完全监视着。
这是一份黑名单!
宛然就是这份看似普通的黑名单,她却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份文档的调动次数比其他黑名单的文件调动次数更为活跃,而且……那个IP地址也不像是警局内部的电脑。
这个手脚做的很隐秘,只是用警局电脑是看不出来的。
聂然眉头轻皱起,不是警局内部的人调动,那么还会是谁也在和自己一样偷摸地调动着他的资料来看呢?
他的同行?死敌?
霍珩身边的牛鬼蛇神太多,多到聂然无法去计算。
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她的小动作,她将关于霍珩的资料全部拷贝进了自己的U盘里,然后拔了出来,重新粉饰伪装好。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厉川霖从门外走了进来,面色不善,眼底还是一片散不去的阴霾。
“审讯完了?”
“嗯。”
“全招了?”
“嗯。”
“是谁的人?”
“嗯。”
当最后一句的回应还是嗯后,聂然皱着眉头看向了身旁的厉川霖。
前面两句嗯嗯也就算了,后面那句嗯算怎么一回事,敷衍她?
聂然神色不悦的看向他,结果却被厉川霖给无视了。
“破译完我送你回家。”他酷酷地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就要走。
这厉川霖是怎么了,耍孩子脾气呢?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她脾气比谁都大,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别人给她脸色,当下就拒绝了。
厉川霖静默了三秒后,最后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嗯。”就走了。
聂然只觉得莫名其妙。
破译完成,资料到手,她的工作也就彻底结束了,至于其他里面的地址什么的就该让厉川霖发展才能了。
聂然再次蹭了顿晚饭后,想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副局长正站在警察局门口。
她笑着走了过去,“我以为只是一顿践行饭,没想到还有践行的人啊。”
“内鬼的事情,做的很好。”副局长站在那里,双手
“既然我帮你抓了内鬼,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一声,拒绝我的破译,是不是有人指使让你刻意放慢破译密码的进度。”聂然看他有些迟疑,眼神顷刻间变得有些凉意,“我可是帮过你的。”
副局长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气,“是。”
当初的确是有上面的让自己延缓破译时间,他也的确做了,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局长,非要自己抓紧时间破译,这才不得已答应了厉川霖。
聂然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有人故意阻碍自己!
她看都不看身边的副局长,直接走出了警察局,找了辆出租车先是找个相对偏僻的公共厕所里将衣服妆容全部换回了叶澜的模样,然后再次走了出去,重新找了辆出租回到了自己小区的楼下。
秋末初冬的夜晚黑的特别快,冷风带起了路上偏偏枯叶。
她一个人走在小区里,橘色的路灯将她的身影照得格外的瘦弱单薄。
聂然扯紧了自己的衣服,迎着风正快步往自己那栋楼走去,没想到刚走到自己的楼层下,一辆车的大灯却突然打开了。
靠,谁家不长眼的开这么刺眼的灯!聂然用手遮住那道强光,想要分辨出车里的人。
车窗被缓缓降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车内响起,“叶澜。”
那熟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
“霍先生?”
聂然迎着光线走到了车门旁,果然是霍珩!
阿虎下车将另外一边的车门打开,聂然不想上车,装作没看到的模样,站在车门口吹着冷风,“霍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霍珩见她不肯上车也不强求,使了个眼色让阿虎离远一些,接着拉开了自己的车门,问道:“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一天。”
这几天为了忙关于周年庆的事情他都没时间来找她,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结果这小妮子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有什么事情吗?”聂然将衣服又拉紧了一些。
到底是初冬了,晚上的风吹上去有些钻皮肤。
霍珩看她那么怕冷,随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递了过去,为了防止这小妮子不肯收,他特意补了一句,“要么上车,要么穿衣服。”
聂然想了想,还是乖乖披上了衣服,“霍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见霍珩神色严肃认真,聂然以为是公司里的什么事情,比如交易一类的问题,当下她的口气也凝重了起来,“你说。”
“不用那么紧张。”霍珩看她小脸绷得紧紧的,温和地笑了笑,“陪我参加个晚宴。”
啊?晚宴?现在?
聂然摇了摇头,“不了,太晚了。而且上次参加搞得一团糟,我还是算了吧。”
都几点了,她昨晚上可没好好睡觉,现在困得要命,哪有心情参加什么宴会晚会的。
“不是今天晚上。”霍珩见她还是一脸的不愿意,无奈之下只能拿刘震来说事,“是你们刘总要求的,算是商务性质的,你作为他的员工需要参加,而我只是恰好是你的男伴。”
刘震?
刘震这个时候和霍珩一起参加晚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和上次一样假借晚宴名义,暗中私下交易?
如果到时候他们交易,自己能留个言录个像什么做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想了想,点头,“如果是工作,我会去的。”
看到她同意,霍珩松了口气笑笑,“那就好,希望到时候见。”
想想也真是郁闷,什么时候他邀请个女伴居然还要靠别的男人了?!真是不甘心!
“好。”
“不过虽然我不介意你和上一次的打扮,但是我怕你们刘总看到会不高兴,所以这次你还是好好修饰一下吧。”
霍珩可没忘记上次她穿得不伦不类地跟着自己进了罗特先生的晚宴现场,并且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
显然聂然也想起了那一次,嘴角轻勾起,“嗯,我会的。”
“那我不打扰你了。”
“再见,霍先生。”
霍珩绅士风度地到了晚安后,命令阿虎开车离开。
看着那辆车渐渐离开了离开了小区后,聂然这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商务性质的晚宴不应该是卫薇来通知的吗?何必他霍珩亲自来。
她需不需要找厉川霖来帮忙?
初冬的冷意慢慢笼罩了整个A市,夜色下所有蛰伏在黑暗中的一切都在蓄势待发着。
某地下车库下,肮脏凌乱的水泥地上有着一大滩的水迹,周围摆放着各种让人寒颤的工具。
在车库的尽头,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着挂在了木桩上,整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血迹混着她的汗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在空旷的车库里听得让人心惊。
“你到底说不说?”
“啪——”一根沾了盐水的细长鞭子脆生生地打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立即闷哼出声,却因为被绑着而无法动弹。
“你说不说,说不说!”男人大动作的抽打,只听到带着呼啸风声的鞭子声。
坐在正中间的霍旻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示意暂停。
然后走到女人的面前,“怎么样,可以说了吗?”
那个女人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她怒瞪着眼睛望着他,满脸是血的她此时看上去格外的恐怖,“你这样做,不怕老爷责罚吗?!”
“责罚?我想爸爸知道霍珩的真实身份后,应该会将他直接枪毙吧!阮姨你就坦白了吧。”霍旻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
在听到真实身份四个字后,那个女人原本满腔怒火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讶犹疑和心虚。
她偏过头去,强装做镇定的样子,“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呵呵,那我就让你懂一下。”霍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打印纸,举到了她的面前,“这份DNA鉴定写着,亲子关系概率值只有百分之三,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我不知道……”那女人闭着眼睛,连看都没有看得直嚷嚷。
“你确定你不知道?”霍旻弯着腰,眼底冰冷一片。
“不知道!”
在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顿时,他嘴角扬起了一个戾气的冷笑,“很好,我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这不知道的下场!”
他招了招手,身后的打手立刻再次扬鞭挥向了她!
“啊——!”女人凄厉的叫声立即伴随着鞭子啪啪的抽动而响起。
“踏踏踏——”地下车库的楼梯上响起了阵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霍旻一听,转而走了出去,迎面就遇到了何蔚佳。
他轻皱了下眉头,将她带离开那血腥的场面,“你怎么下来了?”
“他们说你在楼下,我给你带午餐怕你饿着,要不要吃?”
话音刚落,里头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啊——!”
何蔚佳听到那凄厉的尖叫声,往身后看去,却被霍旻遮住了眼睛,“别看了,脏了你的眼睛。”
“好。”何蔚佳听了后,温柔一笑,挽着他的手就往前走去。
“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些你爱吃的小菜。”
两个人微笑地一边聊一边往地面一层走去,身后那毛骨悚然的喊叫声在他们身后阵阵响起,可这两个人就如同没听到一样。
不过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正在大厅里楼上你侬我侬着,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来人是楼下的打手,他恭敬地站在那里,“大少,人晕了。”
“泼醒了继续,我就不信她能坚持多久。”霍旻丝毫不以为然,
手下依旧低着头回答:“泼了,没用。”
“该死的!”霍旻一把推开了何蔚佳递过来的饭后水果,脸色铁青地站在沙发前,“那就再泼,泼醒位置!”
“这……连续拷打了三天三夜了,在这下去可能她支撑不住。”打手也很是为难地说道。
“废物,废物,废物!”霍旻气愤地一脚将茶几给踢翻了,上面的东西发出了“哐当”地巨响。
打手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既然打了没用,不如换别的方式吧。”在霍旻的暴怒之中,何蔚佳那柔弱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霍旻听她似乎又有什么妙招了,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比如说?”
何蔚佳柔柔一笑,“她有家人吗?我想,逼迫的话,应该会比打人有效果。”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立刻让霍旻阴沉的脸多云转晴。
他坐在了何蔚佳的身边,沉默着不说话,眼神里却用一种打量,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何蔚佳嘴角带着一缕女子应有的温顺笑容,低垂着头。
许久,霍旻才摩挲着下巴,啧啧了两声,“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错!”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何蔚佳这时候才抬头,娇嗔着在他身上轻捶了一下,“还不是为了你,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疼呀。”
她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眼底含着的是妩媚的情,可背后却早已被他刚才的打量给吓得湿透了。
那黏腻的汗水被衣服布料吸干,然后贴在自己的背脊上,一片冰凉。
就如同刚才的心。
“宝贝儿真好。”霍旻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口。
等发现自己的手下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时,他沉下了脸色,说道:“没听到总裁夫人发话了吗,还不赶紧去!”
“是,是,是!”那名手下忙不迭的一个劲儿的应答了下来,然后赶紧离开。
大厅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何蔚佳倒在他的怀里,微微地喘息着。
“不过你确定这个女人就可以取得你们家老爷子的信任吗?”
霍旻把玩着她的头发,十分的肯定,“当然,她曾经是我爸爸最信任的手下,别看是女的,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很得老爷子喜欢的。后来她把霍珩这个私生子交给我爸的时候,她就离开了,说是自己想要养老去了。”
“受了那么多打都没有招,看来的确是没看错人。”何蔚佳的眼神不由得再次落入了下个地下口的通告,定定地看着。
“所以我现在就等她开口,只要她开了口,下个星期的周年庆上,我就让霍珩永无翻身之地!”
霍旻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绊倒霍珩,对于何蔚佳的话几乎没有放在心上。
何蔚佳很快收起了刚才的神色,再次恢复温柔的模样,“不过你还是要提防着她点,最好多抓几个人,指证的人多了,我想霍珩有口也难辩。”
“当初找到霍珩的时候,除了她好像只有五叔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吧,其他人当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霍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由得开始回忆起十几年前霍珩第一次被带进霍家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不姓霍,他随他妈姓,姓顾,叫顾御。
看上去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的,修养气度完全不像是那种贫民窟里存活的,反而像是高门里培养出来的。
他是阮姨和五叔的手下一起将他护送过来的,据说当时在半路遇到有暗杀的,大马路上就发起了枪战,那小子居然开枪打死了一个。
当时父亲听到阮姨这么说的时候,好像破天荒地勾了勾唇,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在霍家住下了,并且改名霍珩。
从住下的那一刻,好像他就没有存在过别扭两个字,进退得宜说话得当,就好像他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六年一样,他的能力和名声很快就让众人皆知了起来。
知道后来的那一场车祸,他变了,只是变得低调了,而且脾气变的更好了,那时候自己还恶趣味的嘲笑他这是没了老虎的牙,只能跪着给人迎笑。
可谁知就是这一场车祸,父亲竟然把自己地下生意全部交给了他,霍珩一夜之间从霍家二少一跃成了霍家黑暗势力的一把手。
从那以后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不懂为什么都是一个废人了,父亲还要给他这样滔天的权势。
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依旧不明白。
“有了这一个,其他的不过只是附和罢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霍旻在听到她软糯的声音想起来后,这才拉回了思绪。
他望着眼前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女人,不骄不躁,温温柔柔,更何况还很聪明。
女人嘛,就是要这种才惹男人爱啊。
“你可真是招人疼爱啊!”霍旻又再次的捏住了何蔚佳的下巴,吻了下去。
但也只是一个吻而已,然后就放开了她,随手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何蔚佳感觉到他的离开后,不禁睁开了迷蒙如水的双眸,看向他。
“好久没见我五叔了,去聊聊。”
何蔚佳惊讶了,“现在?”
这么晚了,都睡下了吧。
“这件事要尽快解决才行,不然我不放心。你自己先睡吧。”
还不等何蔚佳说什么,霍旻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地下车库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偶尔的叫喊,还有泼水的声音,她又再次看了眼那个入口方向,最终还是转身上了楼。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一片,霍旻开着车一路向着A市内的某个高档别墅区驶进。
他门铃按了几下,别墅里的佣人急忙来开门,一见是霍家的大少爷,立刻连忙请进了屋内。
“老爷正在休息,我去叫老爷。”
佣人急忙上楼去,很快老五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甚至还有几个女人娇笑声。
霍旻不屑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没多久,五叔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睡袍,皱着眉头看向沙发上的霍旻。
“你大晚上了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不愧是咱五叔,就是身强力壮,精力旺盛。”霍旻替五叔倒了杯酒,笑了笑。
老五整了整自己的浴袍,坐在了霍旻的身边,喝了一杯后怀疑地看着他,“你小子不会这么晚特意来夸我身体好吧?”
“哪能啊,我这不是想借你个人嘛。”
“借人?干什么?”老五又替自己倒了杯酒,打算等霍旻走了以后,利用酒精让自己更能耐点,看他不折腾死床上那两只小妖精。
“我这两天一直在查个人,结果还真被我查到了一些秘密。”霍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脸上露出了神秘地笑容。
“什么秘密?”老五看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转头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个。”霍旻将口袋里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老五接过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没有血缘关系?”
他在一看那个人的身份,居然是霍珩!
这让他大吃了一惊!
“消息来源可靠吗?”
“嗯,所以我想问你借当初把霍珩送回来的那个手下。”霍旻看到自己五叔那张惊愕到不行的脸,他禁不住微笑了起来。
如果是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那神情一定比五叔的还要精彩!
但随即老五就皱着眉,摇起头来,“不会啊,当年那张检测单子我也亲眼见过,不是这样写的啊。”
“那还用问,那张肯定被动过手脚了。”霍旻十分自信地回答。
这份资料他让何蔚佳亲自去医院办的,何蔚佳在自己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对自己的真心和真诚完全不用怀疑。
他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何蔚佳更能让自己觉得可靠的人了,所以这个结果一定没有问题。
“当年那份报告可是你阮姨亲自去拿的报告,你觉得会被动过手脚?”老五怎么看这份东西,怎么都觉得太奇怪。
谁知却遭到了霍旻冷冷地哼笑,“阮姨?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我相信她很快就会说出真相了。”
“什么?!”老五当场就不能淡定了,“你疯了,你阮姨可是从小抱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做!更何况她和你家老爷子的情分不简单啊!”
谁不知道阮良芫老爷子的心头肉,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阮姨当场看到霍启朗和现在霍旻母亲的奸情,心高气傲的她立即将这份感情斩断,现在她已经是霍家的当家主母了。
哪里会轮得到霍旻母亲柳飘然坐上这把椅子。
又加上老爷子心存愧疚,阮良芫的身份早就超脱去当家主母这个身份了。
众人都明白,柳飘然那是靠着肚子上的位,更何况柳飘然肚子里的种还是当年阮良芫说留下,这才留下的。
说到底,老爷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还是阮良芫。
这霍旻关了阮良芫简直就是自找死路啊!
“阿旻啊,我看你还是别折腾这件事了。还有,快把你阮姨放了!”老五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自己不能沾,一沾上必定是个死。
“五叔这是怕了?”霍旻嘲弄地一笑。
这些个老家伙钱赚足了,就想抽身,哪里能这么简单!
老五被他戳中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再挂不住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在这个问题上有丝毫的错,老爷子那都是会举枪的,危险性太高了。”
霍旻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丢在了茶几上,“行啊,那你再看看这个,然后决定帮不帮我吧。”
老五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拿过来一看,脸色当场剧变。
他先是一惊,随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是打算威胁我?”
那是一份他私人户口的银行汇款单历年来的记录,也是这些年来他暗下私吞下的生意买卖的款子。
只是,他做的那么隐秘,怎么可能霍旻会发现呢?!
霍旻笑着拍了拍正怒火中烧的老五,替他顺气,安抚着,“五叔,你先别管我这个怎么有,我也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连我这个公司外人都能有这种东西,你觉得霍珩手里没有吗?”
老五心头猛地一跳。
是啊,霍旻都能弄得到,霍珩弄不到吗?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当初霍珩对付老四时的手段,以及最后被打伤的老四在霍珩的一声命令下,活生生的一枪爆了头。
甚至他还要求所有叔父们亲眼看着。
那场面就好像西瓜被砸碎了一样,汁水和果肉四处飞散,场面恶心得让他一天没吃下饭。
“不,不会吧……”老五打了个寒颤,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不会?呵呵,他是您头上那把悬挂的刀,你啊可要小心咯。”霍旻笑意不减地看着他,“一不小心,刀掉下来直接戳入您的脑袋瓜,就跟西瓜似的噗的一下就完了。”
那声“噗”让老五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你,你,你……”
“五叔你别想了,跟着我干吧,我保证霍珩一倒,这些东西立刻烟消云散,一笔勾销,如何?”霍旻近乎于哄骗一般,想要引他上勾。
老五眼神犹疑,就在要答应之际那爆头的画面又再次闪现,他吓得急忙摇头。“不,不行……”
他会死的!
他有预感,如果他敢这么做,霍珩一定会杀了他,有可能手法更残暴。
“那好吧,我也不强求五叔,反正这把刀挂您头上也不挂我头上,每日每夜睡不着的是您也不是我啊。”霍旻下了一记猛药,故作无谓地丢下了这么一句后,就想起身离开。
是啊,霍旻说得没错,霍珩如果知道自己贪了那么多钱,按照规定他的下场不比老四好多少。
横竖都是死!
那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最终老五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好,我答应!”
才刚走踏出半步的霍旻听到他这样说,嘴角终挂上了得逞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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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新春快乐哦~祝各位妹子猴年吉祥~!
PS:春节夏夏还在马不停蹄的给你们码字,你们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