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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
严亦城兀自陷入沉思中，只是还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十年前是为了她那虽然害怕却依旧镇定倔强的眼神，十年后呢？
还是为了一个眼神吗？
不是，或许不只是一个眼神。
可是，再多的，他却给不了答案。
“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将问题丢给她。
秦清思摇头，“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
“或许你有猜测。”
“呵呵……”她只是笑了笑，“猜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你看的上眼的利益？还是——你爱上了我？我只有这两种可以想到的理由。而这两种，恰恰是最不靠谱的。所以，我需要的是你给出的理由。”
“既然不靠谱，那就当成我无聊罢。”
严亦城起身，背对着她，环视了花房中的白玫瑰，这曾经是他母亲的最爱。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此时眸子阴沉的可怕。
“若是无聊这个原因，我想我能接受。至少比自己想的那两个说的通。”
她觉得，他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
自己真就是他无聊之中的玩乐而已。
秦清思为这个原因而释然的同时，心不由得疼了下。她不习惯这种疼，却觉得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朱雀就留在你身边，随你差遣。”
“我若是不喜欢她，也可以随意处置吗？”
“是，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决定都可以。但，唯有一点，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身边。”
“好吧，我收下了。”
即便是监督，她也无所谓。
她一接受，严亦城便大步离开花房。
秦清思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可是就是觉得他似乎情绪变了，不如来的时候那么的高兴了。
是她说了什么惹怒他了吗？
不过，想了许久，或许不是。反正他喜怒无常，任由他了。
朱雀看到严亦城快速的走出了花房，脸上是沉的森冷的表情。心中高兴，想必是秦清思惹怒了他。
“严少，”
“从今天起，跟着夫人，犹如跟着我。”
不容辩驳不容反抗的命令，让朱雀噤声，乖乖的去了秦清思身边。
屋外，车子急速的划过的声音，显示着驾车人的不痛快的心情。
严亦城独自驾车，有些焦躁的加速，轮胎接触路面快速的擦出刺耳的声音。
直到车子停在了郊区外的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外，严亦城没有下车，只是从车内一直看着小楼。
黑眸里的情绪莫测难辨，只是比平日更加的晦暗几分。
就这样看了许久，一直坐在车内，到天色灰暗，到昏黄的路灯亮起，到周围的房内亮起家中灯光，到彻底的静谧深夜。
车子发动离开之后，那小楼始终是漆黑的一片，像极了黑夜中孤独的人矗立着，被人丢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