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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怪怪的, 不是自言行举止的角度,毕竟以言行举止而言, 她现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也正因她实在是太正常了, 反倒令我觉得怪怪的——近年来她委实是太像一个正常的贤妻良母了, 可她从来都不是贤妻良母的类型。连今日她对独孤绍的那番表现,细思起来, 也委实有些造作,我忍不住地便向她挪了一步,想悄悄问她怎么回事,刚要开口,独孤绍将毬踢到边上,捡毬时笑着来闹我:“二娘当真不来么?若不来,下回我们也不叫你了。”旁边几人也自起哄, 非要我下场才罢休,因这里面好几人都是社中的,倒不好不给面子, 我便入殿中换了衣裳,出来时见阿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廊上, 一手执卷,半抬了眼看我,我不自觉地走过去, 叫她“阿欢”,到近前才见那小宦官佛奴在她身后躬身而立,因年小人矮, 又弯腰弓背,一时竟没看见。
我有些讪讪地站定,叫了一句“阿嫂”,她却伸出手来,替我理了理衣裳,我越过她肩头去看佛奴,她只一笑,理好衣裳,又在我手腕上绑了一条手巾,方轻轻推我:“去罢。”
我嗯了一声,又看她一眼,走下阶,心不在焉地踢了几脚,回头去看阿欢,她坐在廊上看书,并不曾分心看我,我有些低落,略踢了几脚,借口身体不适,慢慢回去,一面换衣裳,忽地想起自上回阿欢递给我那张纸之后,我们的单独相处便越来越少,白日里不是我忙,就是她不在,聚在一起时也总有崔明德或是别人,夜里的相见既珍且稀,往往都用来做那燃眉的急事,做完彼此都累了,也不曾有多的话说——纵有也是公事——我们之间已许久没有好好地、单独地聊一聊了。
不知为何,竟有些想念她。
我慢吞吞地又走了出去,本想去寻阿欢,她却已自廊上离开,独孤绍与其说是意在踢毬,不如说是意在留宿,因此天已有些晚了,却还招呼着众人不让走,崔明德则唤人去备馔肴,留社中诸人宴饮,众人难得有兴,又无宫门落锁之虞,自无不应,且又来留我,我与她们虚应至晚,俟众人尽兴方起身离开——彼时正寝中灯光已息,像是已入睡的光景。
我在门外踟蹰片刻,到底是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不甚眼熟的宫人,轻声道:“王妃已睡了,公主请回去罢。”
我心中失落,低头要走,想起白日,转回问她:“佛奴呢?叫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她怔了怔,回头松手,似是要去叫人,我便自缝隙间挤进去,她不敢拦我,忙忙地便唤了佛奴出来,这小寺人看着不过十三四,与守礼差不多大,那宫人却甚是畏他,被他看了一眼,便瑟缩着她退下,佛奴似知我来意,屏退宫人,便引我至正寝中,又默不作声地退出去,关好门。
我借着夜光走到阿欢床前,她已听见声响,坐起身来,待我近了,便伸手来牵我:“太平。”
我叫她:“阿欢。”将她的手牵住,爬上床去,她轻轻一笑,将我按倒向一侧,低头便来解我的衣裳,我任她动作,却并不回应,只轻轻地又叫“阿欢”,伸手将她扯倒,紧紧抱在怀里,她有些不解地抬头:“那个日子来了?”掐指一算,又道:“不是。”
我道:“今日累了,就说说话好么?”
她便不甚满意地哼了一声,一翻身仰倒在侧,两手摊开,其中一条压在我胸前,又马上翻过来,两手在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踢毬踢累了?”
我摇头,本想和她聊天,见她模样,倒又不知该说什么,便以一手团住她,另一手摊在一旁,任她动作:“不是,只是觉得夜里总是做这事,都不曾好好地抱抱你。”
她嗤笑道:“本来见得就不多,夜里再不做这事,什么时候做呢?”坏心眼上来,趴过来,拨着我的前头轻笑道:“还没到时节,樱桃怎么就这样红了?”猛地低头,在那尖尖头上咬了一口,啧啧道:“奶香味。”
我被她拨得上火,低头看她,臊着脸道:“这么些年了,你才发现我是奶香味的?”
她叼着我的右边樱桃,口内含含糊糊地道:“以前不是,现在是了,想是奶茶喝多了——我真傻,从前就该多喂你吃些酥酪、牛乳,这样说不定更香。”一面说,牙齿前后地在那处轻咬,摩得那樱桃连根带叶地红成一片,连脖颈上都渐次热起来,她察觉了我的变化,益笑得促狭:“原来不是樱桃,是胡萝卜。”右手沿着我的胸口缓缓下去,我以为她要直捣红心了,她却在小腹停下,手指向下,在我的脐下三寸处来回揉搓:“过了个冬天,倒没怎么长胖。”
我早已将所有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赤红着眼将她搂住,也在她身上原样抚摸吮吸。黑暗中看不见,但我知道她的身体一定也红了,我肌肤白皙,轻易便能粉成一片,她的红却不似是,是一种唯有自樱桃上才能看出的红色,她的樱桃略带些紫,是如今最崇尚的颜色,右边上有个极小的小蒂,是她最敏感处,舌尖伸出,点住那小蒂,轻快地上下动一动,便比吮她的樱桃要更打动人,她的樱桃树不甚高大,抓起来却刚刚好,臀看着不大,其实很翘,握住很有手感,我轻松地便抱住她,将她转了个方向,与我面对面地侧倒在床上。
她吻着我,两眼闪闪的,睫毛几乎能戳到我的脸,两手用力,又将我推回去,跨坐在我身上——这期间我们竟还吻着,对眼交睫,连目光都不曾有丝毫分离——手压着我,胯在我小腹上来回地蹭,蹭得彼此都喘起来,方趴下来,一手自侧面伸进我背后、摸着背沟向下,一手自小腹下去,人也随之矮下去,趴在我右腿之侧,伸头向内,轻轻一舔。
我全身一颤,左腿紧紧蜷起,弓背低头看她,一手胡乱地摸着她的头,既紧张又兴奋地叫“阿欢”,怕她不愿,忙忙道:“你没做过这个,我…我来就好。”
她没理我,舌头卷起又收回,收回又卷起,我的背和臀和腿都在这生涩的拨动间紧紧绷起,脚尖下勾,掌心内握,脑中眼中,除了眼前,什么也想不了,齿关紧扣,不敢发出大动静,却自心至喉,如火石打火般擦出一声低低的“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稍晚还有一更。
其实今天的标题应该是:“啊!欢!”语气请自行感悟(严肃正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