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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赵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文班列中走出一位,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颐下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年纪四十五六岁,身穿三品朝服的官员,此人正是那官拜枢秘使的宦官童贯,龙颜大悦。那么这童贯又凭什么能力由一名太监,当上的执掌大权的三品枢秘使呢。
童贯净身入宫时,是拜在同乡、前辈宦官李宪门下作徒弟。
这位李宪是神宗朝的有名宦官,在西北边境上担任监军多年,颇有些战功。童贯读过四年私塾,有些经文根底;跟随李宪出入前线,又打下了军事上的根基,很有点能文能武的功底。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阳刚外形的人,却性情乖巧,心细如发,对皇帝的心理具有极强的洞察力,每每能够事先预知皇帝的意趣意图,于是说话做事很少荒腔野板,从而大得欢心。
加上他曾经十次深入西北,对当地的山川形势相当了解;这就使他比那些常年蹲在宫中的太监们见多识广,显得不寻常。不过,那李宪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提拔照顾,致使童贯进宫二十余年,始终没有出人头地。如果不是赵佶这种性情的人作了皇帝,或者换句话说,如果神宗皇帝能多活二十年的话,他说不定会默默无闻地老死在皇宫里。
可是人要是倒霉的时候,放屁都会砸自己的脚后跟,但是人要是走运气的时候,那就是再厚的城墙也阻挡不住的。正当童贯默默无闻,准备老死在宫中,赵佶入继大宝当了皇帝。
童贯也就时来运转,赵佶登基时,童贯已经年愈四十岁。这个年龄,正是人生经验、阅历、精力臻于巅峰之际。
童贯为人有度量,能疏财,出手相当慷慨大方,善收买人心,当然他仗义与疏财的对象具有极强的选择性,后宫妃嫔、宦官、宫女、能够接近皇室的道士、天子近臣等等,时不时可以从他那儿得到不少好处。因此,皇帝耳边经常可以听到关于他的好话,称得上好评如潮。为此赵佶就决定使用这个童贯一番,赵佶为了自己的玩乐,以内廷供奉官的名义,派童贯到杭州设明金局收罗文玩字画,就此为他打开了上升的通道。
一般说来,内廷供奉官大体相当于皇宫的采购供应处长,并不是一个多高的职位,却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肥差。
童贯没有满足于捞取好处,他对这次机会的利用,称得上老谋深算,意味深长,他不择手段的搜刮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后,以并没有用来自己的享乐,而是以一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精神,拿出大量的钱财结交的当朝的权贵,蔡京,周邦彦等人,得到了这些人的举荐,并且以自己善于投机取巧,见风使舵的机敏很快得到了赵佶的赏识,得到了步步高升,成为了赵佶皇帝倚重的枢秘大臣。
此时的勤政殿上,童贯一看皇帝赵佶提出征讨水泊梁山之事,那些平时里耀武扬威、牛B闪闪的武将位一个个都成了瘪茄子,马上就想到露脸的机会来了,那水泊梁山的草寇们能有多大的实力,能抗得住朝庭的大军征讨,于是就来了个自告奋勇,挺身而出。
皇帝赵佶一看高兴的连连称赞道:“好,童枢秘不愧是国家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朕就命你就平寇大元帅,带领兵马前去征讨那水泊梁山贼寇,愿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接着又问蔡京道:“太师你看如何?”
蔡京道:“万岁,这童枢秘堪称文韬武略高人一等,担任讨贼大元帅,非童大人莫属,可是只有强将,还得要配有那精兵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
皇帝赵佶听了点头道:“好好,那么童大人,朕给你下道圣旨,这天下无论是那一州那一府的兵马、良将任你挑选,只在能把那水泊梁山草寇剿灭,就不惜任何代价。”
童贯听了急忙跪拜在地道:“微臣多谢圣上信任,定不负万岁厚望。荡平宋江那些个水洼草寇,还万岁一个太平的水泊梁山。”
皇帝赵佶高兴的道:“好,这下朕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退朝!”
枢秘使童贯,领受了皇帝赵佶任命统军大元帅之职,兴高采烈走出了勤政殿。
高俅、杨晋两人从后面走了过来道:“恭贺童大人得任统军大元帅一职。”
童贯道:“你我都是吃国家奉禄之人,自古道食君奉禄,为君分忧,这是童某应尽的分内之事。”
高俅恭维道:“大人高风亮节,实在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童贯谦逊道:“那里,那里,两位太尉大人,童某不过是尽到作为人臣的责任而已,不值得一提的。”接着童贯道:“不知道两位大人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可否赏脸到我府上小酌几杯,下官正有事要向两位太尉讨教。”
高俅道:“好好,多谢枢秘大人高看。”
三个人说说笑笑出了皇宫向那御街西北角的童贯府邸走去。
三个人来到童府,童贯将高俅、杨晋两位太尉让到了厅堂之内,吩咐下人将酒菜端了上来,大家围桌子而坐。
童贯将玉杯里斟满了酒道:“来来,两位太尉大人,夜晚让那水泊梁山贼人们搅得这花灯会都没看好,特别是高大人为了追剿宋江等人辛苦了大半夜,这杯酒就算是压惊吧。”
童、高、杨三人举杯共饮。
高俅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道:“可惜了这正月十五的上元佳节,让宋江等人给搅和的没了个乐趣。”
杨晋摸了摸脑袋上让黑旋风李逵用椅子砸出的大青包叹气道:“唉,谁说不是呢,我做梦也没想到水泊梁山宋江等人竟然是贼胆包天,跑到了花魁娘子李师师家里去了。”
童贯是太监出身,对那女人有一种怨恨与厌烦,便轻蔑的冷哼一声道:“哼,这没有家贼引不来外寇,想必李师师那个****贪图宋江的钱财,引得那宋江进去了,不巧的是天子也去了那里,这也幸亏天子反应还算是灵敏,抽身从地道里走了,不然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的。”
高俅点头道:“童大人所说的不错,自古道是****无情,戏子无义,定是李师师那个臭婆娘勾引得宋江等潜入京城来的。”
原来这高俅高太尉也看上了那花魁娘子李师师的美色,可是碍于皇帝在中间隔着,一直没有得到亲近芳泽的机会,这才心生怨恨,恶语中伤起李师师来。
童贯看了看杨晋道:“想来你也算是命大,能从那般人手里逃得性命。听说用椅子砸你的那个人是什么黑旋风李逵,此人是水泊梁山最没人性的贼人,一向杀人如麻。你杨太尉能在此人手底下拣条命回来实在是幸运。”
杨太尉道:“这水泊梁山的黑旋风李逵实在是凶悍之徒,残忍之极,我能拣得条命回来那是也平时积德行善,得于上天眷顾。童大人此番征讨水泊梁山,但愿能将黑旋风李逵那厮生擒活捉回来,交我来亲手处置了,方能解心头之恨。”
童贯道:“那是,那是,我要是生擒了那黑旋风李逵,定然会将那厮交给你杨大人处置的。”接着问高俅道:“太尉一向对那水泊梁山没有放松过侦查,能否将那里的底细与童某说说,以加深对那里的了解。”
高俅拍童贯的马屁道:“童大人真是深知那用兵之道,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那好,我就将我所掌握的水泊梁山信息悉数告诉给童大人。”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据高某掌握的信息看,这宋江为了蛊惑人心,前不久在水泊梁山进行了一次重新的座次排论,东拼西凑的弄出整整一百零八名头目,胡说八道什么秉承上天的旨意下凡的三十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时间还真是蒙蔽了不少不明真相之徒,趋之若鹜的奔赴了那水泊梁山,现在如今已经聚集的七八万歹徒,枢秘大人此番前去,还得小心在意。”
童贯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太尉大人,你这也是太长那水泊梁山草寇的威风,灭咱们朝庭大军的士气了,那水泊梁山的兵马就是再多,也都是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的。再说我此次率领的兵马岂是那泛泛之辈,个个都是能征善战,勇贯三军的。”
高俅道:“不知童大人此番前去,要点得那些的兵马前往。”
童贯道:“本枢秘此番前去水泊梁山征讨,所求的就是速战速决,因此我想要点那曾经与我一起去过西北边关征战过的神勇之士,共赴水泊梁山。到那出征之日,你二人就会知晓的了。”
杨晋道:“看来童大人已然是成竹在胸了,大人真是孙武在世,诸葛重生,有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后神机,大宋有此国家栋梁,何愁那水泊梁山贼人不灭。”
童贯道:“杨大人过奖了,本枢秘此番出征,还望两位大人多多给予后勤粮草的支持,不然将士们就会饿着肚子打仗的了。”
高俅道:“这粮草一事,童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明天我就督促手下人去办的。一定要保障充足供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