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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波听到要在幽州成亲这件事,最开始她是拒绝的。
“为什么啊?不是说好只是定亲的吗?”
“既然婚约已定,成亲只是迟早的事,可以迟,当然也就可以早。”
“可是为什么要在幽州成亲呢?这里这么热,而且连处像样的嫁衣铺子都没有,成亲总不是小事吧?你不会……想让我就穿这身衣裳跟你成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亲也只是一个仪式而已,对你未来的生活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何必拘泥于形式?”
“怎么不会产生影响?成亲了不得生小娃娃吗?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凭什么连一时都不能有啊!偿”
一直在跟她洗脑的施人仰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喊万寒旌过来亲自接手:“小白已经在考虑给你生娃娃了,这事儿得你亲自来啊!”
万寒旌听到这儿也是忍不住笑意,问顾凌波道:“你真打算同我成亲?还生娃娃?”
顾凌波听不懂啊:“成亲还有假的吗?”
这姑娘当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待人好或不好都很直接,让她答应成亲她就是真的打算托付终身的,万寒旌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于是咳嗽了几声,在心里琢磨这件事儿应该怎么同她解释会比较好。
但顾凌波也不傻,到这份上了也就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要被逼婚了吗?不想去柳絮所以想拿我当挡箭牌?”
她如果这样理解倒是把事情简化了许多,万寒旌正打算顺着她的话承认,没想到她又问了一句:“那我以后怎么办?所有人都觉得我嫁过人了,我以后嫁不出去谁负责?”
施人仰又笑了起来。
这下万寒旌都有些尴尬了:“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反正你也收了我的嫁妆了,虽然你的聘礼又拿回去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的,”她朝他眨巴眼,“我知道你有你想做的事,可你既然对我的玉枕这样感兴趣,至少说明你想做的事同它有关,也就是说跟我也有关了,既然我也没办法置身事外,你同我成亲又怎么了?现在不生小娃娃,以后还可以生嘛,总之你不要办完事了就把我扔了就行。”
万寒旌;“……”
顾凌波又道:“不过你想扔也不一定扔得掉,你知道我很擅长跟着你的,这么久了总也有些经验了。”
施人仰:“……哈哈哈哈哈!”
没成想还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万寒旌摸了摸鼻子,然后看向她道:“你可想好了,我答应了的事到时候你再反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凌波打断了:“我后悔什么啊?你不后悔就行了。”
“好,那么三日后就在这幽州王府成亲,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万寒旌名正言顺的夫人,”他正色道,“福祸相依,生死相随。”
然后顾凌波就一个劲儿的摇头:“不不不,生死相随就算了,瞧你样子比我大了许多,一起死我多亏啊,不用这么客气了,真的!”
施人仰:“哈哈哈哈哈小白你真是个活宝啊!”
于是不日幽州王府便声势浩大地办起了喜事来,顾凌波热得没法子出门,万伯又要忙着布置喜房,施人仰每天跟着万寒旌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于是订做喜服的事就莫名其妙摊在了杨旦身上。
杨旦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小裁缝问:“新娘子胸围多少?”
杨旦:“不知道。”
小裁缝又问:“新娘子腰围多少?”
杨旦:“我怎么知道。”
小裁缝接着问:“新娘子身量多高?”
杨旦随手一笔画:“到我这儿吧。”
小裁缝还问:“新娘子喜欢什么样的喜帕?”
杨旦不耐烦了:“我上哪儿去知道?”
不怕死地小裁缝也不耐烦了:“您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做啊?全天下也没一个像您这么不关心新娘子的新郎官儿吧?就成这么一次亲,能给人家姑娘一个好一点的态度吗?”
杨旦觉得真是奇了怪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过,是我成亲?”
小裁缝更觉得奇了怪了:“不是你成亲你来订做什么喜服?还一问三不知的……”
这整个幽州城内除了这小裁缝不识得他这一身盔甲了,杨旦倒也觉得新鲜,于是没同她计较,直接将她抓回了幽州王府。
小裁缝自从知道了方才顶嘴的那位是嗜血成性的幽州王后,双手就一直处于哆嗦的状态,好几次拿着软尺来给顾凌波量尺寸,软尺都掉在了地上,顾凌波早听跟着杨旦的随侍说了,就准备安慰一二,谁知道一扭头就看到小裁缝连腿都在发抖,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小姑娘你别害怕啊,幽州王看起来吓人,其实人还挺好的,根本没有外界传得那么恐怖,你放心吧,不会让他搞打击报复的!!”
“真、真的吗?”
顾凌波拍着胸脯作保证:“我保证!绝对是真的!”
于是小裁缝就放心了,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仔细给她量着,嘴里还不忘问道:“姑娘是同幽州王成婚吗?”
“那哪儿能啊,”顾凌波说起这个就撇嘴,“说实话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着他脱过那身盔甲,看着都热,还能嫁给他那我肯定脑子被驴踢了。”
小裁缝“咯咯咯”地笑起来:“姑娘真会说笑。”
顾凌波觉得小裁缝笑得可真好听啊,心猿意马地想,万寒旌会不会也喜欢这种笑起来花儿一样的小姑娘啊,自己会不会真的太汉子了?
结果一不留神就听到砰地一声响,然后就感到腰上一阵剧痛,之后整个人都弹飞出去了。
屋内很快就传来打斗声,顾凌波按着腰,很快就感觉到有血流出来,但她也顾不得去看,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万伯赶紧过来将她拖到长廊上,一边给她按住伤口一边嘴里喃喃念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
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伤的位置比较特殊,毕竟是没出阁的小姑娘,伤在腰上,往上一寸看不得,往下一寸也看不得,如今又没个女大夫,总归万伯是不敢亲自给她看伤的,好在不多时万寒旌就一身血地过来了,顾凌波疼得都顾不上热了,见着他了竟然还有心思问了一句:“身上血都是你的吗?”
万寒旌随手抹了抹脸,平静回答道:“不是我的,现在我要抱你回房去看伤口,疼的话……就忍着。”
顾凌波:“……人抓住了?”
万寒旌没理她,蹲下去将她抱起来,尽可能不去碰到她的伤口,可还是无可避免地牵扯到了,疼得她龇了龇牙,然后又问:“那小裁缝是旁人扮的吧?杨旦抓住她了?冲我来的?可为什么啊?”
她腰上还插着把匕首,此刻倒还有闲心管旁人,万寒旌低头冷眼看她,喝道:“闭上你的嘴。”
顾凌波哪怕受着重伤也不是这么听话的主儿啊,一激动就要跟他吵,然后万寒旌就直接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嘴,用……他自己的嘴。
很快便用舌尖顶开她的上颚,用了些力不让她下意识咬到她自己的唇舌,然后伸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后腰上插着的那把匕首。
在顾凌波的感官中,他亲上来的那一刻便整个人都苏苏傻傻的了,等到他用力将匕首一拔……便没什么过渡地就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晕了整整两日。
这两日中杨旦先是处理了那小裁缝,然后便钻山打洞地查近日进出幽州的一些疑犯同党,万寒旌这次没有受伤,幸亏那日来得快,否则顾凌波便不只是昏睡这两日便能完这么简单了。
刀伤很深,不过好在顾凌波底子好,就是幽州炎热,伤口很容易感染,若是化脓了可就麻烦了,但这一点施人仰很有经验,亲自负责了她的膳食,不让她接触一些发物,万寒旌也一日三次亲自来替她清洗、换药,如此这般到第三日她醒来时,只是觉得疼,倒也没其他不适感。
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操心:“那小裁缝没死吧?”
依着杨旦的手段,不死也得脱层皮,恐怕还不如死了,万寒旌冷着脸将药碗递过去:“张嘴,喝药。”
一提到嘴,顾凌波就想起来了:“你之前干嘛亲我?”
万寒旌挑眉:“若是你不昏睡这两日,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亲一口你还害羞?”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顾凌波气愤起来:“可你也不是为了亲我啊!招呼都不打就拔刀了,能不能提前给点儿心理准备啊?”
“给你心理准备又能如何?”万寒旌不耐烦了,“喝药!或者其实你想让我嘴对嘴地喂?”
这么恶心的事顾凌波可做不出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自己喝,但被万寒旌按住了:“想早点儿好就老实点儿,喝个药还想闹出多大动静?”
这人怎么回事,吃枪药了吗?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顾凌波很委屈,好歹她也是个病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