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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田丝丝醒来,意料之中,身边的空位已经冷却,那人早就离开这里好些时间。
这已经不是沈蔓第一次不辞而别,且不留下任何纸条留言。
第一次的时候田丝丝可以不在意,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她就开始在意,尤其在她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女人抱有不一样感情时,就会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洗漱完走出房间,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套上毛巾就开始在小区内的公园里跑步,公园里有些暗,地面干净,下了一晚上的暴雨,也没有留下一点积水,更没有一片落叶。
她已经习惯整个小区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她的对面住着个警.察叔叔,楼上也住着一些住户,一年到头也许都碰不上几面。
她对这个小区的了解,是因为女神的出现而开始有了某种的意识,这种意识随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深刻。她开始明白,这个南郊小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神秘,所有人员的出入,必然都在某种势力范围的眼皮子底下。
能进入这个地方的人,必定是被判定为无法伤害本地居民,即使是想要伤害,在这个地盘上也必定办不到。
也许有些人会感到自己被无时无刻的监视着,田丝丝却感觉无比轻松自在,因为想要享受到保护,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在享受到某种福利的同时还要抱怨这种福利带来的影响,没有人有这种资格。
冯舒雅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昨天会反击回去,被羞辱而生气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而已,最重要的的原因则是她在试探,试探守护这个小区的背后势力。
冯舒雅于中午离开小区,不知道她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或者发生过什么,导致昨天可以说是被羞辱后的她竟然没有立即反击,田丝丝的心中便有了些底。
因此今天在这个因天色不甚明亮的公园里跑步,田丝丝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走到两米高的单杠前,猛地向上跃起,一脚在边杠上借力一踩,整个人再次拔高十几公分,两只手便握住了那根单杠。腹部肌肉一个用力,与地面呈垂直的双.腿便直直一百八十度向上,越过双手,膝盖弯曲轻轻松松在单杠上做了个倒钩的姿势。
双手抱胸,马尾竖起,随着身体的晃动而微微晃动,少女闭上眼,感受着血液倒流的感觉。
——我要砍掉你的手脚、挖掉你的眼珠子,把你做成人干!
——我真的……好兴奋。
昨天的对话再次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在场的人,即使是冯舒雅,可能都会以为那仅仅是她在受到威胁后嘴皮子上的反击罢了。没人知道,那一刻,她说的话无比真心。
暴力田丝丝的出现不是偶尔,而是必然。那些年,在父母都失踪后,她无数次的害怕,害怕会有坏人闯进自己家,害怕她那些亲戚会打上门,将她赶出家,丢进孤儿院。害怕路上会遇到怪蜀黍怪阿姨把自己拐走,害怕和同学争吵时有意或无意骂出的“野孩子”字眼,而后收到无数人异样的眼光。
在那样的环境中,十一二岁的孩子,想要保护自己、保护爸爸妈妈留下的家、保护懵懂不受重视的小田哲,无数责任和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遇到有人找茬,为了自身安全,无论心中有多黑暗暴戾,都必须强忍着。
有一天,小叔小婶家中欠下巨债,想把小田哲卖掉还钱,为了弟弟不被卖掉,尚还弱小的田丝丝冲上去,一把抱住弟弟护在身下。
无数成年人的拳打脚踢落在她的身上,很疼,疼得她掉了很多眼泪。好多次,她都想放弃,放弃这个弟弟,也许自己就不用挨打了。
可是看到弟弟哭喊着让那些人不要打她,他愿意和他们走时,想到这些年二人的相依为命,想到爸爸妈妈在时,二人形影不离亲如同胞姐弟,她就放不开,任凭身上的骨头被打折,任凭陶瓷花瓶砸在头上,甚至眼睁睁的看着那盆还在咕咚咕咚冒泡的开水被自家小婶往自己身上泼。
现在想来她都会怕的浑身颤.抖,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勇气。
如果不是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小姐姐推开小婶,那样幼嫩的自己,在被那一大盆滚烫的开水泼中后,也许早已不在人世。
那个小姐姐她见过很多次,很多次,她都会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她正紧张的看着自己,一副我没有跟着你的拙劣伪装。她厌恶过,烦恼过,最后却被她所救。
小姐姐又黑又脏,像个流浪儿,为了帮自己而得罪了那些人,便被那些铁拳无情的波及。
小姐姐蜷缩着身体,抱着脑袋一声不吭,田丝丝被打得奄奄一息间,却看到了小姐姐从胳膊下看过来的隐忍而担忧的眼神。
那一刻,她无比憎恨着自己的弱小,她想要强大,比那些成年男人还要强大,这样她就能保护弟弟,保护自己,甚至保护那个挺身而出的小姐姐。她不仅不想挨打,还想揍回去。
就是抱着这个信念,精神濒临崩溃的田丝丝一把抱住眼前男人的腿,亮出一口白牙狠狠咬了下去。
那是一种即使死,也要拉一个做垫背的信念,在这种信念的冲击中,她竟潜力爆发,牙齿嵌入小腿肌肉中,用牙齿生生剜出了一大块肉。
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唬住了在场所有人,趁着这个机会,田丝丝猛地跃起,似离弦的箭冲到桌前,一把操起水果匕首不要命的扎进一个男人的腹中。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刀扎进男人腹中,发出皮肉被穿透的声音,那一刻,她没有害怕,没有颤.抖,而是无比的冷静,甚至还有心思利用小学学到的一切知识,来换算这些人的距离和强弱。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拔除的刹那,血喷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