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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特助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来到总裁办公室。
“总裁,今天下午香港的权氏财团将要抵达公司考察项目,要跟我们谈谈有关合作的事宜,晚上我们在喜马拉雅给他们接风洗尘,权氏的继承人希望能和席总一起见个面。”
席慕白沉吟了片刻,简单问了一下他今天的工作安排,点头答应了。
“把他们集团的的材料和权家公子的个人资料发给我看一看,对了,晚上带上程韵和谢淸琳,你也一起去,顺便把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也带上。”
关特助出门后,席慕白就给彪子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他一些事情。
本来想带上钟宇一起,无奈钟宇这段时间警局里的工作比较忙,经常出差查案,所以没法过来,只好作罢偿。
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呼出去的号码显示着老婆两个大字。
心底漾起了星星点点的温情和甜蜜。
“老婆,今天我有应酬,不能回去陪你吃晚饭了。”他的嗓音柔和醇正,沉沉缓缓地从喉咙深处发出,细腻柔软。
“那你注意点,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她温婉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声声敲打在他的心坎上。
“好哒,谢谢老婆关心我,我一定会听话的,来,亲一个。”说完,他耐心地等着她的吻,眸子里闪着希翼的光。
话筒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不到,不够响。”他脸上挂着温暖的笑,继续要求着。
“啵。”好清脆的一声,席慕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出声:“老婆,亲得那么响,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刚才不小心拍了一只大苍蝇。”她阴险地笑了笑。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他回赠了她一个吻,笑着挂了电话。
谢淸琳敲门进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退,眸子里的光温暖而又热烈。
谢淸琳怔了怔,和她刚开始见到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到谢淸琳,席慕白眼睛里的温暖瞬间消失,冰冷的眸光乍然出现。
冷峻的脸上薄唇微微抿起,眸光犀利。
“什么事?”他冷冷地问道。
“总裁,我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去应酬?”谢淸琳吞吞吐吐地开口,眼睛盯着脚尖,双手交叠在腹部,不安地等待着席慕白的回答。
“理由。”席慕白垂下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
“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可以喝果汁,既然来公司上班,就应该无条件遵守公司的一切规章制度和决定。”
“总裁,我觉得你的话有问题,如果公司的决定对我们员工的人身有伤害,那我们就不能遵守。”她理直气壮地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席慕白,胸脯有些起伏,红润的嘴唇嘟起。
看样子,情绪很激动,好像生气了。
“你有选择离开的权利。”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没事就出去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我们公司不养闲人。”
看着总裁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脸,谢淸琳觉得更加气愤。
刚才还是一副温暖洋溢的样子,转眼之间就变成这个死样子。
真是双重人格,人格分裂,神经病!
她在心里低咒了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
她才不至于这么低三下四地跑到这里来工作呢!
下午三点多,权氏的小开带着一行人入住了喜马拉雅酒店。
关特助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安排好了入住事宜后,让他们先在酒店休息,告诉权公子等到晚饭时间总裁就会过来陪他们一起吃饭洽谈业务。
晚上六点,喜马拉雅酒店的包间里。
席慕白交叠着大长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权珉中的到来。
走廊上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包房外传来一阵喧哗,关特助推门走进来。
谢淸琳和程韵还有项目经理跟在最后,中间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几个手下。
席慕白站起身,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朝着男子伸出了一只手。
两个人轻轻握了握,男子操着一口地道的港腔,嗓音醇厚。
“席总裁真是仪表堂堂的美男子啊,初次见面,幸会。”
席慕白看着权珉中,唇角挽起:“权公子是权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那么多子弟中肯定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否则权老爷子也不可能这么器重你!听说你们权氏是韩国人,后来到香港去发展业务,现在在整个亚洲金融中占了一席之地,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啊。”
这一席恭维的话可谓说得天衣无缝,既让人觉不出是在虚情假意的恭维,也让人明白他其实对他的到来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权珉中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席慕白,心中暗自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一行人落座后,彪子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两名指定的侍应生,所有的酒水必须经过彪子的手,外人不得靠近。
程韵的眸光蹙了蹙,心中暗自冷哼一声。
他这是在防着她呢,被她设计了一次,就长了记性,看来,他对她真的是没有半点的留恋之心啊。
权氏看好的是席锦琛在的时候让顾漫设计的那所游乐场,他们想带着香港那边的娱乐和游戏项目强势入驻游乐场,席慕白也觉得两家合作对他们比较有利,于是初步达成共识。
席间,程韵频频给权珉中和他的手下敬酒,她的交际能力绝对是一流的,撇开程韵的品性不说,她在生意场上的公关能力确实是无人能比的。
相较而言,谢淸琳平时虽然性格有些张扬,但是在生意场上却毫无亮点,只是机械地跟着别人一起喝喝果汁,除去这些,就是闷头吃菜,一副冷若冰霜不可靠近的样子。
席慕白拧紧了眉头。
抬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招手叫过关特助,安排他们尽力陪好权珉中,接着又走到权珉中身边和他一起干了杯中酒,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了。
程韵追出包房门,媚眼弯弯地看着他。
酒喝了不少,脸上泛着红晕,一副妩媚妖娆的样子。
她拦在他的前面,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调笑着说:“席总走得这么早,莫不是怕叶小姐生气,赶回家陪她?”
席慕白拉下她搭在肩膀上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冷冷地眸光扫着前面的走廊,没有看她。
彪子从后面跟过来,拦住了程韵,席慕白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彪子冷冷地看着程韵说:“程小姐,好自为之,下次如果再敢冒犯总裁,我可不会对你这么客气。”
说完,追着席慕白离开了。
程韵靠在走廊上,眸光阴郁,嘴里恨恨地念叨几句,眸中闪过一丝狡诈阴险的光。
回到家里,卧室里还亮着灯,听到席慕白上楼的声音,叶子兮赤着脚跳下床迎了上去。
一头扎进男人的怀抱里,搂住他的腰身,淡淡的烟草味道和酒味扑鼻而入。
她皱了皱眉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嗔怪道:“又抽烟又喝酒,对身体不好,以后出去应酬的时候要学会爱护自己。
席慕白看了一眼她的脚下,见她光洁的脚丫正踩在地板上,于是打横将她抱起,心疼地说:“没穿鞋就下地,不怕着凉吗?”
她的小脑袋乖巧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丝丝扣扣的甜蜜。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宝贝,陪我一起洗澡好吗?”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声音低哑,带着致命的诱惑。
身体中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让她不由自主地悸动。
她的脸飞起一片红晕,眸子里氤氲着一团模糊的雾气。
“我不要,你自己洗。”声音软糯柔软,轻柔地扫过他的心尖。
像一阵温暖的春风,微醺了他的心湖。
湖面上荡起一阵阵涟漪,美好而又让人动情。
“好的,那你等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亲,他把她放在床上,脱下衣服,身上只剩下1条平角短裤。
她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背影,窄臀蜂腰,大腿修长,健硕精瘦的肌肉,皮肤白皙光洁……她的心跳加快,脸色羞红。
席慕白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羞红了脸痴迷地盯着自己的背影,唇角不由轻松地挽起,那抹弧度也越来越浓郁。
他就喜欢看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以及她眼睛里对自己的那份痴迷和流连。
这感觉让他深深地心动,让他越发的爱得浓郁。
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乌黑的碎发没有擦干,大颗大颗的水珠滴落在身上,晶莹透亮。腹部浅浅的六块腹肌,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显得更加性感诱人。
她半靠在床头上,眸子中旖旎着无限的春光。
仿佛有无数的小心心,从眼睛里射出,投射到他的身上,他的眼睛里。
高大的身体压下来,她的唇瓣被他吻住,辗转吮吸。
灵舌窜入口中,侵吞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空间,直到把她填满。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微弱,几乎窒息。
灼热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她的身体像柔软的绸缎,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栗。
“慕白。”她的口中低低喃语,充满魅惑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含混不清地声音在她的耳边浅浅响起:“子兮,我要你,我想要你。”
伴随着令她颤栗的悸动,身体中被满满的悸动和幸福所填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男人已经沉沉的睡去。
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缓缓地流淌,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
他是实实在在属于她的,实实在在躺在她的身边,实实在在拥抱着她。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挽一帘幽梦,许一世倾城。
写一字诀别,言一梦长眠
我倾尽一生,囚你无期。
择一人深爱,等一人终老。
痴一人情深,留一世繁华。
断一根琴弦,歌一曲离别。
我背弃一切,共度朝夕。
这是冯翼才的一首诗,琅琅上口,是她心情的真实写照。
或许,爱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给对方听,爱他,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海枯石烂,生死不渝,她曾经就是这样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是她对爱情最真切的向往。
她就想这样一直牵着他的手,在这个城市深处,看遍云卷云舒,共度朝夕。
打开壁灯,橘黄色的灯光柔柔的倾泻下来。
他几不可察的微蹙了一下眉头,用力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唇瓣落在了她的额上,轻轻地印上一吻,然后又安静下来,继续睡了过去。
她睁大双眸,看着那张熟睡的俊颜。
怎么看也看不厌呀!
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描摹着,菲薄却又性感的红唇,英挺的鼻梁,安静的眉眼……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让她深深地着迷啊。
叶子兮抿唇笑了笑,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住,他的呼吸突然滞住,眸子咻地睁开,眸光如流淌的清泉,里面洋溢着幽深的光泽,沉沉缓缓地看着她。
“老婆,你趁我睡着了非礼我?”席慕白低哑的嗓音带着性感的诱惑。
她慌乱极了,涨红了脸,眸子紧张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心跳不止。
“想亲就亲,干嘛还害羞?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挽起嘴唇,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上半身倾起,把她整个的包裹在了身下。
急切地吻下来,热烈而又动情。
他的气息浓浓的包围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失控了。
随着他的挺入,她尖叫了一声。眉头轻轻蹙起。
“老婆,怎么了?疼吗?”他停下动作,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
生怕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和伤害。
“慕白,好难受。”她低低地呻吟出口,莹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
“会吗?有多难受?”他邪肆地一笑,加快了身体的律动,用力地挺进。
第二天清晨,叶子兮躺在床上,浑身像被拆分了一样,爬不起来。
席慕白穿好衣服,掀开被子,看着她身上红红紫紫的印痕,不由蹙起了眉头。
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像被JINYU多年的人一样凶猛,完全不顾及她的身体和感受呢?
“兮兮,你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晚些起来,我让李婶晚点送饭给你。”他的眸中透着宠溺和疼惜,抿了抿唇,看着她。
“都怪你。”她低低地嗔怪着,满脸的纠结。
“怪我,怪我,今天晚上不碰你了,让你好好休息,嗯?”他摸着她的脸,温柔地哄着她。
想起昨晚的经过,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阵的悸动,小腹一阵灼热,似有热流缓缓淌过。
不由得再一次羞红了脸。
用手拉了拉被子,生怕席慕白看出什么端倪。
见她那个样子,席慕白大概猜出了几分,眸中透着邪痞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脸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起身离开。
门被轻轻地带上,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叶子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用被子蒙住头,悄无声息的笑了。
觉得自己好幸福!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她暗自腹诽了几句,爬起身,身上还是有些酸疼,一身草莓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退。
席慕白这个家伙,当时不知道得有多么凶猛!
洗了个热水澡,觉得舒服多了,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闲着没事去亲他,结果惹来他一顿暴风骤雨,想想就后悔得不行。
收拾完后,叶子兮敲开了柳茵的门。
柳茵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当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朵没藏住的红梅花时,噗嗤一笑,忍不住调侃她:“我说昨天晚上怎么听到有人叫得那么欢,原来是正幸福着呢!”
说着,把幸福那两个字着重加强了语气。
叶子兮一听,脸立刻涨得通红,慌乱地看了唐慎之一眼,见唐慎之正抿嘴笑呢,赶紧朝着柳茵胡乱摆着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茵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她那懊恼的样子,正想继续调侃她,只见她双手捂住耳朵,狠狠瞪了柳茵一眼,气急败坏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只留下柳茵哈哈大笑的声音在身后回荡。
叶子兮气鼓鼓地翻着衣柜,找了件高领的羊毛衫,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不让别人再看出一点儿痕迹。
楚乐天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
柳茵看了一眼,脸上变了颜色,挂掉电话,一声也不吭的坐在床上发呆。
短信铃声响起,她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简单精炼:晚上接你回家。
唐慎之在床边上坐下,看着她的脸,眸子一眨也不眨。
“怎么了,是楚乐天吗?”他小心地问道。
“他要接我回去。”她很木然的坐着,嘴里低低念着。
“跟他说离婚,跟我回去茵茵,我会娶你,一定会娶你的。”他急切地看着柳茵,眸光中满是焦灼和渴望。
柳茵没有回答,愣怔的看着他。
他是那么年轻,又那么美好,仿佛夏季水塘里的荷花,干净地一丝不苟,让人无法亵渎。
眸子中泛起一阵水雾,鼻子酸涩。
眼泪从通红的眼眶中滚落,烫了她的脸。
他伸出如笋般骨节分明,温润光滑的手,用力地在柳茵纤长的手指上收紧。
一阵疼痛钻入心底。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再也止不住。
面临着抉择的时候,真的很困难。
怎么还没和楚乐天提离婚,心就已经开始疼了呢?
她还是放不下他吗?是心里还爱着他?还是已经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一旦离开就觉得无法忍受了呢?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胸口滞闷,连呼吸都觉得疼。
“慎之,要不你先回去,等我跟他把事情解决好了再说,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她抬起泪眼,缓缓地说。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在他面前把你带走,我不想看到你再为了他哭泣!”他的双手攥紧,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