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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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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鹿手里一下一下敲着枯木棒,咧咧嘴笑:“我猜的!”

    “哼!”粗壮婆子嗤之以鼻。

    “林妈妈,救我!”门内丫头嘶声大喊。

    陆鹿挡在门口,抬抬下巴:“救她,先过我这一关。”

    粗壮婆子迟疑片刻,眼光仔细扫扫四周,确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人经过。再瞧瞧陆鹿,不过小女娃而已,个头还只到她的肩膀,身材还纤弱。

    纵然手里拿根木棒,也是吓唬壮胆而已。

    她捏起拳头,冲着陆鹿挥过来。

    陆鹿专注盯着她的动作:嗯,只是一把子蛮力,不是练家子。

    那就好!

    她跃跃欲试的握紧枯木棒,学着前世挥棒球的样子,不眨眼的瞄准目标。

    ‘嘭’木棒击拳,‘喀嚓’木棒断裂。

    ‘嘶!’肉痛抽气。

    ‘咝!’惊讶吸气。

    前一声痛抽气是粗壮婆子,倒退两步,甩着青紫一块的拳头狠狠呲牙。

    后一声吸气是陆鹿。她惊讶的瞪着手里半截木棒,活生生折断啊!再把视线调向粗壮婆子:果然皮粗肉厚的!

    粗壮婆子目光也移过来,嘿嘿奸笑。

    “没有武器,看你哪里跑?”

    陆鹿捏着半截短棒,嘻嘻笑:“我不跑。奉陪到底!”

    话音未落,陆鹿先发制人,纵身跃起戳向婆子面门。

    这种不打招呼就交手的作法,流行于底层劳动泼妇圈,最没技术含量,也最无耻的打法。

    粗婆子没想到陆家大小姐,不按牌理出牌。愣了愣。

    她愣神的功夫,陆鹿拿着半截短棒子狠辣的直戳她双目。

    “啊~”惊惨怪叫起。

    眼睛是人体最薄弱最易受伤的部位,来自外界的任何阻力都会给它造成伤痛,何况是陆鹿那么狠狠戳击,当即就令粗婆子弯腰捂眼呼痛。

    陆鹿一向是打蛇打七寸,而且绝不允许反弹,乘胜追击的。

    她手起棒落。憋着一口气。赌上全身的力量一棒敲在她头上,然后弯起膝盖重重顶在她心窝。

    痛叫连连,粗婆子哪里招架得住。

    她的双手抱头捂眼还来不及。没空还手。

    陆鹿抬腿一个旋身,飞脚将她踢倒,也是大喘气。不敢懈怠,扑上前反转扭住她双臂。狠狠压在潮湿的地面。

    “哎哟哎哟……痛,痛……”粗婆子大呼小叫。半边脸被压进泥地。

    呼呼呼!调整气息的陆鹿问:“说,谁让你们来的?”

    “放,放开我!”粗婆子还在挣扎。

    陆鹿也知道力量上,她不占优势。一旦这婆子歇过气来。全力反弹的话,她还真没多少胜算。于是,如法炮制。解她的腰带,缠住双手。

    “啊!你要干什么?”粗婆子羞窘。

    陆鹿拍拍衣襟站起身。叉着腰好好的休息了小半会,然后将她踢转一面,仰躺,面朝天。

    粗婆子神色极度惊恐从下望下看着陆鹿。

    小小年纪,身手这么利落?这是陆府大小姐该会的事?

    “你不是陆府的下人?说,谁派你来的?”陆鹿开始逼问。

    粗婆子索性闭眼不语。

    陆鹿没多废话,而是直接开门。

    门内猎狗正聚集,有一只已经咬上丫头的腿了。那丫头也是走投无路,攀爬着门框,只是腿垂下,还是被咬住,正在被往下拖,哭声凄绝。

    陆鹿开了一条小缝,问:“要活命还是说实话?”

    “姑娘饶命,我,我说,我全说。快点放我出去。”

    陆鹿其实很奇怪,都闹这么大动静,怎么喂养的仆役都没听到吗?

    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了。

    怎么赶跑猎狗呢?她不能硬来。

    猎狗都是有经过训练的,不是野狗毫无章法。

    她只能运用前一世的法子试试。

    手指放嘴里打着尖利的唿哨,一声比一声悠长。那是呼喊猎狗回归的号令,不是放出去攻击猎物。

    门内猎狗起了骚动,大多迟疑,渐渐止步,然后有两只带头退后一步,其他的便也慢慢后退回窝里。

    丫头吓的动弹不得,哭:“姑娘,奴婢下不来。”

    “下不来就等着被咬呗。”陆鹿在门边无所谓提醒。

    “呜呜……”丫头哭花脸,蹦下地,一鼓作声跳出来,拖着一条伤腿,立马就软瘫在地,号啕大哭。

    陆鹿反手关门,抱着双臂面无表情旁观。

    丫头还在哭,可那个粗婆子却在扭来扭去。

    陆鹿走过去,抬起腿,不客气的踹在她胸口上,冷冷道:“你想磨断腰带是吧?没那么容易!下一个就轮到你进狗窝。”

    “嘶!你,你敢?”

    “我不敢,我好善良的。”陆鹿笑眯眯说反话。

    粗婆子让她的自我反话噎愣了下。

    陆鹿没看她,转向哭的死去活来的丫头说:“我再哭下去,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啊?”丫头鼻涕眼泪一大把抬头。

    “你的腿让狗咬了,不尽快找大夫,万一得了疯狗症,死定了!”陆鹿闲闲笑说。

    丫头嚎叫一声,挣起身就想跑。

    陆鹿箭步上前,将她踢翻,冷笑:“我让你走了吗?”

    “我,我说,姑娘,是她,是林妈妈教我这么做的。”丫头愤愤的一指粗婆子。

    “她教你做什么了?”

    丫头控诉:“她,她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去把姑娘骗到这里来。”

    “然后呢?”陆鹿悠闲问。

    丫头抹把眼泪鼻涕,吸吸鼻子,低声道:“然后,就没了。”

    “哦,没打算把我推入门内去?”

    “呃?林妈妈说,只要把姑娘骗到这块来,其他的都交给她办。”

    陆鹿看她一眼,又问:“你是陆府丫头?”

    “是,奴婢是后杂院浆洗房的。”

    “为什么挑上你?不挑上别人?”

    丫头一怔,眨巴眼,嗫嗫道:“我,我不知道。”

    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陆鹿也懒的揭破,只是静静看着她。

    双方对峙,时间一点一点在流失。

    陆鹿无所谓,换儿春草她们找过来,大惊小怪而已,这个丫头的伤再不包扎死路一条。她找死,陆鹿不拦着。

    “姑娘,我,我都说完了。”丫头哭着想挣起身。

    陆鹿抬起腿。

    丫头吓的又跌坐回去。

    陆鹿若无其事掸掸裙角的泥,慢慢放下腿,脸上浮现讥诮的笑。

    “林妈妈,你,你老说句话呀!”丫头转而寻求帮助。

    林婆子面如死灰望着渐蓝的秋空发呆。

    “姑娘,我,我知道的都说了。”丫头小声抹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