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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复见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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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蔻闻言,心头一喜:这方不折见过阿好?

    “阿好姑娘就在客房,”方不折连连相请,“在下这就带小姐去找她。”

    千蔻听到阿好的消息,将满腔怒火略微压了压,随着方不折穿墙过院,又到了一处院落。阿好正巧推门出来,乍见了千蔻,生生一愣:她怎么也到了这里?

    阿好迟疑片刻,见千蔻神色无异,即笑靥如花地迎过去,拉住千蔻的手直说:“太好了!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了!”

    千蔻哪里猜得到阿好的心思,重得阿好,心中郁闷散去不少,随阿好进了屋。方不折自行离去。

    阿好叙起别来情由:“小姐,那日我起了个早,本想去集市给小姐买头小花驴代步,不承想,驴子没买到不说,待回到客栈,连小姐也不见了。我可急坏了,问遍了客栈所有的人,人人都说不曾见。我只得漫天遍地,城东城西地找,逢人就问啊!我想啊,小姐比我不同,小姐是金枝玉叶,决不会独自走出客栈,一定是被人拐走了。小姐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天南地北地寻,一刻也不曾歇着,谁想,没寻到小姐,却遇着了雷夫人。就是曾与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害我们被双绝庄的人截道的那个雷夫人。原来那天方公子虽向我们问明了方向,却仍没抓着她。

    “我想,雷夫人是双绝庄要找的人,我不如卖个人情,也好教他们帮我找找小姐。于是我向方公子通了个音讯,助他们擒住雷夫人。也算他们讲点道理,同意帮我找小姐,我就跟着他们来了双绝庄,等他们分派人手呢。谁知天可怜见,小姐竟也在这里!”

    阿好说完,双手合十谢过上天,觑千蔻一眼,问:“小姐,你那天到底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怎么也到了双绝庄?”

    千蔻见她这几日过得风光,自己却屡屡陷入窘境,好没光彩,不愿实说,取来笔纸,写:“有男子名燕芳者将我胁持,是我逃到此处。”写完,忽然想起妙、慧、巧三人说过那燕芳也会来此处吊唁,心头一激灵,暗想:好险好险,幸好没遇着他,不然准又被他捉了去。

    阿好问:“小姐说的,莫非是云湖燕安庄园的少庄主燕芳?”

    千蔻心想她倒认得,点了点头。

    阿好奇道:“燕芳胁持小姐做什么?”

    千蔻摇头。

    “这燕少庄主我倒听说过,”阿好道,“该不是个坏人,这其中许是有些误会。小姐你且宽心,如今我们在这双绝庄里,就好比是金城汤池,绝对安全。”

    安全个屁!千蔻暗想,再待下去,坏我清誉。站起身,就想拉阿好出门。

    阿好却不愿走,屁股好像长在了凳子上似的,说道:“小姐,这天都要黑啦,还要往哪里去呀?小姐若不喜欢这双绝庄,好歹待一夜,明早再走,要不然我们只能睡大街上去了。小姐你或许不知,那个燕芳是个大财主,方圆几百里的客栈都是他的产业,我们要是在客栈里逗留,店家都是他的耳目,必然给他报信。”

    千蔻想起朗木也说过这样的话,知其在理,不得已,复又坐倒。

    “小姐你别烦恼,就在这双绝庄里住着,这里正有好戏可瞧呢。”阿好压低声音说,“我们刚带回来的这个雷夫人,或许真的与申屠庄主的死有关,他们此刻一定正在细细地问她呢。”

    阿好安抚千蔻稳坐,给千蔻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正经阔谈起来:“小姐你别看这雷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她若真要干这事,其实不难。小姐你也知道,雷夫人曾从方公子他们手中逃跑不是?我们都觉得奇怪呢。原来啊,雷夫人身上有一块手绢儿,能散出一种淡淡的香气来,人若闻得久了,就会被迷倒。上次,她就是靠这手绢儿逃走的。

    “后来,我们又抓到雷夫人时,周三爷教我搜查她的东西。我搜出这手绢儿来,却也只当是条普通手绢儿。小姐不也有很多这样的香手绢儿吗?我就对周三爷说啥也没搜到。周三爷教我再搜,其实我不高兴再搜,但我想还得靠着他们找小姐呀,只得依他言语又搜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周三爷想出个绝招,教我拿出一套行头给雷夫人换上。雷夫人换了,果然就作不了怪,却偷偷儿问我要那手绢儿。

    “小姐你想,我也不是傻的呀,就给了她一块我自己的手绢儿,把她要手绢儿的事与周三爷说了。周三爷拿雷夫人的手绢儿瞧了瞧,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这时候,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田不忧——田不忧话少,但句句是好的,不像那个李不吝,动不动怪叫,没一句中听的——那田不忧说第一次抓住雷夫人的时候,雷夫人就一直将那手绢儿拿在手里,大家头一个晚上就睡迷了,恐怕就是这手绢儿作怪。

    “唉,现在想想,田不忧猜得太准了。我们抓了只兔子来,把兔子和手绢儿一起扎在一个布袋里,扔在下风处。过了一夜去看,兔子已经倒了,打都打不醒。我们把手绢儿取出,仍旧把兔子装在布袋里,过得三四个时辰,它果然就醒了。这样我们才算晓得了这香手绢的厉害,我心里想申屠庄主或许就死在这块香手绢上啊!

    “小姐你是不知道,这申屠庄主其实名声极大,现在忽然离奇死了,就死在庄里——自己的房间里,至今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丢人不是?对外都说是暴病而死呢。”

    千蔻暗想:阿好这话不假,那糊涂夫人已明说申屠臭昆是被人害死,不知是何人所为。上次包子铺里那些胆小鬼说起过个“金眼”,好像除了这“金眼”,再没别的人配做凶手了。

    阿好接着说:“还有,申屠庄主生前喜好美色,听说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这雷夫人生得又有几分姿色,虽说断了个手掌,可没准申屠庄主就想尝这个鲜呢?他若未加防范,很难识破雷夫人的这块香帕,倘若被迷昏了,要杀要剐还不是任凭着雷夫人?”

    千蔻听到这茬,又想起了全庄上下,乃至今日所有前来吊唁的人对自己的误会,心里又狠狠地懊恼起来。

    阿好说得乏了,咕噜噜喝下一杯茶。她放下茶杯,瞥千蔻一眼,问:“小姐,方才你说你原本被那个燕芳抓住了,那你……是怎么逃走的?”

    什么抓住?千蔻心里想,当我是什么,说得这么难听。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阴沉沉笑道:“若非有人相救,你这糊涂主子哪里逃得出来?”

    千蔻回头去看,竟是朗木。

    朗木旁若无人地走进屋来,拣了把椅子坐了,阴森森地瞅着阿好,嘴里说:“这第一遭没送成,又来装模作样地问她,还想着送第二遭?”

    阿好着实受了一惊,本就又大又圆的一双杏眼瞪得愈发大了。她丢下茶杯,问:“你是什么人?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千蔻在旁听得云里雾里,不见朗木手里有包裹,心想这厮果然靠不住,提笔写几字说:“包裹何在?”

    朗木哂笑:“怎么,仗着自己是个哑巴,就要食言?”从袖中褪出两个小瓷瓶来,摆在掌心里,道:“你的话可作数?”

    千蔻这才醒悟,被他那双邪笑着的眼睛望着,不由得又红了脸,暗想:好黑的心肠,当真只肯给我两个破瓶子呢!

    “来取了。”朗木道。

    千蔻示意阿好去取,阿好将朗木瞅瞅,起身走了过去,待她伸长手去拿,朗木却倏地拢起手掌,将瓶子收回,说道:“之前不论,如今这雏儿是我盯上了,你纵要下手,也该在我之后。”

    阿好杵在那里,不敢吱一声。听口吻,眼前这个人对她做过的事情,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天知道他在多久以前就已盯上她们了,而她竟浑然未觉!这人若对她起加害之心,她岂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朗木阴森森笑着,张开了手掌。阿好抓起瓶子,三两步退回到千蔻身边。

    千蔻不知所云,但自从不会说话,她就慢慢养成了不懂装懂、不予理会的习惯,并不问究,把两枚瓷瓶打开盖来瞧了瞧:果是那两片花瓣。

    “怎么,这般信不过我?”朗木道。

    千蔻低低头,不理。他又说:“既然送到,我也该告辞了。这双绝庄自死了申屠昆就不成气候,一来进出方便,二来满庄晦气,近日怕要有些灾祸。薛小姐,你我有缘再见。”说着,出门而去。

    阿好等他出门,候了一时才急慌慌地跑去把门关了,回头道:“小姐,这人邪门得很,满嘴胡言乱语,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千蔻除了知道朗木的名字外,对别的也是一无所知,只将朗木曾救她脱困,她又请朗木替她拿回花瓣的事告诉阿好。

    阿好知道了来龙去脉,道:“小姐,这人邪门得厉害,断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曾经救了小姐,也必定是有所图谋啊,我们可信他不得。”

    千蔻好生疑惑,心想我一没钱二没势的,他能有什么图谋?就算他有图谋,怎么又这般轻易地走了?但她也觉得这朗木就算不是个恶人,也不像什么好人,听阿好这般说,点了点头。

    阿好稍松口气,斟茶来喝,兀自有些神闪气虚。千蔻见她这般情形,百思不解,暗暗惊疑:这丫头平日里也有些风度,天不怕地不怕一般的,今见了这朗木怎的就这副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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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念男主?明天出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