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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轻和段诚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打打闹闹,说是出走,其实不过是墨轻计划的一环罢了,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墨轻就是打算带着段诚出去历练的事情吗?只不过是时间延长了十年罢了。
在外人看来,墨轻的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神情,冷冰冰的样子,而段诚则是神经大条的很,看上去傻乎乎的,似乎什么都不能让他烦恼起来。可就是这样两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能如此和谐的相处,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就在前面歇一下吧!”段诚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西斜,再过上一段时间,大概就要落山了,也是时候休息了。
“嗯。”墨轻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毕竟对于此时的墨轻来说,即使是连夜赶路也不是什么受不了的事情。休息与否,不过是看段诚的意思。
其实按道理来说,段诚也应该是如此,只是段诚已经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误)的日子,所以,看到天快要黑了,就习惯性的开始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而幸运的是,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空地,相当适合扎营。
“我看前面就有一个适合夜宿的地方,我们赶紧过去?”段诚转头看向墨轻,建议道。
墨轻抬头看了看,确实是一个合适的地方,便点点头,“嗯,还不错,就是那处吧!”
段诚见墨轻答应了,就迅速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锅碗瓢盆……自从阮玉送给了他们师兄弟一个人一个储物的东西以后,段诚对于自己的背包有了很好的掩饰,唔,有师父给自己的储物袋嘛~
咳咳咳,锅碗瓢盆是有些夸张了,但是锅还是有的。
剩下的事情,墨轻几乎是见怪不怪了,段诚这路上几乎是做了无数次,搭建灶台,生火做饭。
只是今天,似乎有什么别的情况?
看着段诚那发红的脸蛋儿,墨轻挑了挑眉,难道是囊中羞涩?不得不说,墨轻猜对了!
“那个,阿墨,我没有做饭的材料了……”段诚很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的是太丢人了,说好了是给墨轻做好吃的的,可是到头来,自己连材料也没有……
段诚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吃的太多了!墨轻每道菜不过是尝尝味道,只有喜欢的才会多动几筷子,而段诚,咳咳,嗯,说是大胃王转世也不过分。
“我想,这山林里应该是有不少的野味,不如我们去打猎?”段诚说着说着,就兴奋了起来。
想起前世的时候,打猎可是不被允许的,或者说,是一种贵族运动?即使段诚有心,也没有那个条件啊!
至少,前世的段诚是绝对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和金钱去打猎的。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段诚不用担心是不是会破坏生态平衡,需要注意的不过是自己打到的猎物是不是已经开启灵智。
虽然开启了灵智不一定就意味着以后一定会修炼成人形,但是,对段诚来说,去吃开启了灵智的植物或着是动物,总有一种在吃人的感觉……
即使还因为这件事情被墨轻嘲笑了一番,但是段诚还是坚持,就像是段诚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会以食物原本的样子为准。
比如牛蛙和蛇,即使段诚听别人说过了无数遍的很好吃,但是,只要想到那两样东西的样子,段诚的食欲就彻底的消失了……
若是不知道的话,段诚吃掉也就吃掉了,但是被段诚知道了的话,那绝对不要妄想让段诚吃下去哪怕一块。
而现在,段诚的首要目标就是,寻找食物!
其实对于段诚来说,寻找食物很简单,有系统在手,那明晃晃的红点儿就是段诚可以下手的美味!
就算是没有系统,段诚此时的实力,猎只鹿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那种弯弓搭箭的快感段诚是别想体会了,基本上段诚猎杀猎物都是用自己手里凝聚的冰锥。
此时的段诚还做不到将动物身体里的液体也操控自如的地步。
将那些野兽杀掉之后,系统会很贴心的出现庖丁的选项,只要点上了那个选项,那被杀死的猎物就会很快的被庖丁掉,然后出现类似于精肉等等的东西,然后分门别类的进入背包。
系统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之物。
但是,看着墨轻手里干干净净的皮毛再转头对比自己那血淋淋的场面。
段诚默默的挪动了一下,再挪动一下。
嗯,很好,已经被盖住了。段诚极其自然的跟墨轻说,“阿墨,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吗?我听这附近似乎有水流的声音,不如我们去看看,捉上两条鱼来烤着吃如何?”
“嗯。”墨轻点头。视线在段诚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转开了,嗯,段诚遮掩的太晚了,他已经看见了。
而段恒曾则是趁着墨轻点头的时候,迅速的施展术法,将那一摊血红的东西处理了。
趁着墨轻走在前头的时候,段诚转头看了看,嗯,很好,没有任何的血迹了。
打猎的事情就这样被段诚给忘在了脑后。
自从修真以来,段诚的耳力提高了不少,在森林里走了一段之后,水声渐渐的变得明显。
绕过了那一颗近乎几人合抱粗的大树以后,出现在段诚眼前的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河,说是小河,但那是对照着这森林来说的,相对于对段诚来说那就是一条大河了。
那河大概有十几米宽的样子,流淌的不是很快,许是这里地势平缓的原因。
只是,“这河水这么清澈,会不会有鱼啊……”段诚表示很怀疑。
水至清则无鱼,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前世,甚至都已经有了科学的解释。
而这里的水,实在是太清澈了……些……
段诚看着墨轻轻轻松松的就从水里抓到的一银色的小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闭嘴了。
只是,捉鱼这件事情吧,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大家一定都学过光的折射原理,所以,你看见的鱼,和鱼本来在的位置其实是有挺大的差异的,所以,段诚脱了鞋袜,将自己的裤腿卷起来,在河里扑腾了好久也没有抓到一条鱼……
再看看,墨轻,早早的就拿出了一个酒坛?来装鱼了……
只是,拿酒坛来装鱼,墨轻也是有创意,难不成是想要吃醉鱼?
段诚挠挠自己的头发,因为刚才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的原因,段诚的身上几乎已经湿透了,唯一还保持干燥的地方就是头顶,只是这一挠头发,连最后的一块儿“净土”也失守了……
不过,段诚对于自己的毫无收获也是有借口的,那就是天黑了,看不清楚……(几乎所有的修真者在夜里都和白天一样,这借口实在是,太蠢了……)
浑身湿漉漉的走到了墨轻的跟前,此时,墨轻已经燃起了一堆篝火,跳跃的火光映照在墨轻的脸上,将墨轻的神色映出了暖暖的色调。
段诚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完全没有自己已经湿身的觉悟。对着墨轻有些诡异的目光,段诚毫无所觉的换上了另外一身衣服,唔,不过,是七秀的套装,大概是因为长大了的原因,段诚所有的套装,全部变成了秀爷的标配。
不过段诚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之前将秀萝当成自己的女儿养的时候,段恒是恨不得将那些好看的衣服全数收罗进来,但是,当角色变成了自己的时候,段诚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只是不巧的是,秀爷的衣服,可是深v哦~
墨轻盯着段诚那露出来的大半胸膛,瞳色渐渐转深,双手不由的缓缓的握起,缓缓的摩挲起了手指,半晌后,墨轻将视线转了开去。
嗯,这里没有外人,暂时,就这样吧……反正,看见的就只有自己一个罢了。
默默的将自己翻涌的气血压下去,只是,似乎是压得太过分了,墨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阿墨?”更加不幸的是,墨轻一瞬间苍白的脸色还被段诚看见了。
段诚也顾不上自己还是湿漉漉的头发,甚至连自己还没有抓到鱼也不管了,猛地冲到了墨轻的身边蹲下,小心的戳了戳墨轻的脸,“阿墨你的脸色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苍白,该不会是要进阶了吧?”
段诚还记得,有一次,墨轻进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吐出了一口血来,把段诚吓了个半死。
幸好最后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今天……
“无事。”墨轻将段诚那正在自己的脸上肆虐的手指拿开,顶着一脸的指痕,淡定的说道。
而段诚,则是对着墨轻脸上被自己没轻没重弄出来的痕迹,默默汗颜……
这是明显的伤上加伤啊……
“咳咳,那个,阿墨,我不是故意的,不如我……”呃,段诚卡壳了,接下来该怎么说,给墨轻刷血吗?
可是看着断墨轻满血的状态,实在是没有必要,而且,段诚突然间想到,墨轻还不知道自己的系统还有回血的能力……
咳,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到了现在,段诚反而有些心虚。
毕竟有关墨轻的事情他几乎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不是,我的亲儿子喂,你怎么就那么蠢呢……),但是,自己还对墨轻有所隐瞒,这样子,似乎不是太好。
只是,一开始的隐瞒要怎么解释?
段诚有些伤脑筋。若是照实说了,阿墨是不是会伤心?是不是会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啊,“阿墨我帮你束发吧!”段诚将墨轻的全身上下看了个遍以后,突然间发现,墨轻的头发有些散乱,忙开口道。
“嗯?”墨轻有些不在状态,明明刚才谈论的事情和自己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关系,段诚究竟是如何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墨轻也没有拒绝就是了!
得到了墨轻的同意之后,段诚很是开心的将墨轻的头发散了开来。
只是,看着墨轻此时散着头发的样子,段诚蓦地愣住了。双手还放在墨轻的头上,也是因为这个,墨轻没有抬头,就没有发现段诚的怔愣。
嗯,怎么说呢,此时的墨轻,看起来羸弱的很,像是一个病弱的贵公子,温雅如昔,淡然如昨,只是那羸弱的样子,却是段诚平时不曾见过的。平日里的墨轻,从来不会被人认为是羸弱。
这样的墨轻,让段诚一时间移不开眼。
直到墨轻似乎是因为等的久了,抬眼催促的时候,段诚才手忙脚乱的开始束发。
只是,接下来,段诚的手猛地僵住了……此时段诚的心里绝对是无数的草泥马奔过,我擦,我不会束发怎么办!!!!!!以前完全是墨轻帮忙束发的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三个字,不断的,在段诚的脑海里徘徊。
段诚简直要被自己给蠢哭了,好吧,本来是想要赔罪的,但是最后却给别人带来了更大的麻烦……虽然知道墨轻是不会在意的,但是,段诚的心里就是过意不去。
毕竟是自己为了赔罪所以才说出来要帮别人束发的,要是就这样,欸?
段诚傻愣愣的看着墨轻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玉簪抽走,极其利落的用那只玉簪将那一头及腰的如墨长发盘好固定,期间甚至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而段诚就呆呆的看着,等到墨轻看向他的时候,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个,我会自己学习束发的,等我学会了,就帮你束发!”
话刚说出口,段诚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实在是太暧昧了一些!
就在段诚想着如何自圆其说的时候,墨轻定定的看着段诚,眼里的情绪复杂的段诚看不懂,说道,“好。”
原本即将出口的话就被墨轻的那一句“好”给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让段诚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原因无他,此时的气氛,实在是太暧昧了……
而且,想着墨轻头上的那枚玉簪,段诚总是觉得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很熟悉的样式,应该是自己见过的,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墨轻经常戴着的原因……
经常戴着?
段诚仔细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似乎,墨轻很少会换下那一根玉簪?
至少在段诚的记忆里,那枚玉簪陪伴了墨轻很多年,都有十几年了吧?
因为总是随身带着的原因,那玉簪通体散发着温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