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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贵妃看着李雅儿脸上露出来的惊吓和惊艳,不着痕迹地笑了下,“雅儿是本宫和妹妹母亲娘家的侄女,今年刚过了及笄,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一直都在老宅,从来没出来见过世面,本宫便想着把她接到京城住几天,不过宫里规矩多,怕她不习惯,就让她先在王府住下吧,有她和妹妹作伴,也好多个人侍候,毕竟云槿不同于一般的女儿家,又事多人忙,不能日日留在府里随时侍奉!”
水云槿嘴角扯了下,这分明是说她不守规矩,不守孝道,更想说她不守妇道,总是往外面跑,她不禁苦笑了下,这一番搬弄是非的手段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如今的庄贵妃没了要胁她的法码,哪还有当初的颐指气使,只能嚼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真是无所不用其计!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嘴角扯起的弧度,眸色幽寂了下,他如玉的手伸出抚着水云槿额间的碎发,水云槿抬眼看他,看着他眼中的温柔温暖,她不禁嘴角扬起。
庄雅儿站在庄贵妃身侧,从她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皇甫玹和水云槿的脉脉温情,她眼睛闪了下,柔柔道“雅儿初到京城,给姑母,表哥和表嫂添麻烦了!”
“雅儿别这么说,姐姐宫务缠身,宫里的规矩一向严谨,何况你也是本妃的侄女,就安心住在府里吧!”澜王妃见着自己娘家的亲戚倒显得很高兴。
“雅儿切勿如此生分,你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澜王府就是你的依仗,云槿如今管着澜王府,本宫想她不会不欢迎的,你就安心住着吧!”庄贵妃笑意深深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微微挑眉,笑了下没吭声,如今人都来了,又是母妃看重的,她还能往外撵吗!
“雅儿粗笨,日后就要仰仗表嫂了!”庄雅儿缓缓上前,朝着水云槿又是行了一礼。
水云槿还没吭声,就听庄贵妃意味深长地道“雅儿在府里可要好好向云槿讨教一二,多看多学,云槿身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寻常女子身上没有的,时常聆听教诲,对你以后必然是极好的,若是你有那个慧根和本事,说不定也能像云槿一样封郡主,做郡王妃,受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世上的女子能有几人如云槿这般福气!”
水云槿哑然失笑,她看着庄贵妃眉眼间的得意和那喋喋不休的两片嘴,只觉得眼前站了个唱戏的,就凭着这份口才和眉飞色舞的神态,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在娘娘眼里,原来云槿那么好,云槿真是受宠若惊,做梦都会笑醒的!”
庄贵妃不耐地瞪了一眼水云槿,眉头皱起,似乎觉得水云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让她很不高兴,水云槿不会不知道她恨不得杀了她!
水云槿是她这么久以来最想除掉的人,可至今还让她活着,自己特意来到澜王府,她可知都是为了她,因为一切可能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事,自己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你自然是有极好的,不过越是贵重就越要惜福,懂得天意注定切莫强求,否则有违天道,天可不饶人的!”
水云槿微微挑眉,“娘娘在说自己吗?要说贵重谁能高过娘娘!”
庄贵妃脸色一紧,怨愤的眸子瞪向水云槿,竟然拿她的话来讽刺攻击她,一张利嘴,早晚要给她封了!她心里怒气冲冲,又发作不得,见站着的几人都在看着她,她敛下眸子,再次抬头又恢复面色,只是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本宫自然也要遵循天道的,逆了天,对谁都没有好处!”
“娘娘说的极是,只是天道循环,生生不息,谁犯了错,作过的孽,老天都看得非常清楚,管它前世还是今生,总有一天要还的!”水云槿看着庄贵妃快要装不下去的脸,嘴角笑意越发上扬。
皇甫玹温柔含笑的眸子看着眼前人儿巴掌大的小脸,她容颜清丽如烟霞,眉目灼灼,淡然随意的样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心头微荡,越发柔软,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说起天道张嘴就来,还头头是道,她都是从哪学来的!
庄贵妃只觉心口一痛,似乎被热油浇过了一般,顿时火冒三丈,可这话题是她挑起来的,她又不能明正言顺地斥责惩罚水云槿,只能自己忍着,可心底怒火不断上涌,她只能咬着牙,身子有些颤抖,显然气得不轻!
庄贵妃如此明显的敌意,不止澜王妃看得出来,就连李雅儿也看得明白,她没想到第一面就让她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心底不禁对水云槿多了几分敬佩,她能在庄贵妃咄咄逼人的手段下依然面无惧色,从头至尾都从容不迫,应答如流,还将向来高高在上的庄贵妃气到说不出话来,的确本事!
她虽不见得有多强势霸道,可无形之中流露出来的气势和气度足以震摄人心。早就听闻京城有个水云槿,原本只是侯府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摇身一变,现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有人不知道的,她早就想来见识一番,正赶上这个好时机,又同在澜王府,她是该多多亲近,跟聪明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聪明!
澜王妃看着庄贵妃晦暗的脸色,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静若寒蝉的屋子里她忽然开口,“来人,给娘娘再奉一杯茶!”
庄贵妃眼睛眯了眯,须臾,她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杯,喝了几口,脸色总算好了些,目光再次落在水云槿身上,“雅儿已经及笄,却还不曾定下亲事,本宫有意给她在京城找一户人家,可是想不到合适的,云槿如今身份尊贵,认识的人也多,不如就帮着雅儿挑挑吧!”
水云槿笑了笑,女儿大了,又有庄贵妃和母妃这样的远房姑母在京城,是谁都会来的,原来李雅儿有这样的心思,水云槿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须臾,道“有娘娘在,李小姐又这般明媚动人,是该好好挑挑!”
“那是自然,本宫母亲娘家的人,自然都是极好的,身份不差了这京城哪家的千金去,云槿以后出门可要带上雅儿才是!”庄贵妃意味地看了一眼水云槿。
水云槿笑了笑,没吭声。
又过了会儿,夫妻两人出了屋子,不过庄贵妃似乎没走的意思,又拉着澜王妃和李雅儿坐着说话。
水云槿从出了前院,就一直没有开口。
皇甫玹看着她,温声道“怎么了?”
“她是来者不善!”水云槿蹙了蹙眉。
皇甫玹眸子闪了闪,“你是担心她说的那些话。”
水云槿撇了撇嘴,“就是一些是非流言,就算传出去,无非就是让人背后议论一番罢了!”
“那你在想什么呢?看你刚刚气得她不轻,脸都白了,你这张嘴,连她都无可奈何,我还真是找到宝了!”皇甫玹笑意浓浓地看着水云槿,似乎极为高兴,他手臂收紧,水云槿整个人直接挂在了皇甫玹身上。
水云槿顺势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正好她也不想走,干脆就赖在他身上。
皇甫玹笑,手臂使力,将水云槿打横抱起,脚下稳健。
“反正看着她就觉得不舒服,她把你那个表妹放在府里,谁知道又打什么主意!”水云槿懒懒地半眯着眼睛。
“表妹?”皇甫玹眉头微蹙,这两个字突然听到,他一下子有些怔住,半晌才想到他刚刚是见过有个叫表妹的。
水云槿窝在皇甫玹怀里,一双幽幽的眸子斜睨着他,“人家都说表哥表妹什么的最容易对上眼了,你就没看出点什么来?”
皇甫玹眉头蓦地一挑,他看着水云槿危险的眸子,满眼的无奈,“我没看。”
“真的没看?谁信!”水云槿不相信。
皇甫玹失笑,“那我真的没看,怎么办?”
水云槿眼珠子转了转,白皙的小手在皇甫玹胸前的衣襟上的白色锦锻上的纹路细细摸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没看就没看吧,谁要你怎么办了!”
皇甫玹又是无奈,她变得还真是快,“刚刚好像有人很在意!”
水云槿轻哼了声,“你还说我呢,好歹人家也是你表妹,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皇甫玹顿觉这又是一个陷阱,他满面认真地道“那也不看,我的眼睛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多一个都嫌挤!”
水云槿“扑哧”笑出了声,反应还挺快,竟然没上当!
“好玩吗?”皇甫玹笑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使劲点头,清丽的小脸如盛开的琼花般仙姿绰约,流光溢彩。
皇甫玹嘴角笑意加深,满眼溺宠!
“你那个表妹是你外祖母那边的亲戚,这扯的还真够远的!”水云槿将全身重量都倚在皇甫玹身上,连白眼都懒得翻,这都已经是杆子打不到的亲戚了,甚至她都有些理不清是什么辈份了,还能扯上关系,古代的亲戚谱真是强大!
“找个丫鬟服侍,吃穿都按府上的规矩来,这些瑞嬷嬷都会做的,你何必费那些功夫!”皇甫玹笑了下。
水云槿想想觉得也是,便也不去想了。
晚膳时间。
瑞嬷嬷来请夫妻两人到前院用膳,皇甫玹只说了声陪老王爷用膳,便走了出去。水云槿笑了笑,随着瑞嬷嬷去了前院。
夜色明媚,一轮圆月悬挂夜空,柔柔月色倾洒,穿过树梢,洒向锦绣繁华的翌阳城。青砖壁瓦,雕栏玉砌的澜王府屹立在月光下,如拢上了一层轻纱,宁静清幽,风光旖旎!
吃过晚膳,澜王妃又让人上了水果点心,直到外面的丫鬟说皇甫玹来了,水云槿才起身走了出去。
皇甫玹一袭白衣如月光,他站在一处花架边,负手而立,浓密的花枝叶影参差,花影迷离,尽数映上他颀长的身姿上,影影绰绰,更显灼灼!
水云槿看着这一幕,脚下不觉放慢,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沉醉,她还没走进,皇甫玹已经转身,他缓步上前,握住水云槿的手向着云阁水榭走去。
月色极好,两人走得很慢。
不知不觉中,两个回到了寝室,暗室里,水石清华,一夜缠绵!
翌日。
水云槿睁开眼睛,外面又是大亮,她转头正好看着皇甫玹靠在床头,手里握着本书,不知醒了多久。
“醒了就起吧!”皇甫玹放下书,温柔地笑着。
水云槿点头,在皇甫玹托起她的力道上起了身。
皇甫玹看着她慵懒的样子,浅浅一笑,清泉般的眸子转向水云槿的腹部,如玉的手随之俯了上去,“你说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了!”
水云槿眉头一挑,脸色有些红,自从他们圆房后,她一直都没做过避孕措施,不是没想过,可后来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加上皇甫玹又不知节制,从来都没够,她也一直觉得不知道哪天就有了,可是现在为止,她肚子空空,什么都没有,看着皇甫玹笑意柔柔的眸子,水云槿不禁挑眉,“你这么想当爹啊!”
“想,所以我要更努力!”皇甫玹愉悦的声音有着严肃认真。
水云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推开了些皇甫玹,“不是说要起,你还不动!”
皇甫玹笑了笑,抱着水云槿下了床,穿衣梳洗,皇甫玹已经做得非常熟练。
两人走出寝室,花厅里,早就备好了早膳。
两人坐好,如琴在一旁道“表小姐天刚亮的时候就过来请安,奴婢说你和郡王还在睡着,她就走了,后来又端了早膳过来,说是亲手做的,每个院子里都送了一份,不过…奴婢没让她进来,奴婢不敢乱了水榭的规矩。”
水云槿笑了笑,看了眼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花样,问道“这都是她做的?”
如琴上前回道“摆在你和郡王面前的都是奴婢做的,奴婢怕表小姐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水云槿笑看了眼如琴,这个丫头做事稳当,有些事她比自己想得还远还多。
如琴看了眼笑着的水云槿,便也安了心,她自作主张,郡王妃不怪罪就好。
刚用完早膳,门外季青走了过来,“郡王,车备好了。”
皇甫玹点头。
“去将军府。”水云槿笑问道。
“以前都是翻墙而入,今天带你走大门。”皇甫玹笑着。
水云槿无语,她也明白皇甫玹的意思,想来昨晚顾将军一夜未眠吧!
两人出了云阁水榭,径直出了大门。
李雅儿手里提了个食盒,从前院刚走出来,正看到皇甫玹和水云槿两人出了大门,她看了一会,直到两人坐上马车,她敛下眸子抬脚走了。
马车里,夫妻两人看着随意半躺在软垫上的不速之客,只觉好笑。
“我今天到将军府提亲,正好一起。”楚承宣看了两人一眼。
“你去提亲?”水云槿挑眉。
“对啊,今儿天气好,日子也好,是好兆头!”楚承宣一本正经地道。
水云槿上下瞧着楚承宣一圈,“你就打算这么去……”
楚承宣低头极是认真地打量了自己一眼,眼中都是满意,“这身衣服刚做的,还不错吧!”
水云槿无语,谁看他衣服了,“你就打算这么两手空空的去,连马车都是蹭坐的!”
“我这不是找你们垫背,显得有底气点吗!”楚承宣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水云槿嘴角扯了下,“那晨曦同意了?”
“今天就同意!”楚承宣信誓旦旦地道。
水云槿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整个车厢被楚承宣占了一半,皇甫玹瞥了他下眼,“坐好,蹭马车的有个地蹲着就不错了!”
楚承宣瞪眼,不过为了能顺利地光明正大地进将军府,他忍!
水云槿偷笑,觉得楚承宣也不容易啊!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将军府的人似乎知道水云槿会来,马车刚停下,将军府的管事就上了前,将帘子拉开,“老奴给郡王,郡王妃请安!”
“有劳了!”水云槿被皇甫玹抱下了马车,笑着道。
那管事似乎很高兴,扬手请两人进去。
“小顾儿,你眼长哪去了?连本世子都没看到!”楚承宣从马车上下来,慵懒的声音里带着挑事的味道。
顾管事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先是一怔,似乎没想到车里还坐着一人,“恕老奴眼拙,没看到楚世子!”
“现在看到了吧!”楚承宣牛气冲天。
“世子又要为难老奴了,老奴老了,可经不得世子折腾!”顾管事笑眯眯地道。
楚承宣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顾管事,一副哥俩好感情深的画面,“放心,本世子今天不打架,也不折腾你,本世子跟着澜王府的马车来的,你不会拦我吧!”
顾管事被困住,显得极为无奈,“楚世子请!”
楚承宣得意地挑了挑眉,松开了顾管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光是一个背影就已经知道他现在笑得嘴都合不住了!
“郡王,郡王妃请!”顾管事走到两人跟前恭敬地道。
皇甫玹点头,揽着水云槿缓缓走着。
“你们将军已经松口让楚承宣进去了。”水云槿笑问道。
“那日将军同意楚世子带小姐去行宫,该知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顾管事老脸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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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月日考试,每天字数只能这么多,因为有三本书要看,还要上课,预祝我顺利考过,然后万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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