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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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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静华贵的雅间里,水云槿四处打量了番,清月阁不愧是京城里最大最出名的乐坊,近乎奢华的房间里处处彰显风月气息,墙上的仕女图栩栩如生,极尽妖娆,镂空雕花的屏风上也描绘着垂首莞尔的美人图,浅粉色调的朱纱幔帘,织绵的坐垫,方便贵客小憩。

    能够进来清月阁的都是有些身份权势的,难怪当初江秋芜要选择藏身这里!

    “你什么时候把手伸到清月阁来了?”水云槿笑看着皇甫玹。

    “她和皇甫珩以为拿捏住了这里,那我就让人把这里买下来,这样他们想做什么也瞒不了人!”皇甫玹淡淡道。

    水云槿笑了笑,不是不说这人真是深谋远虑,只是买下一栋乐坊,如此风雅风流的事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江秋芜怎么会被送来这里,还敢光明正大地挂牌子发帖子邀人来,毕竟这里又不是青楼之地。

    不一会儿,就见那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妖冶,身段妖娆的女子走了过来。

    两人站在雅间门外,那女子满脸粉脂,火焰红唇,那张被粉厚厚遮住的脸挂着谄媚的笑,“您尽管放心,帖子昨晚就发出去了,自从秋莞月失踪,以前那些想着她的人三天两头来闹,非说是我月娘把她藏起来了,这下可好,她重回清月阁,还要价高者得处,那些人还不疯一样冲过来,如今好了,咱们清月阁又要热闹起来了,我月娘也算松了口气!”

    “交待你的事都准备好了?”中年男子声音低沉。

    “我月娘办事,从来不拖拉,您就只管看着吧!”月娘挺着胸脯打着保证。

    “时间差不多了,下去候着吧。”中年男人扬了扬手。

    月娘谄笑着点头,扭着杨柳细腰一步三晃地下了楼。

    “主子,都准备好了,就在三楼的月舞台。”中年男人恭身朝着里面说道。

    “她怎么样了?”皇甫玹开口。

    “她内力被您封住,属下又点了她的哑穴,她如今…手无敷鸡之力!”

    “去吧,我只要如常进行。”皇甫玹声音微扬。

    中年男人又是行了一礼才退下。

    水云槿自是听得出来皇甫玹话里的意思,今日不管谁来都救不了江秋芜。

    很快,三楼就热闹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到来,丝竹声乐渐起,月舞台抚琴吟乐,翩翩起舞。

    尤其是当江秋芜被人搀扶着站在众人面前时,简直群情激涌,人声鼎沸。

    两人并没有走出房间,只听到月舞台传来清晰的叫价,看来以前的秋莞月极为受人爱慕,她的初夜叫到了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

    “那人是谁?”水云槿有些好奇。

    “京城首富徐家大公子。”皇甫玹面色淡淡。

    “想不想去看看!”水云槿忽然笑了下。

    “看什么?”皇甫玹挑眉。

    “观摩啊……”水云槿眨了眨眼睛。

    “你想学有我亲自教你,去看他们简直污了你的眼!”皇甫玹面上有着嫌弃和严肃,看得水云槿连连翻了几个白眼,他教她的已经够多了!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阵万剑碰撞的声音,水云槿走到窗边朝下面看去,就见楼下的小巷子里亦森等人与数十个黑衣卫正在交手。

    如皇甫玹所说,江秋芜身边的那两个心腹并不在,也没看到皇甫珩的影子,只这数十个黑衣卫不足为惧,他们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番对峙下,见攻不上来,很快又如潮水一般撤走。

    “皇甫珩倒是聪明,知道凭着这些人根本没办法救出江秋芜,便不想他们送死,只是派人来做做样子,他心里怕也是恨极了江秋芜吧!”皇甫玹不知何时来到水云槿身边,眸色幽幽。

    水云槿嗤笑了声,江秋芜原本是想对付自己,顺便在皇甫珩面前献媚,可结果却让皇甫珩吃了苍蝇,想吐,吐不掉,想咽,又泛恶心,依皇甫珩的脾气必定会拿江秋芜开刀,更别提派人来救她了,到时他只管跟江秋芜的人说救不下来,要说这两人相交数年,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彼此的那点信任微乎其微。

    月舞台的叫价依然汹涌,徐家大公子进去的时间太长,已经引起公愤,这一日江秋芜注定生不如死!

    两人又在清月阁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回到澜王府,刚下了马车,就听季青上前说道:“祈王带着暗卫将江秋芜的人尽数除掉,一个不留!”

    闻言水云槿笑了笑,江宇祈那个笑面狐狸绝对不是纸捏的。

    “他倒是手快!”皇甫玹眉梢扬了扬,声音里有些嫌弃。

    “江宇祈心里比任何人都急,若然不趁着那两个高手身受重伤,等他们缓过来又该对他出手,他这一招足以接下来可以高枕无忧,看来今天注定江秋芜逃不过此劫!”水云槿倒觉得江宇祈这招用得好,换了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你说我该让他拿出点什么当谢礼呢!”皇甫玹揽着水云槿进了大门。

    水云槿轻笑,江宇祈的确是占了大便宜,不过怎么听着这人要狮子大开口呢!

    王府里安静如常,与往日无异,并没有因为宫宴上苏凝香几乎赤身裸体与人媾和的传言而听到下人们的流言蜚语!

    府里的几个主子更没有因此觉得失了颜面,更别提什么怨言和愤怒了。

    爷爷那里风平浪静倒也不足为奇,母妃那边也没听到有任何动静,想来她也早有意识苏凝香留不住,如今这样皆大欢喜!

    听雨轩,皇甫翊正坐在院中的塌上,手里握着本书,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身上,宁静而温和,那专心致声的模样似乎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眼里,或许他从来都没注意到自己早己有了妻子,成亲几年分院而住,形同陌路,因为不在意才能如此平静。

    整个王府如此平静,或许也与皇甫玹早就有此打算有关,从此苏凝香再不是澜王府的世子妃!

    乞巧节过后,整个京城的街头巷尾里又有了新的话题,无论是苏凝香,还是秋莞月!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高照,万丈金光!

    水云槿用过早膳后,正欲出门,就见如琴匆匆走来,“郡王妃,侯府的管事来了,说是侯府夫人急于想见你。”

    水云槿微微蹙眉,苏倩想见她?半晌,她才想明白,应该是为了水欣茹,“人还在外面?”

    “是,奴婢都跟他说了,郡王妃不一定空闲,但他还是不肯走……”如琴有些无奈。

    水云槿笑了笑,这是非见自己不可了,“那就回去看看。”

    话落水云槿抬脚,如琴赶紧跟上。

    王府门前,果然见那管事满脸急切地来回转着,见着水云槿赶紧上前行礼,“郡王妃请。”

    水云槿笑了笑并未开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管事抬头看了一眼,见水云槿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他眼中一紧,赶紧低头说道:“夫人说若郡王妃回去一趟,她自会允郡王妃一些事。”

    “走吧。”水云槿抬脚从管事面前走开,上了马车。

    那管事吁了声,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总算松了口气,跳上马车跟上前面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

    水云槿刚下了马车,就见苏倩急不可耐地上前,“云槿,你总算是来了。”

    水云槿扶着如琴的手下了马车,“不知母亲这么急有何事?”

    苏倩看着水云槿嘴角的笑意,心里一阵刀磨的痛,水欣茹不明不白地已经失踪了三天,生死不明,她倒是笑得欢快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进府吧,先进去再说。”

    水云槿看着苏倩灰败的脸,抬脚跟了上去。

    大厅里,水怀泉端坐在主位上。

    丫鬟们上了茶,便让苏倩打发了下去,如琴也在水云槿的示意下候在门外,整个大厅里仅坐着他们三人。

    水怀泉阴深的目光定在水云槿身上,见她随意而坐,从容淡然,他眼中又是一狠,“云槿,你把茹儿藏在那里了?”

    水云槿眉梢微挑,早知道此次回来是为了水欣茹失踪的事,却是没想到水怀泉会这么简单直接的质问,“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你?”水怀泉阴恻恻的声音极是森冷。

    “你有证据吗?难道有人亲眼看着是我把她藏起来的?”水云槿嘴角溢着几近讽刺的笑。

    水怀泉握着大椅的扶手骤然收紧,眼中射出的冷芒犹如利剑一般射向水云槿。

    水云槿面色淡淡,丝毫不为所动,面对江秋芜那次近乎完美的暗算,她都没有变色,水怀泉那张老脸又算得了什么,再怎么阴沉,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云槿,宫宴上都是茹儿不对,她不该帮着庄贵妃诋毁你,那都是庄贵妃的意思,她也是无可奈何,皇上训斥了她,也算是受了惩罚,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茹儿吧……”苏倩则显得有些心急如焚,她扭着手帕坐在大椅上,整个身子都倾了出来,显然这些日子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原来你们以为我会因为她的恶意中伤而报复她!”水云槿有些明白了。

    “难道不是吗?除了你,咱们想不出谁还能对茹儿动手?”苏倩倒也爽快,反正早就撕破了脸皮,无所谓再藏着掖着了。

    “这就是你们今天非请我来的目的?既然觉得是我把她藏起来的,那为何不禀报皇上?”水云槿声音淡淡,极是随意地问道。

    “你以为我们没想过,若是有证据……”苏倩声音骤扬,话到一半,忽然觉得说漏了嘴,赶紧又住了口。

    “原来没证据,那你们肆意给我冠上私藏珩王妃的罪名,我倒是可以去求皇上查明一切,来还我清白!”水云槿眉眼微拧,显然有些不悦,似乎真的要向皇上诉冤。

    水怀泉眼中一闪,皇上本就因为水云槿的事对他疏远,若是再让她告在皇上那里,岂不更得不偿失,“一点小事就要捅到皇上那里,你以为皇上那么有闲情管这些!”

    “这是小事吗?诬陷质问本郡王妃,可大可小!”水云槿则不想水怀泉随意糊弄过去,她哪里不懂水怀泉的心思!

    “你多虑了,你母亲只是随意问问,那里就有这么严重,而且茹儿向来与人无怨……”水怀泉暗暗瞪着水云槿。

    “除了我是吧!不过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水云槿随意地耸了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你难道就不知道点什么吗?”水怀泉仍是不死地地问道。

    “我该知道什么?”水云槿挑眉。

    “宫宴上明显是有人想暗算你,最后错把苏凝香当成了你,反倒让她得了便宜,你敢说这些你事先都不知道?你敢说这些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水怀泉言辞锐利,咄咄逼人。

    水云槿嘴角勾了勾,水怀泉果然老谋深算,当时没看明白,过后他总算想明白了,“那又如何,难道要我任人摆布,轻易落入他人的彀中!”

    水云槿嗤笑了声。

    “你既然事先能察觉有人要对付你,那宫里定然有你或是玹郡王的人,难道就不知道茹儿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吗?”水怀泉厉声质问。

    水云槿顿觉好笑,这还怪上她了!

    “我及时察觉了危险,就代表我一定知道她怎么会失踪吗?我在甘泉宫里说过,我只守好自己!”

    水怀泉一时没了声,他的确拿水云槿没办法,可水欣茹失踪了三天,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皇甫珩那里只说派人出去找寻,也是一无所获,他这才出此下策,想从水云槿身上找到线索,可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什么都问不出来。

    苏倩一见这架势,顿时坐不住了,她虽然明白水云槿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可是连水怀泉在她这里都能吃瘪,她怎么还能稳得住,那可是她的女儿,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两步来到水云槿面前,“云槿,母亲知道你一定知道茹儿的下落,你现在本事了,可也不能不念着侯府对你的恩情,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水云槿更觉好笑,现在跟她说恩情,还想以情动之,未免太可笑,“亲妹妹?亲妹妹会三番几次恶意中伤,心存算计?亲妹妹会从小以戏弄我为乐?亲妹妹会为了抢男人视我为眼中钉?亲妹妹会巴不得我早点在她眼前消失?有她这样的亲妹妹吧?”

    苏倩身子一僵,水怀泉眼中一狠。

    “这…茹儿…不懂事,云槿别跟她计较了,还是先把她找到再……”苏倩有些心虚。

    “罢了,反正这些我也不想再计较,现在说这些也无任何意义,你们心里明白就成!”水云槿笑着,忽然觉得再跟眼前这对狼心狗肺的爹娘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她嘴角笑意散去,“不过…我倒是知道些关于亲妹妹的消息……”

    苏倩眼中一喜,水怀泉一筹莫展的心总算归了位,他就知道水云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没套出什么消息,而她撇得一干二净,他还是觉得想要找到水欣茹,只能从水云槿打听消息。

    “你快说…到底茹儿在哪里?”苏倩弯着身子屈在水云槿面前,满脸堆笑。

    水云槿扬眉看了一眼苏倩脸上的急切和喜悦,眉头不自觉蹙了下,“母亲好像答应要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你想要什么母亲都给你!”苏倩拍着胸口,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水欣茹,不止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还有珩王妃的位置,若是再寻不到茹儿,恐怕有人要骑到头上了,那随意许点好处给水云槿又算得了什么。

    水云槿在心里嗤笑了声,苏倩眼中的那点算计太过明显,只是她要说的可不是一点点金银好处就能打发的,半晌,在苏倩和水怀泉殷切的目光下,水云槿淡淡开口,“十五年前,曾在府里住过的身怀六甲的女子,现在何处?”

    苏倩脸上笑意蓦地定住,似乎没听清楚水云槿说了什么,一时愣在了那里。

    再观水怀泉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阴森森地僵在那里,眼中快速闪过波涛汹涌,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水云槿看着两人的神色,嘴角微勾,“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我问得太过突兀,让你们心惊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的,我们听不懂!”水怀泉声音沉沉,心里的震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听不懂?难道十五年前府里没住过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吗?还是你们觉得将府里伺候的老人都杀了就能掩盖过去?事有凑巧,偏偏我的那个好乳娘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水云槿挑眉看着水怀泉。

    水怀泉极力压下心头的震惊,水云槿不应该知道这些,那件事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和苏倩,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可水云槿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见过一般,不像是空口无凭随意说的,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十五年前你才刚刚出生,咱们府里从来没有住过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而且一个乳娘的话不足为信,她现在在哪里?本侯要当面质问。”

    ------题外话------

    云槿要对侯府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