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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说完,室内陷入一片冷凝。
宫九妺心惊,刚刚一瞥,她从男子那深深的眸光中,看见了宠溺的深情,这是怎么回事,应该是错觉吧?
少女心想。
可以吗,乌托·里战心里默念这三个字,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看向少女,再看看对面男子,眸光森冷,凌厉如刃。
而对面的面具男子依旧姿态悠然,在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含笑,对战皇的敌意视若未见。
“孤还不至于拿身边的人做交易,若是念六公子诚意不足,那就不用谈了”,乌托·里战薄唇轻启,若不是看在他还有些用处的份上,岂会容他放肆。
“呵呵··,草民只是看着这个小厮有些讨喜,并非一定要夺人所爱”,男子声音沙哑,说的豁达。
接着眸光一转,继续说,“草民有个弟弟,身患重极,求了很多名医都说没办法,只是不久前听说,有一种草药,叫做炙烈鸟,能过治疗家弟的病,若是战皇肯割爱,飘渺阁这批武器全部送给战皇,怎么样?”
男子字斟句酌,眸色认真。
什么?
炙烈鸟?为何她不知道?和黑炙谭有关系吗?
一连几个疑问,只能少女自己去解决,这个时候她只能保持沉默。
乌托·里战眸光闪烁,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这个炙烈鸟,其实只是一种外形像鸟的草药,颜色是赤红色,所以叫做炙烈鸟,那是和黑炙谭一同移回燕都的,为了这两样东西,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九死一生。
想必当今世上也只有他这里会有,区区一珠便价值连城,用它来交易··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可以”。
乌托·里战开口,这两样都是外面不可多得的东西,用来交易也公平。
“那就谢过战皇”
面具下,男子的红唇,抿成一抹弧度。
当宫九妺和乌托里战从香色坊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见晚。
不过街上却很热闹,不少少男少女在河边放花灯,吵吵闹闹的,很是温馨,“爷,我们走回去好吧”。
少女开口,实在不想坐马车,好闷的。
乌托·里战的眸光闪过柔和,点点头,打发了身后的侍从,二人沿着街道走着。
晚风徐徐,杨柳摇摆,微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乌托·里战伸手帮少女整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少女有些怔然,此刻的战皇好温柔,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莫名的让她很熟悉。
“爷,这个念六公子,好奇怪”,宫九妺开口,打破这一暧昧的气氛。
男子挑眉,深邃的眸子闪过异色,薄唇轻动,“怎么奇怪?说来听听”
“小的也说不好,爷您说,他真的是为了就他弟弟吗,”,少女凝思,那个人应该很年轻,而且出身也非富即贵,虽然说出想要她的话,可是她心里却并不厌恶。
乌托·里战点点少女的额头,“真假有那么重要吗,有什么目的,日后就知道了”。
少女莞尔,是啊,他也不是小玄子,操心这么多干嘛,随即,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没有龙袍加身,只是一件普通的锦衣,姿态俊美,往年一站,就像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
周围不少女子早就被二人的风采样貌所吸引,偷偷的看着他们。
可刚刚乌托·里战对宫九妺的举动,有些亲昵,所以众人有些惊讶,又似是在惋惜,少女回过神,心里一惊。
遭了!
她忘了,俩个人现在都是男子啊,这些人指不定怎么想呢,看一个个那殷切的眼神,少女耳根子有些发红。
看出宫九妺的窘迫,男子嘴角一扬,搂着少女的腰,一跃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有一男子眸光深深,看见这一幕,手指握拳,眼里有痛色,他们相爱了吗,难道自己来晚了吗,可是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先遇到她的。
九九··我心好痛。
乌托·里战带着少女来到一处空地。
“难得出来一次想,晚一些回去也没关系”,乌托·里战开口说到,并没发现宫九妺有些异样,就在刚刚战皇带着她飞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些很熟悉的画面,还未来的及想明白,心里就传来一种剧痛。
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绝望到骨子里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
“在想什么?”
“呃,无事”,少女讪讪的说着,可能最近休息不好。
“走吧,这的风景不错”
“嗯,爷,没想到,您对燕都这么熟悉?”
“孤也不过才即为两年而已,之前,也不过是一个落魄皇子”,说着男子垂下眸光,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又孤寂气息,像一匹狼,独自的在自己的领地上巡回。
没想到强大如他,却也有那样的往事,少女心里叹息,生在皇家,有几个是幸福的,不是利用别人就是被利用,一生都在和别人厮杀,到最后都注定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你呢,孤想听听你的故事”,男子回头,眸光如水,看着宫九妺,他想他日后也许不会在孤独了,因为有她。
“小女只是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我的父亲,人称宫王爷,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很懒,懒的教我所有东西,所以从小,我就是被放养的,虽说不愁吃穿,但也过了几年居无定所的日子···”,少女悠悠开口,眸光深远,回忆着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尖锐的疾呼打断了少女的思绪,止住说出的话,宫九妺看向乌托·里战。
“爷,我们要去看看吗”。
乌托·里战顿住脚步,对身后的右方示意了一个眼神,那是隐藏的暗卫,看着一道黑影快速的闪了过去,这才对少女说。
“想看热闹,就走吧”。
二人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男一女正跪坐在那里,旁边站着黑衣金软的禁衣卫,看见战皇,那名禁衣卫立马低头禀报。
“爷,刚刚是这名女子喊救命,说这个男人要杀她,可是这位男子说是她的丈夫”。
乌托·里战没有出声,他纯属是陪那个丫头过来的,他对这种琐事是不关心的,如果都要他管,天下那么大,他怎么管的过来。
闻言,宫九妺倒是好奇了,“哦?那他是不是你的丈夫?”,问着那个女子。
女子一身绿色布衣,低着头,看不清容貌,跪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轻轻的开口说。
“是民女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