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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爸爸见女儿走了,叹口气,坐在老婆身边:“行了,别哭了,只有本事对付我,我就愿意打她吗?这都是什么事,闹到家里来,就算要离也不能让庄严抓住把柄呀,现在闹得,有理也是没理……”
苏妈妈怎么不知道,想想刚才两个大男人打架就丢脸:“大不了不要抚养费。”
“你就想着钱了,包汤呢?包汤你也不要了。”苏爸爸想点支烟,发现借了很多年!
苏妈妈顿时急了,压低声音咆哮道:“你开什么玩笑!包汤又不是女儿,你把他争到女儿名下,你想不开啊?超宇那是什么地方,谁不想要,包汤再蠢也明白那将来是他的!回头你把他弄安宁这里,庄严再娶个小的生窝带把的,你拿什么赔给包汤!你还能再造个超宇出来。”
苏爸爸不认同:“说的什么话!这能一样吗,成天就知道钱钱钱。”
“没钱你吃什么!咱们是苦过来的,没有就没有了,包汤呢!他都不知道挤公车什么感觉,你就想让他拉粪车!你到敢想。”
“粗俗。”
“你不粗俗,你清高!我这叫务实!务实懂不懂!事已至此,就要往最坏的方面想,咱女儿不对还被抓着把柄,他庄严就好到哪里去了,顶多是半斤八两!真要打官司,还难说谁对谁错呢!”
“可你别忘了如果真的闹开!女方总是比男人没脸!别人也只会谴责你女儿不懂事,可没人会说庄严不对。”
“所以咱们不恼,咱们温和一点,让女婿把气撒了,顺顺当当的跟女儿离婚不就好了。”
苏爸爸何尝不知道,要不然他一个教授能去装病,可就是心里不安:“今天庄严的态度你也看见了,都给我跪了,恐怕没那么好说话。”
苏妈可不那么觉得,安宁肚子里还有个孽种呢,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一开始难免接受不了,可时间长了就知道拖着也没意思,他自己慢慢也就淡了。”
“但愿如此。”
苏妈妈想起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想打死她,以后离了婚大着肚子,邻里街坊怎么想:“今天来的那孩子你看清了?”
“别给我提他!闹到女方家里来,还和庄严动手,像什么话!”苏爸爸一肚子火!
“是不像话,那是孩子还小吗?好好教导教导就改了!”
“你还指望他改!你人老了脑子也不清楚是不是,那么一个毛头小子,吃咱们女儿的喝咱们女儿的吗?等丫头老了,他再找一个,你们还不如现在就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以后别让他进门,名不正言不顺的带到家里来像什么话!”
“好像谁多稀罕你活着一样。”苏妈妈心里转着弯,她也不稀罕,但到底有个孩子!万一是儿子呢!又得养,再眼馋下包汤的家产,兄弟反目多的去了。
就算他们两兄弟感情好,娶了媳妇后,媳妇什么品行谁知道,万一看着包汤眼红使坏呢!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总之什么都得担心什么都要以防万一!
——叮咚——
“去开门!”
“你去!”刚才开出的那个人,现在心里还膈应着,人模人样的偏偏靠长相吃饭!世风日下!
苏妈妈看在他表演了一粒速效救心丸上,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商家捧着一束花,非常有礼貌,脚上穿着鞋套:“请问是苏安宁苏女士家吗?”
啊?“是啊?”
“这是孟先生让我们送来的家具,说是不好意思,给您二老添麻烦,让您二老见笑,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苏妈表情诡异的接过捧花,看看他背后的众人和手里的东西:“不是,我家沙发也没坏呀。”
“孟先生说了,碰了一下,他怕有隐患再摔着了苏小姐所以一起换了,另外还有一个花瓶一组鞋柜,和一套四季翡翠屏,如果我们没有走错门,麻烦女士让让,我们抬进去。”
“我们家不需要。”
“我们只是怂货的。”
“那!进来吧。”
来人礼貌的带着人进来:“请问女士,原来的沙发是我们处理还是——”
“抬书房里一个,卧室里两个。”都能用的好不好!
“好。”
苏爸爸听到动静出来,太太黑框眼镜,看着忙忙碌碌的陌生人看向老伴:“怎么了?”
苏妈妈很不耐烦:“碰坏了东西给赔的。”
十几个人很快把东西装好,沙发的贴膜去掉,放好抱枕,尺寸刚刚好:“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问题,打电话,我们上门服务。”
“不送。”
苏爸爸看眼新换的沙发,再看看门口的鞋厨:“大晚上的还有人送家具?”
“月球还有人去呢!反正是他碰坏的。”
苏爸爸站在新换的大青花瓷瓶前,摸摸瓶口的做工,翻翻瓶底的落款,再看看上面的瓶花,突然一拍大腿喊道:“安宁!安宁!你快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品!康熙三年官窑!”
苏安宁不怎么情愿的站在厨房门口:“谁送来的?”
苏妈开口:“说是姓孟的先生。”
苏安宁嘴角一扯,看眼半人多高的鎏金花瓶:“放着吧,说不定过两天就不是你的了,这几天好好欣赏。”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瓶子两对共四个,是古代官宦人家放在客厅正面上的装饰大瓶,前些天去王家做客的时候在客厅见了两对,现在他搬来一个?等王老司令发现少了,不找他拼命才怪。
但也难说,宅子是孔祥国的,里面的东西都是孔祥国的,说不定王老爷子就当送给外孙碰瓷了,她爹就能占一个大便宜。拿去卖还值几百万呢。
苏爸啧啧称奇:“这就算是仿的也要很多钱吧,瞧这色泽、这花纹、这笔触……仿的惟妙惟肖刚才险些骗过我去。”
苏安宁退回来提醒:“你可小心点,说不定就是真的,碎了心疼死你。妈,你抱着你捧花干嘛,我爸没送过吗?”
苏爸看向老婆:“我没送过吗。”
苏妈扔在茶几上:“谁稀罕。”起身后突然叫道:“换沙发不知道换个茶几吗!趁的咱家的茶几像小萝卜头似的。”
苏安宁进了厨房切着萝卜丁,低估句:“没给你换张呲牙咧嘴的就偷笑吧,幻想什么茶几。”
——叮咚——
“又谁啊!烦不烦!别看花瓶了去开门!”
“你去你去,我再看看落款,”大清丁未年制“字体前期宽大,笔划粗重挺拔,顿捺明显,是康熙朝前期的风格,瓷器本身……”
“赶紧去开门!”
苏爸赶紧放好花瓶,打开门。
“您好苏先生,我是阿昌,庄先生的管家,庄先生让我们送来一组鞋柜,一套屏风,还有些夫人平时习惯的用品,希望没有打扰先生休息。”
苏爸让开一条路,阿昌他见过,就是鞋柜刚换了新的,但此时不是驳女婿面子的时:“进来,快进来,辛苦了。喝杯水。”
“不敢打扰。”
阿昌老管家先去厨房给安宁打招呼:“夫人,东西送来了。”
“麻烦昌叔了。”然后低声道:“你怎么来了,我婆婆知道吗?”
阿昌叔也压低声音:“先生没说,只说您在这里住几天,出门时告诉我了。”
苏妈妈着急的喊道:“鞋柜别扔,放到……放到书房里去!墙上的翡翠屏也别扔也放到书房里去!哎呀!败家子!这个也不能扔,都放到书房里去。”
苏爸爸大喊:“我的花瓶!我的康熙三年!瓶子小心点,也给我放到书房里去,小心点啊!”
阿昌和安宁出来。
苏爸爸此时盯着新换上的大花瓶,琢磨,这个:“落款字体清秀,熙字四点多为直点或顺点,少逆点,年字三横前二横较短,第三横较长,且紧紧上靠,一竖较长。款字外饰有单圈、双圈、双正方框。”
苏爸爸顿时激动道:“这是康熙后期的官窑落款风格啊!,安宁!安宁!你来看看这是不是真的!不对不对!女婿送的肯定是真的!”
苏妈瞪他一眼,喊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喊也得等阿昌走了:“阿昌,喝杯水。”
“谢谢,不用了,先生还等着我回话呢。”
“那你慢走。”
“打扰了,再见。”
“再见。”
苏妈妈看着房间再次焕然一新的东西,和一旁对方的女儿洗涑用品,道:“幸好没再来一套沙发,否则我岂不是要换大房子,安宁,别切了,放你的东西去。”
苏爸爸研究着这个瓶子,觉得这个瓶子是真的,女婿送的当然是真的:“安宁,先别走,跟我抬进去,把那个仿制品抬出来。”
安宁良心建议:“两个都抬进去吧,你那个旧的又不是不能用。”
苏妈见女儿下手,赶紧跑过去:“老头子,我帮你抬。”拨拉拨拉安宁:“你去整理的东西去。”
“哦。”
饭桌上,陆镇海家的汤都进了苏安宁的肚子,苏爸爸喝了一小碗:“你和妈做的饭一个比一个难吃。”
苏妈训着安宁:“以后少跟那个小白脸来往,看着就没有定性,做什么的?一点眼色都没有,庄严还在呢他跑来做什么!天呀!不会是女婿找来的专门给你下套的人吧!太恐怖了!”
“庄严不是那种人。”
“你知道什么!都要离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安宁,你说是不是他外面有了喜欢的,故意把自己弄成受害者不想分你家产。”
“妈——”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觉得十之*,你可别傻的要孩子,万一这是个套呢?说明那女的连包汤的继承权都想要,太恐怖了,让我想想。”
苏安宁放下碗:“吃饱了,我先回房了,你慢慢想。”
苏爸爸看着女儿关上方面,碰碰老婆子,低声道:“别当着她的面乱说,看女儿的表情……”
“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怕她跟庄严谈的时候犯傻!当妈的就是倒霉,心里窝着火还不能冲她撒,我想想她们离婚后,你那些不懂事的亲戚说三道四的嘴脸我就生气,不吃了。”苏妈甩下筷子:“自己吃吧!”
他得了两只大瓶子心里正舒心着:“我刷就我刷。”谁让没地位呢。
……
一大早,苏安宁梳洗整齐,吃了早饭,出门上班。
“你小心点。”
“知道了。”
陆镇海正好下班回来上楼,穿着便衣,头发有些乱,看到安宁的一刻下意识的站住,微笑:“送你?”
苏安宁故作嫌弃的扫他一眼:“算了吧,你这形象整体拉低我的分数,不用了,赶紧休息,还指望你国泰民安呢。”
陆镇海揉揉她的脑袋:“等我一下,给你拿汤,正好车在楼下。”
“不——”
陆镇海进了对面的门。
苏安宁赶紧拿出镜子顺顺自己的头发,她都多大了,还这样揉,搭理很费劲的知不知道?刚才她是往左边分的多还是右边?要死了!
陆镇海提出一个和昨晚一模一样的保温壶:“走。”
苏安宁笑笑:“那麻烦你了,到楼下就好了,我有开车,宝马5系不比你的差。”
“是好太多,我现在的车不超过十万,但我有那么没风度吗让孕妇开车吗,今天送你,怎么回来住了,跟庄严吵架了还是摊牌了。”
苏安宁闻言,立即装作不解的看过去,眼睛还眨了两下装无故:“摊什么牌?”
庄严忍不住发笑:“你呀,也不看看我做哪一行的,装吧。”
苏安宁切他一眼,也笑了,丢人丢多了就百毒不侵:“这不是不好意思吗,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还到处拿来炫耀不成。我现在就觉得好尴尬啊!你说你眼睛那么毒干嘛,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你,我贤妻良母的形象啊,都想哭了。”
“行了,没正经,不想说话就别说,也没人强迫你。”陆镇海莫名的心疼。
苏安宁面色一板:“那我冷脸了!”说完忍不住自己笑自己。
“你这个性格还不如以前咋咋呼呼的劲儿。”
“那我妈岂不是要愁死。”
陆镇海帮她打开车门,认真的看着她:“上来,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什么时候的你看着都让人喜欢。”
苏安宁尴尬的一笑:“我有车。”不回答前一个问题。
“我知道,给个献殷勤的机会。”
苏安宁不乐意,恼怒的看着他:“把我惹急了我会打你的!真的,别不信。”她不会打孟子曰,但一定会打陆镇海!
“我知道!现在过两招?”
“你讨不讨厌我孕妇!”
两人说完彼此一笑。
庄严哐的一声踹开车门,气的血气上涌,目光紧紧地盯着陆镇海,声音却异常平和:“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陆镇海,要不要给你腾个地方!”
“如果你愿意。”陆镇海的目光从庄严脸上掠过,转向安宁:“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既然都被看到了,请吧,送你。”
庄严走过来,把安宁放到身后,看着陆镇海,两个人站在一起,很难说谁更胜谁一筹:“陆镇海你这种行为叫什么,警务人员的守则里没有告诉你们保护群众不等于接入别人的家庭生活。”庄严说话依旧很慢。
陆镇海关上车门,看着庄严:“庄先生,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你的私人时间就是这样支配的,我是不是要跟你的领导好好谈谈,或者跟陆叔叔谈谈,安宁,我来接你上班,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苏安宁含笑的看向陆镇海:“你上去休息吧,他送我。”
陆镇海看看安宁看看庄严,再看看这个时间开始出门上班的人,知道安宁不会喜欢他和庄严在这里发生冲突,点点头:“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
苏安宁提着汤上了庄严的车,打开盖子香喷喷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律师今天会送过去,如果没什么意见你签下字就可以了。”拿起旁边的勺子喝了一口,早餐不吃爸买的妈做的真是太明智了。
庄严冷着脸看了前面一会,侧过身给安宁系上安全带:“抬胳膊。”
“哦。”
庄严坐好,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今天本想找她好好谈谈,结果一过来就是刚才那一幕!让他现在心情很糟,刚上车的这位,没有一分钟就谈离婚,他现在很烦很烦。
连控制语气都做不到:“我还不知道我庄严这么惹人厌,让前一刻还说爱我的老婆,迫不及待跟我离婚换下家。”
“拖来拖去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个什么态度,你跟他们总闹,你不觉得掉价吗,别理他们就好。”好香啊,再吃一口,
庄严踩下油门,心里极其不痛快,忍不住吼道:“你就不能不跟他们来往。”
“磕到我了!”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车上吃东西!你听不懂吗!”
苏安宁盖上盖子,语气平静:“今晚就不在这里住了。”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在家里住挺尴尬的,尤其这种不光彩的事被陆镇海拿来说,难道我就不需要脸吗。
庄严沉默下来,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钝痛,偏偏该撕了所有人的恨,对上她时候就像堵火山口的火山灰怎么也喷不出来。
庄严压下心里的憋闷,尽量温和道:“孩子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苏安宁改玩着手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回去过更尴尬,情分吵完还要黏在一起让你弥补心里缺憾吗。
但她似乎真该那么做,庄严给了她七年的适应期,她似乎……而她正好没有别的计划:“要不我们休婚?”
“苏安宁!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嗯。”继续玩手机。
“今晚回去。”
“好。”
庄严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她,又看看他,答应的太干脆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安宁哈哈一笑:“傻样?后悔了!”
庄严看着她笑,心中什么滋味都有,好的坏的不要命的想死的,更为她笑的轻易心中隐痛,怎么就这样了,忍不住解释道:“我跟那些女人没什么,真没什么……”
“恩,你们盖着被子纯聊天了。”
庄严怒道:“你还是介意!”
苏安宁骤然喊道:“你不介意个我看看!”
庄严闭嘴,握着拳头砸方向盘,怎么样都差那么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离婚?笑话,离了那两只还不觉得世界都是他们的!“你让我再想想。”
“恩。”
庄严把她送进办公室,回去叫来林密:“我们跟火凤有什么合作?”
林密冷着脸,看眼老板的脸大概懂了,干脆道:“没有。”
庄严有些烦躁:“那有没有让他们倒霉的方式方法。”
林密实事求是:“庄总,超宇和火凤是两种运营模式,没有相交的业务,说白了,你弄不死他,他也弄不死你,除非你们不要钱的给彼此各自的合作商撒钱,否则,你们两者没有任何交集!”
庄严把文件砸在桌子上:“我看到他那张脸就够了!”
林密沉默,估计他也一样。
过了一会,庄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忙起来。”
“火凤最近挺忙的。”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孟子曰最近在升级火凤,非常忙,升级个帮派也很忙啊。
庄严闻言把桌上的电话砸在地上:“你现在去白鹭山,把它们牧场园区的六万朵玫瑰给我除掉。”
林密恭敬的站在旁边:“白鹭山的牧场园区,半个月前已经不再对外开放。”
庄严烦躁的坐在椅子上,脾气暴躁。
林密翻开行程表。
庄严率先道:“今天什么也不干,你出去吧。”
林密合上本子,看向庄严,本打算走,但想了想还是道:“庄总,与其管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您的态度才是挽回夫人的关键,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恨不得孟子曰和陆镇海去死,但他会死吗,他只会越活越好,而如果您这样怨恨下去,他说不定还会心想事成。
因为人家不在乎、不生气你在乎你生气——”
“他本来就是第三者,他有什么可在乎的!他又不会输了婚姻没了家!”
林密不想说,但现在不得不说:“庄总,您以前也没有,不也是从陆镇海手里抢的!”
庄严顿时瞪向林密。
林密垂着头:“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离婚,第二,做回以前抢人的你,忍、吞、当自己没有,手段用尽的争取,包容她对着其他男人笑的比你温和比你甜!
如果做不到就离婚,以夫人现在的性格说不定会觉得亏欠你,对你更好,那时候你说不定就占据了给她择偶的位置,可以自行在她旁边说孟总和陆镇海的坏话,让他们两个功败垂成,庄总,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滚!滚!
庄严抵着头冷笑,他怎么不知道!但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以前他没有,现在他有,而且苏安宁是他的老婆!竟然一口咬定不会拿掉孩子!她把他当什么!
庄严砸了手边的笔筒,心里犹不解气,想到昨天晚上孟子曰的脸和今早陆镇海的脸就觉得火气上涌,想好好跟她说话,低三下四一点的语气,瞬间就想骂脏字!
认谁看到也想骂!
孟子曰!
陆镇海!
女人都死绝了吗!盯着苏安宁不放!
庄严揉揉眉头,过了很久,心情稍微平静一些后,去拿办公室的电话,摸了半天没摸到,想起摔了,拿出手机打给安宁:“忙吗?”
“不忙。”
“我没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
“嗯。”
庄严:“……”
安宁:“……”整理着手边的资料。
“……”
拿起笔签下名字:“还有事吗?”
“没有,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个案子不接,咱们不勘测没有被打开的古墓。苏安宁用电脑发过去这段话。
庄严听着对面噼里啪啦的声音道:“挂了吧,不打扰你了,下班去接你。”
“嗯。”
苏安宁挂着了电话,再打入一行字:看好下面的人,谁也不能接。
助理打开房门:“苏总有人找您。”
“没空。”
“人已经进来了,先生,先生我们苏总说……”
苏安宁看眼孟子曰,让助理先出去:“没你的事了,以后去楼上和阿木对下朱砂的分量。”
“知道了苏总。”
苏安宁看向孟子曰:“有事。”
孟子曰脸上的伤痕不多,但他肤色偏白,人长的孩子气,这样的伤痕在他脸上反而显得很重。
长的好看,伤貌似也能比庄严疼一些。
孟子曰笑着关上门,犹不自知自己脸的坐在安宁对面,还有那么一丁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昨天晚上第一次去你家表现不好,我也不知道他在,爸妈没有生气吧。他有没有打你——”
苏安宁神色一般:“你觉得可能吗?”
“没打你就好,我——要不我跟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解释你我为什么会在一起?再给他详细讲讲整个过程。”
孟子曰笑:“你生气了。”
“显而易见的事,孟子曰,你不小了,二十一岁不等于无知,如果有人站在你面前跟你解释和你太太不正当的关系,你会怎么想。”
“我弄死他!”
“好了,庄严现在也想弄死你。”
“所以他打我我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自己打不住我,我总不能站着让他打吧。”
苏安宁看着眼前一脸我没错的孩子,忍不住放下资料问:“如果将来有人这么跟你说一样的话,介入你的家庭生活,你也能这么坦然。”
“当然不会!”
“所以不要这么无知的上门来,别人也会不高兴。”
“不高兴解决问题啊!他按住我,或者我按住他,有人跟我抢,我也一定抢,抢不过我认。”
“按你这么说,只要有人打的过你,就能把你夫人抢走?做你夫人够危险的。”
孟子曰垂下头,想了想了抬起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苏安宁闻言恨不得把圆珠笔塞眼里,狗屁道理:“违背个人意志的有什么道理!”
“但你技不如人你要承认啊!输了虽然是很难堪,但输了就是输了。”
“你出去吧,我跟你说不到一起。”
孟子曰立即收起他理所当然的脸,有点小可怜的道:“你别生气,我不说了,我就是想问问,我走了以后叔叔和阿姨没有生气吧,他们对我的印象是不是特别不好,我需要做点什么挽回下,叔叔阿姨喜不喜欢我送的沙发,不喜欢我再——”换。
“瓶子你要不要拿回去。”
孟子曰不解,然后顿悟:“叔叔不喜欢,也是,都在姥爷家晾那么久了,我去我爸那找找,你知道我不常去,还要避着我妈,能不能过两天再换。”
苏安宁叹口气,觉得有点头晕:“不用了,那个挺好,我一会要开会,你先走吧。”活的平行空间不一样,怎么可能交流,王珍芬放自家儿子出来就那么放心,不怕被拐卖了。
孟子曰闻言拿出自己的行程表,翻翻手机:“我也没事,我陪你开吧。”
苏安宁敷衍的一笑:“不用,还有,我不喜欢你,所以,请孟先生以后不要再来了,也请你别打扰我的家人,谢谢。”
孟子曰闻言,看了她一会,笑容有些僵硬:“看多了就喜欢了。”
苏安宁冷下脸:“孟子曰,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我不喜欢你!我跟你之间不可能,而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当初答应付迪养你,是因为你让付迪觉得很烦,直接影响了风韵的生意,所以她把你推给了我,你明白吗,你是很好,很干净,但不懂事很招人烦你知不知道。”
孟子曰闻言呆愣的看着苏安宁。
苏安宁不自觉的撇开头,她是不讨厌他,但总这样真的很令人心烦,她现在离婚,再愿意心里也不好受,你总出来一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
而且。
既然不可能,话不说明他也不会明白,虽然有点伤人但:“我跟你才认识多久?你理解我多少,就好像跟我生活了一辈子一样介入我的生活!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更谈不上爱你,就算我跟庄严离婚,你也不是我的选择。再见。”
孟子曰茫然:“可我们……”
“那是意外,意外!”
孟子曰急了:“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什么!苏安宁!你——”
“非要我说吗!我替你补完,你这个贱人一个可以了吗!睡了你还不负责任简直不是人!是不是!我非常抱歉,而且那天我说的很清楚,找个合适你的人谈一场正常的恋爱,我们之间相知太少,真不到你现在死缠烂打的地步,让我觉得很懵懂你知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你缠着我干什么!一见钟情,别骗我了。想睡第三次?我现在没心情,而且你也不缺想陪你的人吧!”
“你——你——”
“用不用我再帮你把下半段补充完——你这个贱人!”
孟子曰闻言甩门就走,‘无耻’两个字没有骂出来。
苏安宁揉揉额头,这下得罪彻底了,但几个月的交情,见面的次数也不多,突然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人就因为一次床事说爱你?
是她太开放,还是现在的孩子们变保守了!
孟子曰心里不痛快,脸上就表现出来,回了公司一个好脸色都没有摆。
“孟总怎么了?”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孟总脸上带伤也好有形啊。”
“别跑题,孟总刚才状况不对吧。”
“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高层,不过好庆幸啊,孟总发脾气的时候我们不是高层。”
王珍芬的眼线也不是摆设,儿子不回家,她不知道,但孟子曰一去公司,身边的各路‘英雄’就把照片发到了王珍芬手上。
王珍芬也不玩牌了,带上孔家语,直接去了火凤!
笑话,她儿子脸上怎么会有伤!
王珍芬的气场是跟着王老司令练出来的、跟孔祥国打出来的!眼睛如果上调一分,就是尖酸刻薄的坏女人代表。
但尊贵、奢华又不失军人硬朗的身姿,反而衬的她更有柔弱中刚硬的气质。
“夫人好!”
“夫人来了!”
“夫人。”
陈秘书收到消息,顶着巨大的压力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孟总,夫人来了?”
孟子曰头也没抬。
陈秘书默默地、习惯的回到原位。
不一会儿。
王珍芬满脸心疼的带着孔家语进来。
见到儿子脸上的伤痕时,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丝毫没有在外女强人的形象,完全是一位没有节制的母亲:“小曰啊,这是怎么了?谁打的!反了天了敢打我儿子!
看把我们子曰打的,疼不疼!家语,家语!快点给子曰看看,有没有伤到脑子,眼睛看东西模不模糊,子曰,你告诉妈是谁打的!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孔家语小心的上前一步,今早刚处理了孟少的伤口他到不惊讶,只是,孟少不会认为是他告状的吧?
孟子曰低着头直接挥开孔家语的手,继续打游戏。
孔家语看眼王夫人。
王珍芬见状赶紧绕过桌子走过去:“儿子,让家语给你看看,看把你打的,你告诉妈,如此不长眼,谁打的。”
孟子曰把游戏键盘敲的叮叮当当不说话。
王珍芬看着儿子着急:“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不痛快跟妈说说,你别总打游戏!”不是都忌了吗:“家语,他怎么了?”
“不知道,上午见少爷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上午见他了?”
孔家语立即垂下头:“少爷来找我处理伤口。”
“你竟然没有告诉?!”
孔家语头垂的更低:“少爷让我不要告诉你。”
王珍芬转向儿子,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有些担心:“子曰啊,有什么事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总打游戏算什么事……”王珍芬说着眼里有了泪:“还不如把真人拉出来当游戏打了。”
孟子曰也不说话,一直打!
王珍芬擦擦眼泪,她一个人带孩子,有多大的压力,就怕带的不好,孔祥国上门来闹!说她自找苦吃,没资格当母亲,所以这么多年她不准任何人说他有沟通障碍也不让人有机会诋毁他。
可孩子现在在她眼皮底下被打成这样,让她怎么受得了:“去把陈秘书叫过来。”
“是。”
“孟总这样多长时间了?”
“孟总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这样了,一直在打游戏,没有停过。”
“这是什么游戏。”
“一款升级闯关游戏,超宇科技名下的游戏类产品。”
——哐——
陈秘书吓了一跳。
孟子曰把游戏机一扔,起身,拿上衣服出去。
王珍芬赶紧追出去:“子曰,子曰,心里不痛快找妈妈说说,子曰,子曰——”
电梯门关上,王珍芬使劲按着:“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也不说话呀!”
陈秘书真知道点什么,看夫人伤心主动坦白:“夫人,孟总这几天精神挺好的,但是今天一早回来就不对劲了,送进去的文件也不看,前些天明明工作非常认真,今天就没兴趣了一样,这几天各个集团的总裁来的也很频繁,其中庄总来的时候里面声音有点不正常,可庄总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王珍芬没有在意,可能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庄严跟孟子曰能有什么问题。
王珍芬突然灵光一闪道;“孟总的女朋友呢?”
陈秘书摇摇头:“我们没有见过,也没见她来公司找过孟总。”
王珍芬看向孔家语。
孔家语赶紧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你真没见过?”
“真的没有,他好像怕我们吓到她了一样,不给看。”
王珍芬心想什么东西,还吓道,现在看她儿子这样子,估计也真不是什么好人,她儿子多好的孩子,性格好,对认定的人好,怎么就被欺负成这样吧。
王珍芬突然愤怒道:“不会是对方朝三暮四又找了一个,两人打起来了吧。”
孔家语看眼陈秘书。
陈秘书看眼孔家语。
谁愿意回答夫人的问题谁回答。
“问你们话呢!说!”
“电话响了,我去接。”
孔家语顶着压力道:“这个……看着不是很严重……也可能是被女方打了……”
“什么!什么女人那么不懂事能打自己男人——”
你不是天天打。
王珍芬气的半死。
陈秘书走过来:“前台说,孟总直接打车出去了,她没有拦住。”
王珍芬叹口气:“算了,算了,就是脸上的伤,不知道谁那么缺德,你们几个眼睛给我放亮点,别出了事什么都不知道!”
孔家语心想,我跟您有什么关系,出事就拿我们撒气,你是把自己当孔夫人呢,还是不当孔夫人呢。
……
孟子曰心情不好,跑去白鹭山骑马去了!千刃高的悬崖在安全设施不完善的情况下跳伞,吓的所有预备工作人员赶紧给孔老板打电话。
“孟总,小少爷!您别再跳一次了,我们求你了行吗!”
“哎呀,降落伞坏了不能跳了。”
孟子曰烦,又不会死!被总经理唠叨的烦了,拿着冲浪板去冲浪!
虽然现在天气回暖,但到底水凉好不好。
孔祥国赶到的时,周围围了很多人,有的在制造暖风,有的在向孟子曰喊话。
“孔总来了!”
“孔总好。”
“孔总。”
孟子曰已经再冲第三波。
孔祥国扔下递过来的喇叭,冷冷的扫了所有在岸上喊的人一眼,威严肃穆的把外套一拖,冲下去:“子曰!子曰!回来!这里的设备都在建设阶段,你是要干什么!听话,回来!
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爸一把年纪了你还想让我爸再生个新的吗,爸也得生的出——”
孟子曰甩了冲浪板出来。
工作人员立即递上浴巾、拿来吹风机。
孟子曰心烦,甩下往回走。
孔祥国心里立即有了底气追上去,他家子曰果然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他喊两句也给他面子,以前理都不理他:“子曰啊,告诉爸爸怎么了?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孟子曰躲开父亲的手,一脸不耐烦。
孔祥国赶紧收回手:“但你这伤?跟人打架了?跟谁?爸认识吗?”
孟子曰不理他,闷着声往回走。
孔祥国不恼,相比以前,孩子懂事多了,这些小事只要他再多些耐心,孩子早晚会理解他的:“你要是想玩,海滩景区那边设施齐全,爸带你过去?只是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子曰,子曰等等爸爸,你走太快了。”
孟子曰绕过层层修建中的建筑,走进各项设施的中央大厅。
吕德本第一眼看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孔祥国,激动的不得了,这位地产大亨手里可不是单有土地,个人经营的产业更是了不得,只是为人太过低调,从来不在圈子里露面,除了同辈为数不多的人,有些人经商十几年都没见过他。
想不到他今天有这样的好运气,竟然在白鹭山遇到了孔大爷。
吕德本立即扔下去厕所的朱世华冲过去,只是围绕在孔祥国身边的人太多,他根本纪不过去,只能在外围曲线救国:“孟总,孟总是我啊孟总。”
孟子曰当没听见,径自走向温泉区。五三四室
孔祥国后面跟着:“到底什么了?心情不好?也是,男人难免有心情不——”
嘭!
孟子曰关上门,从里面上锁,趴在按摩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
孔祥国耐心的瞧!
周围站了一圈保镖和领导。
吕德本也不觉得没脸,赶紧腆着脸跑过去:“孔,孔先生,小的不才叫吕德本,明达实业不知您听说过吗,正是我的,孔先生是来见孟总的吧,我和孟总最近有些生意往来,关系不错。”
孔祥国看他一眼,继续敲门。
吕德本尴尬的笑笑,看看孔祥国孔大地主敲门的样子,觉得自己等在小孟总哪里吃瘪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
“子曰,子曰,有什么话出来说,子曰……”
见孔祥国这样紧张儿子,吕德本眼睛一亮,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道:“瞧我这记性,孟总还真是对五三四情有独钟啊,上次孟总带女朋友也是选的这间房间。”
孔祥国闻言终于施舍了他一眼:“你见过小曰的女朋友?”
吕德本惊讶能跟老祖级别的任务对话时,也蒙圈,资料首次准备不足,不过,谁见过啊?有夫之妇谁见过!“这,这。”吕德本笑的牙齿不见眼:“到是没有见过。”
孔祥国弃了他继续敲门。
经理带着大堆人马赶到:“孔总,锁匠找来了!”
孔祥国顿时怒道:“找锁匠来干嘛!子曰只是心情不好,开什么锁!”
经理瑟瑟的缩回去:“走错门了,走错门了。”
吕德本心想钱不好赚啊,哪家也一样:“哎呀!我想起来了,孟总在白鹭山的牧场区种了六万颗玫瑰,说是要给女朋友求婚的!不知求了没有,嘿嘿。”这个消息很可靠的。
孔祥国终于再次看向他。
吕德本顿时如蒙大赦,就算没有合作又怎么样,挂上号最重要:“真的,孟总亲自说的,花店还是我给介绍的呢,孟总真是浪漫啊。”
“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啊?不知道?但,孟总非常喜欢,我们谈生意的时候孟总都要给对方发信息、发彩信呢,非常恩爱……”对,恩爱。
孔祥国知道儿子的脾气,门是敲不开的:“走!去牧场区转转。”
吕德本惊讶的指指自己,表情十分谄媚,他也可以去吗?
孔祥国皱眉:“想去就跟上。”
“是嘞。”
朱世华站在高大的盆栽植物后都不想看吕德本的脸,这样拉的下脸面的,除了吕德本世上少见。
但跟着孔祥国走一圈的荣幸,他也想要,可如此低三下四的样子,还是算了,他拉不下脸。
能与孔祥国在白鹭山走一圈,吕德本以后再来白鹭消费都会变的不一样。
孔祥国在偌大的牧场区站了一会,左右圈了一圈,冷着脸对身边的经理道:“再加六万颗,盖上花房,开了温室,一年四季全开。”
全开?吕德本心想好有钱!这得盖多大!
“是,孔总。”
吕德本立即竖起大拇指:“孔总好气魄。”
孔祥国不在意这些事,这座山都是他弃了不管的:“吕德本是不是,把名片给了秘书,忙你的去吧,等等,以后子曰的女朋友有什么消息,告诉我。”
“是,孔总,我一定为孔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孔总慢走,慢走啊。”
吕德本目送孔祥国走出很远,非常激动拿出手机打给庄严:“庄总,庄总,你猜我刚才碰到谁了?保证你想不到,大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