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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风泽江大婚,今年以来接连两位皇子成亲,如今风泽江一个少年高官的大婚,百姓之中也有万千的人十分好奇,便都聚集到大街上观看。
这场亲事无疑是与其他的亲事不同的,这风泽江不仅仅是年少就身居高位,据说这新夫人更是风大人养在府里许久,还未成亲就先告了御状,搞得整个吏部都跟着乱套了。
这万千的百姓都挤在风府的门口就为的是一睹安琉璃的风采,这原本安排好了的亲事,如今已经有人开始着急了撄。
“当真要嫁?”
安琉璃这一身的喜袍已经穿戴妥当,也开始有些认不得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眼生,这迎亲的队伍要先绕过京城一半,然后再次回到风府,所以在这时候她开始有些打退堂鼓了。
“这时候倒是想抗旨了不成?哪里还能由得你?这可是要杀头的罪。”
风倾颜看看安琉璃紧张的脸色就觉得好笑,这临近要拜堂了,新娘子却要打退堂鼓了,这可不是要闹笑话了?
“当初不过是一时赌气,我哪里知道皇上真的会赐婚。”
安琉璃虽然不知道,但是风倾颜却知道风泽江将她留下来,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将消息传出去不否认,等的就是绍和帝为让他继任兵部尚书一职多赏赐些什么偿。
如今这亲事已经开办了,外边看热闹的百姓如何想还尚不可知,可是这安琉璃倒是开始坐不住了。
“最多再有一刻钟这花轿就要到了,小祖宗你可不再给我们王妃出难题。”
流珠看看这已经是开始坐立不安的安琉璃,虽然还是想像平日里那般打趣,可是嫁娶之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院子里安排了二十六个暗卫,只要我一声令下,定护你安全走到前院拜堂,莫要再胡思乱想了,这几日你不是想通了?”
风倾颜劝说了安琉璃好几日,既然这亲事已成定局,不管她喜欢还是不喜欢终究是要进行下去的,所以与其忧愁何不享受这门亲事呢?毕竟嫁给风泽江是她没有那么排斥的。
“虽说想了几日,可是越想这脑子里就越乱,连平日里最爱的香都平复不了我的心思。”
这几日风泽江一直在府里忙碌,相比前几日的不互相见面,越是看见那个身影,安琉璃竟是越发的控制不住心底里对那人有什么不知道的情绪生发出来。
“你如此这般,还真是让人伤脑筋了,这是一晚安神药,与平素让人安眠的不同,不过是平复心情的,你便喝了吧。”
好在风倾颜早有准备,就知道这安琉璃不会这么简单就想明白,还专门向无言讨了一副药方,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只是这慕容谦说是要等他们大婚之时再帮助风倾颜,如今这花轿都要赶来了,她倒是一直未见慕容谦出手呢。
“王妃,安小姐这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安琉璃一听这话,紧张的手都开始发抖了,看了风倾颜一眼将手里的药喝下去,抓起喜帕就将自己的脸全然盖住了。
“莫要害怕,一切交给我们就是。”
风倾颜将喜帕整理好,这一队的人马就已经到了后院,容不得安琉璃再紧张了。
迎亲的花轿从风府出来之后便会再绕过半个京城,从另一个方向再进风府,这迎亲送亲都是一个宅院,这老百姓们也是第一次见。
“这新夫人是什么来头,既然胆敢状告应大人。”
这吏部的几个官员名声在外早就是受百姓们的唾弃了,只是可惜没有哪个胆子大的敢去报官罢了,如今站出来一个官夫人,倒是新奇。
“你们不知道,这位新夫人可不好惹的,据说是位制香高手,只可惜这心肠狠辣了一些,说是将风府好些下人拿来试香,但是被抬出来的就不知道几个。”
这有些听闻了一些事情的百姓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这原本安琉璃正直的样子在百姓眼里还算不错,只不过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女子,还是足可以让这一街的百姓唏嘘的。
“那岂不是有的风大人受的?据说这位少年大人为人正直,虽是左相的儿子,这一身的官职都是靠自己得来的。”
有些心肠好的百姓已经开始为风泽江担忧,不过这看热闹是看热闹,有几个胆敢大声说出来的。
“莫说是有的受,只怕是娶个侧室都不成的。”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唏嘘,按照传闻里安琉璃心狠手辣的样子来说,莫说是娶个侧室,就是有那个心思都是有的风泽江受的。
这众人议论的目标已经在花轿里坐立不安了,虽说这无言的药起了作用,可是安琉璃还是无法不伤感。
前些日子有消息说是大婚后总要过些日子在提审应大人,说是风泽江新婚,总不能给他们添堵,这一审过了,定罪了,哪里还有她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哪里容得安琉璃多想,这风倾颜就在花轿外的不远处守着,只怕安琉璃会闹出什么事来,不过倒是她多想了,这一副安神药吃下去,在花轿中随着步子一颠簸,这安琉璃受不住就去会周公去了。
待她再次醒来已经是花轿到了门口,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只好咬着牙进了喜堂。
“今日风大人大喜,左相大人已经到了,不过这风夫人没有高堂没若是不介意,这仪式就此完成如何?”
这接下来的拜堂仪式是要有高堂完成的,风泽江的母亲王氏已经去了,所以只有风培铭一人高坐在堂上,这安琉璃又是孤女,所以更是没有父母,这仪式如何进行,这礼官还是要请示一下风泽江的。
“高堂有一位便是了,如此就好。”
风泽江看看一说起拜堂,就有些瑟缩的安琉璃,悄悄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虽然这次的大婚不过是一桩交易,可是风泽江不愿意让她如此担忧。
这手心里传来的热意让安琉璃安心不少,这仪式进行的也快,安琉璃还在晃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送进洞房了。
这风泽江更是扔下她一人去招待宾客了,这没有人看管着安琉璃哪里坐得住,刚要起身就被一把按在大床上。
“夫人,少爷去招待宾客了,怕是要一会才回来,若是您累了就休息片刻就是了。”
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显然就是风倾颜所说,给她找来的贴身侍婢兼职保镖,这人可是死板的很,完全不让她出这屋子,步步不离的跟着她。
“你这是作何,怎的一直跟着我。”
安琉璃一把将喜帕抓下来,本来就匀了脂粉粉嫩的小脸,但是因为气恼,更加绯红。
“瑞王妃交代过了,说是要看紧了,不能让您跑了。”
这风泽江离开的时候对安琉璃来说正是一个好时机,要想要离开便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可是却不想被风倾颜料到了,还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我忙碌了半日,总要去如厕,你也要跟着不成?”
安琉璃气弱的说道,这话说得不实在,她也有些心虚,不过这无月倒是将路让开,让她出去。
“王妃安排了一众人守在院子了,夫人您也跑不了。”
这话一出,安琉璃更是心虚,本想着趁着如厕的功夫溜之大吉,哪里成想这一切的法子都被风倾颜料到了。
“好了,我不跑就是了。”
无月依旧是守在她的身边,倒是几个喜婆先行过来了,看见被安琉璃扯下来的喜帕,连忙上前。
“夫人,这喜帕是要由新郎官来揭的,您自己拿下来,可是不吉利的。”
还未开口,安琉璃就眼前一暗,被人重新盖上了喜帕,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暗自腹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来风泽江,自己要枯坐好久了。
“前厅来的宾客有些多,夫人稍等会少爷就回来了,您就可以用膳了。”
安琉璃一向是个嘴馋的,虽说今日被闹得有些害怕,不过听到吃的就有些安心了,只好耐着性子等风泽江回来。
不过片刻门口处就传来动静,这脚步声甚是耳熟,不过才相处的时间不久,可是众多的脚步声中安琉璃还是喜酒熟悉这最前边的一个,待喜帕解开,安琉璃看着风泽江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只不过那一丝情绪消失的有快了,她想要去探究的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了。
“前厅人有些多,所以回来的有些迟了。”
风泽江新官上任,不知道多少人借由着他大婚的时机想要巴结呢,所以是来了好些的官员,有的甚至没有请到的也自己来了,所以风泽江应酬的时间分外长一些。
“无妨,索性我也无事,只是枯坐罢了。”
这话安琉璃说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些人看着她早就已经跑了,哪里还用这样尴尬的与他坐在新房里交谈。
“倾颜怕你私自跑了,所以才会找了这许多的人来,你莫要怪她。”
安琉璃何尝不知道风倾颜的心思,她既然已经答应下来要成亲,自己私自跑了也是有些不好的,只好笑呵呵的应对。
“无妨,无妨,接下来要做什么。”
说完这话安琉璃差一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洞房花烛夜,还能作何?不过是圆房罢了,只是他们是假成亲,所以她这话问的有些多余。
“喜婆还在外边,说是要喝交杯酒,虽说有些勉强你了,这戏如何也要做全套的。”
风泽江将桌子上的酒杯拿过来,安琉璃游历大江南北,最爱的之一便是四处寻酒,单说这酒的香味来说便是她没有喝过的。
“这酒真香,我竟没有喝过。”
安琉璃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的尴尬,将酒杯接过来便喝下去,这酒的醇香还有闻起来的香味,让她浑身舒畅。
见她如此爽快,风泽江也一口喝下这酒杯里的酒,本他在前厅是已经有些微醺,只是现在看来好似酒都醒了是的。
“这是倾颜专程送来的琼浆玉露,整个府里就这一壶。”
话音一落已经有人两眼放光的扑上前去,这酒可是不好找到的,她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转眼间已经是接连三杯下肚。
“不愧是琼浆玉露,这天下之酒都比不得。”
安琉璃拿着酒壶当做宝贝一般,看着风泽江直直的盯着她看,想来也是馋酒,她还大方的将酒壶度过去。
“莫说我小气,这壶酒咱们一人一半可好?”
风泽江幽深的眼神,看看安琉璃喋喋不休的红唇,再移到她莹白的手指上,这酒壶本就是瓷白,在她的手中更加显得她手心的娇嫩可爱。
“可是不要?那我一个人喝就是。”
几杯酒下肚安琉璃已经是两颊绯红,两只大大的眼睛犹如碧波一般荡漾着水色,一脸的无辜,喝着手里的酒,只怕是这一壶下肚她要醉上几日。
“怎的能便宜了你一人,一起喝就是了。”
风泽江觉得自己的醉意已经荡然无存了,但是看着她喝的正香,也好想尝尝这酒有没有她说的那样好喝。
两个人对饮的正酣,这屋顶上守候已久的一人已经是焦急不堪,这酒里他已经按照自己主子的吩咐下了十足十的量,这两个人如此喝下去,还真是不好说。
“好喝,这酒真好。”
安琉璃已经是醉了,拿着酒壶的手也开始飘忽,看着如此模样的安琉璃,风泽江心中一阵好笑,接过她手里的酒壶便往桌上放去,这酒让她说的,好似真的比平日里还要好喝一些。
这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这屋顶上的无言已经是完成了任务,转身就要离开,众人之中就他的武功最差,尤其是轻功更甚,这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踢到一个瓦片,好在屋子里的两个人没有察觉,无言挥挥手,便上来一人将他带走了。
主子吩咐下来的事他已经是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了,想来这原本不在计划内的洞房,会格外有趣。
屋内的两人此时不知道是酒意上来了,还是什么,都觉得分外的焦躁,这原本已经凉下来的天气也变得有些燥热一般。
“好热……”
安琉璃无意识的呢-喃,两只小手也攀上自己的脖颈,三下两下一身妥帖的衣服就已经变得凌乱。
风泽江本觉得自己不好看下去,可是就是止不住的想要看她娇嫩的红唇,还有莹白的耳贝,越是看下去,这份燥热就越是浓烈,果真这酒还是有些太烈了,不应该随着她喝这么多的。
“若是觉得热便去沐浴一下,可要叫人进来伺候?”
原本为了怕其他人知道,风泽江已经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去了,这时候看看醉过去的安琉璃,哪里放心让她一人沐浴。
“不要,我还要喝琼浆玉露。”
安琉璃一心念着那酒,虽说已经醉的有些沉,还是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想要往桌子那边去,还没有走出两步眼见着就要跌倒。
风泽江大手一扯,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了,免了她的粉臀要跌在地上的痛处,不过这原本就燥热的情绪,此时好似是有些缓解一般,风泽江一直不住将自己的大手在她华润的喜袍上来回游走。
陌生的触感让安琉璃不断的瑟缩,她不过是想要喝酒罢了,可是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虽然这人的触摸让她不是很反感,可是青涩的她已经开始不住的颤栗。
不知道是那酒的缘故还是如何,风泽江只觉得一身的气血莫名其妙的跟着暗潮汹涌起来,越是想着静下来,这一股热潮就越是翻涌上来,接着便蔓延至全身。
“风泽江……”
安琉璃小声的叫她,这一声呼唤听在他的耳朵脸简直如同邀请一般,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清脆,而是媚态百生,听的人热血直涌。
安琉璃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瞬间一个火热的薄唇就已经封住她赤红的小嘴,这嘴在她喝酒的时候风泽江就很想尝尝是何味道,如今这热烫的嘴唇压着她的,而安琉璃青涩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便一直由着他索取。
琼浆玉露的香味在他们的嘴唇之间蔓延,此时风泽江才觉得这酒原来是这样好喝,止不住的热意不断的上涌,将两个人淹没。
安琉璃已经在风泽江的大手之下化作了一滩春水,任由他将自己精致的嫁衣撕成一片片碎片,一时之间这屋子里撕扯的声音不绝于耳,安琉璃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风泽江,这时候的他看起来更是陌生,全然没有看品日里的清冷。
陌生的情绪不断的冲击着安琉璃的小脑袋,那平日里最会洞察危险的,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任由身边那个火热的人不断的攻城略地,不断的将她带入更加陌生的领域。
屋中的气氛逐渐浓重下来,火红的龙凤烛还依旧燃烧着,窗前的芙蓉嶂也掩不住其中的情-欲。
窗外黑夜里秋色正浓,而屋内已经是一片春色,不断的传来男子的低吼还有女子的娇-喘,这声音缠-绵了一夜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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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府的气氛正浓,而风倾颜已经是坐不住,自回府开始就不断的闹腾慕容谦,它本来说今日要帮她,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没有见慕容谦动手,如何能不急。
“你这可算是敷衍了事?”
风倾颜看看正兀自喝茶的慕容谦,她已经急成这样了,他倒是耐得住性子一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急什么,这不是等着回信呢?”
无言出去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无言的能力他还是信得过,只是这消息还没有传来,总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告诉她。
“莫要卖关子了,快些说给我听。”
风倾颜磨了他许久,可是这人就是不肯说是要如何帮她,这如今已经是到了风泽江大婚了,他还是不肯说。
“待无言回来,便告诉你,小厨房炖了燕窝,你喝一碗。”
风倾颜哪里有心思喝燕窝,不过是让慕容谦好说歹说才喝下去一点,这又要再发问就见无言回来了。
“主子,事成了。”
无言就知道靠着他的本事哪里会出差错,看看这自己主母的样子,定然是不知道的,还这般焦急的看着自己。
“什么事?怎的就成了?你们卖什么关子?”
风倾颜看着二人的表情很是不明白,这慕容谦不肯开口,她只好跟无言发问。
无言看了看自己主子的脸色,这天色不早了,哪里还容得他多留,狡黠的一笑才开口。
“这王妃就要问主子了,我先退下了。”
这无言也不肯说,慕容谦难得看见风倾颜焦急的表情,再拖下去,只怕今夜都别想安睡了。
“可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
“若是不想知道如何还来这样问你。”
这慕容谦闷了这么久都不肯说,风倾颜已经是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他这时候愿意开口了,她还是想着知道的。
“那便告诉你就是了。”
慕容谦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就往里间走去,用了一夜的时间告诉风倾颜他是如何算计风泽江的,这冬暖阁也是同样的一夜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