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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后流泪,陈渊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只要父皇能与母后说上几句话,母后就能在人后高兴上好几天。母后对自己虽然要求严格了些,可母后的一切思量、一切手段都是为着自己在想,最后自己却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陈渊也为自己流泪,活到如今才知道生母是谁?直到天色微亮,直到杨竹总管在御书房门外通禀:“皇上,该准备上朝了。”
陈渊这才收回自己的思绪缓慢地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早已坐麻木的四肢,他向窗外看了看,天边已经微微发亮,又是新的一日来临!
“杨竹,把昨儿送上来的科举名单张榜吧!”陈渊吩咐道。
“老奴遵旨!”杨竹在门外赶忙回答,着人去安排科举张榜之事。一切交代清晰后,杨竹总管才带着一队奴才开门进了御书房,帮着皇上洗漱、收拾。
杨竹总管把洗脸的帕子双手呈给皇上时,看见皇上脸上似乎刚刚才擦干,却还微微发亮的痕迹,心中咯噔了一下,皇上这是?
杨竹总管是皇上陈渊七岁启蒙时由太上皇陈贺安排在身边侍候的人,同时也是德总管亲自调教出来的干儿子。
等皇上上朝后,杨竹总管直接去了德总管处,把皇上让呈上来的科举名单带了过去。当然,杨竹总管把昨日晚间的事情顺道也汇报了上去。
太上皇陈贺听到后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赵芸卿对陈渊的呵护是一心一意的,否则赵芸卿皇后之位在十一年前就被废了。渊儿给赵芸卿用了忘情,想要养着她的心意,陈贺也懂,那就如此吧!
五月初七
春闱武举的名单是早早就出来了,文举因为加了誊录所以延后了。经过考官的选拔,礼部左侍郎英植大人终于把文举选拔出来的名单给呈了上来。
严玲婉拿着文举的名单一个一个的仔细看,发现姓赵的考生竟然有十一二个,虽然不能说这些姓赵的考生都是赵家的子弟,可却不能排除。这十一二个赵姓考生不仅上了名单,而且排位还很靠前,不过却不在前三之列。
严玲婉盯着名单,这手脚做的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心里暗自想,高呀!
严玲婉又拉开抽屉,拿出武举的名单,武举名单中有七八个姓赵的。文举有十一二个,武举有七八个,赵凌云这是想文武都要霸住,是不是他想要动手了?
看来咱们这边要加快速度,赵凌云没有耐心了!
是的,赵凌云年龄不小了,没有多少耐心了。
现下陈贺退下去,赵凌云心里清楚陈贺活不了多久,而新皇陈渊还太过稚嫩,他的那点儿手段赵凌云还看不上。朝堂上顾宛成了文官之首,顾宛与赵熙的交好与赵家的靠近算是表明了顾宛的态度。
而军中也有他赵家子弟,只等这一次文举、武举后,赵家子弟安排完毕。赵凌云相信他赵家培养出来的子弟会极快的掌控各自负责的部门。因此赵凌云觉得已经万事具备了,只需要找个由头就该动手了。
严玲婉关注了一下赵姓子弟后又关注墨家的子弟,一看之下,心中颇有些欣慰。这两位是不愿意参与科举考试的,在严玲婉的一通劝说下才参与的。好在这两位没有让严玲婉失望,召信臣与贡禹的名字都在文举的名单中,排位也比较靠前。严玲婉在两人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圈,又避开赵姓考生的名字看了看,还给看到了几个历史上很有名气的名字,翟方进、于定国、龚舍与疏广。
召信臣与贡禹都不说了,这翟方进崇尚清明,加上他知能有余,兼通文法吏事,在自己的那个时空辅佐汉成帝,做了十年的丞相,被称为“通明相”。
再说说于定国,是西汉汉宣帝时期的的丞相,最后被封为西平侯,少时学法,后来才学儒。龚舍是汉哀帝时期的谏议大夫,后来辞官归乡办学。疏广是汉宣帝时期的太子太傅,创办私学,治学严谨。这几个人在历史上都有极高的声誉。
严玲婉又赶紧看了看武举的名单,霍去病的名字当仁不让的在名单中,而名单中除了赵姓考生居然还看见了冯奉世与郑吉的名字。
冯奉世是汉武帝末年,汉昭帝时期的人物,是一个先学文后习兵法的将军,在历史上被封为关内侯,左将军。
郑吉就更加利害了,西域第一任都护,在汉宣帝时就被封为安远侯,因为他的西域屯田,千年来一直影响到后世。西域屯田与都江堰水利工程的功绩是一样的,对后世的影响极大。
严玲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盯着文举与武举名单中的名字发神。
“顾宛,怎么啦?”李君明见她拿着文举、武举的名单竟然在神游。
严玲婉被李君明一声轻唤这才收回神识,抬眸看了看李君明。我的个祖宗,一个二个不同时期的历史名人还总在自己眼前晃悠。
唉!可惜了,又不能找他们要个签名,或者合个影儿什么的,绝对比起那些个明星的签名合影儿还牛叉!
严玲婉瞬间就心痛的不得了,守着这些个摇钱树还不能挖,犹如有上万只猫儿的爪子在抓一般,是那个难受呀!
“顾宛,怎么啦?”李君明见她不回答自己,只是看着自己,神情很是复杂,于是再次出声询问。
唉!
“没什么?”严玲婉只得垂下眼捷,不看!我不看!我不看!坚决不看!忽视!忽视!我忽视!
李君明盯着她看,没什么?这神情是没什么的样子吗?明明带着痛苦,带着纠结,还有无奈……
见李君明立在自己的跟前一直不走,严玲婉这才调节自己的呼吸,放下手中的名单,文举名单上的人员还要经过殿试,这几日她可以不着急,“走吧,要去看看银行那边的情况。”
“好!”
严玲婉见李君明点头同意,又冲着集文殿中的众人喊了一嗓子:“你们几个听好,我们去看看银行那边的准备情况,你们忙完了就到春花醉,今儿晚上我请客,大家都一起去听听曲儿。”
她这一嗓子喊完,段东宁习惯性的往严培之往日里坐的位置看去。发现,今儿严大人不在,难怪,今儿这小子要去春花醉?
谁说的?严培之大人在场的时候也去过春花醉呀!
听到顾宛大人的话,立刻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回复:“好!”
“齐表哥也一起去?”
严玲齐抬头看了看她,“只吃饭。”
“当然只是吃饭!”严玲婉笑着回答,当然是去吃饭,还能做什么?
“好!”严玲齐回答了一个字。最近宁王都没有过来集文殿,宁王大约在忙什么吧?既然宁王不在,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护着点妹妹。
“赵兄,忙完手里的活,先去定下位置还有琴青姑娘,别去晚了,琴青姑娘被别人给定了。”严玲婉笑着交代,他们这一帮人每一次去春花醉都要点琴青姑娘的曲儿,成了习惯。
“别担心,每次去春花醉呀,只要一报顾宛兄弟的大名,那春花醉的老鸨还不得乖乖的给安置妥当,那琴青姑娘一定不会给别人预定走了。即便预定走了,也得还回来不是?”赵熙笑着说。
“那是,也得看琴青姑娘是谁看中的?”段东宁附和着说。
“你们一个二个的乱开我玩笑嘛,雪儿要是误会了不准我上床,我可跟你们几个急!”严玲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说。
严玲齐抬头看了一眼妹妹,又埋头做自己的事,手不抖,心不慌的。妹妹说话常常这般让他心抖,开始时还次次都会发颤,现下没有发颤了,这是习惯了吗?
哈哈……哈哈……
集文殿里一阵哄笑,李君明也微微一笑,慕容雪不会不让她上床,大约急的是林雪或宁王吧!
“顾大人,还怕了媳妇?”雷子进完全不能理解,顾宛还会怕自个儿的媳妇?
“怕!当然怕!”严玲婉瞬间表情就严肃了起来,“雷子进,怕媳妇是好事儿,是男人的责任,懂不?”
“责任?”雷子进是更加不懂了。怎么怕媳妇就成了男人的责任了?
“怕自个儿的媳妇,其实就是心疼自个儿的媳妇!心疼自个儿的媳妇当然是每一个男人的责任!”
“哦?受教了。”雷子进撑着自己的眼珠子,是二懂二懂的,“男人的责任,我懂。可顾兄弟,您就不怕媳妇最后持宠而娇成为妒妇?”
“妒妇?”严玲婉重复了一句,“妒妇才好呢!”
妒妇还好?
“妒妇,说明她是真心爱你的,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你,一心一意的对你,还不好?”
不愿与人分享?
“女人大度,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根本就不爱你,所以无所谓。还有一种是她爱你,装出来的大度。等小妾、姨娘进门后来立规矩,使阴招,生生的把你原本温暖的家变成了战场。”
雷子进瞠目结舌的盯着顾宛,顾宛这小奇葩,思维也奇葩,雷子进只觉得他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