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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夏槿皱眉,这排位赛居然还有合作?如果是两人或者三人在一起的话,那还怎么排位?
“都说了这次的比赛是和以前不一样的,魔顶榜的排位其实一直都是有的,前五百名都是有自己的专属木牌的。”湿迷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符号‘三十’。
“以前的话都是直接让前一百位的人进行一次面对面的决赛,然后再重新排位,不过这次却是不一样了,这次只要是前五百名的都可以进行比赛,不过是要组队,不能独自战斗。”湿迷眨了眨眼睛。
夏槿点头,表示了解。
“团队的人数不限,但是这次的比赛因为一些黑马新人都被他们的老师从深山老林里面放出来了,所以对于我们这些老牌前辈来说反而是意见棘手的事情。”新人是所有老人都忌讳的。
他们潜力无限,意气风发,总是能第一时间夺人眼球。
“可别用我们这个字。”夏槿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被茶,意味莫名的瞟了湿迷和无眠一眼,说:“我是新人,刚被我老师从深山老林里面放出来。”
湿迷一下子被噎住,他转头看向刘离儿,“琉璃,我们本来是想要邀请你的,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了吧?”
众人暗自的估量了一下刘离儿对他们的态度和对无眠湿迷的态度。
行了,洗洗睡吧,你们根本没有可能请动人家好吗?
众人暗自想道。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一直在等人。”刘离儿面色平静,但是眼神却又黑又亮,“现在我等的人来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再一次确认了夏槿和刘离儿关系匪浅的事实。
刘离儿从怀里拿出一颗金色的圆珠,递到夏槿的面前。
“夏夏,生日快乐。”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一个微笑,像是破冰而开的绿草,透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
夏槿愣了愣,接过珠子,一股精纯到极致的灵力在这么一颗小小的珠子里面肆虐汹涌。
今天是她的生日?算算日子,应该是了,不过这估计也不是她真正的生日,想必父亲是哪一天救下的她,就把这一天当做是是她的生日了。
“你怎么知道的?”夏槿按下心头涌上来的各种滋味,“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吧?”
“齐綾说的。”刘离儿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但是还好赶上了。”
“谢谢,这是什么?”夏槿将珠子放在掌心之中把玩,她的飞凤诀已经很久都没有什么大进展了,她有自信,如果能把这颗珠子里的灵力尽数吸收的话······
“这是神界储君的灵丹。”刘离儿开口,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夏槿的手猛然收拢,她紧紧的捏住那颗灵丹。
良久之后,夏槿居然笑起来,她脸上两颗小小的酒窝浅浅的浮现,眼角冷厉开出朵朵淬了冰晶的花朵。
“我很喜欢,这礼物我收了。”她将灵丹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神界天帝,现在,你儿子的灵丹正握在我的手掌中,你可知道?你可心痛?
没有再多说什么,夏槿和刘离儿起身向十九楼走去,无眠和湿迷紧随其后。
“苏言呢?”刘离儿往四周看了看,突然出声问道。
夏槿这才意识到苏言不见了,“不知道,可能是有事去了吧,我们先上去,你去把你的酬劳拿来,话说你的雇主是谁,怎么会给你下这样的单子?”
十九层比下面的楼层要大的多,但是却半点人气都没有,只有一块放单子的木榜和一块显示消息的金榜。
“给我下单子的人叫做殷君,我现在先去把‘残雪’拿了,你先坐,待会我们再来说说魔顶榜的事情。”
刘离儿起身对着顶楼走去,那是前三才有的殊荣,夏槿点头,内心却想起了殷君这号人物。
她食指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敲了敲,殷君是未来的妖皇,也就是说,这是妖界的储君要对付神界的储君?
她之前可是剪了他的头发的,会不会来寻仇呢?
还有,妖蝶可还在她手上,只是一直都是昏迷的状况,所以夏槿也就没有多加注意。
敲着桌子的食指猛然顿住,她挑了挑眉,这样算起来的话,她和殷君似乎是不怎么愉快的啊,不知道要是她们两个碰面了会怎么样呢。
“在想什么?”苏言的声音忽然响起,夏槿扭过头,看见他已经在她身边安然坐下。
“你去哪里了?”她惊讶,“一下子就不见人了。”
苏言眨了眨眼睛,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素白的双手将食盒解开。
里面散开的,是极淡的葱花的香味。
一个漂亮的青瓷碗,里面是一碗长寿面,上面撒了一些葱花,看起来清香爽口。
“生日快乐。”他笑,“我们魔界人其实不怎么过生日,以前在异族的时候,生日是要吃长寿面的吧?”
他递过去一双白玉的筷子,夏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做的?”她问,接过筷子,细长的头发遮挡住眼睛,下巴的弧线尖俏流畅,让苏言想到了悬崖上陡峭的棱石。
“不是。”苏言无奈,“这么短的时间我做不出来,长寿面我也不会做,我出去买的。”
长寿面看起来是满满的一碗,其实它却仅仅只有一根面条,从头至尾都不能断掉。
苏言是会做饭,但是他也不是大厨,像这样古怪的东西,他当然是做不出来的。
“谢谢。”夏槿用筷子挑起白色的细面条,“不过我以为你会送一些更加难得贵重的东西呢,怎么的也不能比那条叫做‘勾刺’的鞭子差了是吧?”
面条入口,是淡淡的咸味和鲜味交织在一起,青葱的香味完全的炖入面条的汤汁之中,入口就在舌尖处猛然炸开。
齿颊留香。
“那种东西多了我可怕你消受不起。”苏言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小心吸溜着面条,单手撑着下巴好笑的说道:“我要是真送了那些东西,你还不得疑神疑鬼的又开始试探我?”
夏槿瞟了他一眼,“舍不得就舍不得呗,扯这么多干什么?”
她嘴里在说,眼睛里却是在笑。
“你真的要?”苏言墨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夏槿,手中拿出一串黑玉项链,“你想要的话这个就给你,它的价值,可是不比刘离儿那柄‘残雪’要低。”
其实苏言这么说还是错了,这串项链的名字叫做‘混沌’,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一块灵玉,里面是一块混沌林田,用来栽种灵药是最好的。
夏槿果然只是看了项链一眼,才一边不紧不慢的擦擦嘴巴,说:“算了吧,我都把面吃了,礼物一份就够了。”
苏言也不介意,他将项链收好,早晚有一天会戴在夏槿的脖子上的,他可不急。
“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一道声音插入两人的谈话之中。
顶楼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他漂亮的银发披曳,整齐而炫目,一件长袍随意的披在肩上,没有束好,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
一年不见,殷君依然风姿卓然。
“你想要什么?”殷君走到夏槿的身边,低下头来问,一头银色的长发随之掉落下来。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把你剩下的这一头长发都给我好了。”夏槿将没有装着茶水的被子翻身扣起来,眼睛细细的往上挑了挑,说道。
“呵呵!”殷君幽幽的笑起来,精致的眉眼里敛了春水碧波般的柔情惊艳。
“你喜欢的话拿去又如何?”殷君伸手拂过自己长而直的发,“不过我的头发只给我未来的妖后把玩。”
夏槿转过头,脸色有些异样,“所以说,拿了你头发的人,就会是你的未来妖后了?”
说完还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站在一边的苏言一眼。
苏言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那一抹恶劣的弧度若隐若现。
殷君伸出手,“你之前不是剪了我的头发吗?不还给我,是打算和我回妖界的意思吗?”
一道月牙般的光刃对着殷君的手切割过来,压迫而来的空气让一旁的夏槿都觉得脸上的皮肤生疼。
殷君侧身让开,速度快的让夏槿只看见了他衣角飞扬卷出的漩涡。
光刃笔直,从红木桌子中切割而过。
切割的速度太快,让桌子一直维持着原先的形状,几个呼吸之后,它才轰然倒塌。
刘离儿一身肃杀,现在楼梯口上,手上长剑雪白锋锐,剑柄是用通体纯白的白玉雕刻而成。
不像秋鸿剑那样复杂缭绕,只是简简单单的纯白,剑身软细,薄的仿佛能印出放在剑身之后的葱白玉指。
残雪,很符合的名字,冬日下的一抹单薄的残雪。
“没想到我给出去的东西,现在居然对着我散着杀气!”殷君笑了一声,眼神却定在夏槿的身上。
“琉璃,试剑如何?”
夏槿知道,对于这柄剑,刘离儿应该还是很满意的。
因为残雪被她拿在手上的时候,气势之间的交相辉映,让人根本转移不开注意力。
“不错。”她淡淡的回答,“如果刚刚那一剑没有被躲过的话我会觉得更加不错。”
殷君勾了勾唇,对刘离儿说:“小姑娘杀气不要那么重,我说不定是夏槿未来的夫君呢,你这样不是要让他守活寡吗!”
话题牵牵扯扯,又被殷君绕了回来。
“夏槿不会是你的妖后,但是你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师娘,殷君。”苏言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殷君黑了脸。
“苏景川?关他什么事情?”殷君皱眉。
“你那苍琅之发,我正准备嵌到法器之中,给我老师做生辰贺礼,没想到你们妖界的规矩如此奇怪。”
苏言嘴角微微仰起,眸色深幽。
殷君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却更加的难看了。
“你把我的头发给他了?”他像是不敢置信。
夏槿笑的开心,回答他:“他拿更好的东西和我换,我当然要给他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挑眉看向殷君,“为什么我要放着更好的东西不用呢?”
殷君皱眉,刚想再说点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就在千面楼之中响了起来。
“请所有千面楼的接单人都到二十层来,除接单人之外的各位,请先都离开千面楼。”苍老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
殷君耸了耸肩,对夏槿说:“那我们以后再见吧,我先走了,你要乖!”
夏槿多多少少对这样的语气不是很喜欢,而她和殷君真的是不熟,所幸就低下头,当做没有听见的样子。
随着殷君的离开,躲在暗处的某位老者一边观察这自家少主人的脸色,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这可真是,又是殷君又是幽姬的,一个两个的都来给我们少主添麻烦。”他哼哼了几声,“真是多亏我老人家聪明,先把人支走,不然说不好未来王妃大人就跟着别人跑了呢。”
说到这里,他又默默的再次夸赞了自己两句。
众人来到二十层的时候,他已经摆好世外高人的架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了。
“在座的诸位有一些人想来还没有见过我。”他咳嗽了一声说:“老夫的名字叫做‘千狩’,是这千面楼的代管者。”
下面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许多都是下层的接单人,这次被破例允许上顶层实在是让他们惊奇又欢喜。
也多亏顶层实在是非常的宽敞,才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
“这次叫你们来不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是因为魔顶之争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件事情,不用我说,想必你们自己也去了解过了。”千狩扫了一眼人群中显得非常突兀的夏槿,却对上了自己少主玩味的视线。
他连忙挪开视线。
“这次原本按上面的意思是说由魔顶榜排位前五百名进行决赛,然后初赛用组队的方式来进行。”他端正了坐姿,声音变得又沉又厉,“但是刚刚接到魔主的命令,这一次的魔顶之争,只要是魔界的年轻一辈,都可以参加。”
一片死寂过后的是爆炸般的惊呼声。
所有人面色通红,激动的开始大声的交谈。
夏槿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苏言。
“你的主意?”她问,却是饶有兴趣。
“不觉得人多才好玩吗?”苏言单手抚上自己的半张银白色的面具,“我就喜欢热闹的场面。”
他笑容多少有些意味不明。
“你参加吗?”夏槿抬头,眼神清澈中带着一点点隐藏的很深的炽热。
苏言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当然不。”
夏槿皱了眉头,却听见他接着说:“不过我会作为之前一次魔顶榜的第一位,接受这次魔顶第一的挑战。”
“上次你是第一?”夏槿虽然问了,但是心里却一点都不意外,其实她想问的,是另一个意思。
“从我开始参赛以来,我都是第一。”苏言很精准的找出了她想要真正问的问题,“不然你觉得我凭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魔主。”
夏槿了然,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苏言的位置,但是她不相信苏言仅仅只是上一次的第一。
千狩看见自家少主和未来王妃聊的差不多了,才屏气凝神,高声喊道。
“肃静。”
声波都快要凝成实质,像一枚钢针一样,猛的就往众人的耳膜深处扎去。
满腔的热血被唰的扑灭,众人这才想起来千狩还在上面坐着,连忙屏气凝神,不在多说一句话。
千狩看着全场肃静下来了,才接着说:“这次的比赛,是真正的大换血,只要你有实力,就能够将那些常年霸占着魔顶榜的前辈们拉下来,一切,以实力说话。”
众人居高双手,欢呼起来,在场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千狩的这一番话将所有人心头的热血都燃烧起来。
少年轻狂,又有谁不想再最闪耀的年华威震四方,名声赫赫,受万人景仰。
无眠和湿迷也在人群之中,不过他们却显得冷静的多,这是一种实力上的自信。
即便是多加了人数又如何,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靠的不是运气。
“这次,魔炎谷的黑魔焰祖已经放话,他们魔炎谷和上官家都只会派出三个人来参加这次的比赛,而魔宫仅仅只有一位,那就是我们的苏言少主。”千狩冷厉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高声说:“这是各位前辈们给你们的机会,要是这样你们还不能展现自己的话,那你们就是真正的废物了。”
“是!”
整齐嘹亮的回答响彻整个千面楼,一个又一个的大消息将所有人都震的找不到方向的同时却让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并且又清晰明了的目标。
魔炎谷和上官家都是魔界大家,他们里面的弟子简直就是人才辈出,魔顶榜的一半人才都是被这些大族之家占据的。
但是这次,他们居然紧紧只是派出了三个人,而魔宫则更少,除了必须要接受挑战的苏言之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出来。
这样的局势对于这些魔界的散修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机会,他们平常没有好的修炼条件,但是给他们一个展示的机会,一些被埋没的天赋极好的人就会有幸被一些大家或是宗门挑中。
所有人下楼的时候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夏槿站在原地没有动,苏言站在她身边,刘离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泡夏槿喜欢的雨前龙井茶。
湿迷和无眠有些无聊,却也站在原地没有走。
人群散的极快,大家都想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用来修炼,好在魔顶之争上大放异彩。
千狩坐在原地,抬了抬眼皮,说:“就知道你们几个人不会走。”
“大事都还没讲,我们怎么会走?”无眠和湿迷是见过千狩的,他们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显得随意许多了。
“首先是你,琉璃!”千狩开口说道,刘离儿倒茶的手顿了顿,“你可不是我们魔界的人,这次虽然多招了人,但是魔主可是说了,要魔界之人,你是人界的孩子,修习的又是神界的功法,这身份,可是很难办!”
千狩把话说的非常严重,但是语气里却半点担心都没有。
刘离儿还是除了夏槿之外谁的面子都不给,她凉凉的看了千狩一眼,什么话都不想说。
“千狩前辈······是吧?”夏槿微笑的喝了一口刘离儿泡好的茶,思岑了一会儿,问道。
她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闲闲的搭在椅背上,千狩点点头,他们少主的眼光真是好,未来王妃的气场还真是强。
“前辈也说了,刘离儿的身份很尴尬,但是我不认为,没有刘离儿的话,光凭借无眠和湿迷两个人就能够为千面楼取得好成绩。”她眉眼带笑,无视无眠是湿迷不满的目光,继续分析。
“千面楼这么响亮的名号,怎么会没有几个代表出赛的弟子呢?”她勾起唇角:“况且,您刚刚也说了,冰娘和焰祖都只派出了三位弟子,人数虽少,但是他们可都是冲着冠军的位置来的,难道千面楼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吗?”
千狩表面上平和寡淡,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王妃大人,我们是一家的啊。
千面楼是魔宫的一个直立点,这个事情很少的人才知道,刚刚千狩只不过是想顺道赚刘离儿一个人情,却被夏槿当面挑破。
“您分给琉璃一个位置,那她不就名正言顺起来了吗?她代表的是千面楼,是不是魔界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严格说起来,夏槿也不是魔界人,至少她自己心里面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她修炼有魔界的功法,所以要是想要隐藏的话也没有人会怀疑她是别界的人,更加不会想到她是异族人。
“咳,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刚刚正想说呢。”这可不是你没给机会吗,千狩暗暗的肺腑道。
真是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在这里打官腔。
“琉璃,我们前面楼这次也派出三个人出战,你现在就不是为你而战,而是为我们前面楼,你可愿意。”他正了正神色,对刘离儿说道。
刘离儿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夏槿。
有比自己更加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的话,那么,人就会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去征求那个人的意见。
夏槿点头,刘离儿才把这件事情应下来。
代表某一方实力去参赛的话,就等于是拒绝了其他大家族和大宗门抛出来的橄榄枝,但是刘离儿却是无所谓的,她本来就没有要加入任何一方势力的意思。
见到刘离儿点头,千狩才满意的点点头,三个人,除了刘离儿,自然就是无眠湿迷了。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要代表千面楼出战,倒也没有多大的意见,这些年千狩也给了他们许多的帮助,所以他们愿意在未来留下。
“那就都散了吧,半个月之后,在魔宫进行魔顶之争,你们去准备准备吧,假仙留下,我有事情和你说。”他挥挥手让众人赶紧下去。
夏槿对苏言挑了挑眉,嘴里却什么都没有说。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苏言才慢悠悠的坐下来,千狩十分无措的在一旁巴巴的看着。
“虽然这件事情宣布的早一点。”苏言敲了敲桌子,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时机挑的不错。”
千狩松了一口气,“少主,这神界储君的事情······。”他凝眉,殷君来下的单子是保密单,他要是事先知道的话,或许还会把这件事情提早的压一压,但是现在却是压不住的了。
“这是殷君设计好的。”苏言抬了抬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黑白分明,“这本就是针对夏槿的一场设计。”
殷君之前派出的妖蝶没有回去,他肯定不会甘心,所以才会一直找,找到刘离儿,用神界做幌子,来再一次接近夏槿,刘离儿不会拒绝针对神界的单子。
“神界那一位储君也只是有名无实,不然也不会死在刘离儿的手中了。”苏言捏了捏眉心,“在魔界的边界加强防卫,把留在千面楼里面的神界之人都清理出去,短时间内别让神界的人再进来了。”
就算夏槿早晚有一天要和神界对上,那也不该是现在,更不能在他的地盘上,神界的狗,自然还是要清理干净。
“知道了,少主,那我就先退下了。”千狩恭声说道。
苏言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人都走完后,二十层空空荡荡,苏言将眼睛紧紧的闭上,薄而漂亮的唇压迫出一个流畅的弧线。
“殷君······。”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却渗透出冷厉的杀意和戾气,这是在一直温和的他身上极少见到的。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别动她!”他睁开眼睛,嘴角勾出一抹莫名的笑容,“不然的话······。”
最后的话散在风里,消失不见。
苏言走出去的夏槿正站在门口等她,她头隐隐的弟子,头顶乌黑的发打出一圈柔和的光圈,让她一身的气势都褪了几分。
“怎么,谈完了?魔主大人。”夏槿感受到身边有人出来了,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
苏言点点头,笑意温和,木窗之外有鸟鸣,明明两个人认识不到两年,在此刻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受。
“这千面楼倒是不错,你的还是苏景川的?”她直入主题,嘴角在笑眼睛却没有在笑。
千狩单独把苏言留下来的时候夏槿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想想,这是魔界,想千面楼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的管理者怎么会不认识苏言呢?
“以前是他的,现在是我的,未来会成为别人的。”苏言弯腰,眼睛也微微的扬起,“怎么?生气了,我可没有骗你,我是从来都没来过这里啊。”
夏槿昵了他一眼,伸出手,“把塑魔丹给我。”
后来她都没有见过幽姬,幽姬告诉过她,塑魔丹会放在千面楼,那么现在和苏言要也是可以的吧。
苏言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夏槿正神兽要去拿,他却猛然把胳膊升高,夏槿顺手就踮起脚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鼻尖都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你还生气吗?生气我可就不给你了。”苏言眉眼带笑,甚至还将空着的一只手放在夏槿的面前挥了几下。
意思就是他很规矩,是夏槿自己撞上去的不怪他。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夏槿憋眉,说。
“有意思啊,我小时候没什么快乐的日子,所以可能童心未泯吧。”苏言一本正经的回答,语罢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你滚。”夏槿一边抓着苏言的领子,一边用手把他手上的盒子抓下来。
因为贴的太近,导致苏言一低头,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吐在夏槿的脸上,她眼角的余光瞥到苏言的表情,柔和的有几分不像话。
“别这么盯着我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夏槿把盒子拿回来,开口说道。
“他们不知道,你我知道不就好了。”苏言笑容像是墨汁滴在宣纸之上一般,慢慢的在脸上渲染开来,“你妖女还会介意这个?”
夏槿盒子打开,一颗血红色的丹药正在一片锦缎之中安安静静的躺着。
她低下头,对着丹药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飘逸而出,“这是泡过鲜血的?”她惊愕,转头问苏言。
苏言没有说话,将手心摊开给她看。
一道血伽在他掌心残留着,十分的显眼。
“谢谢。”夏槿认认真真的道了谢,这是为向阳准备的,这个她在这世上唯一一定要保护好的孩子。
“你一直都不是这么和我说话的,猛然来这么一出,我还真是不习惯。”苏言将手往她面前递了递,“别光口头感谢,用点实际行动如何?”
他原本只是随意的一说,却没想到夏槿还真的陷入了苦思之中。
原本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苏言心跳猛然的漏了几拍。
因为夏槿从来都没有为他的事情伤过神,现在她凝眉苦思,全部的心神都牵扯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一种他正在夏槿的心中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夏槿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只要我可以给的,我不会吝啬的。”
一个塑魔丹,可能就会改变向阳未来的命运,他不仅是异族人,他还能修习魔界的功法,而且是皇室的暗系天赋。
尽管夏槿平常再怎么对苏言随意,这种事情,不可能只是一笑而过。
“这种事情,哪里能现在就说的,我说了,我在你身上是长远的赌注。”苏言努力压下心头的小小雀跃,“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当然是要留到以后,到那时候你的身份都不一样了,身上的宝贝自然要比现在的值钱的多。”
这话虽然很现实,但是苏言知道,夏槿更加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她会觉得互不亏欠,轻松而自在。
“行。”夏槿伸出细长的手,“那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巴掌声,让两人的关系又多上了几分纠葛。
苏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从来都不是猛然的就进攻的类型,他总是一边微笑,一边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好。
不知不觉之中,他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许多年之后,夏槿成为了魔界的王妃,曾有人问过夏槿,为什么当时她有那么多的选择,最终却还是和苏言在一起了呢?
夏槿回首想了想,才笑笑。
大概是,苏言来的最早,呆的最久。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贴心又安适的,不知不觉,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而习惯,却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少年魔主还在努力的让夏槿适应自己的存在呢。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问,“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之内最好是能把你的实力再次提升一下。”
“不是有神界储君的灵丹吗?”夏槿早就想好了这段时间要做什么事情,“这可是好东西,可不能让我浪费了。”
“顶层是一个闭关的好地方。”苏言带她走进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块圆形的磐石,是用来坐的。
“多谢,顺便帮我先去报个名,我和刘离儿一起组队。”夏槿很满意苏言为她找的地方,她一边走进去,一边说着。
“可惜我不能参与初赛。”苏言遗憾的说,“不然我倒是想和你组队,最强组合?”
“前面那句话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炫耀,但是后面那句话我倒是不否认。”夏槿在磐石上盘腿坐好。
苏言笑笑,帮她把门带上。
手指对着虚空轻轻一点,几个暗卫出现在苏言的面前。
“少主?”他们轻声的询问。
“照顾好她,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她。”一边说一边亲自为夏槿打上一圈结界。
暗卫恭声应是,慢慢的没入拐角的阴影之中。
他沉下眼神,素手在空间中一拉,一道空间裂缝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脚踏出,人就已经出了千面楼。
“殷君。”他淡淡的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打招呼。
殷君一头长发现在都已经束好,他歪了歪头,说:“你还真的来了,我以为夏槿那个丫头会来的呢。”
他眼神慵懒,身上的气势却在一点点的增强,“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是我给她下的一个套呢?关于神界储君的那件事情。”
“不是她想不到。”苏言开口打断他,“而是她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搭理你。”苏言冷笑了一声。
“恩?”殷君十指收拢,淡笑:“那你为什么要出来见见我呢?我们上一次的见面我可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一下可真是够狠,怎么,不怕我报复?”
上次苏言让他修养了大半年,他殷君可一直是一个会记仇的人。
“我说过了,等我当上了妖皇的那一天,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殷君肆无忌惮的笑着,完全不介意他此刻还是在魔界,是在素颜的地盘上如此的张狂。
“妖皇?”苏言目光灼灼,压低声音,眼底像是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让殷君无端的觉得一身的毛骨悚然,“你不是一直都是妖皇吗?殷断!”
殷君飞扬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的变了起来,“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知道?”苏言妖治的笑起来,单手搭上他的肩膀,说:“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惜你们妖界的向心力是在是不怎么好,我的人很轻易的就进去了呢。”
无视殷君变得深沉的脸色,他接着说:“你不过是殷断的影子罢了,都说妖界苍琅异族没有影子,只是他们不知道,苍琅的影子是可以化成人心的,影子和主人共享元神,你是殷君没有错,但是,你体内的一半元神可是殷断的。”
殷君的手掌紧握成拳,眼底杀意翻腾。
“趁我还没有对你妖界出手,赶紧回去把自己的地盘整顿好,是要让殷君消失,还是让殷断消失,都随便你,只是,要是你的动作慢了的话。”苏言拉长尾音,彻彻底底的威胁,“我可怕我哪天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妖界的子民们。”
“一个存在着欺诈性且血脉还没有继承人的王,那些本就不安分的人会怎么样呢?”苏言低头,问道。
殷君松开拳头,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的说:“这张牌你本来可以不用出来的,现在用出来了,你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夏槿?”他收拢自己的衣袍,“原来你喜欢她。”
“我有说过我不喜欢她吗?”苏言反问,坦荡而理直气壮,“我喜欢她,所以,别去动她,除非你想和我对上。”
苏言又恢复了那一脸淡笑温和的神情,仿佛刚刚那一场针锋相对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对了,半个月后的魔顶之争,欢迎你来观战。”他微笑,最后还不忘记尽一下地主之谊。
殷君怒极反笑,“你不怕你心心念念的夏槿姑娘被我勾走。”他手指无意绕过自己的头发,配上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美的有些惊心动魄。
苏言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离开。
殷君,你以为下次要是夏槿出关之后再次遇见你,她还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夏家妖女的厉害,你想必只窥到了冰山一角吧?
他饶有趣味的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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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拉乌拉拉,万更来啦
乌拉拉乌拉拉,宝宝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