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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障宗!
这是类似神界仙宗一般的存在,只是魔界的障宗只是针对魔界的人设立的,而神界的仙宗却是为了从人界之中挑选优秀的种子创办的。
所以,从本质上,两者就有根本性的区别。
障宗的功法和老师,都是一流的,而仙宗的功法和老师则是恰恰相反,是神界用剩下的东西。
障宗的大门开在山脚,两位弟子正在守着。
“啪嗒”,一滴雨滴在一名弟子的身上,他疑惑的抬头,“奇怪,明明是晴天呐?”他奇怪的自言自语。
“喂,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水元素突然就活跃起来了啊?”另一个弟子不确定的开口。
还没等他回答,他们就看见两个年轻的女孩子远处走过来。
“是障宗的师兄吧?我们是来这里入学的。”青色衣服的女孩声音温润似水,身姿窈窕,倒是一个俏生生的姑娘。
“我们这里不是想来就来的。”可惜他们不会怜香惜玉,“你们也不是魔界的人吧?我闻着气味不对啊,哪儿来的请回哪儿去吧。”
边上一个穿着绿色劲装的女孩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一根藤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刚刚说话的那个弟子的身后,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往后拖去。
“你们,快松开!”另一个弟子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嘞的话都说不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就要动手。
一大团水泡一样的东西将他整个人围住,像是牢笼一样,他左击右凸就是出不去。
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那个女孩收回滴着水珠的手指,慢悠悠的踱步过去,手指轻轻的压了压水泡的膜,说:“师兄,别着急,我没点本事,怎么敢来这里呢?”
“哦,还有,我这个朋友脾气不太好,刚刚那位师兄说的话让她不高兴了,您看这怎么着吧!”她继续说,脸上笑容明媚。
“是······我不对······放了我吧!”那个被勒住的弟子死命的咬着舌头说出这几个字,眼睛死死的瞪着,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劲装女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绕在他脖子上藤蔓却松了些。
倒不是两位弟子太弱,只是这两个女孩修炼的功法和实力都远远的凌驾于他们之上,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边倒的战局。
而也就是在这样的僵局之中,几道流光闪至大门处,几个白衣老人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你们······。”一个黑脸老人看见她们一来就这么猖狂,立刻就想开骂,身边的白衣老人笑眯眯的拉住他。
“你们是黑魔大人推荐过来的姑娘吧?”他态度和善,旁边的几位老者听到黑魔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明显的目光闪躲。
“是。”女子回答的干净利落。
“那好,宁清姑娘,秦歌姑娘,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障宗的弟子了,按黑魔说的,时间为一年,可以吧?”他问。
“可以!”
黑脸老者似乎是不太满意,却碍于黑魔的声势不敢大声的说出来,只是低声呐呐道:“年纪轻轻却这么目中无人,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这句话却让本来已经转身的秦歌听见了,她露出一个锋芒毕露的笑容,说:“和我家小姐学的,别和我说你有意见。”
不论下九区是否出了一个新的强者,无论障宗的弟子首席是否易了主,时间照过,岁月照逝。
神界还是那个神界,端着高高在上的所谓清正大义,四处的找着异族人的隐居之处进行绞杀,然后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
魔界还是那个魔界,黑魔重现,新人辈出,依旧随心所欲的呼风唤雨的过了一年。
而妖界和冥界则相对的低调了许多,但总归也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
在他们看来,这一年只是眨眼的时间,是他们生命中漫漫长河之中的沧海一粟。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所有布下的暗装都在迅速的成长,有时,只是睡上一觉的时间,这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冰极雪原。
苏言正将一颗颗的青梅投入酒炉中的,酒香四溢,带着滚滚热度,融化了一片冰雪。
“你倒是好兴致!”冰娘手中捧着一件白狐毛做成的长袍,眼睛却看着那被冰封而住的洞口。
苏言头都没抬,说:“冰娘,等夏槿醒来之后,这冰极雪原的温度就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上海了,这衣服,倒是用不着了的。”
冰娘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青梅酒从浅绿色慢慢的变成深绿色,冰娘的眉头都要揪到一起了,但是她也没说什么,她和苏言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年多十天,可夏槿始终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苏言每一日都在这里住煮上一碗青梅酒,有时自己喝,有时倒掉,第二日又开始煮。
看着渐渐沉下来的日色,冰娘拢了拢自己落下来的几根头发,转身离开了,看来今天又是没意思的一天。
她走后,这片空旷的地上只有苏言一人静静的坐着,他舀起一小杯的青梅酒,甘香醇厚,齿颊留香。
孤单的身影在此刻看起来有着几分的寂寥。
“夏槿,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这冰极雪原也是我曾今历练的一处地方,那时候我师父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他喝了一杯酒,笑容模糊,“那时候我总在想,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给我一杯酒,我应该会很高兴的。”
夏槿不会知道,一个人的雪原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情,他不像夏槿那样有冰娘护着,他在找第一个山洞的时候和妖兽战斗,差点就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那一年他十岁,正是所有孩子正该欢乐的年纪,他却在这冰凉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没有东西吃,他就抓起一手冰雪吃,身子冷,一口下去,冷到心里。
后来他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温度,在温泉处,也就是雪原内部,找到了许多的青梅,可惜那时候他的味觉都暂时性失灵了,他一度以为他永远都尝不出味道了。
封住的洞口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端起酒炉,正准备起身倒掉。
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肩膀。
黯哑低沉的女声响起,还未完全打开的声音。
“苏言,给我来一杯酒。”
背对着她,苏言勾起唇角。
我走过的路,并不希望你也走。
可若是你定要走,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但我愿意为你准备一盏酒。
等你回来的那一刻,再不寒冷!
------题外话------
希望你们都能找到为你们温酒取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