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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家伙。
我被留在原地,夜晚风凉,吹在脖颈上阴森森的,也不敢多想连忙朝着旅馆跑去。住进房间后,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给明珠打电话。
那头响了几声很快接起来:“喂?”
“明珠,是我。”
“小欢?臭丫头,你终于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语气里很重的埋怨。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没有手机,一路上也没有电话,而且还要收鬼嘛,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呵呵,你见谅啊,明大小姐。”
“哼,你就别找借口了。”明珠又念了几句,随即问道,“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这几天收到鬼了吗?”
我使劲点头:“有,我跟你说啊有一个水鬼叫小渔,他在河里养鱼,结果有个小孩不懂事钓了他的鱼吃了,差点就小命不保了,幸好有我们过去……”
我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明珠认真地听着,等讲完了,她也不评价收鬼的成效,而是由衷地笑了起来。
“真好,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看来逼你跟着上路是对的。”
我抓了抓头,想起白冥安那个家伙,有些不爽:“你哪里听出我开心了,我跟你说白冥安那个家伙把我一个人丢在路上,自己走了。而且吃饭时都不等我,害我吃个红烧肉都上赶着似的。哼。”
明珠轻笑了一下:“还说不开心,要是以前我问你一天都干了什么,你只会一句‘吃饭睡觉上厕所’打发我,哪像刚才说得那么起劲。白冥安走了?他去哪儿了?”
“公墓。”说起这个我就头皮发麻,“真是个诡异的人,好好的去公墓干嘛。”
“说不定是去吊唁亲人朋友呢,你干嘛这么说人家。”明珠维护着白冥安,替他说好话。
我坐直了身体,反问她:“谁大晚上去吊唁啊,又不是搞地下党神神秘秘,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珠窃笑几声:“好好好,你怎么不偷偷跟上去看个究竟?我看你挺在意的。”
我瞪圆了眼睛:“谁在意?你乱说,我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结束助手的苦差,回去过我的潇洒日子去。”
明珠嗤一声:“失业半年的宅女,你也好意思说潇洒。”
被戳中痛处,我哀呼一声:“我错了,请明大小姐放过小的!”
明珠被我逗笑,笑骂了我几句,我嘻嘻哈哈地应对,末了问她:“你家那臭小子没找你麻烦吧?”离开时叶明朗和明珠的关系不尴不尬的,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
“他哪有这个胆子?”明珠不屑地说,而后声音里带了一点点忧伤,“他也挺可怜的,小时候大人吵架他就依赖着我,其实我那时候也不大哪能保护得了他呢,后来我离开叶家,他妈也走了,就剩他一个人面对我那混账爸。”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快又扬起声音:“管他呢,他怨我就让他怨吧,别太过分,要不然我揍死他。”
明珠就是这一点好,喜怒哀乐看得开,从不作茧自缚。
我乐得不行:“叶明朗被打都不敢还手吧。”
明珠得意洋洋:“废话,他敢吗?”
“哈哈哈。”
又聊了一会儿,明珠就说要忙她心爱的摄影去了。挂了电话,我趴在柔软的枕头上无所事事。
白冥安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切,我管他这么多干嘛。
迷迷糊糊间,我睡了过去,半夜起来上厕所时悲催地发现自己又变透明了,郁闷地翻了一个白眼后,我穿越房门和墙壁来到白冥安的房间。
白冥安的床上依旧是整齐平坦的样子,怎么回事?这么晚他还没回来?我正纳闷,忽然听见门开了,我一下子忘了自己的情况,反射性地躲进了浴室。
脚步声微沉,他一路走向浴室,开门时我看到他拿一张白皙脸庞比平时看着还有淡漠,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难解的愁绪。
他走进来,站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忽然一拳砸到上面,动作突兀,吓得我差点叫出声。
我很紧张的,白冥安虽然看不见、听不见我,但居然能闻到我身上的气味。而我大半夜在他浴室,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暴露行踪,怎么也得到外面再说吧。
我这样想着,脚步微微移动,正想穿过墙壁逃离时,白冥安却在这时候脱起衣服,先是那件一成不变的白衬衫,然后是同样一成不变的黑裤子、黑布鞋。
当浑身*只穿着贴身内裤的白冥安站在面前时,我的大脑完全死机,眼睛瞪得大大圆圆,只觉得完全无法思考。
白冥安很瘦却不羸弱,我之前以为他只有一张脸好看,现在瞄过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再瞄过笔直修长的双腿,我可以承认——他的身材也是很有看头的。
他走进淋浴间,开始淋浴,先用冷水冲了一遍,然后开始抹香皂。我发现他的香皂并不是旅馆提供的,好像是自己外带的。我扯了扯嘴角,洁癖?毛病还真多。
他开始冲洗了,更糟糕的是他准备脱内裤了。
我就在外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美色当前,还有免费的美男脱衣以及美男出浴可欣赏,我哪舍得走啊。
我咽了咽口水,对自己说,就再看两眼好了,就两眼。这样说服着,一边忍不住把脑袋往淋浴间凑得更近,嗯,他的后腰上似乎又一颗痣,到底是痣还是什么脏东西呢……
忽然,一直背对着的白冥安转过身来,正好侧身对着我,此时他的内裤以及脱掉,湿漉漉的黑发上带着一点泡沫,他似乎要弯腰,这个角度若隐若现的看得我嘴干舌燥。
快点转过来,快点转过来呀。我心中不停呐喊,他终于整个转过身来,身形颀长,肌肉匀称,腹下三寸的地方唔……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器大活好。
就肉眼来看,器是足够大了,至于活好不好吗,我想应该不差吧。正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忽然听到一个冷峻的声音。
“宁欢,你在这里干什么?”
“嗯?”我下意识应声,接着惊诧地看向他,“你,你看见我!?”不会吧。我连忙低头看自己,身体的透明居然有所恢复了。
轰,脑袋一阵混沌。
我一张脸臊得通红,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白冥安转身去拿浴巾,我低着头悔过时还忍不住偷瞄一眼,等他转身又飞快低头。
“那个……我是找你帮忙的,你看我又变透明了呢,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