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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和唐大队长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平时俩人走个对脸儿都会打招呼,如今俩人走个对脸儿,都开始眼神飘忽,然后找理由岔过去。
不过他们白天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主要是晚上都睡一张炕上,这就有些让俩人都尴尬了。
半夜,唐猛突然睁开眼睛,他听着耳畔两种细细的呼吸声,侧过头去看。
辰辰在周良良身边睡的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儿,而周良良睡姿略豪迈,手脚大张,伸展在自己旁边的那只手已经搭在他的枕头上了。
周良良的手很好看,手指细长,骨节匀称,指甲修的平整,指尖微微带着红色,好像画儿里的一样。再看看自己的,虽然这一年从修家养的已经很好了,原本粗糙的老皮死皮都掉光,露出细密的新肉皮来,但是骨节因为长久的干活拿枪变得粗糙变形,难看之极。
他屏住呼吸,慢慢的伸出手虚虚的握住枕畔的那只手,好像握住一块温润的玉。
唐猛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指尖,然后探过头去,虔诚的在那粉红色的指尖上落了个吻。然后又好像受了惊一般,迅速的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周良良的手指动了动,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看着那个把自己裹成茧子的男人,心里砰砰直跳。
辰辰发出轻微的呓语,在周良良怀里翻了个身,伸出小腿儿架在他身上,又呼噜噜的睡了过去。
周良良收回手,手指在自己唇上轻点,脸发烧般灼热。
徐涛从周良良手里接手了酱菜厂,才知道就这么个小厂子,居然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的。他们今年又扩大了一倍的生产规模,除了特产的山野菜之外,各种其他种类的酱菜也纷纷进入了大家的视线,所以前来进货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东西多,人多,自然单据什么的也多。
之前周良良在的时候,除了管理厂商之外,还兼职会计和出纳,每个月对账纳税发工资。
如今周良良被拉了壮丁上了山,各种五花八门的单子让徐涛和杨烨每天晚上对的头晕眼花,就算加上韩真……韩真并不懂这里的会计出纳之类的统计方式,除了数数也爱莫能助。
本来韩征想从自己这边调派人过去,可是没人愿意去那种穷乡僻壤呆着,何况工资又不高。镇上想去的人倒是有几个,不过挑挑拣拣发现大多有着一些这样那样的背景,如果出了问题反而会让他们束手束脚,只能作罢。
最后不得已,让多年前的老会计加出纳修婶出山,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加了一个月的班,总算把东西都理顺了。
修婶去了厂里,家中每天做饭的任务被越嫂子接了手。
不接不行啊,总不能每天早晨起来看自家公公和爷们儿啃蒸馒头就咸菜吧,那也太不落忍了。
不过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天气变暖了,两个宝宝白天放在院子里的席子上,让赵婶子帮忙看一眼就好,她上午还能稍微补个觉,否则直接就累趴下了。
虽然现在一切还没上了正轨正是最忙乱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人喊累。喊什么累呢?想想之前每次花钱之前都要算计半天,长吁短叹,到现在吃喝从来不愁甚至生活蒸蒸日上,就算累也甘之如饴。
徐涛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之后也要学着做管理,他买了一堆的书,忙完了就埋头看,不懂的打电话给周良良或者韩征,好歹让他摸索出一套运作方式,然后就再也没有之前混日子的心态了,曾经畅想过的那种混完了就去灯红酒绿的日子离他越来越遥远……
六七月份,上千棵果树进入坐果的重要时期。为了自己的股份,郑教授搬到果园亲自来照料这些果树,顺便手把手的教自己徒弟。
因为有空间内井水的加持,果树都十分健康,原本可能会有死树的几率并没出现。但是井水也带来了一些不太好的影响,就是虫子和鸟变多了。
鸟还好说,他们有终极杀□□剩带着庞大的后宫在果园战争,杀了几只山雀之后到也把那些山鸟震慑住了,不太敢靠近。可是虫子就不行了。
大只的虫子还会有猫抓来玩,小只的就只能靠人工。原本是想要打药,可是怕伤了狗剩,只能作罢。
不过还好这段时间有不少的小孩子来果树园子里玩,郑教授把这群小小子小丫头们组织了一下,然后用修天宇做出来的糕点当奖品,诱惑他们去抓虫子。
修天宇的手艺在过年那几天一鸣惊人,原本别人对送出来的小点心并不上心,但是吃了一口就发现跟自己平时吃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甜而不腻,浓香爽口。
但是修家貌似并不打算把这些东西作为一个用来盈利的手段,只能偶尔吃一次,那些小朋友们都馋的不得了,如今发现只要抓了虫子就有的吃,一个个精神百倍的拍胸脯答应下来。
战果十分辉煌,抓到的虫子都被关梁送去了养鸡场,给那些漂亮的山鸡当了点心。
这群鸡部分已经开始下蛋抱窝了,公鸡拖着长长的漂亮的尾巴飞来飞去,母鸡灰突突圆滚滚的,结实又健康,成年的小母鸡几乎每天都会下个蛋,山鸡蛋直接进入丰产期。
不过这些山鸡蛋除了可以孵化出小鸡的之外,剩下的都被叶三和韩征带走了,这可是送礼的好东西,他们要打通的人脉太多,那些人都不差钱,差的就是这些难得的野味。
杨烨为了分担一些某人的工作,也开始跟修婶学开了会计,买了书,下了教程,一本正经的比徐涛还要认真。
徐涛打趣道:“你这是打算夫唱妇随吗?”
杨烨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关注力放在了书上面。
徐涛学的心烦,这跟他完全专业不对口,理出个头绪来之后就有些松懈,恨不得抱着被子长在炕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杨烨被他吵的看不进去书,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飞快的在他唇上抿了下,“安静!”
徐涛整个人都安静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卧槽了声,飞扑上去,惊喜道:“你非礼我!”
杨烨压下砰砰跳的心脏,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道:“你平时非礼我还少了?”
“那这不一样啊!”徐涛几乎快要欢快的飞起来,“我非礼你是我喜欢你,你非礼我就证明咱俩两情相悦了。”
杨烨:“呵呵……”两情相悦什么的,说这么明白做什么!
“瞎呵呵什么!”徐涛开始不老实的撩起那人的背心,大胆贪婪的在他身上肆意揉搓,“快,我们赶紧进一步发展吧。”
杨烨被他揉的热血沸腾,然后一个没忍住,一脚把人咕噜噜的踢了出去,“别闹,你不是还要看书了吗?”
“书哪里有你好看!”徐涛又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腿哎哎的求:“来一发吧,嗯?我打一来就盼着今天呢,好不好?多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啊,别浪费了,来来来!”
杨烨被他这幅恬不知耻的样子逗笑了,“来一发?”
“嗯嗯嗯!”徐涛摩拳擦掌!
然后……
第二天,徐涛躺在床上没能起来,修婶过来看他的时候,他把自己裹在夏凉被里,委屈的表情扭曲。
“婶儿,没事,我,我感冒了。”
“哎呀你这孩子,估计是晚上贪凉了吧?咱这里山风硬,不能贪凉。”修婶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等婶儿给你整个偏方,喝了就好了。”说完就急匆匆出去熬药了。
等修婶出了门,杨烨端着一杯淡绿色的水走进来,看着裹成团的徐涛想笑,“起来,喝水。”
“让我死了吧。”徐涛有气无力,就是不想起。
“你昨天还说跟我两情相悦,今天怎么就寻死觅活了?”杨烨终于忍不住了,舒展抿紧的唇角,笑出温柔的弧度。
“昨天,昨天……”昨天特么的老子怎么知道被捅的嗷嗷叫的会是自己啊!
“昨天怎么了?”韩真跟着进来,表情担忧,“婶儿说你病了,最近累的吗?”
“没,没事……”当着外人,徐涛自然不好说实情,只能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去拿水杯,“晚上冻着了。”
“哎呀你胳膊咋回事儿?”韩真抓着他的手腕,看他胳膊上紫色青色的痕迹,“这是被虫子咬了?还是过敏啊?”
徐涛和杨烨听他说完,都诧异的看着他。
徐涛转了转眼珠子,挥手让杨烨出去,然后拉着韩真嘿嘿笑道:“诶,韩小真,你现在不会还是个处男吧?”这俩人在一起公开这么久了,难不成连抱抱都没有?修天宇不会是哪里有问题吧。
韩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这个上面,略一思索便脸色通红道:“徐哥,你昨天晚上,不会是被杨哥给,给那啥了吧?”
徐涛得意洋洋道:“羡慕吗?嫉妒吗?”他甚至撩开被子让韩真参观自己身上的吻痕,“啧啧,你家那口子不行吧?”
韩真嫉妒死了,“天宇哥说了,等我满二十呢。”
“借口,不行就是不行!”徐涛哼哼唧唧的又裹上被子,然后端了水喝。
韩真哼了声,“你才不行呢,我家天宇哥硬起来那么大!”
“大又不给你用。”徐涛嘿嘿嘿的笑。
杨烨板着脸在外面听墙角,对这俩人的对话真的是……想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