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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仞山,便是城外那座通体雪白,如同一把孤剑直垂于地的山峰。金乌苏荃二人由三皇城主所领,一路腾云驾雾来到山脚。
一翻验看之后,三人走进了那所高高的白色城门。入得里面,却不再腾云,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对此,苏荃倒不在意。在天演阵里时,她就见过这种情况。但凡高人神马的都喜欢这种作死的调调。
三人一路上行,凡路上所见……皆是冰冷的山石。无花无草,无树无木,甚至连个人影也看不到。虽然一路上房间楼宇若干,可是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当然,看不到并不代表感觉不到。
“这里有很多女人。”
“你怎么知道的?”金乌真人有些讶异,他就没看出来。苏荃乐了,传音回复:“女人的鼻子是很灵的。这里的房间虽然关闭了,可是路上四周却仍有淡淡的脂粉气息,而且香味纷杂不一,不可能是一两个女人能弄出来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猜测却让金乌真人多了一份隐忧:“九音,你练的那个火影术书册中可有提过,此功可否影响子嗣?”
这个……苏荃想了半天,摇头:“没有。我没看到这有方面的记载。怎么?师兄以为此法影响……子嗣?亦或者……这个叶氏族长需要用女子的阴灵气来缓和他体内的火灵气?”
这后面之事,金乌倒不曾想过:“怎么?有这种先例吗?与女子交合,可缓解你这火影术之毒?”
苏荃悻悻:“此法不是我想出来的。极天门师兄知道吧?我把至阳真尊的儿子给砍伤了,还有皓天真君。这两个王八蛋回去以后就……害了一堆女修。不对啊。”苏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把流风也能弄伤了,为毛这小子现在好好的?”
金乌真人想想:“或许是桓澈有什么秘法吧。他愿意救流风。却不愿意救那两个人。”
所以,才把流风给带出来吗?只要他们两个都不在门中,那两个家伙就不可能看到活蹦乱跳的流风,更不可能找桓澈的麻烦了。他也想让那两个王八蛋死掉吧?
想到这里,苏荃颇是有些不是滋味。幸好,金乌师兄很快又说到了正经事上:“若是此毒可用女子阴灵气来缓解,想必这些女子都是族长的禁宠。至于子嗣之事……姜游与他兄长既然可来到这个世上。就说明此法有解。但桓澈提出的那个方法是否可解子嗣之事。却不可定。”
“那您昨天为什么不说?”苏荃有些不解。换来金乌真人一顿:“我也是知道这里有女子后,才想到的。”
原来如此!
三人一路上山,在山脚下走时还不觉得什么。可走到半山腰时却开始觉得发冷了。
金乌真人不经意地在转弯时碰了一个山壁,结果竟然险些粘了他指间的一层皮下来:“看来此山是所冰寒之山。怪不得周围云气如此缭绕。”
“这族长想用冰寒之气来化解火影之毒?”简直就是妄想。
如此,又行了两刻钟后,三人终于到了孤仞山顶。
而这里。已然是一片彻底的冰雪天地。一所极华丽的九重宫阙固然还是用这寒石所筑,可屋舍房墙上却是积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处处晶莹剔透。玲珑光洁。雪白得不惹一丝尘埃。再加上此处浓郁的云气,越发有仙气缭绕之相。却可惜……特么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三皇城主把二人引进宫阙正殿后,便悄悄退下了。
金乌苏荃二人看看这空无一人的主殿,颇有不适时。一股冰冷的气息随着轻轻的脚步从殿后走来。雪白的珠帘一挑……一个面容俊雅无匹的年青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肌如玉发如墨。一双黑眸如点漆般明亮,唇色微红。长眉凤眼,竟是极出众的人品。呜……单论相貌的话,似乎比桓澈还好看。但比斩月还是差一点。
更何况,大男人家一身雪白神马的……又不是在拍古装偶像剧,你以为你是花无缺啊?
“叶族长!”
金乌领头起来见礼,苏荃附之。然后,那叶族长微然一笑:“二位既是灵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无须多礼,请坐。”
灵隐?难不成姜游的真名叫叶灵隐?
苏荃又想笑了,灵隐寺?姜游那作派,唔,若是做了和尚倒活脱脱是个爱犯淫戒的济公了。
她的笑意逸在嘴角,惹得上座的叶独侧目:“这位九音道友在笑什么?”
苏荃眉头皱了一皱,我笑什么关你毛线?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便只能回道:“我们来以前,原本还担心姜游处境堪忧。如今瞧城主称他如此亲切,便放心了。不知城主可否将姜游唤出来,也好让我打上一打。相识百余年了,竟连名字也是假的。亏得我们不远万里追寻而来,这份情,这小子欠定了。”
一番说词,滴水不露。金乌真人满意,颇让人意外的是:那上位所坐的叶氏族长也面上露出笑意来了:“阿隐自小顽皮淘气,族里族外竟是没有不被他捉弄过的。只可惜,家仆老迈,至今未归。两位不防便在三皇城小住,待隐弟归来后,某让他去三皇城与二位一聚如何?”
这么简单?
是姜游没回来呢?还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她惊疑不定,气息未免不均。倒是金乌面上不显:“既是如此,便有劳族长转告了。只不过我与师妹从未来过这里,三皇城内已经转过了,倒想到别处转转。另外西域南沙东莱听说也是有趣的地方。去转转,或许也有我们的一份机缘在呢。”
“既是这样,二位不如三年后再回来亦可。家奴再是老迈,那会子也该回来了。”
“多谢,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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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苏荃与金乌二人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进去,然后平平安安地就又回来了。在三皇城中稍歇了一晚后,第二日便向东而去了。一边走一边给那三人发信,四日后,五人便在东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镇相会了。
金乌把来龙去脉一讲,那三人也是面色凝重。
紫潋皱眉:“难不成,姜游已经遭了毒手?”
“我看不象。亦或者是那名老仆果真未回也不一定。”金乌的这个猜测是对着桓澈讲的。这让苏荃有些不解。刚想问。就见桓澈笑了。扫看这个金乌:“没错!你猜对了。我们三人之所以能来,是因为藏身在了那只乌云兽的腹中。它既是妖兽,必不会避谷。我只需要隐身在鱼腹之中。又控着那鱼游在他必经之路上,必然可成。当然,要从它腹中出来,自然要让他受些罪。他受伤了。所以才会晚归。”
“那,有没有可能姜游也从那妖物身中脱出来呢?”
“对啊!我把他塞在一枚太虚珠里。他若能……不对,那家伙不听他使唤。”苏荃的一抹欣喜才生,就让拍扁了。
桓澈仔细想了想:“我并没有在那里面感觉到他的气息。至于他有否逃脱,我并不知。不过那小子一向鬼贼。说不定逃了也有可能。”
这么一说下来的话,事情好象就有些小复杂了。
他们现在是既不可能肯定姜游的生死,亦无法确定它现在的方位。搞得现在根本无法动作。这个情况太被动了!但有一点。金乌能确定的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那族长知道九音会火影术的事。”
桓澈眉头一凛:“你是说他会……”
“有可能,不是吗?你知道太阴心经不能让别人练。但别人未必相信。而且就算是相信了,他练了那样的功夫,身体被冰雪笼罩,可阳精却无法改变。一般女修能否承受那样的气息?若是不能,子嗣从何而来?以功法震住,强行催生或许是一个方法,但产子之后,功法是否会反噬是一个问题。那女子能否存活又是一回事。而且,谁敢断言一次生出的孩子就有上好的灵根?或者一举得男?若是不果,是否会再来一次?这世上纯阴体质的女修千年难得一遇,即使真让他遇到了,又哪来许多机缘?所以……如今之计,我们最好是马上离开北原。”
金乌与桓澈的谈话这次超正经正派,流风在旁听得频频点头,可紫潋和苏荃听了却是耳根发烫,浑身不自在。什么阳精气息,子嗣反噬,再来一次?这些男人说话就不能避讳一些吗?讲这么直白,真让人受不了。
好在是:这三个如今都顾不上想别的,商量完后,立时便觉得情况有异。都没等过夜,当即便各自架着飞行法器拣最近的道路,直通入海。而一入海中,金乌就让九音祭出了她那个球。五人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了……
“南沙?你不是要去西域吗?”苏荃觉得她的耳朵应该没出问题。结果惹来桓澈的狠瞪:“你就知道咱们的对话不曾被人监听?我的阵法虽有小成,可这成上的法门千般变化也不足数,就算只能看到影像,亦有能有可读唇语。若那叶族长果然有邪心,追去西域的话,难不成和他打一架?”
好象有些道理!
苏荃让训得无法还口,相较之下金乌真人的话就好听多了:“北原三族虽明面和睦,可事实上互相监视防范。一旦叶家有什么动静,那二族必然知道。若再有聪明之人猜出一二,想必更会传得沸沸扬扬。我们五人即使到了南沙,亦或经过一些船队知晓始末。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苏荃不自觉地向这位仁兄的方向多靠了靠,静静倾听。金乌真人微笑看她:“其二,就是找我们的退路。”
“退路?”苏荃听了以后,呆了一秒,惊喜的蹦了出来:“师兄是指你从中元来到这里的路线?并不是只有那一条路是不是?”
“没错。虽然我至今仍然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若去了那里,或许便能找到端倪也不一定。”
金乌真人说这话时,眼眸笑盯桓澈。果然,见他脸色瞬变,森冷回视。可是,那又如何?在这个问题上,那两个未必会帮他的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