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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恩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她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平静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恐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死静却能让空气怒吼着撕扯任何人的心跳。
那男人只顾趴在梅蕊身上,又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梅蕊的嘴巴被那男人的腰带绑着,呜呜大喊着挣扎着。
孙少恩猛地扯那男人的后衣领,把他甩开,踹两脚还不解气,趁那男人未爬起,左手随手抓起石头,用力的砸在那男人的脸上。
那男人日日驻足流连忘返于镇上的迎春楼,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何是常常上山砍柴,下田干农活,还与李迎银学功夫的孙少恩的对手,开始还哇哇大叫求饶,瞬间那脸就血肉模糊。
梅蕊开不了声,只能呜呜呜大叫,大圆脸腥红的眼睛让她害怕,把那男人打死,大圆脸也会有事的,心里紧张,挣扎的爬起来。
随后跟过来的李迎银,惊恐万分,猛地把孙少恩拉开,“大郎,冷静、冷静……”。
这可恶的一幕那么直观的展现在她眼前,让如何冷静的了,孙少恩自己也是女人,这样被男人玷污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就算这人不是梅蕊,她也会出手。
看她不为所动,还想下手,“大郎,会把他打死的,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坐牢,到时梅姐如何是好?”。
孙少恩这才停了手,跑过去,解开梅蕊嘴里的腰带,抱着她哭了起来,“是我不好,是我……”,上次没被她亲眼看见,仅仅只是担心,如今让她看着,还有俩人与日俱增的感情,不仅心疼,还满腹的愤怒,恨不得这世界都毁灭。
“少恩,抱我回去”,那男人刚才喊得那么大声,等会肯定引来那些村民,到时又会说她勾引男人,与男人在山上苟且。
孙少恩抱着梅蕊翻山越岭的,打算从村的另一头回去,梅蕊这样子若是从村口经过,定会被别人看了去,又不知传出些什么来。
回到家后,孙少恩主动的开始烧水,给她洗洗,梅蕊身上都染了那臭男人的味,她看着便会想起那情景,心里都是痛。
孙少恩想起了上次,那一次她不在家,梅蕊该有多无助,现代女子被人糟蹋,很多都会看不开,不说梅蕊了,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想着想着,竟然又哭了起来。
梅蕊泡完澡出来,见她在哭,便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少恩来得及时,我无事”,她当时是真的害怕,若是被那男人得逞了,她定随爹娘去,想到少恩,心里念着大圆脸大圆脸的,然后大圆脸就真的出现了,她这次镇定多了,也许相信少恩会在她身边吧。
“那男人是我们村的吗,怎么没见过”,孙少恩抱着梅蕊的腰,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人家肚子上。
“嗯,是吴家婶子的小叔子,吴仁,他日常都在镇上游荡,跟在那啥个老大背后做小弟,学人家收什么保护费,你当然见不到他”。
“我管他老大小弟,是人是鬼,下会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孙少恩现在不哭了,要振奋心情,给自己力量给梅蕊勇气。
“若是遇见,我们避开便是”,敢在镇上收保护费的,也不是好惹的人,若不是村里老一辈的还在,他还想在村里也收一份保护费呢。
“我才不避,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知你厉害,但是我怕,怕你出事,他这人惹不的”,他爹早去世了,或许真的是不认识,但他娘还在。
“那下去揍他的时候,用麻袋套着他头”,孙少恩还出着鬼主意,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上次也是他吧,这有一就有二再而三,没完没了的,她的想办法,让那吴仁再也不能对梅蕊下手。
“梅子姐,你是不是偷吃蜜糖了,整天招蜂引蝶的”,孙少恩心情平静下来就又开始闹了。
“你这死孩子,说啥呢,去洗洗,一身臭汗的,脸上也被刮花了,小猫咪一样”,梅蕊轻抚了她圆脸,把她推开。
孙少恩走开的时候还安慰道:“我不会乱来的,会想办法对付他,让他不再缠你”。
李迎银把果子箩筐什么的都背回了小茅屋,他一个果子也没拿,出了这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回到家把今日发生的事都与他爹娘李忠民夫妇说了。
李吴氏听后大吃一惊,“老头子,你说这事咋办?”
“岂有此理,这吴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若不是看在你与他吴家那婆娘一些些关系,我不废了吴仁,看你娘家都是些啥亲戚”,李忠民胸脯起伏明显,是怒不可歇的怒火。
“哎哎哎,你死老头子,这与我娘家何关?我与那吴家婶子亦不见得有多亲,如今出了这事,怪我有啥用?”,李吴氏狠瞪一眼,又道,“看来他俩的亲事须早早办了,这蕊娘得多少男人惦记”。
李迎银很赞同,他哥就是这其中一员。
“那他娘,你明日去与蕊娘说说,二郎,你去把那大郎约过来,让我跟他聊聊”。
第二天,李迎银与他娘李吴氏俩分开行动。
小茅屋里,“蕊娘,昨日,昨日无事吧?”,李吴氏问的小心翼翼的,发生这种事,搁在那个女人心里都不好受。
“没事,大郎及时赶到了”,梅蕊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定也是李迎银回去与他娘说了,她没觉得生气,因为他们都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没事,没事便好”,李吴氏见到她没多大放心上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怕她想不开的,“那你觉得大郎这人如何?”。
“大郎挺好,年纪小小的,懂事”,说起孙少恩,梅蕊心里开心。
李吴氏觉得奇怪,为何一副长辈的口吻,这如何做得了做夫妻,“伯娘是说,大郎对你如何”。
“亦挺好,这孩子挺会照顾人”,梅蕊也觉得奇怪,今日怎么都在说大圆脸。
“这就好,这就好……”,李吴氏连感叹了几句。
“伯娘,这大郎有事?”,梅蕊有点紧张,怕她又跑去替自己报仇什么的。
“好事,你与大郎,两个如何,结成夫妻如何?”,李吴氏问的还有点犹豫,毕竟她曾经给蕊娘相过亲事,而且还很不好。
梅蕊大吃一惊,都快从凳子上掉地下,“这如何使得,奴家与大郎姐弟相称,奴家当她弟弟”,其实是妹妹,梅蕊心里念了句,对于李吴氏的荒唐,梅蕊没有多排斥,心里甚至还有点活跃。
“你们两个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住一起遭人闲话,你觉得无所谓,那大郎呢?”,李吴氏怎么允许他俩做姐弟,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蕊娘是真心的。
梅蕊心里沉默,是啊,她自己不在乎,那大圆脸呢?只是他们俩都是女子,如何成亲?关键是别人都不知道大圆脸是女子,要是他俩成亲了,那大圆脸以后如何嫁人?梅蕊现在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大圆脸会嫁人,她心里更烦。
“大郎也被你伯父叫去问话了,你们好好想想,想好了与伯娘说,你这一直不成亲也不是事,吴仁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或许成了亲这事才能解决”,李吴氏出声打断她的沉默。
是啊,该这么办呢?自己若一天不成亲那吴仁便惦记一次,或许还有更多男人,她不能让大圆脸一直帮她揍人。
另一边,李家,“大郎快进来坐”,李忠民很是热情,拿出收藏已久的好茶叶,给她泡了一壶功夫茶。
“谢谢大伯”,孙少恩礼貌道,端起一小杯,一口便喝完,来山河村那么久没喝过茶,其实她亦不懂茶,也知道今天约她来所谓何事,她很不愿意来的,想着要陪梅蕊,山上发生的事,梅蕊肯定也是很不安。
李忠民看得肉痛,这臭小子真真是浪费这么好的茶,又拉家常似的问,“在这住的还习惯?”。
孙少恩心里吐槽,都多久了才问,“还好”。
“大郎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先探探他的虚实,这小子看着是好,但也不能害了蕊娘。
“碰到脑子,都忘了”,这是梅蕊跟她约好的说辞,免得麻烦生事端。
“一点也不能记起?”,这忘了也没啥不好,就怕他突然有一天又记起了,若是家里有妻儿,那不是真害了蕊娘。
“记不起”,孙少恩还是惜字如金的。
“把蕊娘许你如何?”。
“哈……许我”,梅蕊不是物品怎么给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便是让你与她成亲”,这小子看着中用,也是傻傻的,就勉强合格吧。
孙少恩把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吐了李忠民一脸,这两个女子怎么成亲,虽然她知道以前有些国家是允许的,毕竟这里不是以前。
李忠民黑了一张脸,语气很强硬,“难道,你不愿意?”
孙少恩哭丧着一张脸,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啊。
“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你如此日日住人家家里算啥样子”,看他不出声,李忠民更气了,开始还以为是好小子一个,现在才知道与那些个男人一样,也想吃干抹净就想溜的。他也不想想,人家俩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