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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国舅买酒的事就被别的使节发现了,一打听才知道这酒就是之前国舅喝的那种,香的让人垂涎的酒,都求着馆役给买,馆役赚钱赚的心虚,最后跟庆生一商量,他专门就在役馆里卖酒了,得的银子去掉成本价,剩下的他可以留一成,其余的都算渭城府的公款。
虽然去了成本都入公账,可这个‘成本’价自然不能是酿酒的成本价,而是渭城府里卖酒的价,等江蒙国人都买好了酒,又挑了不少的大衍物产,带上凤舞等人坐船出海回国时,使馆光是卖酒就赚了几万两,虽然瞧着不是那么多,可谁都相信,只要这酒在江蒙国出名之后,往后再赚的就不是几万几万两,而是几十万,几百万……当初江蒙国在大衍国卖福寿膏,可是赚了不少,也害了不少人,所以,赚他们这个银子,绝对没人觉得心虚。
所以,为了将来多多地赚银子,贺楼远一声令下,将卖酒这好事就交给庆生和那些卫兵们,当然还是老规矩,除掉成本后,庆生等人留一成,剩下的归公款。
就是如此,卖酒赚的到了后来竟比庄子的收入还要多,贺楼远手下的亲信个顶个都财大气粗了,而且多出来的银子送到公账,投入到渭城府的建设之中,刚好可以弥补渭城府如今财政的紧张。
宁远王是有手段,渭城府也越来越繁华,但之前渭城府的官员可以说是将渭城府挖地三尺,虽然后来贺楼远没少从官员那里抠出银子,可渭城府这一年来的发展确实是太快了。
除了城外的防御要投入大量的银子,城内的建设步调也太大了,即使将那些银子都投入进来,还是有很大一块窟窿要补,也就是宁远王府之前在蓟城的底子够厚,后来有了凌小柔之后,生意也做的大了,才没出现无银可用的情况。
可就是如此,这银子也花的海了,就算宁远王府财力再雄厚,也不能总去填这个无底洞,虽然李旬是承诺往后再也不给宁远王换封地,渭城府也算是真正划归给贺楼远,投入的银两也不会打了水漂,往后这些都是宁远王府的。
可总是投入,没有收获,换了谁都吃不消,也就是宁远王府在别处的产业,每个月都有银子入帐,不然这样下去,早晚得把宁远王府的银子掏光。
赚钱还是要提上议程,只是碍于凌小柔大着肚子,若是一提赚钱的事,她肯定又要闲不下来,所以,赚钱的事贺楼远决定还是等凌小柔生完孩子,好好做完月子再说,不然总合计总合计,她月子都做不好。
对此,老太妃和贺楼玉都没意见,反正这酒都能卖上一阵子,宁远王府花出去的银子总算是能补回一些,他们也想凌小柔心无旁骛地把身子养好。
至于赚钱,渭城府都是宁远王的了,也不差这几日,等凌小柔把孩子生下来,坐月子时他们就可以把王府不用的地方改造一下,只要没人去跟凌小柔说,她也就不会操心了,等她出了月子,这边刚好也就可以开工。
既然已经有了个酒坊,有酒没菜也成不了席,刚好再建个卤味作坊,京城里最赚钱的美味可不能就这么消失掉。
等江蒙国那边的游人、商人、或是单纯来买酒的人过来时,他们还要靠这些赚钱呢。
等凌小柔生完孩子,眼看也要过年了,卤味肯定是要卖的好,就算是再穷的人家也是要过年,而且,卤味还可以做成礼盒卖,就像在京城那样,用竹子编成精致的礼盒,无论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很有面子。
凌小柔并不知道那娘三个私下里都商量好了,以前还能在府里走走停停地逛一会儿,可进入十月份之后,她就走不动了,走上几步都觉得肚子坠的难受,她自己倒是没长多少肉,肚子却大的吓人,沉的更是带都带不动,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干脆就在自己的院子每天走上几圈。
每天闲的闹心,这时候她倒是想到贺楼远整天什么都不做地陪着她的好来了,可自从江蒙国的使节回国后,贺楼远也忙了起来,除了跟官员们商量怎么宰江蒙国人,还有一些后续工作也要做。
每天起早吃过早饭就匆匆忙忙出门,中午还能挤出点时间回来陪凌小柔吃午饭,吃了午饭再次匆匆忙忙出门,一直忙到晚饭回来。
可就是吃过晚饭,还是要有很多事忙,凌小柔总是叹气,当初他整天在身边围着闲他烦,可这人不在身边,还真是怪想的,难道说她也跟庆生一样,都是贱皮子?
还有贺楼玉,虽然也一直在忙,每天也会过来跟凌小柔打个招呼,对凌小柔肚子里的小侄子也很是期待。
鉴于凌小柔对他和凤舞之间的猜测,又观察了贺楼玉几日,见他真没有因凤舞的离开而失落,不晓得是要放心呢,还是失落的好,有心问问贺楼玉,又怕他本来没那心,结果被他一提再乱合计,再对凤舞有什么想法,却没有希望,那样更折磨人,干脆就把话都压在心底。
其实,贺楼玉对凤舞没感觉才是最好的结果,贺楼玉又不是小孩子,也用不着她操心。
原本凌小柔的预产期是在十一月初二,结果刚到了十月二十这天,凌小柔吃了一盅炖海参,肚子就疼了起来。
凌小柔顿时就一激灵,上次动胎气时就吃过海参,难道这海参有问题?可她记着海参只要不多吃,对胎儿还是有好处的,她最多一个月也吃不上几回,还是说海参被人动了手脚?
不管怎样凌小柔也没精力再去想这个,只是让人将海参盅收好,有没有问题也要等过后再说了。
香草见凌小柔肚子疼的厉害,倒是镇定下来,立马让人去请郎中,结果郎中还没到凌小柔的肚子却发作了起来,好在早就请好的稳婆一直住在王妃的院子里,过来一看都说王妃这是要生了。
结果郎中请来后进去给王妃请了脉,也说是要生了,虽然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多天,可若是怀的双胎倒也正常。
稳婆在里面守着凌小柔,老太妃在外面指挥着丫鬟们,老太妃生过两个孩子,对于生孩子是怎么样的心里也有些数,再说之前为了让王妃生孩子顺利,这些丫鬟也都事先演练过许多次,虽然最初时因王妃突然发作有些慌乱,很快就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贺楼远得了信赶回来时,就看到一院子井然有序,慌乱的心跟着平静下来一些。之前听说凌小柔没到日子就发作了,他可是吓坏了,之前没有查出凌小柔动胎气的原因,最怕的就是这次是人为的。
可刚放心一会儿,听房里没有声音,贺楼远又急了,他可是听说生孩子时孕妇哭喊的惊天动地,里面怎么会如此安静?
急的贺楼远就要往里面闯,被老太妃一把拦住:“你要干吗?”
贺楼远这时也没往日那般从容,刚下过一场雪,天冷的很,他却是一脑门子汗,“娘,柔儿怎么不喊呢?会不会是疼晕了?”
老太妃白了他一眼,“你当生孩子那么容易?柔儿这是聪明,喊不费力气?她这是攒着力气等着生孩子,万一真是两个孩子,她要费的力气就是别人的两倍,此时若是喊的没劲了,哪还有力气生孩子?”
老太妃的话贺楼远听着是这个理,可心还是放不下,说什么都要进去看看,王爷真犯起浑一院子的丫鬟谁拦得住他?老太妃无奈,冲着屋子说道:“柔儿,听着没有?王爷非要听你喊一声才放心,要不你就喊一声?”
凌小柔肚子疼,腰疼,忍的浑身都是汗,可为了生孩子时有足够的力气,一直忍着不出声,为了攒足力气,即使一阵阵疼的跟要命似的,还是硬喝了一碗粥。
贺楼远的声音她早就听着了,可实在是没力气回他的话,就怕一说话就泄了气,结果听老太妃这样一说,怕贺楼远真闯进来。
虽然她不觉得妻子生孩子时,丈夫在身边陪着有什么不对,可这是在封建的古时,男子进产房被视为不吉,凌小柔当然不想因此再让贺楼远成为别人的笑谈,只能运了口气,“王爷,我没事,你好好待着。”
听凌小柔说话了,贺楼远总算是不那么焦急,可一想到凌小柔说话时还忍着疼的语调,他真是既幸福又心疼。
过了一会儿,里面又没了声音,王爷又急了,“大丫,你再应我一声。”
凌小柔正忍着疼,攒着劲,可听王爷这焦急的声音,不得不又应了一声,只这一声就觉得耗了不少力气,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王爷又纡了口气,还好还好,大丫还是清醒的,可怎么生个孩子这么费事呢?急的他在院子里不住地兜圈子,看的人直眼晕。
老太妃在旁看着嘴角直抽,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人去搬盘磨来,王爷这样兜来兜去什么用都不抵也太浪费了,架到磨上还能磨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