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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迷迷糊糊快要彻底进入梦乡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唇被他压住了,他在辗转吸着,她惊得想要睁开眼抗议,然后立刻又觉得唇上一轻,他又松了自己,在强大的困意之下,她就又那样睡了过去,任由他占了一番便宜。
蔺默言当然是不会让她醒来的,不然也不会趁着她快睡着的时候才吻她,其实他也不想的,怕弄醒了她再给他脸色看,但是没忍住,她就躺在自己身边,唇瓣嫣红娇嫩,他怎么还能忍住,没将她吃掉已经算是不错了。
一亲芳泽之后终于缓解了这些天来对她的思念,他这才搂着她安心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宁数迷迷糊糊再次觉得自己的唇被侵犯,这次不光是唇了,她感觉连胸前的美好他都没有放过,当然他所有的动作都是适可而止,不会让她醒来但是她又感觉的到。
终于睡饱了清醒过来之后,身边已经没了蔺默言的踪影,床头柜上倒是压了一张纸条,是他的字迹:
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另外,明天我可不可以来接两个孩子去我爸妈那里陪陪他们?
说的彬彬有礼的。
宁数想着自己睡梦中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再看着他那彬彬有礼的“不打扰”,郁闷地将那纸条丢到了一边,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流氓,然后躺回床上拿过手机来给他发了条短信:
可以。
两个孩子除了前几天她摔的浑身青紫的时候跟蔺程汝和袁蕙带过几天,再后来她好了就又回了她这里,正好明天周日,去爷爷奶奶家玩也是应该的。
小丫头午睡起来没看到蔺默言,好一顿哭闹,宁数头疼不已的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最后说爸爸明天来接你们去爷爷奶奶家,小丫头这才止住了哭泣。
铄*
那天下午宁数在苏上班,一个电话打到了她的办公室座机上,她接了起来,是一个妇人优雅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宁数宁小姐吗?”
她有些疑问,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
“我是,请问您是......?”
那妇人笑了下,
“我是你们苏发布的那则寻人启事上要找的人。”
宁数又惊又喜,
“您是蔺姑姑?”
她太惊喜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样称呼那位妇人才算合适,就凭着本能这样喊了一声,既然是蔺程汝的妹妹,那她跟着蔺默言称呼一声姑姑也是正确的吧。
当时发布寻人启事的时候,蔺程汝说还是再留一个她的电话吧,主要是怕只留蔺程汝的电话,那妇人万一心里有怨,不愿意主动联系蔺程汝怎么办,留一个她的电话,也好给这段关系缓和的余地,没想到那妇人真的打电话过来了。
那妇人淡淡地说,
“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希望那则广告你们别再费时费钱的播了,我看到了,但是我不会跟蔺家相认的。”
宁数赶紧劝着那妇人,
“我也听说了您当初的事情,也能够理解,当初被家里那样抛弃,您心里一定怀有许多的怨,可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哪个父母愿意这样丢弃自己的孩子呢?”
那妇人沉默着,她又说,
“我公公蔺程汝,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做慈善事业,就是想要弥补当初对您的愧疚啊,而且,我上次在蔺宅门前见过您,您也是想念着自己的哥哥的吧?”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那妇人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过几天就离开温城了,就这样吧。”
然后那妇人就挂了电话,她很是懊恼地盯着被挂断的电话。
这可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有了那妇人的信息,可是她却并不愿意相见,蔺程汝也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因为如果她真心想见的话,就不会在蔺宅门外徘徊,她大可以直接进去通报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远远的望着,心里肯定盛着许多许多的怨和恨。
皱眉想了会儿,赶紧查看了一下座机的来电显示,将那妇人刚刚打电话来显示的号码给存了下来,然后叫人去查了下这个电话,想着等改天她抽时间过去拜访一下那妇人。
刚处理完这件事呢,苏世媛就进来了。
宁数以为她找自己有事,结果她只是站在那儿幽幽盯着她看,宁数被她看的浑身都别扭,就笑着问她,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苏世媛收回自己的视线,开口说道,
“我刚去见了蔺默言一面。”
宁数别开了眼,
“哦。”
宁数觉得,苏世媛去见蔺默言,应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他们两个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掌舵人,而且苏本来跟蔺氏也有合作。
苏世媛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她,
“他有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宁数不解的接了过来,看到那纸上的内容,不由得愕然愣在了那里。
那是一张酒店的便签纸,那纸上是人随意勾勒的一个年轻女孩美丽清秀的面部轮廓,一眼就看出来是她。那张便签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而且从那画最后落款的日期也可以看出来,时间确实很久了。
那便签上的酒店,似乎是几年前在巴黎,就是他收留了发烧的她一晚上的那家酒店的名字。她记得当时她仓皇从那里面逃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酒店名字。
捏着那便签纸问宁数,
“这是他画的?”
苏世媛点了点头,
“据说是从这个时候起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宁数再次被惊到,睁圆了美眸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世媛,似乎她说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她,实在是很狼狈,实在是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没有漂亮的华服,没有精致的妆容,还重感冒发烧,整个人的气质和状态也是昏昏沉沉的,蔺默言怎么会对她一见钟情?
他的审美,还真是......
苏世媛笑了起来,
“稍后我有封邮件发给你,是你们家蔺默言的自白,不过我觉得不适合你现在看,等晚上你哄两个宝贝都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发给你,你好好看看。”
宁数还一直处于刚刚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又被苏世媛一句什么“蔺默言的自白”再次给惊住,尚未回味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苏世媛就直接跟她告辞,
“我先走啦。”
苏世媛故意丢下她让她自己慢慢回味,她刚听说蔺默言对宁数是这样一种深刻的感情的时候,也是宁数现在这副震惊的状态。
下午她的工作不是很忙,想起之前曾经跟蔺默言约过要见一面,听听蔺默言对他跟宁数之间这段感情的阐述,他不是说不能光凭宁数单方面的感受来评价吗,就给蔺默言打了个电话。
蔺默言说他正好在外面,告诉了她他所在的咖啡厅的位置,她便驱车赶去赴约。
苏世媛到的时候,老远就见蔺默言坐在那里在跟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很是熟稔地边喝着咖啡边聊着,她心里有些不悦,心想蔺默言不会是被宁数伤着了,开始另寻佳人找安慰了吧?
后来又分析,应该不可能。
蔺默言不是不知道她跟宁数是好朋友,就算要偷吃也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被她这个宁数好闺蜜给看到,虽说她对蔺默言这个人的了解很少,但是直觉告诉她,蔺默言应该不会是那种滥情的男人。
这样想了一通之后,便换上了友好的笑容走了过去。
那女子见到她之后起身冲她笑了笑,然后跟蔺默言告辞,
“既然苏总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便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
蔺默言主动跟苏世媛解释了一下他跟刚刚那个女人的关系,
“在澳洲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我的心理医生。”
是陈晓琳约了蔺默言出来的,她一直为之前被邵谊威胁说出他的秘密这件事感到内疚,尤其是听说宁数很生他的气执意要因为他的怀疑而跟他离婚之后,一直想要见他一面,亲自跟他道歉。
苏世媛听他这样介绍那个女人,心里对他的怀疑便打消了,她听宁数说过这个心理医生,宁数跟蔺默言这场纷争间接的罪魁祸首,也是最无辜的罪魁祸首。
谁也没有办法去怪她,她是应该坚持自己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应该有的职业操守为病人保密,但是遇上邵谊那样一个疯子,她也无能为力。
在蔺默言面前坐了下来,侍者过来重新为她点了一杯咖啡,蔺默言也知道苏世媛今天约他出来见面的原因,抬手从自己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来,打开,修长的指从那里面拿出了一张便签纸来递给了她。
苏世媛一眼就认出了那简单的勾勒画里的那个女孩子是宁数,而且应该是几年前的宁数,因为画面中的宁数脸上眼中还尚带着些许的稚气。
她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在巴黎,我们见过一面。”
蔺默言抿了口咖啡,就那样在咖啡的醇香中淡淡开口,
“从那个时候起就对她挺有好感的,也算是一见钟情吧。”
他这样淡淡说完,又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笑。
苏世媛愕然,看了一眼手中的便签纸,又看了一眼对面的蔺默言。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深情版本的故事。
于是蔺默言就那样在她的愕然中,伴随着咖啡厅里悠扬舒缓的音乐,缓缓跟她讲述了这些年来他对那个叫做宁数的女人的心路历程。
他强取豪夺而又不动声色的逼婚,他对她那些爱而不得的痛,以及他永远都不想再提及的那些对她的怀疑,还有她爱上他之后他点点滴滴的幸福和快乐。
苏世媛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很震撼,蔺默言对宁数,竟然有着这么深的感情?
震撼的同时当然也有深深的感动,如果你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男人,从你生涩的十八岁一直爱着你,你会不会感动?反正她这样一个外人是感动了,希望宁数那颗固执的心,也能被这么一份默默的爱融化。
他的怀疑和逃避,都是因为太爱。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又何必跟踪她回法国那段日子的行踪。如果不跟踪,就不会知道她跟初恋在酒店的那一个周。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又怎么在怀疑之后不敢质问?因为他害怕失去。
他宁愿一直这样怀疑着留她在身边,也不愿承受失去她的痛。
知晓了蔺默言的这些感情,对于他的那些怀疑,也便不觉得多么的可恨了。
蔺默言在她出神的这段时间,拿过了一旁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来,指尖飞动发了一封邮件给苏世媛,
“我刚刚给你发了封邮件,是我这些年来对她的感情。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从你这里转发给她。”
蔺默言不是没想过自己亲自发给她,但是他怕她排斥,她跟苏世媛的感情这么好,由苏世媛来告诉她这些,是最好不过的,这是他最后且唯一的办法了,他不能失败,不能有一丝的差错。
“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对她说起这些感情,因为一旦我告诉她其实我爱了她这么多年,那么她势必要问为什么冷落了她三年。”
蔺默言合上电脑长长出了一口气,
“如今我终于可以将这些心情说出来了,这是我唯一挽回她的办法了,如果她还是排斥,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苏世媛安慰他,
“阿数其实已经在试着原谅你了,你别那么悲观。”
蔺默言笑了笑,
“希望如此。”
苏世媛就那样收拾了自己被蔺默言给震的七零八落的心情回了公司,先去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下那封邮件,然后又去找了宁数。
她并不打算立刻就让宁数看到那封邮件,因为那份感情太浓烈,需要宁数静静的去品味,才能愈发察觉到蔺默言的情意,而不是在如此喧嚣和随时会被人打扰的工作环境下来看,所以她只给了宁数那张便签,先给宁数做个心理准备。
诚如苏世媛所料,仅仅是那么一张便签和一句一见钟情,就已经让宁数的心情乱了一整个下午,就那样捏着那张便签,试图一点点会议着她跟蔺默言从巴黎那次相遇开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前几年的事情因为时间太久远,而那个时候她又根本没想蔺默言会对她有情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许多事情她都很模糊。
晚上回去做了晚饭给两个孩子,又哄着他们入睡,大约十点左右的时候她的邮箱有新邮件提示,她看了一下,是苏世媛发来的,便赶紧打了开来。
然后便看到了那封署名为“蔺默言的自白”的邮件。
是蔺默言自己写的,以第一人称。
从他们巴黎相遇的第一次对她有好感开始,甚至连他趁她昏睡的时候碰了她的身子都写了,到后来她做他们公司的翻译,再到后来他约她见面说要跟她结婚,再到后来他们之间的种种,种种......
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就那样坐在电脑前,静静看着他写下的一字一句,边看着边流泪,她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男人,爱了她这么多年,从她还是青涩稚嫩的女孩开始。
她也不得不承认,被一个男人从18岁爱到26岁,是一件极其幸福而又甜蜜的事情。
忽然觉得,他那种建立在深爱之上的怀疑,也没有那么可恨了。
手机响了一下,是苏世媛发来的短信:
阿数,我觉得你跟那谁在法国的那一个周,你有必要跟蔺默言好好解释一下。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回了苏世媛一句: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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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还有两更,应该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