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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紧紧揪住了旁边的蒋华民的袖子,干巴巴地说:“你告诉我,刚才那个不是真的!谷大姐,不可能走路的。她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一个钟头都没有,就这么站起来了?绝对不可能!”
这喊到后来,都歇斯底里了。
蒋华民这真是满心懊丧了,他都快哭了,直感到这真是流年不利,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处在强悍的逆境当中。
马小牛这么快就让马大姐能走路了,就算还没治好,也比这个欧阳老大夫强多了。这下子,自己想在谷大姐面前争宠的想法,完全破灭了。他猛地甩开了欧阳老大夫,恶声恶气地嚷:“你没看见啊?你眼睛瞎了?特么,真是不中用的老东西!”
欧阳老大夫被这么一甩,顿时倒退了好几步,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地上,紧接着,他就双手按住右胸下方,脸部抽搐起来,双眼瞪得老大,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马小牛一看,赶紧大步走了过去,在欧阳老大夫的身边蹲下,他埋怨着说:“我不早跟你说了,老先生,情绪不要那么激动,你要好好调养自己,要保持心平气和!你看是不是,这下子真犯病了,现在你的肝部都抽紧了是吧?疼死你呢!”
说着,他伸手拨开欧阳老大夫的手,将自个儿的一只手按在那里,缓缓运出“神农之手”的能量。
欧阳老大夫开头还不乐意呢,要拨开马小牛的手。不过,他拗不过马小牛。
接着,他的手就松了,脸上更是露出惊异莫名的神情。他感到了一股浑厚至极的能量涌入自己的肝区,在那里轻轻盘旋,纾解着一切紧张和淤塞的地方,将一切病灶驱除,让他的肝部变得轻松通畅起来。
接着,这股能量还渗入各处经脉,在那里轻轻流转,汇合了经脉之中少得可怜的内气,迅速流转任督二脉和十二经脉。
仅仅两分多钟的时间,欧阳老大夫就感觉自己全身通泰起来,像是洗了一个热水澡那般舒服。什么紧张和不快,全部消除。
他也是修炼过内功、懂得导引的人,这被马小牛这么一治,哪还有不知道的。马小牛为什么能那么快就让谷大姐站起来,他也了然于胸了。
当马小牛收了手之后,欧阳老大夫却用两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那只手,他的眼眶里都有热泪在涌动了。
他喃喃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马小牛,你……你绝对是奇人啊!没想到,你的修为这么高深,年纪这么深,一身修为却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我服了,我绝对服了!小牛,你年纪虽小,却能练得这么好,难得的是,你的心胸还这么宽广!之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你在嘲笑我,现在才明白……你是真的在教我啊!”
“你!你真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絮絮叨叨地拍着一个小年轻的马屁,这让周围的人都看愣了,谷大姐更是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
马小牛的脸皮再厚,现在也经不住这阵仗,红了,他呵呵地乐:“我说老大夫,你这个……不要说了,你再说,我都变回猿人去了哈!来来来,起来!”
马小牛将欧阳老大夫扶了起来。
接着,这个欧阳老大夫居然朝马小牛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凝重地说:“今日与小牛你一会,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我会谨记你的话,不急躁、不倨傲、不动怒,好好磨练自己的脾性!”
说着,又朝那谷大姐微微笑道:“谷大姐,现在,我是心服口服了。所谓的仁心医术,就是小牛的这种啊!”然后又朝蒋华民一拱手:“蒋先生,非常抱歉,不能帮你了。不过,经由你认识了小牛,是我人生的一大福缘,我还要好好谢谢你!”
蒋华民勉强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欧阳老大夫又拍了拍马小牛的肩膀,温和地说:“小牛,我先走了,我的脸皮毕竟不够厚,已经无颜呆在这里了。以后跟你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我们再好好切磋!”
说着,朝周围都一拱手,然后一扭身,就略微有些蹒跚地朝外边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外边,马小牛不禁感叹:“这个老大夫,其实还是一个很好的大夫来着,比一些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家伙好多了!”
蒋华民正处在浑身不自在的状态中呢,一听这话就恼了:“你说谁呢?”
马小牛微微一笑,反问:“谁说你了?”接着又看了看刘九地,挺感慨地说:“老蒋,你也一把年纪了,四十多岁了吧?你看看九少,三十岁还不到呢,大多数时候总是一派淡定,脸上总是带着云淡风轻,那才是高手呢!你要多学学。”
蒋华民的眼神要杀人了,狞恶非常,刘九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镇定,然后哈哈笑道:“谢谢小牛的欣赏啊,我真是受宠若惊。老蒋,小牛说得对,多跟我学学,要不,也跟小牛多学学,看看他,小小年纪,就那么有风度了。”
蒋华民的眼睛在喷火,脸孔在扭曲,但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这时,外边走进来一个老者,他哈哈大笑:“我刚才看到那个老家伙出去了,灰溜溜的,我就说嘛!小月,来,走几步给我看看!”
“万老,你呀!”
谷大姐表示无奈,但还是站了起来,又走了几步。
今晚就在谷家这豪华别墅里,开了一场说不上很丰盛,但也说得上精致的宴会。
当然,有的人吃得很开心,有的人简直就是食之无味。
谷大姐在吃饭的时候,也郑重地提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她知道在座的各位之间,心里头多少有些仇怨。别的,她不多管,但是,她绝不允许有人欺负马小牛。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之后要是再看到马小牛在至厦市的地面上遭到埋伏、冲击什么的,她绝对不会放过主使者!
说到这的时候,那声音很凌厉,还有意无意地盯了刘九地一眼。
那一眼,像刀子,像利剑,让刘九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干妈的厉害,在至厦市,她就是头号的黑道大姐,多少黑道老一辈、老二辈的人物,对她都是崇敬有加,更别提她跟省上一些要员的友好关系了。
连他的父亲,见到了谷大姐都要恭恭敬敬地叫老大姐的,当年要不是他老爸磨尽了脸皮,他还不能成为谷大姐的干儿子呢。
当下,只能将所有仇怨都压在心底,厚着脸皮表示:“对,我干妈说得非常对,小牛治好了我干妈的腿,就是我的恩人!以后,谁敢在至厦市的地面上招惹小牛,就是招惹我,就是我敌人,我特么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说得,多么地豪气干云啊,连马小牛都不由得感动了,他嬉皮笑脸:“有了九少的庇护,我相信我在至厦市是再安全不过了。”
心里最憋屈的就是蒋华民了。
谷大姐说的第二件事,就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了。
谷大姐说:“老蒋啊,开阳县那边,虽然离市府这里有些远,但还远远没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步!我在那里,也是有几个朋友的。你跟秀丽之间的恩恩怨怨,说老实话,我也知道得挺清楚。鬼头是怎么死的,你作为他曾经的得力干将,你也心知肚明!”
一番话越说越透着凌厉气息,让蒋华民顿时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而苏秀丽,也用非常仇怨的眼神盯着他。
这么一看,马小牛怎么说也是混混出身,多少就心里有数了。
接着,谷大姐话锋一转:“但是,道上的事就这样,正常得很。反正,之前的事,我不再过问。但是,秀丽现在一个人不容易,她手下还有一帮子得吃饭,以后,你得多让着她一点。你可以当作赔罪,也可以当作给我面子。但是,别把我说的当耳边风。明白么?”
蒋华民咬着牙,身体都僵了,好不容易,他才点了点头:“明白了。”
谷大姐冷冷一笑,她用公筷夹起一根炒得绿油油的豆角,放在了苏秀丽的碗里。然后,轻描淡写地问刘九地:“小九子,你还记得你爸跟你说过的,我问了事儿,别人三秒内没回答就怎么着的么?”
刘九地顿时浑身一抖,赶紧应道:“知道,知道!我爸说的,我还谨记在心呢,干妈!”
谷大姐不说话了,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马小牛的碗里。
接着,刘九地浑身铁青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蒋华民那里,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朝他脸上一扫。
啪!
这一声响得,蒋华民顿时一个翻滚,从椅子上栽倒在地。他的一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肿得跟年糕似的,嘴角都裂开了,还有鲜血涌了出来。
他大惊:“九少,你……你打我干嘛?”
“来到我干妈这里,就要守着我干妈的规矩!我干妈刚才问你话呢,你过了起码五秒才回答是吧?三秒,超出一秒,打一耳光,起来,还有一耳光!”
刘九地一字一顿地喝着。
这时,他显然充当了打手的角色。
蒋华民明白了,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充满怨毒的眼神看看苏秀丽,又看看马小牛,却不敢去看谷大姐。
刘九地还要打蒋华民一耳光,刚抡起巴掌,一个声音响起来:“九少,等一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