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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唇角牵了牵,勾了勾她耳鬓的发,轻声道,“真拿你没办法!”
薄柳之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往他颈窝拱了拱,声音小小的,“一辈子......一辈子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拓跋聿亲了亲她的鬓发,“好。”
“除了我,不许给其他女人穿衣服知道吗?”她声音有些模糊了,听起来沙沙的。
拓跋聿微微皱了皱眉,低头看她,伸手托起她的脸,她却不让,非让他答应不可。
无奈,拓跋聿失笑道,“那咱们的青禾呢?”
“青禾除外,其他女人你不许知不知道?”薄柳之声线越哑,她搂紧他,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像是以及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让拓跋聿只想依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我答应你。这辈子只给你穿。”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一只手帮她穿衣。
动作也不似第一次般笨拙,熟练了不少。
薄柳之咽了咽喉咙,红了眼眶,轻轻点头,下巴搁在他肩头上,配合他穿衣的动作,却始终不让他看她的脸。
这样的幸福,她还能拥有多久......
舍不得,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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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与薄柳之二人出去的时候,便见甄镶等人守在了马车边。
看见她二人便快步走了过来。
朝薄柳之微微点了点头。
薄柳之也回点了下。
眼尾瞄见马车最前方,并列坐在马背上的两名黑衣男子。
薄柳之眼眸轻闪,有一个她认识。
就是当初帮着姬芹打昏她的人。
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下,又看向他身边的男人,是她不认识的。
“走吧。”拓跋聿在她耳边轻声道。
薄柳之回神,点头。
甄镶率先上前,掀开车帘。
走到马车边,薄柳之刚伸出一只脚准备踏上去,突然腰肢一紧,双腿一下便腾了空。
薄柳之一下,脸微白。
“别怕,我抱你上去。”拓跋聿忙揉了揉她的腰,帮她缓和。
薄柳之松了口气,又恼,咬唇瞪他,虽碍着甄镶在没说什么,那眼神儿却分明嵌了责怪。
拓跋聿笑笑,抱着她一个大跨步上了马车。
探身进马车,刚把她放在车座上,一阵尖细的女声适时传了过来。
“皇上,我有事要见皇上......”
听见声音,薄柳之微微怔了怔。
很熟悉的声音。
拓跋聿却是皱了眉。
甄镶瞧见,唇抿了下,便放下车帘。
薄柳之看见他的身影从车窗口经过往后而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他的声音。
“侧王妃,您请上马车,马上要启程回宫了。”
“卿卿,快上车吧!”
这声音......南珏!
卿卿?!
薄柳之冷笑,是了,这声音不就是叶清卿吗?!
拓跋聿握住她的手,凤眸盯着她,“不喜欢她?”
薄柳之楞了一秒,看着他,“这么明显?!”
“......”拓跋聿默了。
“不行,我要见皇上,珏哥哥,让我见见皇上可好?”叶清卿一脸希翼,甚至是祈求的看着南珏。
南珏脸色为难,看了眼甄镶。
甄镶也正盯着他,那目光带着探寻。
南珏目光一闪,还是道,“甄镶,卿卿许是有要事见皇上,不如......”
“南珏!”甄镶嗓音微厉,看了看前方的马车,盯着叶清卿道,“侧王妃上车吧!”
叶清卿神色慌张急促,“甄大哥,我求你让我见见皇上把,我真的有事要见皇上,请您通传一声行吗?”
“......”甄镶蹙眉不语。
几人隔某帝的马车不远,她说的话某帝自是听见了,若是要见,哪用他通传?!
叶清卿见状,便知他不愿意。
冲动的往前冲了去。
南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抓住他。
而甄镶不妨她有此番动作,稍晚了一步。
还好的是,在即将碰到某帝的坐鸾时又被侍卫拦了下来。
甄镶盯了南珏一眼,大步上前。
南珏抿唇,故意不懂他眼神儿里的警告之意,跟了上去。
“皇上,贱妾叶清卿,乃瑞王拓跋瑞侧妃,有事求见皇上。”叶清卿不顾阻拦,愣是在马车前跪了下来,渴切的盯着马车。
甄镶怕惹恼了某帝,正欲开口劝阻。
车帘却在此时被牵开,某帝从里探出身来。
凤眸沉着,尤带不悦,看着叶清卿,“说吧!”
叶清卿见状,脸上顿时蹦出欣喜之色,道,“皇上,瑞王现在下落不明,贱妾恳求皇上,让贱妾去寻瑞王......”
“你去?”拓跋聿调高尾音,声音充满质疑,嘴角轻牵,“侧王妃一介弱女子,朕如何放心得下,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日九哥归来,问朕要人,朕从哪里找一个侧王妃给他?!~”
叶清卿摇头,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贱妾太担心王爷了,贱妾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求皇上成全!”
她说着,竟是不管不顾的磕起了头。
地板是石头铺成的,她一下一下的,也不怕疼,砰砰直响。
不一会儿,石头上便多出了一抹血污。
拓跋聿眸光深了深,或许是没想到她这叛臣之女竟然对他家九哥用情如此之深。
只不过,她现在不求他放了她老爹,而是求他让她去找她的丈夫。
挑了挑眉,这样,他还真难分辨她是有心呢还是无心!
南珏眼睛镶了点点赤红色,拳头握了又握。
她额头上的血越来越多,她却仍不自知的继续磕着。
似乎在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过来。
她有多爱那个男人。
也清楚,自己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份心痛让他忘了去阻止她类似自残的行为,只是红着目看着,第一次,像是一个旁观者般,仅仅只是看着。
薄柳之听见外面一下消了声,好奇便掀开车窗帘看出去,便看见叶清卿一个劲儿磕头的画面。
心里掠过一丝复杂,却不打算做点什么。
也许,在她眼里,这便是她应得的,她额头上的痛比起五年前南玥所受的,简直天差地别。
一想起南玥,薄柳之心头一恨,甩开帘子,闭上眼靠在车身上,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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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顺利出了花荥镇。
薄柳之皱着眉头盯着在她面前坐着给她剥橙子的男人,“拓跋聿,我发现你挺狠的!”
“......”拓跋聿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将剥好的一个橙子递给她,“之之,你看过我这么狠的人还给你剥橙子!”
薄柳之抿唇,想笑又没笑,拿过他递过来的橙子,喂进嘴里,声音模糊,“我见过更狠的给我剥过......”
绝对没有任何刺激他的意思,就聊着聊着,脱口而出了。
拓跋聿继续剥橙子的指一顿,抬眸盯着她,凤眸有些暗,压着莫名的火,“谁?”
“......”薄柳之咀嚼的动作一停,而后继续,埋头,“我说什么了吗?!”
“薄柳之!”拓跋聿低吼,一个橙子被他涅破了,溢出刺鼻的橙液。
“哎呀拓跋聿,你把它捏破了......”薄柳之紧张兮兮的挪到他身边,往他身上靠,眼睛却心疼的盯着他手里的橙子。
气得拓跋聿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橙子也不剥了,一把甩开,拿起锦布擦了擦手,直接无视她,歪在车身上闭眼假寐。
薄柳之无声的笑,手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倾身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拓跋聿缓缓睁开眼,脸色仍旧有些臭,但是明显比之前好多了,盯着她,“真的?!”
“嗯!”薄柳之郑重点头,拿起一个没剥皮的橙子,小心剥了起来。
她手指很漂亮,嫩白如葱,纤长匀称,剥着橙子的样子,很是迷人好看。
拓跋聿目光变柔,干脆捞起她坐在他的腿上。
薄柳之吓了一跳,橙子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努了努唇,也没说啥。
剥完皮之后,又去掉了皮瓤上白色的皮,掰下一瓣,给他喂,“喏......”
拓跋聿眯了眯眼,大爷样的张嘴吃下。
薄柳之笑,一瓣一瓣给他喂。
拓跋聿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这东西,可是是她亲自剥的,也是她亲手喂的,他便觉得很是美味了。
所以她喂一瓣他便吃一瓣。
薄柳之将最后一瓣送进他唇里,刚要收回,他却恶劣的一下咬住了她的手指。
薄柳之脸大红,眼珠儿羞涩的转动,明明心跳很快,却嘴硬,“拓跋聿,好脏,我刚剥了橙子......”
拓跋聿眼底闪过笑意,搂住她的背,舌头舔了舔她的指腹,温温热热的,又麻又酥。
薄柳之咽了咽喉咙,更要收回来,他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在唇间亲了亲。
凤眸妖灼曜着她,“我不嫌......”
他一说完,便倾身攫住了她的双唇。
一只手随之勾住她的后脑勺,压着她更紧的贴着他的唇,接受他的吻。
情到深处,拓跋聿便开始重重的柔她的背,她的脖子,以及柔软的胸。
呼吸又热又烈的洒在她脸上,薄柳之也有些被感染,她抱着他的头,身子主动贴着他。
她这样的动作,无非是给拓跋聿鼓励。
在她胸上的手渐渐下滑,挑开她的裙摆,轻车熟路的挤进了她的亵裤内,指尖漫过她芳草萋萋地,径直捏住了她在外的小核。
“嗯唔......”薄柳之触电般的轻颤着身子,睁开迷蒙的眸子看着他。
拓跋聿深吻着她,大舌挑弄着她的香she,吸吮,舔舐,轻啃,似乎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值得他这么热情的对待。
薄柳之被亲得昏昏呼呼的,意识渐失,纤长的指尖因为情动而嵌入他的发丝间。
可是下一刻,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包住他的脸,脱离他温暖唇瓣的包围,“你的手......”
她声音颤抖,甚至于他大腿根部都在颤悠着。
只因为他的指已经堂而皇之的没入了她的身体里。
拓跋聿呼吸且急且热,胸脯剧烈起伏着,凤眸翻江倒海全是欲色,他似乎听不进她的话,手指往里撑着,在她内壁挑起一拨一拨让薄柳之崩溃的热潮。
薄柳之大口喘息着,她捏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拓跋聿,孩子......”
孩子一词刚出口,唇瓣便立即被缄封。
狂风骤雨的吻落下,他撕咬着她的唇,顶扫过她的贝齿,狠狠吸食着她的口里的津液。
而在她身下的手,也随着他这肆虐般的吻而抽了出来,换成将她紧搂着紧抱着。
用热火般的吻和拥抱来缓解下对她的情潮。
一吻下来,他恶狠狠地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哑得像是另一个人发出来的般,“我会加倍讨要回来!”
“......”薄柳之软软靠在他身上,张着小嘴儿呼吸着新鲜空气,被水汽遮挡的大眼渐渐清晰,有风吹开车窗帘,她能看见马车外飞逝而过的青翠景色。
她又呆怔了,直到耳边传来他轻唤她的名儿,她这才像是惊醒般,突然抱着他,用尽全力的抱着他。
“......”拓跋聿疑惑,微微垂眸看她,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突然?”
薄柳之摇头,转移话题,“我以为你会答应叶清卿的,毕竟她把头都磕破了!”
拓跋聿蹙眉,想起她之前说他狠。
叹息,“叶清卿即便出去找,也断然是找不到九哥的。且她一个女人,若是出去出什么事,她的生死我虽不在意,可她毕竟是九哥的侧王妃,不代表九哥不在意。”
薄柳之点头,而后一点一点松了抱住他的力道,轻靠在他怀里,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拓跋聿低头看她,见她有气没力,脸上赫然写着“我有心事”几个大字。
薄唇轻抿了一口,拓跋聿勾起她的下颚,凤眸直直盯着她有些黯然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之之,你有事瞒着我?!”
“......”薄柳之被他这么盯着本就心虚,如今听他直白问了出来,心头一跳,立即便摇了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没有......”
拓跋聿下颚绷了绷,盯着她没说话。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抓下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有些紧张的捏了捏。
没话找话说,“从这里到东陵城大概需要多少时候?”
“三到五日!”拓跋聿答,那双带了甄试的凤眸却一直未从她身上剥离开。
直觉,这小女人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微微眯了眯凤眼,拓跋聿抱着她突地倾身,拿了一颗橙子,笑着在她面前举了举,“记住你跟我说话的......只给我一人剥!”
刚才他本在气头上,却因为她一句轻轻柔柔的话而气消了一大半。
她说,不管谁给她剥过,她这辈子只会给他一人剥......外加了一句,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拓跋聿嘴角扯了扯,她总能一句话让他欢喜,而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又让他紧张谋思。
而她瞒着他的事,她不说,他只好另觅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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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干净而明媚。
为这座宁静的小渔村投注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走在这阳光下,仿佛也是一种幸福。
南玥手中握着一把青色的像是草类的东西,脸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垢,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比这金色的阳光还要迷人好看。
走到木屋前时,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当推开门时并没有在床上看到某个男人。
南玥脸色大变。
飞快走了进去,在房间内绕了一圈儿,没人。
呼吸有些快,他身上那么重的伤会去哪儿?!
容不得她多想,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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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泥沙堆积的海岸,一大早便堆满了人。
大家窃窃私语着,脸上有同情,有唏嘘,也有淡淡的感伤。
“眼看着便是秋后了,捕鱼的季节也过了,这李家小伙儿昨儿还说要攒银子取媳妇,没日没夜的下海捞鱼,身子哪里吃得消,这不,出事了!”
“唉,这李家小伙儿真是可惜了,多憨厚的孩子,老李家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看着他娘那样儿,我这也忍不住......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透着浓重的灰色。
这暖绒的阳光也似乎照不进人心里。
“哎呀,我的儿啊,你让娘怎么活啊?你这不听话的孩子,娘让你夜了不要下海不要下海,你偏不信......呜呜......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你家大婶啊,您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有人忍不住劝慰。
李大婶低着头,摇着头不能自已,他的手还一遍一遍摸着儿子被海水泡芙得变形的脸,这画面不禁让劝慰的人也捂着嘴哭了起来。
突然地,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
有人看见一个男人瘸着腿往海下疾步走了下去,那样子倒像是要跳海。
众人吓得脸色一变。
一名男子已经飞快跑了下去,拉住那男人,可是手才喷上,便被他大力挥开,男子被重重摔落在地。
可是人命关天啊。
他忙站起来,一把抱住了那男子的腰。
“公子啊,您这是干什么啊?”
“放开!”声音厉而狠,透着惨厉,像是一个发狂的狮豹,张着尖利的獠牙。
他浑身沙发的凛冽让抱住他的男子不受控制哆嗦了下。
可淳朴善良的性子又不容许他真的就放任不管。
他加重力道箍住他的腰,朝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
身后有些怔忪的一众人这才清醒过来,几名壮汉飞快跑了下去,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腰的抱腰。
男子四肢几乎都被束缚住。
眼底蹦出骇人的猩红,胸腔卡主的从未有过的惶恐和害怕将他的理智逼入膏肓。
他必须做点什么,必须!
他咬着牙,如困兽般低吼了一声。
恶狠狠的盯扫着仍旧卖力将他往后扯的有些人,声音捩寒,“再说一次,放手!”
“公子,我们不会放开你的......啊......”
他话还没说完,一众人便被一股飙风般的力道扫了出去,重重砸落在了碎石地上。
而没有了束缚的男人则是不顾一切的往海里疾走而去。
海滩上的人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吓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一步步走向深海。
眼看着他的半身都没入了海水里,可他还在往前。
他这样的举动,让所有为他刚才的举动而疑惑的渔民明白过来,他或许是......“寻死”。
众人皆是大抽一口凉气。
而这时海水已经淹没至他的胸口。
可除了惊骇以外,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拓跋瑞!!”声音恐慌,尤带了不可置信,在这屏息的空气里异常清亮。
众人又是被这一声急唤吸引了过去。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发丝凌乱,脸上因为污泥分不出面貌的女人。
她似乎极为慌张,可是拽紧的拳头又泄露出她此时愤怒的情绪,胸口起伏的力度显示着她在极力克制着这种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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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子内。
南玥板着脸坐在凳子,瞪着同样在她对面坐着的男人,语气泠然,“拓跋瑞,你到底发什么疯?你想死啊!”
“......”拓跋瑞也同样冷着脸,只不过他没有像她一样吼她,而是用那种愤怒至极的目光盯着她。
南玥见状,更是气打不到一处来,抓起桌子上她经过一整晚踩到的东西丢在地上,“拓跋瑞,你要是想死老娘不拦着你,但是你能不能提前告诉老娘你不想活了,老娘还他娘的千辛万苦给你弄药干什么?哦,不,老娘直接给你弄点毒药毒死你算了,还省得你大老远的跑去跳海!!真他娘的能折腾!!”
“......”!!!
拓跋瑞听她吼完一席话,脸直接五彩斑斓。
看了眼被她甩在地上的一小捆青色草类,抽了抽眼角,继而,他居然笑了。
“......”南玥这厢气得大喘气,他倒好,直接笑了。
南玥气急反笑,霍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道,“拓跋瑞,你真不是人!你要死去死好了!”
说完,气冲冲的便要往外走。
可手臂被人从后拽住,接着整个后背贴上了一块冰凉的躯体。
南玥浑身一个机灵,眼眶却莫名红了,也莫名其妙的,她觉得委屈。
她狠狠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去死,赶紧去死!!”
“呵呵......”拓跋瑞还是笑,胸腔微震着,显示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发自肺腑。
可却气坏了南玥。
眼眶红了,南玥使劲儿用手肘撞他,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有伤。
反正,反正他也想去死,与其跳海,还不如她撞死他算了!
“呵呵......哈哈......”拓跋瑞像是心情极好,最后直接变成了大声大笑。
南玥被他的笑声弄得一怔,而后一股更甚的恼意袭了上来,大骂道,“拓跋瑞,你他娘的是疯子,老娘再也不管你了,不想管了,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走,你要怎么样随便你!”
“我不许!”除了笑,拓跋瑞总算正常开了口。
他蛮横的掰过她的身子,就那么直剌剌的照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唇也是凉的,可舌头却是火热的,如一只泥鳅般滑腻的钻进了她的口腔,肆无忌惮的翻搅舔舐,吸食吞咽,热情得如滚烫的熔浆,不容她逃离挣扎。
南玥心里又气,又恨他的我行我素,被他突然吻住的错愕被狂卷而来的愤怒占据。
她踢腿便朝他某处击了去。
拓跋瑞眼底闪过狡黠,在她曲腿时,一把握住了她的膝盖,而后再次给了她一记深吻,才放开了她被他宠幸得红肿的唇。
南玥喘息了几下,凤眼里燃着熊熊怒火,呸他,“拓跋瑞,你他娘的就是彻彻底底的......”
“疯子!”拓跋瑞心情极好,揉着她的脸上的污泥,“可是你记住,我是为你而疯的,你要负责!”
“......”南玥睁大双眼,像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他能说出这样一番极度煽情的话,她不得不重新开始省量,他还是拓跋瑞吗?!
咽了咽口水,南玥狐疑的看他,“拓跋瑞,你是跳海没成,脑子却给海水冲了吧?!”
“......”拓跋瑞在她脸上的指微顿,脸庞不淡定的抽了两下,“我没有跳海!”
南玥哼笑,“没有跳海?对,你这么说也对,你是准备沉海!”
她赶到的时候,他不就是一步一步往海里沉去吗?!
拓跋瑞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抿了抿唇,他突然将另一只手伸到面前,而他手里正握着一指绣着玉兰花的青色绣鞋,“这只鞋子是你的吧?!”
“......”南玥一怔,急忙拿过他手里的鞋子,反复看了一遍,是她的鞋子没错,可是......
“我的鞋子洗了之后就莫名其妙不见了一只......”想起什么,她突然目露嫌弃的看着他,“拓跋瑞,你真有病吧!你没事藏女人绣花鞋干什么?真恶心!”
“......”!!
拓跋瑞气又粗了,他都怀疑她们两人已经不能好好聊天了!
微微吸了一口气,拓跋瑞尽量缓和声音解释道,“你知道刚才在海岸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玥摇头,她看到他走进水里,直接气昏了头。
看他上来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没管他腿是不是瘸了,胸口是不是还有伤。
她当时是真的气急了,所以真没发现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瑞叹息,鹰眸嚼了抹深沉,“昨天给你送鱼那男人死了!”
“......”南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满脸惊愕,“你说什么?”
拓跋瑞拉着他重新坐在凳子上,才道,“据说为了攒银子娶媳妇,没日没夜的下海捕鱼,人累坏了,昨晚直接栽进海水里便再没起来,渔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南玥心微微一沉,世事无常。
那小伙儿昨儿还给她送鱼来着,说,今天还给她送......却不想......
拓跋瑞搓了搓她渐凉的手,继续道,“你那只鞋子许是被他拿了去。”
“......”南玥蹙眉,有些不悦的抽回手,“拓跋瑞,人都死了,你还说这些污蔑他,你缺德不缺德?!”
“你听我说完可好!”拓跋瑞无奈,再次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
沉默了下才开口道,“昨晚你出去之后我久等你不回,以为出去偷人......”
“拓跋瑞!”南玥怒,“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小手儿,这才继续道,“所以便出去看看,你们是怎么花前月下......”
“拓跋瑞!!”南玥轉拳。
拓跋瑞笑笑,“可是我出去找遍了整个村子都不见你人,又听渔民说,看见你往后山去了,所以又去了后山,仍旧没有你的消息,便想着你许是回去了。在折回的路上,经过村子,瞧见渔民行色匆匆往海边而去,便跟去看了看,才知道那男人死了,而他身边还放着你的一只鞋子,湿透了......”
他说道这儿的时候,猛地停了停,抓住南玥的指也猛地收紧了,鹰眸泫然缩紧,深深提了一口气,才道,“我当时以为你果真跟人私会去了,可我还傻乎乎的找了你一整晚,心里的怒意以及看到这只鞋子时......”
他并没有过多的描述他那是的心境,可唯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刻骨铭心,这份心情,也更加他确定了他的心,以及......另一份坚定!
他看着她,鹰眸转柔,那么毫不吝啬的给了她,“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经死在海里了,若是,我一定要亲自看一看你的尸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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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南玥手心渗出薄汗。
心里是震惊的,她从一开始就带着怀疑,她是不相信他拓跋瑞有朝一日竟然会做出自杀这么将他身份的事。
可偏偏的,哪怕有一丝可能他真的就发疯要自杀,她都觉得浑身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可现在听着他讲述,知道了来龙去脉,知道了他为什么那么不顾一切的往海里走的原因。
心房狂跳之际,她又忍不住排斥起来。
她甚至不想再听他然后之后的话。
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她不知道,她垂下头,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哑,“我原先是去了后山,可是后山的药草都被採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便去了另一座山,有些远......”所以才导致她到今早才赶了回来!
“嗯。”拓跋瑞轻恩一声,盯着她有些蓬乱的发顶,目光幽深,有浓情弥漫。
南玥吸了吸鼻子,微抬头看了眼他身上仍旧湿哒哒的衣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吧,你身上的伤被海水泡了,估计又要严重了......”停了停,继续道,“你脱了之后先到被子里躺着,我去问刘大哥再借件衣裳。”
她说完,便低头往外走去。
拓跋瑞没有拦她,她语气里的缓和已经说明了他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不然,现在不定还让他去死呢!
这女人,真狠心呢!
拓跋瑞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
盯着她背影的鹰眸却渐渐涌上暗涌。
没说完的然后,他想陪她,天地苍穹,幽冥鬼府,他都要将她圈在身边,死也好活也好,她南玥都必须只是他拓跋瑞一人所有......这个倔强好胜有些泼辣的女人,已不知何时悄然占据他的心,给他下了蛊,一只,非她不可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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