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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的妖怪们都将目光移到了青柠身上,这个女孩看上去还很小,虽然今天来的里面也有很多女的妖怪,但几乎都是成人的状态。
云言在心底抹了一把汗,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青柠会说出什么不太好的话。
泽风很温和地点头,“请讲。”
青柠就开口了,“我亲眼见过除妖师伤害妖的事情,也觉得他们这样做很残忍……只是,泽风大人知不知道,也有一部分妖,化作人形,享受着人类所拥有的一切,却做着伤害人类的事情?因为是妖,所以他们做了坏事之后,甚至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如果连除妖师都没有了,他们岂不是为所欲为?”
很快,大厅里又陷入了一阵讨论声中。
泽风已经从主持台上走了下来,站在青柠面前,“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该对除妖师下手是吗?”
隔得太近,青柠才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逼人的气势,而自己刚刚那些话,似乎惹了这个男人生气。
胖老板已经走了上来,赔着笑,“老大,她只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在人类中间混得久了所以……”
“她根本就是个人类。”泽风打断胖老板的话,他果然还是不太高兴,“一个被狐狸寄生的小丫头,虽然我只是第一次见,不过,当着我的面,还敢说妖怪的坏话,你很勇敢。”
客厅里的所有人,似乎也在响应生气的泽风,所有人都用眼睛盯着青柠。
“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这一次说话的是云言,他伸手,握住了青柠的手。虽然,作为一个小妖,他本不该跟这个备受瞩目的老大作对,可他并不想看到青柠被这样针逢相对。
“你是第一次来参加这个聚会吧!”泽风盯着云言,刚刚那张温和的脸已经变得极度冷硬,他讨厌别人违背他的想法,“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违背我的意思,等于跟这里所有的伙伴为敌。沈少爷,在人类中间你很有身份,但到底你不过是个刚成形几年的小妖,难道在你心底就没有尊卑吗?”
“这个当然有……”云言看了看青柠一眼,更紧地握住她的手,“我也很尊重您,想必,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伙伴,没一个不尊重佩服你,你也是为了我们这些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妖着想,不过,青柠是我朋友,而且,她刚刚的话,我也不觉得她有说错。如果我们化成人类的样子,只是为了利用自身的优势在他们中间为所欲为,甚至做出犯法的事情,那么我们何必要努力变成人的样子呢?”
“云言。”青柠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胳膊,本来她只是自己有感而发,并没有想到把他牵扯进来的,而现在,他却代替自己和老大对峙,代替她接受所有人审视的目光。
这样的朋友,真的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大厅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青柠的心都紧在了一起。
因为那个泽风大人看上去确实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