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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松开了关门的手,简单收拾一下换上宽松的衣服平底儿的鞋子,我们两个出发去购物。我自己倒无所谓,给孩子带礼物是必须的。
其实全世界的购物中心都差不多,区别不过是牌子和价格。
猜了大半天,给三个小宝儿都买了东西,等到从商场出来时,沈末双手都拎满了东西,他苦笑着问说:“还以为你不购物呢,谁知道花起钱来这么疯狂,这速度简直了。我也算谈过几个女朋友的人,像是这么神速的花钱的,不多。”
对别人来说购物是消遣,对我来说是任务,需要买的东西在脑子里列好单子,到商场以后同类商品稍做比较,之后就迅速决定,确实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谢谢你陪我猜商场,我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地点你定,好不好?”我看着大包小包,尽职帮好陪逛角色的沈末说。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瞧我都成你抓的壮丁了。”沈末两只手一齐往上提了一下,满满的袋子。
“好。”我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走走,那边有家咖啡店。”沈末指了指路对面。
此时天色尚早,夕阳西垂,金色的阳光透过碧绿的树叶投到街边的桌椅上,一切都镀上一层梦幻的浅金色。何况,这边的咖啡味道,普通比国内高上一个档次,大老远都能闻到咖啡的浓香。比起国内某此除了甜再也喝不出其它味道的花式咖啡要好喝得多。
沈末看到椅子跟看到亲爹似的,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就坐了下去,对我说:“黑咖啡,不加糖。”
旁边有其它客人看到我们拎着大包小包,都和善的笑着点头示意。
我转身进去买了两杯出来,就在我准备拿着咖啡转身出店门的时候,从眼前的玻璃档台上看到一个人的侧影,那个侧影异常熟悉。我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上来,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回过头。
正好看到一个人从店门经过,他穿着一件样子简单的银灰色长袖t恤,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是何连成!
我来不及拿东西,一路冲了出去,拉开玻璃门跑了出去。然后看到他已经走到了距离咖啡店有十多米的地方,正在准备过马路。
我拨腿就追了过去,他给我的感觉太熟悉,真的是何连成吗?不会又是幻觉?
我几步来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大声叫道:“连成。”
他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先是急急停住脚步,然后侧过头来看我。这时我看清楚了,这人不是何连成,他只是长得与他的侧影有几分相似的陌生人。
那人大概是混血,眼睛的颜色有点灰蓝,头发微卷,虽然他长得不错,但我确实不认识。
他大约也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满脸惊讶地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尴尬的笑着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他笑笑转身离开,看着他越走越远,我有点怀疑那个熟悉的背影了。
沈末从后面追了过来,问:“怎么了?遇到熟人了?”
“认错人了。”我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沈末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才追回来又问,“认错人了?认成谁了?”
“你女朋友。”我胡乱说了一句,重新去端咖啡。
“胡扯吧,我女朋友你连一根毛也没见过。是不是看到像何连成的人了?”他凑过来接说。
我没理他,推门走进去,等到我端着咖啡回来时,座位上没了沈末的影子,我一惊抬头去找他时,眼前突然冒出一束花玫瑰,娇嫩的颜色让我心里一动。
抬头,花的后面,沈末那张迷死人的脸!
“给你疗疗伤,看到那边花正在打特价,去买了一束。”他说。我以为他故意逗我玩,抬头下意识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不远处一家花店确定这写着大大的打折的牌子。
“谢谢。”我接过花说道。
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收到过花了,美丽的花确实会让人觉得心头放松。我慢慢放下刚才的紧张和失落,把花随手放下,端起咖啡递给他说:“刚才看到一个人,侧脸儿有点像何连成,追过去才发现认错了。”
“哦。”他拉长声音应了一句,继续说,“你在这种地方不可能遇到何连成的,即使他们外祖家想把他重新包装一下,借个身份重新出来,也不太可能把他一个人扔到大街上,所以十之七八,你是认错了。”
“我确实认错了。”我点头应着,不想再去说这件事。
他经常拿着何连成会被重新包装一下上市为由头来我和交谈,丝毫也不在乎他说的那个只是假设。就仿佛他能肯定,某一天何连成能从某个地缝里突然蹦出来。
他的这种笃定让我既相信又怀疑,在失望到极点的时候,和他只要小谈一会儿,就能重新升出些希望来。
安检、登机……在座位上坐定,在迅速拉升的飞机上,我透过舷窗看到下面的一片灯海,才觉得自己像是从一场梦里醒过来。
在这边的几天,轻松到忘记一切不开心,除了那个傍晚的认错人。
沈末说坐飞机时间太长对皮肤不好,戴上眼罩开始睡觉了。我了解他的流程,睡五个小时左右醒过来,然后会给自己再贴一张面膜。这是一个比女人还看重自己那张脸的男人。
飞机在帝都降落,我拉着多出来的两个行李箱往外走,忽然看到前面有一行人簇拥着一个男人往外走,那个背影依然有几分熟悉。
“沈末,沈末!”我忙他住正在低头走路的沈末。
他有点疑惑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你看那人。”我指了指那个方向,沈末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有点变化,之后就是满脸的笑说:“我上前给你侦察一下看你认错人没有,万一没错呢,你们就来一个机场喜相逢。”
我认错人的时候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所以同意了他的建议,自己拉着两人的行李往前走,沈末一溜小跑走到那行人面前,看了一会儿,隔着人群向我摆了摆手。
失落感还是有,每一次都以为是真的出现奇迹了。
现在,奇迹这个词在我这儿都用烂了,我再也不相信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往外走,他问一句我应一句,等到了车库,我准备上车时,再次看到了那个人。那一行人众星捧月的样子,几乎是围着他把他送上了车,然后那辆奢华低调的凯迪拉克悄无声息的开出停车场。
沈末赖上我的车,在出停车场时却死活赖着不肯替我交停车费。帝都机场手停车费贵得让人肝疼,我咬牙交完停车费,决定晚上去沈末的餐馆吃顿好的压压惊。
这一次美国之行,没让我找到任何希望,倒是让我在放松了几天以后,彻底看清了事实——何连成不可能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自我欺骗,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在旁边帮忙骗我的沈末。
公司的生意一如既往的进行,阿卡现在又成了我们的第一大客户。因为人手问题,一些小客户我都推了出去,专心给阿卡做全面的,更专业的更贴切的广告策划。时间在忙碌当中过得最快,转眼到了十二月底,又要开始准备年会了。
公司现在有三十多人,在别人眼里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但是我们的营业额却在今年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帐。年会,算是重头戏,让大家放松一下,再给每人个人包一个大红包。
社会关系突然简单下来的我,似乎在事业上顺利了很多。
刘天女儿的满月酒我去参加了,只是在宴席上远远看了他一眼。他现在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五官和表情都变得更柔和,郭明明站在他身边抱着他们的小公主,满脸的幸福。
依稀间,我能看到二人间眉眼间的默契,他远远的隔着人群看了我一眼,然后一笑转开了视线。没有过多的关注,也没有过多的话。
我心里或许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家庭幸福而简单。这才是最稳定的婚姻关系,不像我与何连成,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辛苦,最后还落了这么一个结局。
想到何连成我连假装的笑也没了,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从酒店走了出来。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刘天。他的幸福,我不想去惊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管从前有过怎么样的交集,成家了以后每个人都有自己法定的位置。
我们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年会,郭明明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我接通以后听到是她的声音有点吃惊,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问:“郭总,您有什么事儿?”
“孩子现在能离开人了,我想约你吃个饭,关于合作的事。”郭明明开门见山。
我这才想起来郭明明应该是刚修完产假,她现在独自掌控着一家国内排行前十的基金公司,算是妥妥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