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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坤的离职手续还没办好,我就收到了一个来自意想不到的人发来的请柬。阿卡公司的董事长的女儿郭明明的生日会宴请。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这个名字也是从请柬上第一次看到。但是收到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我想了一会儿给孙博连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听我说完,笑着说:“林经理呀,能参加郭小姐生日宴的人,都是业务往来密切的,或者是有私交的,在那种场合也许能找到合作机会。既然给你发了说明我们这边很重视你们,对将来的合作有利无弊。”
我虽然心里知道孙博连说得没错,但是我这样的的小公司郭明明应该根本看不到眼里,甚至像我一样从未听说过对方的名字,这请柬发得有点蹊跷。
我从孙博连的话里了解到往年的邀请的人大概都有哪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准备什么礼物?我与她不认识,一点私交都没有,她怎么会给我发我请柬?
挂了电话我也想不出来其中的关键,又给何连成发了短信问他,他回了一条:晚上再聊。
我知道他必定在忙着,熬到了晚上把事情和他说了,他想了想说:“这种请柬,未必是她自己拟定的来宾名单,礼物送到就行了,到现场晃一晃,宴会一开始就可以回来。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周末要去上海,回来恐怕也赶不及。”我说。
“我想想去上海能不能推了。”他脸上有点小纠结。
我不愿意做一个处处都必须男人护着的女人,也不想男人因我放弃什么。于是坚决地说:“你不用去了,我自己过去走个过场就行,礼物你帮我想想。”我语气坚决,他想了一会儿终于同意了。
其实我知道他的担心,怕我在这种场合被人故意欺负。这种事儿以后经常会有,怎么可能次次都让他陪着。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他在商圈里顶着一个订了婚的名声,陪我去这种场合,算什么名分?
纵然别人不说,心里恐怕也会把我列入小三儿的名单。我愿意他天天来陪我,是我自己的事,没事带着他四处招摇就不太对劲儿了。
在生日宴之前,我又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郭明明喜欢书画,在市场上淘了半天也没买到送得出手的。最后,何连成陪我去了几家画廊,挑了一幅年轻新锐画家的山水图。
郭明明的生日宴在潮白河岸的家里举行。这一带是帝都新贵的别墅区,每一栋别墅都有极大的前后花园,宽阔的草坪,站在家门口就能看到波光潋滟的潮白河。
这条河的这一段是经过治理的,河面宽阔,水又极清。河两岸做了一些古朴的人工造景,沿河铺了平坦的骑行公路,不准机动车行驶。最靠河岸的地方铺了一条两米来宽的青砖路,供晨跑的人锻炼。
这一带的别墅,知道的人很多,进来的人很少。
门口的保安看车下菜碟,看到我是乘出租车来的,特意跑过来趴着车窗让我出示证件,我把请柬递他,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一脸不相信地让车子进去。
司机有点不耐烦地说一句狗眼看人低。
我反而没生气,这样的待遇又不是第一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到了地方以后,我才知道阿卡的董事长是个多么高调的人。这恐怕是整个别墅区里面积最大的一栋,一进门一股文艺复兴的味儿就扑面而来,全仿欧奢华装修,红木雕花的实木沙发,各种带着蔓叶草花纹装饰的家具……无一处不精美。
有接待的人把我迎了进去,我一进大厅就看到。在中央的位置众星捧月一样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礼服,头发高高地挽成发髻盘起来,脖子上挂着硕大的蓝宝石项链,一身打扮贵气逼人。她五官长得大方端庄,皮肤白皙,个子高挑,气质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我站在外围,看着众人都送上了礼物,忽然觉得自己准备了一周的礼物有点寒酸了。
接待我的那个男士走过去,在她身边轻声说了几句,她分开人群笑着走了过来说:“你是林乐怡小姐?”
我听她这么问也猜得出来,这就是今天的主角,生日宴的主人郭明明,忙伸出手说:“你好,郭小姐,我是林乐怡。”
她倒是毫无架子地与我握了手说:“哦,我听说过你,谢谢你能过来啊。”
我早就做好她是刁蛮性格的准备,被她的温和礼貌吓了一跳。不过我很快回过神,把手里的画筒递过去说:“匆忙之间准备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打开画筒展开看了一眼,脸上表情未变,点了点头对我说:“你有心了,竟然会知道我喜欢这个。”
郭明明说着递给身边的人让他收了起来,又寒暄了几句就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什么大事,等一下一开席,我就可以走了。于是我百无聊赖地找到一个靠窗隐蔽的小沙发坐了下来,隔着玻璃看草坪尽头的潮白河。
“明明,我来晚啦。”一个张扬而又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让人不由就望过去。
我只看一眼,就觉得今天来错了,应该推掉郭明明的邀请。
这个穿着红色及膝短款礼服,人未到先闻声的女人竟然是贾语含。我看到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圈子真小;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她火爆又张扬的性格。
我和她是冤家路窄,今天要是在这里正面碰上,是绝对不会善了的。
她和刘天的订婚宴,因为我的原因搞砸了。后来没多久,又被爆出包养小嫩模吸毒非法飚车等丑闻,不可谓不可热闹。
或许这一笔帐,以她的性格都会一笔不漏地算到我头上。
我现在不想与她正面冲突,一是因为我肚子里怀着孩子,怕有闪失;二是毕竟开始正式做生意,与她闹将起来两人一齐丢脸,没什么意思。
我看她并没有往这边看,心里松了一口气准备找个机会离开。
谁知道好死不死,我才走到大厅门口时,孙博连迎面走过来,他胳膊上挎着一个女人,是上一次跑到我们公司闹事的那个。
“哎呀,好巧!”孙博连也好巧是个大嗓门,一声就把大厅里的注意吸引了过来。
他先是笑着与我寒暄:“林经理,你来得还真早,没赶上堵车吧。”
我想走也来不及了,真恨不得拿什么东西堵住孙博连的那张嘴。他老婆更是热情,上前握住我的手说:“林经理,真是不好意思,上一次是一场误会。我们家老孙说我好几次,让我去上门给你道歉。我到底觉得没脸儿去,今天既然碰上了,一定要好好给你赔个罪。”
我听着这对夫妇一唱一合,第一次觉得讲礼貌的人让人觉得可厌。
“没事,既然是误会一场,就没什么值得说的了。”我说着想绕过他们离开这里。
这时又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何连成的初恋薛铭,跟着她最近的是她的未婚夫乔伟,稍远一点的是穿着白色西服,双手插到口袋里,气质风流的薛向铭。
这回绝对是走不脱了!我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乐怡,你在这儿呀?!”薛向铭几步迈了过来,伸过手来。
我皮笑肉不笑地与他轻握了一下说:“薛总,您好。”
这么一耽误,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走了过来。
“林乐怡?”贾语含摸着自己的下巴,满脸含笑,一字一顿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了,也端出半笑不笑的表情,与她对视。
在场的人都看出气氛不对来,她的订婚取消的事被闹得沸沸洋洋,虽然有些人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有风声传出来。
“听说你现在改行做生意了?”贾语含还在笑,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
“贾小姐消息真灵通。”我笑着说,语气也颇为讽刺。对于这样的女人,我连虚与委蛇也不愿意。可能真的是像何连成说的那样,我修炼不够,所以才会沉不住气。
“诸位都进去吧,站在这儿多累。”一直没出声的主人郭明明打了个圆场。
这时客人们已经陆续到了,我们这么一群人站在门口挡着路,确实不太好看。
薛向铭越过几个人走到我身边,一边走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我说:“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肚子大起来了?”
自从那天在酒吧里我摆了他一道以后,我们两个确实没有再见过面。本来以为他还会一见面就故意挑衅,没想到竟然能正常和我说几句话,这让我觉得很惊讶。
“你真愿意被何连成包养起来当二奶?”他又低声问。
我觉得耳边聒噪极了,平时没觉得薛向铭的话有这么多。我没理他,沉住气继续往里面走,却也不敢离他太远。
薛向铭虽然好色又不靠谱儿,与我每次见面都是为了把我弄上床,但是好歹比那个一出手就要伤人的贾语含强太多了。他要的只是色,而贾语含要的却是命。
隔着人群,我看到贾语含递过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顿时又出一身的冷汗。要是提前知道她会来,这里摆着一千万的现金我也不过来。
薛向铭还在我耳边问:“肚子里这个是谁的呀?刘天的,还是何连成的?”他停了一下又说,“哎呀,反正不是我的……那个要是我真让女人怀孕了,我老爹会是一个什么反应?高兴,还是哭……”
我听着他瞬间转成唐僧,眼前一亮。扫视四周,与我熟识的除了薛向铭,就只剩下孙博连了。但是孙博连只是阿卡的高级经理人,没有资本与贾语含对上。或许我今天一直跟薛向铭在一起,才能毫发无伤地走出这个大厅。
我想到这儿,心里打定主意。完全自动无视他刚才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向他露出一脸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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