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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乱情迷被这一句“说你爱我”炸了得烟消云散,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重重的欲。我觉得身体的热情慢慢退潮,这句话是伤,我心里的硬伤。
我以为永远也不会再有人霸道地命我“说你爱我”……何连成觉到我身体的变化,眼里的冷意和迷茫无措,他的眸色一深,凑上前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一串字:“你——不——爱——我!”
我转头避开他吃人一样的眼神,他伸出手重重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问:“乐怡,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我们这不是爱,我们在做什么?”他说着重重地顶了我一下,闷哼一声说,“你说啊!我在干什么?”
我的泪一下子就了涌出来,无助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不知道自己对何连成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爱么?是喜欢么?抑或只是感激?或者是寂寞难耐时的伴侣?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松手捏我下巴的的手,腾出手扶在浴缸上,疯狂地动了起来。我刚刚熄灭的热情又被他点燃,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伸出双手要去抱他。他抓住我的双手按在我头顶,身体粗暴地冲撞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尖锐猛烈的刺激忘记身在何处……终于他俯在我肩头,一口重重咬了上来。
疼,疼得全身发冷,我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他依然没有松口,就像是一只兽,第一次咬到了猎物,拼命撕扯……
“何连成……”我沙哑地叫了他一声。
他身体猛地一怔,然后松开了嘴,把头埋在我肩上,我感觉到炙热的液体滴到我露出水面已经有些冰凉的肩上。
“你……怎么了?”我被他的眼泪吓了一跳,忘记了自己的坚持和纠结。
我肩头疼得发木也来不及关注,紧紧抱着他的后背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太心急了。”他声音有点小,鼻音有点重,略微沙哑。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又酸又涩又甜,轻轻拥着他沉默了。我是个较真儿的人,爱就是爱。爱是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付出所有,距离这个程度差一丝差一毫也不算是爱。我的固执和坚持,伤了他的心。
水慢慢凉了下去,他终于缓缓起身,在我额角上亲了一口说:“有一天,我会让你真心说出‘爱’这个字。”
我把自己埋在水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融峰会在周五闭幕,彭佳德在闭幕以后特意跑来找我,约我跳舞。我摇了摇头对他说:“彭少,我可不像您一身轻松,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明天是周末,多玩两天再走也不迟啊。”彭佳德有点不解的问。
“我周末要陪孩子。”我说。
他瞪大眼睛,张开嘴巴,用夸张地表情看着我,紧接着又看了看一旁的何连成。何连成点了点头说:“确实,她周末连我都不陪。”
彭佳德一拍何连成的肩头,挑眉笑着说:“你小子真行啊,什么时候把孩子都生了?我们这帮人还不知道呢,够快的呀。”
何连成也不解释,一旁站着的何萧却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我们。
我只得开口说:“孩子是我的。”
彭佳德大大咧咧地问:“你一个人怎么生得出孩子?孩子爸是他吧?”说着挑眉向何连成,话里颇有几分了然一切的味道。
何连成瞪了他一眼说:“你不说话,不会有人当你死人。”
彭佳德终于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说得有点多了,于是闭上嘴,眼神却还在我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我看到旁边还有何萧,不想把事情复杂化,马上轻声解释了一句说:“我离过婚,孩子是跟着我的。”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借机脱身,来到人少的地方接通电话。电话是史兰打过来的,一接通电话她就在那边焦急地说:“乐怡,我刚到幼儿园接孩子,老师说已经被人接走了。”
“什么!”我惊叫一声。
“我四点来学校的,老师说孩子是在半个小时前一放学就被接走的。”史兰在那边语气急切。
我一下子乱了分寸,我来上海之前委托史兰帮我去孩子回家。除了史兰以外,我并没有委托其他人,现在会是谁接走了两个小宝儿?
那家幼儿园管理非常严格,不可能让随便什么人去接走孩子的?会是谁?
何连成看我有一会儿没有回去,走过来问:“什么事?”
“孩子不知道被谁接走了,史兰说她没接到孩子。”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别急。”何连成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电话,一只手按着我的肩又重新问史兰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他最后说了一句,你不用着急,我赶紧想想办法。
他挂了电话皱着眉想了一下问:“会不会是楚毅?”
我眼前一亮又马上暗了下去,说:“不管怎么样,我要报警。”
“万一是楚毅接走了呢?他是孩子的爸爸,有权利去看孩子,打电话问一下再报警也不迟。”何连成道。
“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哪有他电话。”我急得不知如何办才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心里空落落一片,就像被谁摘走了心肝儿一样。
“我去问一下。”何连成拍拍我的肩,让我先等一会儿。
他快步走回到彭佳德和何萧的身边,说了几句话,我看到他们三人都在打电话。大约过了五分钟以后,他走回来,握着我手说:“楚毅的电话,你问他。”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号码,是等待接通的状态。
我把手机放到耳边,接通之前心都在抖,生怕那边不接或者说出没接孩子的话,手机响了十几声,那边一直没有人接通,最后自动挂断了。
“不行,必须马上回去。”我迅速收起电话,把眼泪抹干净,顶着还有些红的眼圈与他们简单告别。
何萧低声说了一句:“现在去机场吧,我们改签到最早一班飞机回帝都的。”
楚毅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我上飞机前把楚毅的号码告诉史兰,让她想办法与他联系,问孩子是不是在他那里。
从上海回帝都的飞机差不多只有两个小时,我觉得每一分钟都难熬,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最煎熬的两个小时。
我们回到帝都已经是晚上十点,计划找到车,马上去幼儿园而去,先亲自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何萧看到我着急,第一次用朋友的语气说:“你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电话。”
我胡乱点头应着,转身就钻进车子里,何连成也不顾忌何萧会如何回去向董事长汇报此事,拉开车门跟着坐了上来,看也没看何萧一眼。
一路上,他紧紧握着我的说:“你放心,说不定就是楚毅接走了。”我一言不发,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心里紧一阵松一阵,又是后悔又是害怕。
我们赶到幼儿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负责的老师还在等着我们。我迈步走进办公室那一瞬,腿软得不能走路,差一点跪在地上。
何连成眼疾手快扶起我来,老师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是看到她拿着我们幼儿园的接送卡才让她把孩子带走的。”
我看着他,几乎神经质地反复问:“几个人,男的女的?都说了什么?”
何连成紧紧搂着我的腰,向老师重新询问了当时情形,然后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孩子看到以后什么反应?”
老师想了想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黑色直发,长得很清秀,拿着接送卡说是孩子妈妈的朋友。
我听到这儿眼前一黑,几乎马上昏了过去。
我知道何连成问长相的原因,他想知道是不是程丽娜和楚毅接走了孩子,没想到竟然不是。程丽娜第一不是二十多岁,第二不是长相清秀的直发女孩。
“元元妈,你不认识这个人?”老师看我摇摇欲坠,扶着我问。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恨死我自己了,老老实实做一个陪酒小姐不好嘛,至少可以每周准时接孩子,至少可以守在帝都……我是脑子进了水了吗?
“你别自责,我们报警。”何连成拍着我的后背,对我说。
那位老师已经拨了报警电话,因为出事单位是在北海幼儿园,不到五分钟警察就赶了过来。
他们来了三个人,认真地录了笔录,然后说:“我们一定会尽力去找,你先回家等消息吧。”
我一下子就崩溃了,抓住警察的袖子不肯松手,问:“多久能找到?你们要到哪儿找?我跟着,我跟着去……”
“乐怡……”何连成紧紧抱着我,焦急地说:“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何连成,都怪我……孩子找不到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路上我假装的坚强,故作的镇定,心里那一点点觉得一切是可能是熟人接走的奢想,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只留下让我不敢接受的事实,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扎着我的眼睛,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身心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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