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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熙宁听得头疼，苦笑：“好像谍战片。”
桑离低下头，悲伤地说：“这就是我和秦榆的生活。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我不为难。”华熙宁笑笑：“秦榆虽然对凌曼不怎样，但对奶奶挺好的。奶奶现在身体很好，我感觉一切都没白费。”
桑离走上前，轻轻给了华熙宁一个拥抱：“熙宁哥，谢谢你理解我。”她狡黠一笑：“不过，苏玉的问题另算，我还是那句话……”
华熙宁笑起来：“桑离，你这个人啊，有时真让人恨。”
“苏玉以前吃了太多苦，我希望她幸福。”桑离想起什么：“对了，刚才那个鸣鸣，就是方远啸的妹妹，你知道吗？”
“啊？”华熙宁还真不知道这层关系。
“对了，她是个很优秀的离婚律师。我一会儿把她手机号码发给你，让她给你办理离婚。别磨蹭了，再磨蹭下去，苏玉就嫁人了。”
“……”华熙宁凌乱了，从天那边也能转到这个问题上来啊。不过，他倒是想离婚想得不得了，可是……唉，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华熙宁将桑离送回家，车子拐进梧桐大道。他们本来正在东一句西一句聊天，却是同时一怔，都不说话了。
车速也渐渐慢下来，向前缓缓开去。
高大华美的宅前路灯下，有一个高大落寞的身影斜斜倚得萧瑟。
影子被拖得老长老长，细细的，特别单薄。
那人看见有车来了，立刻张望起来。他认得桑离的车，却不认识华熙宁的车。是以张望时，便很失落的样子。
桑离的心被酸楚涨得满满的，鼻腔也酸得不行，水雾迷朦了双眼。她正要跳下车，向那人奔去，却被华熙宁拉住。
但见华熙宁用那个仪器干扰了窃听器，才悄声提醒：“秦榆会不会被人跟踪？”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将桑离彻底泼醒了。
她坐正身体，用手抹一把眼睛，调整好情绪：“熙宁哥，回去好好教他，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嗯。”华熙宁沉沉地应下了，感觉责任重大。
车子停好，华熙宁先下车，对秦榆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来干什……”秦榆话还没问完，便看见坐在车里的桑离，大步走过去，声音出奇冰冷：“你去哪里了？我等你一晚上了。”
他话一出口，立时就意识到这样说话不讨人爱，便改了语气：“桑离，我等你好久了，站得腿疼。”
他顺势打开车门，拉桑离出来。
桑离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谁让你站在这儿的？”
他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桑离忽然变了态度，昨晚上还是好好的嘛。他惶然极了：“我刚才进去过，银辉说你不在，我就出来等了。其实也没等多久，就五个小时……”
桑离心痛到双手麻木，感觉自己又要落泪了：“你没吃饭？”
“嗯。”他解释得很明白：“你不在嘛。”你不在，我就不吃，这是孩子般的无赖行径。他用得很顺手，觉得这样桑离以后就不会不陪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