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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心里做出的是个什么样的决定,张、门、主!”林玉毫无畏惧地对上张栋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还特别加重了‘张门主’这三个字,显然是要和他划清界线。
张栋凝视林玉良久,半晌之后,他狠狠甩开林玉的手腕,冷冷说道:“随便你!”说着话,他又必恭必敬地向林浩天拱手说道:“大人,既然纪堂主主意已决,就请大人收下纪堂主吧!”
林浩天被这两人闹的有些哭笑不得,想要拒绝,可再瞧瞧他二人诀绝的表情,暗暗摇头,话再说回来,有林玉在自己身边,也确实便于他和张栋之间的联系。
略微沉吟了片刻,林浩天点头应道:“好吧,纪堂主就留在本帅身边,做一侍女。”
“民女多谢大人!”还未等张栋说什么,林玉似乎已迫不及待的向林浩天谢恩了。
因为林玉这件事,接下来张栋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除掉心里的羞辱感和失落感不提,林玉能留在林浩天身边,对他也是很有利的,毕竟可以让他在林浩天身边多一颗棋子。
只要有权势和地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并不差林玉这一个!张栋心中冷笑。
林浩天把扶植张栋的事主要交给魔系冥武者去办,他相信,有魔系冥武者相助,没有哪个帮派敢反对张栋担任盟主,只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中进展的那么顺利,当然,这是后话。
来见林浩天时,张栋和林玉是一起来的,等要离开时,却只剩下张栋一人离去。
临走之前,张栋特意把林玉叫到外面,走到一个无人的僻静处。他放柔语气,向林玉解释,自己刚才之所以同意大人是要求,是已经看出大人的试探之意,故未拒绝,只是没想到她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看着在自己面前口若悬河、急于解释清楚的张栋,林玉突然有种想要发笑之感。什么话都未说,站在那里。只是默默的听着。
以为她有被自己的话打动,张栋亲密的伸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可立刻又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不妥,林玉现在已是大人身边的女官,自己再做出亲密动作,一旦被人发现,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忙又把手收了回去,继续在林玉面前拣好听的话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林玉能继续倾心于自己,留在大人身边时,可以随时随地的传回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如果可能,最好再在大人面前为自己多多美言。
对张栋没有了盲目的爱慕和崇拜,再看他,林玉只觉得这是个典型的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两面三刀的真小人,自己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还倾心于他?
林浩天想扶植逍遥门,推张栋为金国侠客帮派的盟主,集中力量,对付逆金流的入侵。结果事情办的八字还没一撇,倒是让自己身边多出一个侍女,逍遥门的堂主,林玉。
白天无话,当晚。
林浩天邵林等人略微谈了下接下来的行程,而后,有己方的探子进来。向林浩天禀报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来,金军在攻陷赤都以及柳河之后,并未急于南下去攻占赤地其余的郡县,而是在柳河进行一次大休整,顺便补充新兵以及粮草和军备。
柳河在当时可是少有大城镇,其规模和繁华程度要胜过镇江,甚至都超过炎国的都城菏泽。
林浩天在柳河住下来,是越住越喜欢,心中又萌生迁都的想法,可是金国才刚刚迁都于镇江,如果现在再迁都柳河,实在劳民伤财,金国的国力也支撑不起,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实际要做的话,并不现实。
金军攻占赤国之后,在柳河的休整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赤国朝廷又开始运作起来,只不过现在这个朝廷效忠的对象已换成了林浩天。
被任命为赤地总巡查使的曾盛主管赤地一切大小事务,两名金人副使相继到位,一位是文昊,一位是汤煜,都是老金人出身,也都是林浩天最信得过的大臣之一。
林浩天采用赤人治理赤地的政策很成功,这段时间,柳河没有发生任何乱子,在被金军占领后不久便又恢复正常,至少在赤人感觉,日子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因为被金国吞并而发生什么改变。
一个月后,休整完备的金军开始向南进发,第一军团、第三军团、第七军团、新军陆续开出柳河,兵分四路,进攻柳河以南的赤地各郡县。
林浩天和第四军团留在柳河没动,在林浩天看来,接下来的战事会变得很轻松,毕竟赤国已亡,国君已死,各地的守军不可能再具备顽强的斗志,己方大军一走一过之间便能将其收服。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连朝廷都已归顺金国,地方官府和地方军哪里还会去螳臂当车,独抗金军?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金国的四路大军已相继攻占义和、高集、夏官、柳阳、白金五个郡,至此,赤国的一十九郡已有一十六郡掌握在金国手里,最后只剩下朱阳、横水、炎口三郡暂未被攻占。
此三郡,朱阳相邻上浆,横水相邻炎属尤地,炎口相邻炎国本土,皆属敏感之地。
金军方面,按照林浩天的指令,由第一军团主攻朱阳郡;第三军团主攻横水郡,驻扎于白马、宜舒二郡的百战军协同作战;第七军团和新军则主攻炎口郡。.
且说第七军团和新军,本以为打下炎口郡也会很轻松,像前面打下的郡县那样兵不血刃,而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两军才刚刚进入炎口郡便遭受到了炎口地方军的袭击。
炎口军并没有伏击第七军团和新军的主力,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而是悄悄绕行到两军的背后,偷袭了第七军团和新军的后勤补给。
此战的规模不大,炎口军的兵力也不多,但却都很精锐,把两军的后勤补给队打了个措手不及,大批的粮草和军资被抢、被烧毁。
听闻消息的关河骑兵率领一支骑兵赶紧回头增援,可是当他们返回的时候。炎口军早已跑得无影踪。
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先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这令关河愤恨难当,他随即传令第七军团和新军,直取炎口郡的亭口城。
亭口城位于炎口郡的北面,金军若想向炎口郡腹地深入,首先得拿下亭口,作为立足之地。
根据探报。亭口内的地方军才五千多人,而第七军团和新军有二十万众。拿下亭口,简直易如反掌。
攻城战中,第七军团只能起到掩护和胁从作战的作用,不可能指望重装骑兵冲上城墙去攻城拔寨,正面进攻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到新军身上。
新军自成立以来,一直处于征战之中,战斗经验已异常丰富,要拿下区区五千人镇守的小城,当然也不在话下。
刘彰只派出两个兵团出战。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了,守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己方两万将士的猛攻。
可结果他错了,战事展开之后,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五千守军的抵抗异常顽强和猛烈,金军两个兵团,打上去一波。被击退一波,连续数轮的冲锋,最后都无功而返,而且自身还出现不小的伤亡。
面对这样的局面,刘彰颇感诧异,但打到现在天色已晚。他只能下令收兵,等到明日再战。
回到军营,他刚进入中军帐,屁股好没坐热呢,关河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
对于今日新军的攻城战,关河大为不满,堂堂大金的中央军军团。竟然打不下一座才五千地方军驻守的弹丸小城,传出去,丢人的不只是新军,还有他的第七军团。
在中军帐里,关河当着新军众将的面,指着刘彰的鼻子怒声喝问道:“今日你打的是什么狗屁仗?连五千人的小城都打不下来,你这一军的统帅又是怎么当的?”
别看关河是赤人,现在又没有官复原职,但在军中的资格可比刘彰老许多,他欠起身形,赔笑道:“关将军,今日之战,我确实有误,关将军也消消火,快请坐吧!”
“现在哪还能坐得住?”关河是火爆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双手掐腰,在大帐里来回踱步,边摇头边愤愤不平地说道:“自进入炎口郡,我军就不顺,现是后勤队受袭,现又进攻受阻,这不是让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看我们的笑话吗?”
“是、是、是!关将军说得对!”刘彰连连点头应是。
其实没有打下亭口,他也很郁闷,更觉得纳闷,不可思议,两万对一万,金军对赤军,中军军对地方军,无论兵力、战力己方都占绝对优势,怎么可能会打不下来呢?
他转目看向今日主攻的第七、第八兵团的两位兵团长,问道:“毛将军、龚将军,你二人在指挥攻城时,觉得城中守军当真是五千人吗?”。
听闻他的问话,关河停下脚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新军第七兵团长毛易和第八兵团长龚单。
毛易满脸的羞愧,低垂着头,小声说道:“守军确实只有几千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有话一气说完!”刘彰沉声说道。
“可是,守军当中的冥武者很多。”毛易低声道。
他话音刚落,龚单立刻接道:“是的,守军当中,混有许多穿着赤军盔甲的冥武者,具体的人数有多少说不清楚,但绝对不在少数,这些冥武者异常厉害,就算我军将士好不容易冲上城头,也很快被他们打了下来……”
“这并不能成为你等作战不利的借口!”关河在旁冷哼一声。
毛易和龚单面红耳赤,头也随之垂得更低,颤声说道:“末将作战不利,还请将军责罚。”
刘彰摆了下手,仗已经打成这样了,再责罚他们又有何用。
他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关河,问道:“关将军还记不记得,在柳河的时候,大人好像有次提过。各地的侠客有向炎口郡云集的事。”
关河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过了一会,他模棱两可地说道:“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吧!刘彰,你以为城中的守军当中混有侠客?”
“只能有这一种解释,不然,又哪来的那些多冥武者?”刘彰幽幽说道:“看起来。大人得到的消息不假,炎口郡……怕是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打!”
他顾虑重重。而关河却咧嘴乐了,说道:“如果当真如此,那倒是件好事了。”
“怎么讲?”
“大人一向对侠客深恶痛绝,如果炎口郡真的云集许多各地的侠客,那么,正是你我二人立功的大好机会。”关河眼珠转动,乐得合不拢嘴巴。
“明日,我亲自出战,倒要看看。城中的守军里到底混有多少侠客。”关河一下子变得斗志昂扬,兴致勃勃地说道。
白蝶和周炎双双点头,对刘彰说道:“将军,明日我二人也随关将军一同出战!”
刘彰没有拒绝,一座亭口小城,第一天没打下来已经够羞臊人的了,如果第二天再打不下来。全军将士的士气都得大受影响,所以明日的攻城战,只能成功,绝不允许再失败。
想到这里,他振作精神,正色说道:“除第七、第八两个兵团留营休整外。其余的兵团明日统统出战!第一、第二兵团,主攻亭口北城,第三、第四兵团,主攻亭口南城,第五、第六兵团主攻西城,第九、第十兵团,主攻东城。明日。诸位将军必要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拿下亭口!”
“遵命!”众将齐齐站起身形,插手领命。
可是,还没等到新军明日出战呢,当天晚上,深夜,亭口的赤军派出一支小股的精锐,偷袭了金军的东营。
新军和第七军团一个是步兵军团,一个是骑兵军团,营寨并没有合在一起,而是分开扎营,新军营寨在前,第七军团营寨在后。
偷营的这支赤军才两百人而已,他们偷袭的正是新军的营地。
赤军倚仗熟悉地形,加上金军防范不足,被其成功混入营中,并将位于新军东营的粮库焚烧。
这一把大火,火苗都窜起十多米高,将新军东营都映红了。
接到下面军兵的报信,刘彰连盔甲都未穿戴,急匆匆地跑出寝账,到了外面一瞧,好嘛,东营那边的大火,他在中军帐这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刘彰吸气,急声问报信的军兵道:“起火的是何地?”
“是……是我军的粮仓!”
“啊?”刘彰听后,脑袋嗡了一声,先前后勤队已经遇袭,己方的粮草还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如果随军的粮库再被烧毁,己方就得断粮,那全军十万将士接下来还吃什么?
这时候,刘彰也急红了眼,推开报信的军兵,解开寝账外的一匹战马,纵身骑了上去,催促战马,飞快地向东营奔去。
周围的侍卫们吓了一跳,纷纷叫喊道:“将军小心,将军慢一点!”边喊着,他们边甩开双腿,随后追了过去。
刘彰也顾不上后面的侍卫有没有跟上来了,一个劲的催促战马狂奔。时间不长,他跑到东营起火的地点,坐在马上举目一瞧,偌大的粮库,现已变为一片火海,周围有数之不清的金军在浇水灭火,还有许许多多将士在拼命的从火海中抢救粮食,叫喊声四起。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刘彰也傻眼了,只五千的敌军,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偷袭己方十万人的军营,炎口郡的赤军怎么如此厉害?
他催马冲进人群当中,向周围的金军将士大声喊喝道:“救火!赶快救火!谁知道现在偷营的敌军在哪?”
“回禀将军,敌军已经跑了!”
“往哪跑……”
他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间,嗖、嗖、嗖,在他的前后左右突然飞射过来十多支弩箭。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任谁都想不到,金军将士的人群里竟然会有人向刘彰射出冷箭。
如果刘彰此时有戒心,即便射来再多的弩箭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可现在他的心思都在起火的粮草上面,哪想到会有敌人潜藏在己方的将士当中。
随着扑、扑、扑数声箭支入肉的闷响声,刘彰痛叫一声,应声落马。
刘彰身中数箭,栽下战马,可把周围的金军将士们吓得魂飞魄散,人们一拥而上,把中箭的刘彰团团围护住,此时再看他,胸前、小腹、背后皆插有弩箭,白色的中衣瞬间就变成红色的血衣。
“将军——”众将士们肝胆欲碎,皆齐声叫喊。
这时候,四周的金军人群也变得更加混乱,到处都有金军的叫喊声:“刺客!这里有刺客,是他对将军放的弩箭——”
在叫喊连天的嘈杂声中,有三名身穿金军军装的汉子浑身是血的杀出人群,直冲冲地向刘彰所在的地方冲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