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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向浩被俘,赤军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四十多万的赤军再不敢向前半步,后队变前队,向后突围,想原路逃回蒲丰城。
可是现在他们已被金军和新赤联军包围,四面八方都是敌军,要突围出去又谈何容易?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崩溃战,激战由深夜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赤军战得溃不成军,最后真正突围出去的,仅仅不到五万人,其余的赤军,要么被俘,要么死于乱军之中。可以说,此战过后,赤军主力荡然无存,蒲丰之战大局已定,再无悬念。
对于那些逃回蒲丰的赤军,金军和新赤联军并没有穷追猛打,也没有携大获全胜的余威强攻蒲丰,而是不急不躁的休息调整,并派出小股的神箭手不停地向蒲丰城内射出招降,劝城内的赤军放弃死守孤城,赶快投降。
通过那些被俘虏的赤军,金军和新赤联军方面已经清楚蒲丰城内的状况,本来他们还对徐放没有参战感觉赤名其妙,原来是徐放早已被神秘的刺客刺杀了。
就以蒲丰城内剩下的那点守军来说,恐怕连金军合新赤联军的一轮强攻都顶不住,不过感觉己方胜券在握,金军和新赤联军也就不急着去攻城了,能迫守军主动投降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最起码能避免己方在攻城时所造成的伤亡。
蒲丰城内。
现在,赤军方面由到下再无斗志,主帅徐放被杀,向浩又被俘,全军将士算城内的壮丁加到一起还不足十万人,这如何能和金军和新赤联军再打下去?
郡首马谦早早的放出话去,他已经做出决定,放弃抵抗,开城向金军和新赤联军投降。如果中央军方面还有谁想继续打下去,那就自己去打,地方军是坚持不住了。
没有地方军支持,只靠中央军剩下那几万来人。和金军和新赤联军去战无疑是以卵击石,随着马谦放话要投降,中央军方面也只能跟随马谦,一并向金军投降。
在投降之前,蒲丰城内已乱得不成样子,军兵们是见什么抢什么,反正要投降了,以后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只能趁着现在多抢点值钱的东西,做防身之用。
且说林浩天。在他杀掉徐放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测到战局最后的走向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城外的金军和新赤联军入城即可。
对于外面的混乱情况,他闭耳不闻,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柴房里打坐。虽说不能修炼冥气,但也能养足精气。
老板娘还和往常一样,独自在小饭馆里打点店面,她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不管蒲丰城是被赤军坚守还是被金军强占,都和她没多大关系,她继续做她的老板娘。开她的黑店。
夜间的战斗,使四十多万的赤军几乎全军覆没,今天饭馆的生意也冷清得出奇,空空荡荡,连个来吃饭的军兵都没有。
她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呵欠连连。时不时地向外面张望两眼,所看到的也只是空空如也的街道。
正在她感到无聊之时,随着甲胄声响,一名赤将从外面走了进来。
难得有客人来光顾,老板娘看都没看来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满脸堆笑地问道:“军爷吃点什么?”说话的同时,她举目一瞧,原来这位赤将正是那晚来搜查的汪姓将领。
“呦,原来是汪将军啊!”那么多人都死在金营里了,怎么你没死在那里!老板娘心里嘟囔着。
她对汪将军的印象并不好,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贼溜溜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汪将军环视饭馆一周,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道老板娘今天的生意怎么这么差啊?!”
老板娘耸耸肩,说道:“听说城内的军兵都快死光了,奴家这小店的生意又怎能好得起来嘛!”顿了一下,她又笑盈盈地问道:“汪将军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今天总算是吃了顿饱饭。”汪将军双手扶着柜台,身子前探,靠近老板娘,低声说道:“面已经决定了,要向金军投降,今天一早,把军中剩下的那些军粮都拿出来吃了。”
“要投降了……”就算老板娘不太关心这方面的事,但还是吃了一惊。
“是啊,这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给我来壶酒!”汪将军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老板娘从柜台下面提出一壶酒,汪将军接过来,也没有去找椅子坐,站在柜台前就咕咚咚地大口喝起来。
半壶酒下肚,汪将军的脸色也已变得涨红,他目光在老板娘身来回游动,幽幽说道:“老板娘守寡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有再找男人?”
哼!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脸却露出无辜又无奈地表情,她说道:“奴家年岁不小了,还到哪去找男人……”
汪将军乐了,说道:“怎么没有?”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汪将军笑嘻嘻地说道。
老板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汪将军不要再拿奴家开心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说话之间,汪将军翻过柜台,直接跳了进去,站在老板娘近前,伸出手来,揉捏她的面颊,呼吸渐渐加重,低声说道:“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保你穿金戴银,也不用再抛头露面的做这小饭馆的生意了。”
老板娘娇滴滴的一笑,身子一扭,想从汪将军身边溜过去,但后者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大手顺着她的领口伸了进去,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就成全我!”
若是往常,这光天化日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轻薄老板娘,不过现在没人了,他也就没有那些顾虑,说话时手一点没停,顺势把老板娘腰系的绣带解开。
她身的衣服一下子打开,露出里面低胸的肚兜和清薄透明的中衣。老板娘脸色顿是一变,脸虚伪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她冷下脸来,沉声说道:“放手!汪将军请自重!”
“你还装什么贞节圣女!”汪将军抓住她胸前的肚兜,猛的用力一扯,肚兜被撕掉。他的双手捏着老板娘的酥胸,口齿囫囵不清地说道:“你偷养小白脸,以为我不知道?”
别看老板娘平时风骚,但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想都没想,回手甩了汪将军一耳光,一边连连后退,遮住胸口,一边怒骂道:“下流!”
“下流?哈哈!我这还有更下流的呢!”汪将军先是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接着。回手把自己的头盔扔掉,边解着身上甲胄的绳扣,边向老板娘走去,嘿嘿地阴笑道:“如果不是城内没有女人,大爷又怎么会看上你这小骚蹄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之间,他已把老板娘逼到墙角,然后,像饿虎扑羊似的,把她扑倒在地,只是三两下便把她的裙子扯掉。看到老板娘半裸的样子,那大片暴露在外雪白透红的肌肤。汪将军的眼睛红得快要喷出火来。
老板娘没有放弃挣扎,在柜台下面又摸起一只酒壶,向着汪将军的脑袋狠狠砸去。
“啪!”
酒壶撞了个细碎,酒水混合着鲜血由汪将军的脑侧流淌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见自己见了红。他脸上的淫笑立刻变得狰狞,二话没说,先是单手扣住老板娘的双腕,紧接着,左右开弓。连续甩了她两记耳光,怒骂道:“他妈的,臭婊子,敢打我!”
汪将军不依不饶,抓着老板娘的头发,向地上又连撞两下。
这两记撞击,让老板娘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大脑也随之一片空白。
“妈的,金军都要进城了,与其你去白白便宜那些金贼,还不如先让老子乐和乐和呢!”汪将军边把老板娘身上剩下的中衣和亵裤撕掉,边脱自己的甲胄。
只不过甲胄的绳扣大多在后面和侧面,自己脱起来很费劲,此时汪将军淫欲熏心,急不可耐,越脱越急,越急越脱不下来,气得他忍不住哇哇怪叫起来。
当林浩天闻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般场面。
老板娘像待宰的羊羔一样,被扒得溜光,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而汪将军则骑坐在她身上,一手费力地解着后面的绳扣,一只手还没忘死死捏着老板娘的酥胸。
林浩天愣了一下,接着乐了,出声提醒道:“用两只手解应该能更快一些。”
突然听闻话声,汪将军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气似的,本能的从老板娘身上蹦起,回手抽出佩剑,转身喝问道:“什么人?”
等他看清楚来人是林浩天,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立刻落了回来,狞笑道:“原来是你这小白脸!小子,你最好马上滚蛋,大爷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话是这样说,但他却提着佩剑,缓缓向林浩天走了过去。
林浩天倒也听话,连想都没想,真的转身回去了,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声一点,你有打扰到我。”他和老板娘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死是活自然也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如果不是外面闹得动静太大,他也不会从柴房里出来。
想不到林浩天这么软弱,看到自己的女人要被别的男人玩弄竟然无动于衷,还要自己小点声?!汪将军哭笑不得,他提起佩剑,一指林浩天,说道:“小子,你别走,大爷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就坐在这里给我看……哈哈……”
林浩天挑了挑眉毛,回头看看汪将军,再瞧瞧老板娘,他淡然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说着话,他继续向回走。
以为他是怕了,想要跑,汪将军大步流星地追上林浩天,一手扣住他的肩膀,说道:“小子,老子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他话还没说完,林浩天的眼中突然lu出凶光,沉声喝道:“大胆!”说话之间,空中寒光乍现,汪将军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就觉得手臂忽的一轻,接着。耳轮中听到嘶嘶声。
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原来手臂发轻是因为他扣住林浩天肩膀的手掌被硬生生地切掉,那嘶嘶声正是断腕处喷出鲜血的声响。
汪将军脸色顿变,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钻心的剧通感。
“当啷!”
佩剑脱手落地,汪将军手捧着断腕,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连后退,不过被躺在地上的老板娘的身躯绊了个正着,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再看林浩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他凝视着叫喊连天的汪将军,冷冷说道:“愚蠢的人。总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说着话,他提刀走到汪将军近前。
后者还想罩起铠甲,但林浩天已抢先出手,一把扣住他的喉咙,力道之大。几乎把汪将军的喉头软骨捏碎,后者散出的冥气顿时间消散,整张脸憋成酱紫色,两眼充满恐惧地看着林浩天,嘴巴大张,舌头都伸出好长。
就在汪将军感觉自己马上要断气的时候,林浩天的手突然松口。转而揪住他的舌头,向外一拉,回手又是一刀,沙,汪将军的舌头被匕首割掉,不过这回他再也叫不出来了。满口喷血的翻滚闷哼。
“呼!”林浩天甩手扔掉手中的半截舌头,长嘘口气,嘟囔道:“这回就安静多了。”随后,他面带柔和地笑容,一步步向汪将军走去……
汪将军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色魔。和林浩天这个恶魔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完全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
小酒馆里很快便重新平静下来,到小酒馆里来寻欢的汪将军再也没有出去,倒是柴房的地道中又多了一套赤军的将盔将甲。
当老板娘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她仍是赤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动都没被动过,汪将军也已消失不见,只是周围的地上多了许多干枯的血迹。
她揉着隐隐作痛的脑后,缓了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第一反应是先看看自己的下身,虽说她早已不是处女,但她的下身也没有被人强暴后留下的那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姓汪的以为自己死了被吓跑了?她甩了甩浑浆浆的脑袋,四处抓起自己那些零散的衣物时她才发现满地的血污,她身上没有伤口,这些血肯定不是他的,很显然,这里发生过打斗,还有人受了伤。
难道是有人打跑了姓汪的,把自己救了?不过,那会是谁呢?
老板娘第一个遍想到了憋在柴房里的林浩天,虽然觉得以这个马五寡情阴险的性格没理由搭救自己,不过除了他,再想不到其他人了。
老板娘抓着零散的衣服,混乱地往身上裹了裹,然后快速地跑回自己的房中。等她换好了一套新衣服,人也彻底冷静下来,现在她几乎十成十的肯定,打跑姓汪的人就是林浩天。
不过在感激之余,她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这马五明明看到自己昏死过去了,不把自己挪回房中也就罢了,甚至连件衣服都不给自己盖一件,更没有在一旁守侯,好像多碰一下自己甚至多看一眼都是让他生厌的。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想明白这一点,老板娘也就大概能判断出来,就算是马五打跑了姓汪的,十之八九也是后者去主动招惹他了,而绝非是他主动来救的自己。
她换好衣服,气汹汹的直奔柴房。
“咣当!”
柴房的小木门被她一脚踢开,正盘膝坐在一堆杂草上闭目养神的林浩天慢慢把眼睛睁开,迷惑不解地看向来者不善的老板娘。
“是你没错吧!”老板娘这时已没有半点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姿态,大步流星走到林浩天近前,双手叉腰的站定。
“什么是我?”林浩天莫名其妙地反问。
“是你……”老板娘脸色微红,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是你没让那个姓汪的欺负老娘吧?”
林浩天总算明白了她的来意,淡然一笑,心平气和地柔声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道谢……”虽说你道谢的方式更像是来寻仇的。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老板娘已气呼呼地打断道:“老娘谢你个鬼!你在这里装死,把老娘一个人光溜溜地扔在外面,如果这时候有人来了怎么办?老娘岂不要……”下面的话她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林浩天眨眨眼睛,‘无邪’地看着她。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清澈,亮晶晶的虎目让人对视久了会有眩晕感。
老板娘一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仅仅是表象,实际上这个家伙心眼坏得很,可能连血都是冷的,但她就是对林浩天恨不起来,甚至在他的注视之下,她连胸口憋的闷气都慢慢消了。
汪将军的神秘失踪没有引起什么麻烦,现在混乱不堪的蒲丰城内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名低级将领为何失踪。
当天正午,以马谦为首的蒲丰守军在城头挂起白旗,打开城门,派人去往金营交降、递顺表,举城投降。
随着残余赤军的投降,蒲丰之战也宣告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