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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大笑一声,催马向金诚冲去,叫道:“小贼,今天碰到你家大爷,算你命短,拿命来!”说话之间,他冲到金诚近前,提枪就刺。
金诚急忙闪身,顺势回了一枪。
这一枪他留有后手,并未用上全力,但即便如此,当张笑硬挡下他这一枪时还是连人带马横着震退出三步,心头骇然,此人年纪不大,但好高的修为啊!
见来敌虽是猖狂,但实力却是平平,金诚渐渐放下心来,与张笑走马盘旋,战了几个回合后,他突然发力,对准对方的上中两路要害,连出三枪。
三枪一气呵成,几乎同时砍到,张笑是顾上顾不了下,顾下顾不了上,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破解,长枪又到了近前。
“扑、扑、扑!”
三枪是枪枪不空,全部砍在张笑的身上,后者连叫声都未发出来,身子被斩成四段,摔落到马下。
后面观战的任通大吃一惊,同伴的惨死让他又悲又恨又怒,傲的怪叫一声,催马抡刀的向金诚扑去。
原来木将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嘛!金诚的信心是越打越足,见另一名木将也冲杀过来,他又想试试自己的技能如何,银枪乍现出耀眼的金光,杀招光神灭释放出来。
那一道道金色的气流像是上百支连弩一同射出来的弩箭,劈头盖脸的向任通射去。
任通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技能,仓促之间,来不及仔细思索,下意识的以光链网迎击。
可当光链网碰上光神灭后,光链网纷纷破碎,而光神灭去势不减,继续向前飞射。
可怜任通连对方用的是什么技能都没搞清楚,糊里糊涂的就被迎面而来的密集气流穿成了肉筛子,连人带马,身上布满了大致的血窟窿。像一滩烂泥似的软在地上。
一口气连斩两名敌将,金诚的信心从来没有这么足过,他提枪哈哈大笑两声,长枪向前一挥,大喝道:“我军将士,随本帅杀敌!”说着话,他率先冲向对面木军。
主将骁勇,连战连胜,下面士卒们的兴奋之情立刻压倒心中的恐惧,大呼小叫的跟在金诚身后。往前冲杀。
上万人气势如宏的冲锋。声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失去主将的木军本就心生怯意,此时再见对方蜂拥而来,士气瞬间崩溃,斗志荡然无存。人们不约而同的转身向回溃败。
他们想逃回卧虎关内,可是出来容易回去难。
他们往回跑时,正碰上尾随而至的张不凡和白磷一众,五千木军,前有凶神堵截,后有恶煞追兵,战无可战,逃又逃不掉,不等前后的敌兵冲杀到近前。五千木军主动扔掉武器,全部缴械投降了。
张不凡和白磷的三千人以及万余名第五军团将士顺势将五千木军团团包围,金诚也和张不凡二人也碰到一处,他惊讶地问道:“张将军、白将军,你俩怎么来了?”
“大人看卧虎关的守军出城求战。特派我等前来截杀!”白磷笑呵呵地回道。
张不凡没有应话,举目望望前方的两具木将尸体,问道:“金诚,敌将都被你杀了?”
金诚虽已是一军之统帅,但论资历,他和张不凡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金诚必恭必敬地拱手回道:“是的,张将军,末将侥幸取胜而已。”
“恩!不错!”张不凡甚少有夸赞别人的时候,他能说出不错二字就很不容易了
得到张不凡的夸赞,金诚也很兴奋,问道:“张将军,这些木军的俘虏该如何处置?”
张不凡瞥了他一眼,说道:“按老规矩办。”
“老规矩?”金诚不知道老规矩是什么,不解地看着他。
“我军没有多余的兵力和精力来看管这么多的俘虏,全部处死!”张不凡回答的干脆。
都处死?金诚暗暗咋舌,眉头也皱了起来。在他看来,敌人只要放下武器就不再是敌人,屠杀失去抵抗能力和意志的俘虏,太过于残忍。
他沉吟了片刻,为难地说道:“是不是先禀报大人,让大人定夺?”
“不需要!”张不凡冷声说道:“即便是禀报大人,大人的决定已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是……”
“你哪来那些废话?听我的命令,把投降的木军统统处死……”张不凡话音来未落,后方快马奔来一人,凌无涯。
凌无涯快马加鞭而来,金军将士纷纷退避,让开一条通道,他直接冲到张不凡和金诚这边,然后急急勒住战马,马儿在原地转了一圈才算停下来。
张不凡一愣,问道:“无涯,你怎么来了?”
“张将军!”凌无涯在马上拱手,正色说道:“大人有令,将俘虏的木军全部押到第五军团阵前,做肉盾!”
张不凡怔了怔,随后仰面大笑,拍拍自己的脑袋,赞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与其杀光所有的俘虏,还不如把他们推到阵前去,木军箭阵厉害,那就让他们先射死自己人好了。
他转头对金诚说道:“金诚,听清楚了吧?按大人的命令的行事!”
“是!”
凌无涯传完话,又冲着张不凡拱拱手,拨转马头,退回后面的中军。
五千木军俘虏,被金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在自己这边的阵前,另一部分押到宋玉那边的阵前。五千人,成了金军的人质,也成了金军的挡箭牌,只要城上再放箭阵,那么首先射杀的就是木军自己人。
林浩天的手段称得上是卑劣下流,但是在他的观念里,只要上了战场,就没有高尚的存在,战斗的目的只有一个,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限度的胜利,若是违背了这一点,只能说明指挥三军的是名不合格的统帅。
战场本来就是个你死我活、不择手段的地狱。
看到金军把己方的投降士卒全部推到阵前做肉盾,木军抬起的弓箭纷纷放了下去,拉开的弓弦也随之慢慢松开,一时间,人们也不知道还要不要把手中的箭矢再继续射出去。
己方的箭射停止,曹雄大怒,冲左右大吼道:“为什么不放箭了?都愣着干什么?继续放箭!”
“大人……”一名木将颤声说道:“金军……金军将我军的兄弟都推到阵前做挡箭牌……”
曹雄又不瞎子,金军的举动,他也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姑息己方投降士卒的性命,那仗也没法打了。他怒喝道:“惧敌投降者,按军法本就该杀,岂能因这些该死的降军而乱了我方的战术?放箭!给我继续放箭!若有手下留情者,一律以军法论处!”
他下了死命令,下面的木军士卒不敢再怠慢,重新抬箭拉弓,对准左右两侧的金军阵营射出箭矢。
木军箭射不停,可苦了投降的那五千木军士卒,他们没有护盾,没有武器,被金军成串的捆绑在一起,想逃都逃不掉,眼睁睁看着己方的箭雨从天而降,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只能咬牙硬挺着。
木兵身上的钢盔钢甲虽坚,但也防不住箭矢的劲射,只听人群里当当当箭支破甲声连成一片,紧接着,便是一片哀嚎,由于木军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有些人已被射成了刺猬,但两侧的人没有倒下,尸体依旧站立,承受着更多飞矢的穿射。
前面惨烈的场景刺激着后面的每一名第五军团士卒的神经,也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一旦在战场上选择投降,便没有人再会把自己当人看,甚至连猪狗都不如,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