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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我偶然间一次替人出府采买东西,正好遇到了那个男子,我心中的公子,他的面容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那一次,我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真的陷入了进去,他说,我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漂亮,又闪又亮,我稀里糊涂的就陷在了他的温柔之中,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对谁都会这么温柔的,只要他想要你,他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也却知道,自己是有一点姿色的,在府中的丫头,我并不是最美的,却是眼睛最漂亮的,最能打动人心的。”
“可是,我相信,他终究是对我不同的,我自知身份低下,没有想过要他过多的宠爱,只想这么一直平平静静的过下去,就算是他不来,就是这么看着他也是好的,看着他就觉得很幸福了,后来我听有些下人说他坏话,我气恼了,于是走上前去据理力争,直到和那人厮打在一起。”
“我那天被打得伤痕累累,但是仍然不服输,他知道了,很心疼我,下令纳我为侍妾,以后就对我格外的高看一眼,我成为他名义上的女子,很开心,激动的几天都在呆愣傻笑,他说:欢儿,我喜欢你,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最美的,希望你永远能够陪在我的身边,你愿意吗?我激动的说,我愿意,我愿意,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可是我却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说的任何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我相信了,还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再后来,他碰到了才貌双全的秦琦琴,被她的美貌和才情深深的吸引了,一连差不多一个多月都没有进我的房里来,我虽然失望,但是我知足了。我配不上他,秦小姐样貌,家世,样样都好。只有她才能和公子并肩而立,举案齐眉。”
“公子对秦家小姐一见倾心,回来的时候好些天都魂不守舍的,夫人知道之后,也很是开心,公子和秦家小姐自小就有娃娃亲,夫人和秦家夫妇说了之后,秦家也很高兴,两家一拍即合,那个时候秦家小姐秦琦琴并不同意这桩婚事。使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秦家小姐就愿意了,公子也是喜不自胜,可是秦小姐性子清高。却提出了一个条件,扬言道,要是公子以后只要她一个妻子她就愿意嫁过去。”
“公子二话不说就愿意了啊!可怜我……”
女子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怜我侍候了公子那么多年,却落得个被赶走的下场。”
王海强心中震撼,惊呼道:“是你!你是欢儿!”
他记得的,那个有着大大的眼睛的小丫头,一双大大的晶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他是在风花雪月中混出来的。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爱慕着他,甚至比别的人都爱慕他,那种痴迷,深情的眼神深深的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既然她那么喜欢他,在乎他,他又喜欢她的眼睛。喜欢看她的羞涩,何不成全她也成全自己呢?
他可是好久没有玩过这么单纯羞涩的小丫头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欢儿就是当时他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要不是这个女子提起,他都要忘记还有那么一回事。
当初。他对她笑,可怜她带她回府。
都是因为秦琦琴,秦琦琴刚好从他身边经过,他心念一动,为了博取秦琦琴的好感,就做了上述一切事情。
没有想到反倒是阴差阳错的造成了后来的一件又一件的怪事。
王海强强压住怒意,忍不住说道:“当时我遣散你们,命人给了你们不少的银子和首饰,足够你们吃喝不愁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报复我们?”
王老爷彻底惊呆了,搞了半天,这一切的起源都是他儿子招惹来的。
王夫人被女子勒住了脖子,不能动弹,只能用一双苍老又无力的眼睛看着自己痛苦不堪的儿子。
眼中噙满了泪水。
“你确定自己是这样?”女子看着王海强,冷笑道:“当初我被赶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两银子,首饰也没有几件,被推搡着出去,手臂都磕破了一大半,流了不少的血。”
“我被赶出来之后,无处可归,就在县外一家农妇家里住了下来,帮助他们打打杂物,他们也就暂时让我住了下来,我想,既然你不要我,那么我在这里住下,安度一生也无可厚非,你赶我出来,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够过得幸福快乐,我也为你高兴。”
“这样不好吗?”王公子喃喃道。
女子继续道:“又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触不及防,让我高兴的同时也充满担忧,过了不久,我突然就发现自己竟然怀了身孕,怀孕了,我怀孕了!”
王公子心中一惊,恐惧也减少了一大半,喊道:“他在哪里?”
他有孩子?他居然有孩子了?
女子看了王海强一眼,冷嘲热讽道:“他在哪里?你的孩子吗?不,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他死了,死了,他被生下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大,是一个死婴,是被你害死的!”
“不!不!不可能!”王海强拼命的摇着头,不能相信他的第一个孩子居然救死了!
女子对王海强痛苦的表情很满意:“是的,他死了,是被你害死的,我知道了自己怀孕了,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你,我来到了王家,王家守门的人说什么也不让我进,还说我是贪图富贵,鬼迷心窍了,他们不相信我,我不死心,于是我就一直在门口等,一直等着,想要等到你出来,结果……”
“结果你没有出来,我等到了你身边的小厮炎陵,我见到了就惊喜万分,还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他就吩咐众人将我打出去了。”
“我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推到在了地上,疼痛席卷全身,我痛得几乎死去活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我,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地上痛苦的打滚。那个该死的炎陵还说: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还想攀上他们家的少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说完就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我在绝望之时,问了他一句:是少爷让你这么做的吗?他说道:你不知道少爷吩咐过要你们永远也不要回来吗?回来一次,撵一次,再纠缠,休怪我们不留情面,将你送去见官。大门被重重的关住,我被隔这个绝在了外面,满心的创伤。”
“哈哈……我彻底不抱希望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没了,我还剩下什么?”
“我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心人的,一些路过的人将我送到医馆,一个接生的婆子帮我把孩子生了下来,我痛得几乎要死去,血崩,血崩啊!血留了一地,染红了整个医馆。”
“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生下了我的孩子,是一个死婴,瘦瘦小小的死婴,所有的人都为我惋惜,那个时候,我的命数就将近了,生孩子已经花费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却不感到多么的难过,我只为自己心疼,为孩子心疼,他还那么的小,我爱他爱了将近三年,在他的身边侍候了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不给我留一条活路?我不甘心死去,我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女子说道这里凄苦一笑,声音陡然变得凄厉起来:“我要报仇,报仇!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王海强退后一步,结结巴巴的道:“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欢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给你留活路,炎陵所做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他想起来了,炎陵是府中第一个死去的人。
也是死的最惨的。
“不知道?”女子看了过来:“不知道就能抹杀你对我的伤害吗?你将我赶出去,还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会慢慢的跟你算账的。”
女子含笑的看向手中被掐的面色涨红的王夫人,道:“接下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亲近之人死去的痛苦。”
手猛地一用力,王夫人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头就歪在了一边。
“娘……”王海强凄厉的喊着,脚生生的粘住了。
“夫人!”王老爷痛苦的喊道,迈开颤抖的步伐跑了过去,将身体软软倒下的王夫人接在怀里。
“夫人!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我啊!夫人……”
“唔……”
女子轻轻的一提,就将王老爷揪着衣领揪在了半空,王老爷的脸涨红涨红的,似乎随时都能窒息。
“欢儿,不要……”王海强伸出手,喉咙像是被什么噎住似的,嗓子沙哑的喊道。
“不要?不要怎么样啊!”女子嗤笑道:“看着你的亲身父母死在你的面前很心痛吧?是不是觉得比死还难受啊?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效果,你越是痛苦,我越是开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