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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不会不会!斩立决!”
半夜,张家老屋里,爆发出了皇帝陛下的虎啸龙吟之声。
“哎哟,还没做完呢?”
张涛顶着一张虎脸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见小皇帝依然三更灯火五更鸡,在那里奋笔疾书,可是因为古今知识储备诧异太大,小孩儿愣是被比自己还小几岁就应该掌握的基础知识给挤兑得想把老师校长万剐凌迟诛灭九族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呵!”李绰看了眼张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软剑。
“你脸上是什么?”小皇帝正在压抑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地问道。
“啊哈,这是最近很流行的动物脸面膜,我最近不是要进军娱乐圈儿嘛,特地找人代购的。”
张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嫩脸,发现面膜上面的精华液都吸收得差不多了,伸手一揭,移开了那张半透明的虎脸,露出自己光滑弹润的脸蛋儿,脂粉未施,自有一段风流态度,朝李绰抛了个媚眼儿。
“妈的智障,别妨碍老子做作业。”李绰瞪了他一眼,看见他就不烦别人,要不是这小答应的提议,自己也不用去念什么劳什子的学堂了。
原本以为只跟阿龙他们那几个小弟胡吹神侃,打发打发日子,没想到现代人的知识这么难懂,偏偏李绰在他接触到的全部事情上面都争强好胜,绝对不允许自己转学的这半年被人说成一个棒槌,还非要考上重点高中让这帮小冻猫子看看,老子绝对不是绣花儿枕头。
“哎嘿,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圣上你业精于勤,也要注意身体嘛,你还在长个儿呢。”张涛有些心疼地说道,理论上来讲也许李绰还能再长几公分,可是最好不要,不然就逆了攻受了。
“其实今天你回答的问题也没错啊,那圆明园本来就不是你烧的嘛。”张涛憋着笑,继续给李绰宽心。
别的课上李绰如坠五重雾里,至少历史课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从小到大除了经史子集没念过别的书,所以历史课上的pk竞猜环节,小皇帝当仁不让就报名上去了,原本前面几道题已经秒杀了全部选手,结果就毁在一道“圆明园是谁烧的”小题上面。
李绰当政的时候还没有那个园子呢,谁知道是谁烧的啊,结果他心里一急,出于语言习惯的本能,脱口而出:“真的不是我!”一举成为本校年度话题榜第一的风云人物。
“你还说!信不信朕现在就办了你!”
李绰做题做得正在暴躁,偏偏那个张答应就穿着睡衣和裤衩在自己眼前晃悠,古铜色的肌肤帅他一脸,一点儿继续挑灯夜读的心思也没有了,挑灯夜战还差不多。
“啊?今天啊……今天臣妾不方便。”
谁知道平时非常积极侍寝的小答应今天好像转性了,看见昏君扑了过来,跐溜一声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像一只五芳斋的粽子。
“你不顺从朕?”
李绰的火儿被这货给激上来了,书本跟朕做对,答应都不乐意陪自己睡觉,这皇帝算是干到头了,李绰愤怒地学着张涛的样子,从他的脚下硬是挤进了被窝里,远远的看过去,大炕上一坨棉被鼓起来又落下,活像个成了精的窝头。
“哎哟!”过了几秒钟,张涛惨叫了一声,“窝头”停止了成精,安静了下来。
“呼!”被窝一掀,李绰爬了出来,满脸铁青,面沉似水。
“谁打的?”
“唔……是我走路不小心摔的。”张涛一脸尴尬,拽着自己已经被李绰撕开的睡衣,遮掩着里面胸肌和腹肌上的淤青,一看就是被揍了的痕迹。
“摔的?”李绰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不说实话的小答应,他一个大猫,光尾巴就有一个人那么大,这种发达的小脑也是没谁了,万丈深渊说跳就敢跳,youjumpijump的节奏,走路能摔了?那估计只能是小脑萎缩帕金森综合症,基本也就告别自行车了。
“唔,真的是摔的啊,因为签了经纪公司,助理说以后出去都要带口罩和太阳镜的嘛,我戴不惯,白天不懂夜的黑,一出门就摔了个大马趴。”
张涛低着头检讨似的说道,耳朵一动一动的,要是猫化了的话简直萌die惹。
不提经纪公司还好,一提起那个乐籍娱乐圈儿来,李绰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不会是……”李绰死死地盯着张涛的小媳妇儿样,看着他手上捂着腹肌上面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有点儿吞吞吐吐地说。
“昂?不会什么啊?”张涛呆头呆脑地抬头看他。
“我听人家说,娱乐圈乱的很,有不少十八线小明星都要被潜,你这不是玩儿s什么m弄的吧?!”李绰霍地一声站了起来,谁敢潜了他的后宫,他就把谁全家送进后宫!——无论男女老少。
“哎哟喂,圣上,也就是您儿不嫌母丑、攻不嫌是狗,我这么大的个子,玩儿那个有什么美感啊,人家小受叫起来都是咿咿呀呀婉转动听,我一嚎起来跟老鸹似的,再把金主大大的心脏病给招出来→_→”
“唔。”李绰想了想,流露出一个我竟无法反驳的表情,于是猜忌作罢。
“那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啊?”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还是很体贴后宫地为张涛找来了紫药水儿酒精棉,想替他擦擦。
“不用啦,就是比一般人弄出来的张口愈合的慢一点儿。”张涛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自己被撕裂的腹肌,回想着那种疼痛,已经很久没有过了,那酣畅淋漓的战斗。
“老板,睡了咩?表少爷来了。”鲤子敲了敲门,从门缝里挤进了小脑袋。
“哪个表少爷?!”张涛正在想事儿,本能地一激灵,从炕上蹦了起来。
“安啦,是王敦表少爷。”
“哦哦,那还行,让他进来吧。”张涛像个受惊后被人安抚住了的大猫一样慵懒地躺回了炕上,摆了摆手。
“哥,听说你让鬼子六咬了,我……”王敦熟门熟路往里走,一推门就看见李绰迎面挡住了他的去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吓得王敦一哆嗦,话说到半截儿,咽了下去。
“谁是鬼子六?”
“唔,三嫂有礼。”张涛大排行在行三,道儿上人称张三爷,自从上次认亲以来,李绰自然升格为了三嫂,王敦本着朋友妻不可欺,要想欺等他上飞机的原则,眼观鼻、鼻对口、口问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没事儿,也是我一个老表,咱俩闹着玩儿的,内什么,圣上你看我这儿有客,我先出去招呼招呼我老表。”张涛说着,捂着肚子屁股沉重地往炕下进行乾坤大挪移。
“算了,我出去吧。”李绰虽然平时拽的草天日地,不过其实小孩儿很有眼力价儿,只是以前在职的时候没什么用途,这会儿看见他们表兄弟之间有话说,倒是挺知趣地抱着书包晃了出去,捉了鲤子到前面堂屋里给自己补课。
“鬼子六怎么知道了?”见小皇帝起驾临幸前院儿,王敦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往炕上盘腿儿一坐,扯开张涛的睡衣看了看他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皱了皱眉。
“小六子下手够狠的。”
“这货天生就是个混不吝,大爷的,说不听。”
“那是,这货就是咱们几个老表里的谢耳朵,一点儿人间烟火都不食,啥时候给他找个艾米来就老实了。”王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噗!他要是能找着对象我就能生娃,啧啧。”(弹幕:flag高高举起,坐等打脸啪啪啪。)
“那现在怎么办?有了鬼子六来搀和这事儿,你这点心一时半刻送不出去了吧?不过我和李老四一开始就说了保持中立的,你总不会让我们去对付他吧?”
“那不能,都说好了的事儿了,我这人不强求。”张涛很大方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兄弟阋墙的一幕,但是这样一来,送点心的活儿还真的是挺棘手的了。
“我看看你的伤。”王敦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示意张涛撩开衣襟儿让他围观一下,胸肌和腹肌上齐刷刷地撕裂了三道伤口,很像是动物的利爪。
“别动啊。”王敦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张涛的胸肌,触手所及的地方,似乎有看不见的针线在替他慢慢地缝合着张涛的伤口,狰狞外翻的血肉逐渐失去了猩红的颜色,由外向内卷曲回来,闭合在了一起,好像一朵盛开之后又凋谢了的花朵,只留下淡然的痕迹。
“谢了老表。”张涛一抱拳,由衷感谢,毕竟如果借助王敦的力量,自己愈合起来费劲儿不说,关键是以后还会留疤,现在毕竟是在做着以色侍人的工作,身上不好看的话,怕小皇帝不翻自个儿的牌子。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鬼子六挡了你的道,点心好不容易得了,就要这么放弃了预约吗?这买卖的福报值相当不错啊。”王敦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大有呛行的意思。
“滚犊子,干好你的当铺就得了,什么买卖都想插一杠,算盘打得这么精……放心吧,强攻不行,准备智取。”张涛弹压了老表两句,对自己的英明决策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