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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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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风流越想越觉的对方够‘好’,他打不过大哥二哥不要紧,有媳妇嘛!至于对方愿不愿意这一点也不重要,她敢不从让大哥抄了她老巢!

    ……

    水都共有七十二驿馆,目前有一半住满了各国来使,因临近公主选驸马的日子,今天中午各大驿馆宴将请众国友人在各自下榻的驿馆摆宴,一来,让各国使臣互相认识;二来,希望这些国家与国家的人达成某种默契的共识,让小国不抢大国风头而大国间又与大国间达成暗自交易,不至于让漠国得罪人。

    沈飞尚不够资格出席这场聚会,就算是焰国也是勉强拿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被赏两口水喝,苏义虽然不愿意去,但依照礼数他必须到场。

    所以,有下人来找沈飞问他会坐在哪里自家主子会去找他时,沈飞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你家主子是……”

    仆从诧异的看着眼前俊美的年轻人再看看他居住的破旧环境,这人该是不认识自家主子吧?主子明明说报了名号,难道以对方的身份不该扒着自家主子不放?!心里虽然如此想,可良好的礼节依然让他拱手道:“我家主子姓周,是武国人。”

    沈飞想想,印象里闪过两只大耳朵:“告诉他,我不去。”说完关门送客再无其他话语。小仆从呆呆的举着手,就这样了?可主子还等着自己回话呢?小仆从想再敲门又觉的失礼,只好悻然然的走了。

    苏义也在指定的时辰带着侍卫离开。

    其他没有被邀请或者没有资格参加的人,也十有**跟去凑热闹,就算进不了主院,也想在外面见识见识场面,万一被哪个大国看过,给点庇护或者援助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本就萧条的院子更加萧条,除了打扫和站岗的人,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沈飞本就不喜欢出门,正在房间里看滕修寄来的书信,突然听到又有人敲门,沈飞不耐烦了好一会,才放下去开门。

    门外的下人点头哈腰的陪着笑,布满麻子的脸上却有两个小酒窝,若是长在十几岁的少年脸上也算可爱讨喜,可此人明显已年界五十,实在称不上好看:“公子好,请问您是焰国人吗?我家王爷说你们国家有些问题没有交代清楚让你们赶紧派人过去重新说,是东方王爷,南战国人。”说完得意的看着对方,等着对方连滚带爬的赶紧走人。

    沈飞淡淡的开口:“我无权代表焰国,你去前院找苏义苏大人,他会过去给贵国交代。”南战国!就是那个在战国后面耀武扬威的国度!就凭他们也配以这种态度跟焰国说话!若是单论武力作战,他们不见得是焰国的对手,焰国不过是补给跟不上而已。

    老仆人微呃,急忙卡住沈飞想关上的门:“公子!是关紧急,奴才出去找人也麻烦,你赶紧去看看吧,万一是重要的事耽误了多不好,那可是南战国骁勇善战的国家,对你们焰国没有好处。”最后一句威胁味十足。

    他活了这把年纪又不是傻子,东方娚裎爱好什么?眼前的男人长的如何?不用想也知道东方王爷想做什么,他当然要把人请到。

    沈飞看看周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再看看眼前的人,已经想到他口中的王爷是谁,不要说他跟了周天这么多年深音其中门道,就算不懂,也知道他们想什么。

    沈飞镇定的看着对方,不冷不热的道:“你找错门了,我不是焰国人,你看那边,正对过的那扇门没,他们是焰国人,你去吧。”

    老仆人闻言表情古怪,莫非他找错人了,可不会呀,那些人是让他来这里:“呵呵,公子别开玩笑了,如果您不是焰国人怎么会知道苏义苏公子在前院,公子随老奴走一趟吧。”

    沈飞双手抱胸,淡淡的一笑:“我说你是不是不急,我真不是焰国人,如果那个什么王爷很着急又是重要的事,你赶紧去对面请焰国人去,在下真不是焰国人,我是武国周公子的朋友,这下你明白了吗?”

    老仆人见沈飞提出武国,还说出了武国最得宠的良臣周大人,瞬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莫非他你想错了。

    沈飞无畏的看着对方,一副请对方赶紧走的神态。

    老仆人见状琢磨着或许真的是自己找错了?迎着头皮说了声抱歉,只好去敲对面的门。

    沈飞才不担心施弑天吃亏,焰国在众国间吃不开,锦衣杀却可以,量那位东方王爷也不敢把施弑天怎么样!

    施弑天并没有计较沈飞的小把戏,就凭周天担下了两位鹰姓男子的事,他也会保周天的人周全,以沈飞的姿容有人窥视并不奇怪,这位东方王爷还会给他几分薄面,如果对方太不识相,跟周天要笔银子,锦衣杀完全可以把姓东方的清理了。

    好不容易找到时机又苦等了一个时辰的东方娚裎看到自报家门的施弑天时,顿时拉下了脸。

    东方娚裎自然知道锦衣杀背后意味的什么,可他东方娚裎自认没什么仇家,而锦衣杀不杀没委托的人,自己何必怕他:“本王竟然不知道施少爷是焰国人?”

    施弑天镇定的看着他,看他就算看一坨死人,相比于昨夜长的胖墩墩笨蛋,这人还不及对方吐出的一句废话:“现在知道也不晚,听说东方王爷要请焰国人过来,我这不是来了,有什么事?”

    东方娚裎见施弑天要护着沈飞,他也不能跟他撕破脸:“没什么事,不过是友慕邻国而已,大家都住在一家驿馆,而公主选驸马在即,想问问众国有几分把握而已。”

    “我们没有把握,如果东方王爷只是问这些,恕施某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东方娚裎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东方娚裎望着走远的施弑天愤怒的摔碎了手里的茶杯,给脸不要脸!竟然敢花银子让锦衣杀来见自己,沈飞!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娚裎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沈飞不愿意来,动用银子请了锦衣杀,要不然锦衣杀的二少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不到区区一个焰国还有点银子!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施弑天不放心沈飞,沈飞在周天所有男人中最弱小,平日无争,受了委屈也不说话,周天那人男人又多,想起沈飞来时也少,施弑天怕他不能护好自己,特意敲了沈飞的门,嘱咐他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尤其是南战国的邀请。

    沈飞应了一句,待施弑天走后,沈飞面色才有些笑意,心想,这男人还挺靠的住,本以为施弑天被太子强逼着来会不甘愿,想不到还有些用处,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知太子给了他什么好处!

    沈飞不得不无奈的感叹一句,他们太子越来越会收买人心了,就连滕修在信里都为太子说起了好话,沈飞撕了看完的信件,点了火折子让信纸化成飞灰,又习惯的把灰尘放在水里浸泡,确定不会留下痕迹,才抽了一本书闲散的翻阅。

    苏义一顿饭吃的极其不顺心,虽然他也被好酒好菜的好生招待着,但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他承认很多食物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但他又不是没有吃饱过,至于当他像难民一样,向他解释香瓜怎么吃吗!他连红果都见过好不好!到底谁更孤陋寡闻!

    苏义被气的火冒三丈,他都没好意告诉那群乡巴佬,他们一直夸耀的黑漆木屏风和天佑彩都是他们太子‘赏’他们的!哼!

    顾公公陪着小心,唯恐不小心点着了主子心里的那把火。但他此时真心觉主子不适合在一线当众与人交谈,他做不来孙公子表里如一的不在意,今天的场景如果换了孙大人,恐怕那些话根本不能撼动大人分毫。

    顾公公第一次站在大局上衡量自家主子的性格,而不再是局限在后宫里时为他主子争一席之地的偏帮,为苏义荣登高位看透了很多道路,也让苏义在以后的宫廷生涯里走的顺坦一些。

    ……

    周天让陆公公选了几块好玉,又准备了一些平常不容易被人做手脚的惯用的药材,带了子车世特意去给鹰家的两位公子赔不是。

    子车页雪等人本想跟着,周天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那么多人只会让更多的人处在危险中:“放心吧,我们一会就回来,清沐带他们进去,晚上等我们回来吃晚饭。”

    孙清沐也很担心,想说他要跟着又担心给周天添乱,他不会武功只会给殿下拖后腿,只能嘱咐子车少主道:“有事回来叫我。”别让她受了委屈,该打就打,大不了他们不回焰国了。

    子车世点点头,心里也很复杂,从小到大他也是第一次尝试在不是自己错的时候给对方道歉,让他更觉的自己无能的事,还连累了周天,就算她受了委屈也无能为力给她做些什么!

    子车世突然握紧手掌又悄然松开,面对出了焰国后的泱泱众国,他们终究是弱了,对上那些传闻中的势力,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子车世跟在周天身后,心情复杂难耐。

    孙清沐等人担忧的送走周天、子车世,越想心里越不安:“页雪,我们要不要通知施弑天?”

    陆公公先一步道:“哎,没用的,施少爷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都别操心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那些人真想要少爷的命,少爷也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逞!”

    子车页雪、孙清沐闻言都没有接话,他们平日虽然也那样认为,可真遇上了,又岂是说的那样的轻松。

    城中那家华丽的府邸内,从府邸落入视线起已有重兵把守,层层关卡有人检查。

    大概是因为周天手上带了红玉,他只说了要见的人,守卫便没有对周天逐一搜身,子车世就没有那样的好运,虽然各别侍卫看在周天手中红玉的份上没为难子车世,可有些衣着奇怪的侍卫还是对子车世搜了身,甚至要取下了子车世头饰上针形的发柱。

    周天猛然握住那些人的手:“在你眼里你的主子们草包的连一根发器都能伤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出了事我担着。”

    侍卫看了他手腕上品色高阶的红玉,默默的退开,恭敬的道:“属下唐突,公子请。”

    周天瞪了他们一眼带着子车世离开。

    子车世的心情更加复杂,他因顾及里面的那些人没有出手也好,还是没有周天的本事也罢,此刻他站的位置就如周天身后所有普通的男人一样,受她庇护仰仗她生存。

    周天的到来直接汇报给了骆羲冥,骆羲冥兴趣不高的让人领他们去见鹰风流,自己依然半依靠在凉亭的躺椅上,闲散的逗弄着脚下雪白的小狗。

    侍卫带着周天进来,

    周天经过庭院时不经意的回头,远远的看到了对面亭子里百无聊赖却慵懒高贵的男人,他仿佛没看到她们,或者尊贵如他根本不用把她们放在眼里,他已经换了一套看不出什么质地锦袍,却华美的让周天见过的所有丝绸逊色,他的长发散下,娇贵的散在铺满绸缎的地上,玉质的折扇被人捧着唯恐损害了上面的光泽,就连所有经过他周身的风都要镀上一层尊贵才配从他四周经过。

    周天望着他拿着玉杆,看都不看的逗弄着的小狗的神情,突然心里升十分不甘还有被击中痛处的不服气,从那个男人出现到现在一连串的蔑视的高傲让周天心里捣起巨浪。

    她从来到这里,一直小心翼翼的经营着一切,得来的也不过是如今的地位,可那个男人,似乎生来高贵,他轻易的粉碎了她的骄傲,藐视她拥有的赖以生存的能力,似乎无论她做什么都追不上他们的高度,她就仿佛活在他们制度下的跳梁小丑,只要这些人愿意随时可掐灭她拥有的一切!

    周天看着他突然想撕开他眼里的懒散粉碎他眼中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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