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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晃了两秒,吴熙月从晕眩中回过神……,她看到女人们一脸的茫然,对刚才的地动没有反应过来。
“咦,我刚才头晕了下。”
“我都感觉地下面在动,自己要倒下去……。”
“我差点摔跤了,啊!小麦,月,小麦子全部洒出来了!”央姆惊呼了声,立马弯下腰在枯草,碎石里把小麦捡起来。
头晕与地震是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事情,吴熙月是没有经历过地震,但是……尼玛没有经历过不代表不知道嗷。
簸箕里的小麦子全部的洒出去,吴熙月目色一冽,想到桑赛说对岸火山又爆发了次,连他们山洞上面都飘来黑灰。
刚才,不是她头晕……,是地震!是地震了!
吴熙月是把簸箕朝地下一扔,拉起央姆对脸上还有着笑容,并不知道地震灾难有多恐怖她们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有多么让人尖叫嘶吼。
“你们把手都拉紧了,快点!”女人们少见吴熙月对她们厉声说话,个个唬了跳后动作飞快各自拉住各自的手。
吴熙月说话很快,口齿相当清楚道:“央姆!快过她们去草地上面,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必须得给我呆在草地上面,连大榕树下面都不能呆!”
她的声音过去严厉,央姆还以为自己做错的什么事情,张嘴不安道:“是不是……,好吧,我现在就带她们过去。要不,我先把小麦捡起来再去!”
蛋疼了!这个时候捡毛小麦,是要捡小命才对。
推了一把央姆,催促道:“听话,快带她们过去!我还要回去找一下格桑。记住了,再有刚才要摔跤的感觉大家抱在一起,只能呆在空旷的地方,树底下……”
话还没有说完,更大的摇晃来临了,山上面传来轰隆隆的巨大滚石声,吴熙月脸色大变,抓住同样大惊的央姆把最后一句说话,“树底下,岩石下来一定不能躲!”
耳边是纳雅她们几个女人的惊恐尖叫,央姆明白过来了!在滚涌而来的灰尘里,她惊慌的声音努力镇定道:“好,我知道了!”
吴熙月眼疾手快,拉住两个要往屋子里跑的女人,大吼起来,“跟着央姆走!快!一个拉稳一个跟着央姆往草地上面跑!”
尼玛的!还好刚才是在一起碾小麦壳,真tmd是个个都在屋子里呆着……,准是所有人挂掉了。
央姆她们得了吴熙月吩咐,拉紧自己的手就朝草地上面跑去,其中是她时不时大声叮嘱,“都拉稳了,谁也不许松手!”
库伦一下子就嗷嗷惊哭起来,“桑日拉这个死女人跑开了,我拉都拉不住。”
“死女人!就知道给我们找麻烦!不管了,我们先去草地!她爱往什么地方跑就往什么地方跑。”被灰尘呛了口的纳雅恶狠狠说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对央姆道:“你带她们过去,我要去找格桑,两个小孩都需要她照顾,我必须得回去看一下。”
央姆一听就急了,“你疯了!巫师月说了让我们只管往草地上面跑!你回去有个屁用,快跟我们走,巫师月去找格桑了。”
女人们是相互扶持着,一路又是摔又是哭的朝草地上面跑。
已经看不清楚她们身影的吴熙月咬咬牙,便朝山脚边跑去。格桑带着两个小孩,在连男人都只能是吼叫的时候,她一个女人只会慌到抱着两小孩跟着一起哇哇哭了。
还没有来得急跑起来,手腕被一双强劲有力大手抓住,天摇地晃中啼的声音像是一汪安静的泉水,“快到屋子里躲着。”
在他们眼里,山洞是最安全的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往山洞里一躲就行。屋子在啼的眼里就是山洞,他认为是最安全。
吴熙月猛地抓住他的手,道:“不,不能回屋子里!去平地!去我们生火的草地上面去!”
她已经看到好几个男人抱着脑袋,惊叫着朝屋子方向跑去,值得庆幸的是换盐人扎西勒从屋子里早出来,大声吼起来,“不能回山洞,不能回山洞!朝草地上面跑!”
又有换盐人吼叫,“我们经历过地动,山洞里不安全,快朝草地上面跑!”
这个时候,他们的吼叫声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所有人都陷入惊恐中,顺着本能只知道朝山洞里跑去。
扎西勒对换盐人道:“我去路堵死,你们几个去找一下几个女人,把她们拉到巫师月身边去,你们几个阻止男人们跑回屋子里!能拉几个就是几个。”
经历过地动灾难的换盐人比任何人都要镇定,他们相当清楚只要跑的方向对,都会平安渡过。
真要跑回山洞里……,山洞里面的石头很有可能会压下来,到时候所有族人会全部被石头砸死。
啼闻言,顺手就拉住在身边尖叫的女人,把她的手往吴熙月怀里一带,厉色道:“保护好巫师月,快去草地上面躲起来。”
“我害怕,我害怕,我要回山洞里,我要回山洞里去。”一听声音才知道女人是桑日拉,这个时候也管不了了,两个人做伴好过一个人。
吴熙月抬起手就给桑日拉一巴掌,这混蛋不是跟着央姆她们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槽!瞪着被她打到傻愣愣地桑日拉,吴熙月揪过她头发,俯到她耳边大吼起来。
“给我镇定一定!快跑到草地上面,不要窝在大榕树下!”吴熙月用力推了下被打懵的女人,自己因为没有站稳狠地摔到地面。
啼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一见自己的女人还朝他的方向跑来,脚步一顿赤红着眼睛嘶吼,“回去!给我回去!”
他的吼叫被淹没在族人们的惊吼声里,看到她一路跌跌撞撞拦一个失去镇定的男人,比划了几句,男人反应过来后立马跟着她去阻止其他族人奔回屋子里。
有几个男人朝她们这边跑来,吴熙月只能是把桑日拉交到他们手里,“去草上面找女人们,她们都在!还有,看好这个死女人,别让她到处跑!”
个熊的,再跑就把小命给跑没了。
山摇地震起码持续了三到五分钟,在这么短短几分钟里,吴熙月跟着有着经验的换盐人阻止更多的男人朝屋子里跑去。
所幸,之前都是围在一起碾小麦壳,揪到一个相当于是揪到好几个,不需要到处跑到处喊,是真抢在死神前面把族人们都朝草地上面跑过去。
吴熙月最担心的是留在屋子里的带着两个小孩睡觉的格桑,地震已经停止起来,她跟啼,还有扎西勒他们站在山脚下的空地下,还没有等灰尘散开就朝屋子里跑。
“在哪个屋子里睡觉?”啼嘴角压紧问了起来,部落里两个小孩都在格桑身边,身为首领的他更是担心小孩会不会遇到危险。
至于格桑,他的担心反而放在最后了。
扎西勒抬手煽了煽灰尘,有些犹豫道:“屋子也是用石头砌上来,地只要动一下……石头就会往下面掉,格桑跟小孩子们只怕是……。”
不好的话不用说出口大家就明白过来,吴熙月脸色煞白,尤自镇定道:“不会,屋子上面都是横梁,上面铺着的是棕衣,兽皮……,格桑只要躲好就不会被石头给压住。”
只能是这么庆幸的想着,地震之大足让半个山都塌下来。
“是死是活也要去看一下。”啼大步迈起,高大挺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滚滚灰尘里。吴熙月更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跟上去。
啼心里一急,脸上又不能表露出来,转过身拉住她的手,声色冷冽道:“回去,我一个人去找就行。”
大幅度的地震已经过去,余震却是存在,石头滚落的声音压根就没有断过。
“啼,你听我说。你是整个部落的首领,现在大部份的族人已经草坪上面聚齐,你需要立马回去安定人心才行。”吴熙月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没有掰开握在手腕上的大手,力量的悬殊让她放弃争扎,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了起来。
她能看出啼里的挣扎,“你快回去,部落是绝对不能乱。一旦部落乱了,我们将永远也办法走出灾难。我不会有事情,相信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出来找你。”
吴熙月还是能肯定在草地上的族人只要没有躲到岩石,树下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首领啼,我陪巫师月过去。”看了一会,壮着胆子走来的扎西勒对他们道:“我会保护好巫师月,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紧接着又有几个换盐人过来,他们的脸上并没有惊恐,面对自然灾难他们更多的是坦然对之。
“首领啼,我们换盐人虽然胆小,但一定会很好保护好巫师月。地动我们是经常过,知道怎么样保护好巫师月。”
“反而是你,首领啼你跟族人们只怕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地动吧。我们去换盐的时候遇到好几次,怎么躲避危险心里很清楚。”
如是不是他们出手阻止更多的男人往屋子里跑,吴熙月简直都不敢想像部落里的族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死的死,伤的伤起码是占据整个部落族人一半以上。
趁啼面色寒冷看着扎西勒,吴熙月用力一甩便把他的手甩开,兔子一样跳出很好,“你不要耽误了,大男人磨叽个毛,我说过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就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不理会啼那铁青的脸色,还是落在身上那种悲伤的眼神,吴熙月心里又涩又甜对扎西勒他们道:“不理会他,我们快过去看看情况。”
啼干涩的声音在渐渐散开的灰尘里传来,“我很快回来,过去看一眼就会回来。”说完,他朝草坪方向飞奔起来,如果芒在的话他就不用去担心族人们,可以立马折返回来寻找女人。
在这一刻,啼突然意识到身边首领的无奈,他跟在最危险的时候连守在自己女人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痛苦,简直就像是一把打磨得非常锋厉的石刀狠狠地刺进心口,是在剜着他的心头肉。
脸上是湿湿的,啼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当他出现在族人们面前时,归阿惊到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他手里抱着个小毛虫,错愕道:“啼,你哭什么啊。我们所有族人都在,没有一个人有死伤呢。”
“还好月让我们磨小麦壳,还好扎西勒他们要我们朝草地上面跑。”伐合等几个男人还在心有余悸地惊慌着,说话的时候都是舌尖都在发着颤。
啼侧侧头把脸上泪迹擦掉,几息间他就已经镇定了下来,“所有族人是不是都在了?阿笨拉他们在不在?”
“在,都在,芒刚把所有族人都清点完,没有一个少,嘿,也没有一个少。”小毛虫快三岁了,正是说话的时候,归阿说完他就紧接说道:“也没有一个少,都在,都在。”
小孩是部落里最大的乐趣,也是男人,女人们存在的重要意义。
匡的声音在族人中着急传来:“怎么没有看到扎西勒他们/?还有巫师月,啼都不在这里。”
“啊,扎西勒刚才都在啊。是他们让我们朝草地上来跑的,怎么可能他们不在呢。”
“是不是跑到最后面了?快回去找一下!没有他们,我们这些人还傻傻朝屋子里跑去。你们身边看看有没有扎西勒!”
“没有,没有……,神灵啊,巫师月也没有看到。”
“啼也没有在……。”
慌乱的声音越来越多起来,啼揉了揉额头。他们是全部跑出来了,可他的女人带着扎西勒跑回屋子里去了。
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对归阿道:“告诉芒,好好照顾族人,我去去就来了。”
“你要去哪里?”归阿来不急回答族人说首领啼就在身边,把小毛虫放下来,扯住啼:“是不是要去找巫师月?我跟你过去。”
似乎预感到,他不能把巫师月没有过来的事情告诉所有的族人们。这样,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啼抿抿嘴角,吓到唇色刷地退去的伐合道:“你去告诉芒,说我在。别的,先不要说。我很快回来。”
脸上血色全无的伐合僵硬着脖子,点点头,舌头颤到声音都是支离破碎,“好,我我……我知道了。”
月没有过来,她……她会不会出现意外了?
“归阿,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孩子。哪里也不能去,我很快会回来,很快就会回来。”啼拧起要乱跑的小毛虫,安份一点小东西。
小毛虫是跟格桑在一起,他已经听到格桑在安抚小多利的声音了。小多利就是格桑与多吉的孩子,女人说了,以后要按姓氏来给小孩取名。
他没有在跟任何族人说完,挺拨的身影就像一座巍然屹立的崇山很快消失在归阿,伐合的视线里。
在危难中,扎西勒他们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反应,往往只要一点点响动他们是立马拉着吴熙月朝安全地方跑。
不是那种很盲目的跑,是有男人在寻找中看好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只要危险一来临在他们招呼下直接跑过就行。
弄得吴熙月在这种没有办法笑出来的时候,嘴边逸出笑容了,“扎西勒,你们是一只伟大到让所有人汗颜的换盐族。”
“没,没有呢。”扎西勒被“伟大”两字给惊悚到了,急急罢手起来,“你巫师月才是最伟大的巫师,我们是依靠你才能生存下去。”
有领地,有屋子,有食物,不用担心会被驱赶,不用担心会被杀害,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这些对他们换盐人来说是最大的恩赐。
一直在经历黑暗与冷漠的换盐人无论生活给予了他们多不公平的待遇,在他们心里依旧保持着善良,感恩。
他们遇上苍措部落是件幸运的事情,而苍措部落遇上换盐人却是最大的福祉。
走在最前面的换盐人摆了下手,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吴熙月就是发现身后的换盐人身影敏捷,一个接一个往安全地方躲去。
吴熙月惊讶他们的速度,更对他们的手势深感好奇。
尼玛的!这些手势就像特种部落中的手势,不需要言传,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手就把所有的话表示出来。
她跟啼不过是一个无意的决定,却没有想到挖到一个宝藏,挖到一个任何部落里都不可能拥有的宝藏。
换盐人……,她是绝对留定了。
通向部落坐落在梯田边屋子的几条小道全部被堵住,吴熙月他们只能是并手并脚爬过巨石再绕下去……。
她以为,部落的屋子经过地震应该是全部塌倒才对,可看到眼前一幕妹纸是狠狠地吃惊到了。
那些土泥混石头屋子在一片狼藉是格外显眼,一排接一排的由着梯田纵横直接上,错落有致就跟一个小山村一般,完全没有受到地震的影响。
扎西勒抹把脸上的汗水,看着没有受损的屋子,乐起来了,“神灵庇佑,我们的屋子还能住,还能住。”
“太好了,我们可以不用住在外面了。”
“好像都没有塌倒呢,嘿,我看到我们居住的屋子也没有塌倒。”
换盐人们很高兴,地动过后还有地方居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吴熙月则没有他们乐观,比起进来前的沉重,神情轻快多了,“能不能住还不知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出现墙有裂缝的屋子一定不要走进去。余震会随时出现,小心事后的灾难。”
“确实还有小一点的动静,不过没有关系,看紧一点就会避开。”扎西勒点点头,他对其他换盐人道:“都听到巫师月说话没有,有裂痕的屋子不要进去,小心会塌下来。”
“听到了咧,听到了咧。”在灾难面前,换盐人们保持一贯乐观,并不怕这些让任何一个部落族人都畏惧的灾难。
吴熙月对这个宝藏在心里乐到都翻天了,多好的换盐人,多么牛掰的一群。尼玛还好那些部落眼瞎,让她捡了个大便宜过去。
屋子里并没有格桑的身影,吴熙月这会急了!
没有在屋子里……会跑到哪里去了?急得吴熙月是沿着一排一排的屋子大声喊起来,男人们的声音更大,一声一声的……跟个扩音器一样。
这么大的声音就算是耳背也听到了。
余震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爆弹,时不时就要出来肆行。
“小心!巫师月!”经过梯田边,吴熙月被走在后面的男人给扑倒,然后顺势就朝一侧滚过去。
走在前面的换盐人打完手势就闪到了一边,吴熙月只听到耳朵有轰隆隆的声音一路滚下来,带着劲风经过她的身边……直山脚下滚了下去。
后背已经是惊出身冷汗了,这么大块石头从身上碾压过去,丫的!现实新鲜的人肉酱出现有木有。
扑在她身上的男人慌里慌张的起身,又飞快把吴熙月拉下来,脑袋压低更快地解释起来,“是石头滚下来,我需要抱着你滚开才行,巫师月,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
“兄弟,这种事戸……你多抱我几次,我也不会生气。”吴熙月拍了下脸色涨得通红的男人,可爱又善良的换盐人啊,姐儿怎么啥得让你们离开呢。
男人的脸色更红,跟火烧云似的。
上面的扎西勒从枯草里爬起来,往下面一看,可以看到好多地方都是石头碎落,就部落屋子最近的一座山是半边都塌下来。
……暗道了声“糟糕”,那边是他们往外面需要经过的丛林,这么一塌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呢。
把话压在了心底,打算找到格桑再说。
相比苍措部落的慌中有序,苍山山脉仅存的四大部落就要悲惨多了,在山洞里呆着族人基本是无一庆幸,整个山洞都是塌下来,直接是把躲在里面的族人都压死在里面。
整个苍山山脉里陷入更大的悲伤与惊恐里,每一个部落的族人都是嗷嗷悲吼着徒手去掰开堵住山洞的巨石,试图把里面的族人救出来。
掰开一个又一个的,好像是掰不完的石头让他们都绝望了,这么多的石头压下来……里面的族人早就直接压死了。
没有山洞的月孜部落按理来说应该是族人们死亡最少的部落才对,哪里知道当地震来临,月沙逊竟是朝石林里跑。
他带头一路,已经慌乱的月孜部落族人哪里不跟着跑的道理呢。
还有族人是大声招呼,“快去石林,石林是神灵庇佑的地方,里面还有大巫师!我们快过去!”
“快跑,快跑!”
“跑得慢就别挡道,让我先过去!”
石头里的巨石屹立不败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地震来临,风化厉害的巨石没有办法再保持屹立,轰隆轰隆的倒塌,就跟巨石雨一样……。
还没有跑过去的月孜部落族人就听到里面传来嗷嗷的尖锐惨叫声,反应快的族人自然是慌乱着往外面跑。
后面紧跟来的族人哪里提防跑在前面的族人又慌张跑回来,一下子就变得更乱起来。人踩人的事情很悲剧地发生在所有部落族人自认为是安全的石林里,石林外面。
等到地动停下来,月孜部落的首领没有了,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只剩下五十个不到的身上有伤,或是全身完好的族人。
女人跟孩子是跑得最慢,竟然成了数量最多的族人,男人们跑得快……自然是死得也多。五十号不到的月孜部落族人,女人,小孩竟然是占了大半以上。
死伤悲重的月孜部落族人已经没有功乎去管还有惨叫声,呼救声传来的石林。由其是女人们,更是目光怨恨地盯着剩余的男人们。
灾难来临,部落里男人们竟然只顾着自己跑得快,连她们或是小孩摔倒也不会扶起来,更别说是保护他们了!
太可恨了!
在女人们怨眼的目光里,男人们自知理亏,……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小孩,一个小头领道:“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石林里……我们不管了。”
“当然不管!”有女人尖叫起来,声音里含满的毒狠让男人们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损失惨重的月孜部落族人是飞快离开了石林,寻找让他们安排的地方。女人们也没有再对男人们怎么样,接下来……还是需要靠这些男人们才行。
亚莫部落,母巴部落,落庚部落的情况基本相同,在山洞里的族人无一幸免,而铁木欠直接是放弃赢救山洞里的族人,欲要带着剩下来的族人逃跑。
还是他最小的儿子出面阻止,沉道:“阿父,你是想让所有族人对你失望,离开落庚部落吗?”
对这个心软的小儿子,铁木欠一向不喜欢的,他很粗鲁地推了一把,恶狠道:“滚开!山洞都被石头压住,还有什么好去救的!”
“是啊,有什么好救的。要是把大首领给压伤了,你是不是就开心了?”马阿莲的声音笑咯咯地声音,她是不会管落庚部落的族人,只想着快一点离开就好。
赭麻只想杀掉这个让他上面几个哥哥相互残杀的女人,他瞪了她一眼,对铁木欠道:“阿父,不管里面的族人有没有死,我们都需要把石头搬看才行。”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反弃族人们了?他难道不知道会让留下来的族人有多失望吗?
铁木欠阴戾地目光盯着最后活着的小儿子,阴恻恻道:“赭麻,你应该在这场灾难中死去!”
“阿父……”赭麻的身影狠地颤了下,他嘴唇哆着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阿父。手臂让走过来的赫昂抓住,在小声劝他,“赭麻,让他离开……。”
马阿莲依偎在铁木欠怀里,小脸惊恐不定娇弱道:“大首领,我们快离开吧。这些人留下就留下。”
她拿过铁木欠的手臂放到自己已经隆起来的肚子上面,柔声道:“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神种呢,大首领,你不是说过让我的小孩成为落庚部落的首领吗?我可不想看到你死。”
在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里,铁木欠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狎昵地摸了把女人越来越大的胸部,色眯眯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
被劝住的赭麻虎目喷火看着自己的阿父拥着该死的女人离开,看到活下来的族人……也跟着铁木欠离开。
而他的身边,只剩下跟他关系最好,早就看到习惯铁木欠做不法的十来个男人。
以赫昂为首,他们道:“先去女人们的山洞看看,能不能救出几个女人出来,小孩子也在里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你们几个去女人山洞里,我们先搬下这个山洞看看。”赭麻冷静下来,安排留下来的族人。
人心早散了的落庚部落是经不起考验的,这支在苍山山脉横行的部落就在这次地震中无形中分成了两支。
一支是以铁木欠为首,一支是以赭麻为首。
亚莫部落的族人因为临近要离开领地前去喇达乌拉山,更多的族人都是在外面把想要带走的东西分给每一个族人。
女人们是在草地上面晒着兽皮,也准备好带走。
留在山洞里是老人居多,也有些年轻的男人在山洞里休息,小孩子们基本是跟着女人们跑,留下山洞里的基本没有。
灾难来临前,也是有许多族人纷纷朝山洞里跑去,本来是可以减少族人亡的亚莫部落还是死亡悲重。
央罗整个身子都是微微颤抖着,他安排活下来的族人快点去搬开压塌山洞的石头,一般安排男人把东西都要带好,只要救出山洞里的族人立马起程离开。
神灵啊,这是神灵在警告他们快一点离开,快一点去找巫师月吗?
兽皮袋里只有很少的竹片了,只需要再拿出一点出来……就是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灾难为什么不晚一点发生!
过了很久,坐在草坪的央罗接到族人们的回秉,“老人们的山洞塌得厉害,我们喊了很久也没有老人回应,央罗,里面的老人只怕是都死了。”
央罗已经冷静下来,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灾难发生。突然就想到桑赛带回巫师月的话,她说要做好族人死亡的准备。
由其是老人,女人,小孩子。
才准备着要离开,老人已经死去的许多,不正好就是巫师月所说的吗?难道是神灵故意引起的灾难,就是为了帮助亚莫部落尽快找到新的领地?
他当然知道老人们已经年老不适合离开领地了,听到巫师月的话他想了很久……就是决定将老人们带上。
是昨天晚上想好的!结果今天就让灾难来临。绝对是神灵告诉他,告诉所有亚莫部落的族人,老人们是不能带!
他搓了把脸,对男人道:“不要挖了,看看其它的山洞,一边挖一边喊,里面有人回答就救,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算了。”
央罗不能解释为什么地面会动,只有把原因归到神灵上面,想到自己的信仰上面,才能让自己想清楚什么会地动。
男人听了沉默了许多,嗡着声音道:“别难过的央罗,这是神灵在告诉我们,领地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安稳,是时候起程去找到巫师月,跟着她一起去寻找新的领地了。”
是啊,连族人们都能想到的,他身边首领自然也是会想到。
下颔收紧,央罗松开握了许多的双拳……,“帮我把手打开,没有办法动了。”央罗苦笑起来,连自己的拳头也没有办法松开,是不是在提醒他也是快老了呢?
男人使力把大首领的手指头一根接一根掰开,打开手掌一看,才知道央罗的掌心里尽是血肉模糊。
“别管我,快去找找别的族人吧。”手臂肌肉僵硬的央罗没有办法控制住手臂的灵活性,在族人担心的眼神里央罗把自己的手肘按在枯草上面狠狠地搓了起来。
只这样自残的方式,才能让手臂恢复过来。
男人目光暗淡在地离开,他得把桑赛找来,整个部落里只有他才能安慰好大首领央罗。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
亚莫部落的族人在这次灾难中死亡人数同样是过半,更多的族人是因为想要跑回山洞里,不是被拨地而起的大枯树压死,就是让滚落的石头砸到血肉模糊。
晾晒兽皮的女人们反应慢,跑得也慢只有少数几个被摔伤外很神奇的都活了下来,只有两个在山洞里照顾生病老人的女人死去。
到了天黑,所有族人都窝在了用来晾晒兽皮的空地,他们发现草地上面才是最安全。熊熊的大火在抽燃着,火苗就是妖魔一样乱舞动,照亮在每一个脸上充满悲伤的族人们脸上。
母巴部落同样如此,丽古娜靠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她的一条脚让石头给砸伤,已经没有办法站立起来。
这是骨折了,需要找巫医医治才行。
“把所有干柴点起,送他们走吧。”丽古娜目露浓如黑墨的悲伤,她的母巴部落族人……就这样死了。
不是死在跟外族部落恶斗中,不是死以为保护领地,保护族人们的撕杀里,是死在神灵降下来的灾难里。
每一个族人眼里都是含着眼泪,一直哭到天黑嗓子都是哭哑了。
男人们举着火把默默地把干柴点燃,干柴上面堆着死去的族人,……还有一些是连身体都是不全的族人。
火,如蛇一样直串起来,大火照亮了大半个草地,低低呜呜的哭声在草地里悲呜地响着,连风都感到他们的悲伤,配合着低呜吹起。
大火烧了很久很久,死去的族人实在是太多了,整个晚上都是在不停地堆干柴,不停地把血肉模糊的族人放在干柴上面一把火烧干净。
直到天亮,母巴部落的大火才停止下来。
地面似乎还在动着,丽古娜接过女人递来的陶罐,仰起头喝下灾难发生以来的第一口水,干涩的嗓子声色嘶哑道:“把受伤的族人安排好,我要去苍措部落请巫师月过来才行。”
“……只怕是巫师月部落跟我们一样。”
“地跟山都能动起来,苍措部落离我们近,应该跟我们一样啊。过去请巫师月过来,她也没有办法过来。”
丽古娜怔了下,是啊,她真是被吓慒了竟然都没有想到。
可是,受伤的族人如果没有巫师月的医治……难道让她看着他们死去吗?
想了想,丽古娜咬牙道:“一起去找巫师月!你们都跟我去。”她的脚是废了,只怕是没有办法再带领族人,一个废掉的首领是没有资格再成为首领的。
她需要巫师月帮助,重新选一个首领出来才行。
吉玛玛脸上变了变,惊慌道:“丽古娜,你想做什么!别忘记了依恕对你说过的话!你不能,你不能……”
她已经猜出来丽古娜亲自过去找巫师月是为什么事情了。
“吉玛玛,我的脚……不能像以前那样走路了。如果巫师月可以帮我治好,我还是母巴部落的首领,如果不能,你认为我还能成为首领吗?”
一个废了的族人都会被部落抛弃,身为一个不能再正常行走,不能再带领族人的首领……更加不可能坐稳首领之位了。
一心护着她的吉玛玛沉默了,不行,一个连走路都不行的首领怎么能成为……首领呢。
“去找巫师月,她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吉玛玛抓住她的手臂,激动到语无论次起来。
丽古娜反而很平静,“嗯,所以我说要带着所有族人去找巫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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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筒子们的建议写好,到医院里一问,弄得医生说我懂得挺多的。嘿嘿,人多就是力量大啊。谢谢筒子们的建议。
小子好转了许多,只是每天还要去医院跑,码字时间有限。更新还不能完全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