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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速度不比野狼们慢多少,吴熙月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一片丛林里的野狼都驯服,从莫河一带丛林里过来的狼群够多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边的狼群肯定发生过很激烈的厮杀。
所以,狼王才会时不时的失踪没有跟啼他们在一起。
狼王是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吴熙月也没有刻意是去。太清楚狼王的个性了,桀骜不驯,野性十性,压根就不喜欢有人拘束着他。
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三头公狼一只在前面开路,一只在后面守保,它们这回没有打算再离开,而是狼王去什么地方它们也去什么地方。狼群里的事情已经解决自然是可以跟着狼王走。
平时,狼王只要跟吴熙月单独相处,几场热火朝天的亲热是肯定免不了;然后这次他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白天不是由他背着,就是由公狼们驮着朝亚莫部落敢去,晚上呢,他只是搂着她偶尔会用嘴角很亲呢地吻吻她的五官,再也没有下步动作。
吴熙月很累,领地的事情解决所有压在心里面的累意便全部爆发出来,白天昏昏沉沉,晚上也是昏昏沉沉,似乎怎么也睡不够一样。如果不是大姨妈过去不到半个多月,她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怀孕。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清早吴熙月终于觉得自己睡醒,睡够了。
狼王已经在生起了柴火,把公狼们捕到的几只野兔子架在柴火上面烤着。他已经不再害怕火光,这几天都会给吴熙月把肉烤肉喂到她嘴里。
无耻的妹纸都不用自己动手,食物是很自然喂到嘴里来。
“竹罐里装了水,你去洗一洗就可以吃烤肉了。”狼王见她醒过来,眼里闪过很温和的笑意,“都是公狼们捉回来,我都不用出去狩猎了。”
狼王在跟啼他们一起是很少露出笑容,只有跟狼群们一起才会偶尔露出笑容出来。
吴熙月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洗漱完才笑眯眯道:“心情不错嘛,说说,是不是狼群里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你那眼睛眉毛都笑到一块去了呢。”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呐。
“有几只母狼产下狼崽了。”飞鬓长眉挑起,他眼尾迤逦的双目里笑意更深,“公狼们都说狼崽子生下来就会嗷嗷叫着,母狼们里还有好几只也怀上了狼崽,用不了多久就会生下来。”
他虽然是在苍措部落里,但是,狼群也是他关系的事情。就像是啼关心着他的苍措部落一样。
吴熙月自然也是高兴的,她跟野狼们的关系不错当然是希望它们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反正,最多也多不过哪里去。食肉动物的生链没有被破坏,野狼没有部落族人去狩猎,也会有虎,豹,豺等等这些食肉动物捕杀。
接过他递来的烤肉,吴熙月笑眯眯道:“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情,难道今天的笑容比以前多哪么多。它们都在什么地方安居呢?你不需要回去看一看吗?”
“不用回去,狼群里那么多母狼它们一产崽我就要回去的话,我就比啼还要忙了。”见到她是真心为狼群而高兴,狼王俊颜含笑,本是清如霜花的冷漠面靥因而笑起来,俊美地眉目俨然多了三分坏坏邪味。
吴熙月乐得吃着早餐的时候还有美色当前欣赏。
狼王继续道:“这边的野狼们已经让它们给收拾了一回,狼王也被它们给咬死。我打算带着它们一起到你的领地上面去,有以后真有什么动静它们会比男人们更加容易惊觉。”
“在野狼们守护着领地,族人也要安全许多。你也不用担心得到领地还要为族人们的安全担心,以后,巡逻放哨的事情就给我吧。我安排狼群们去巡山,有消息一声吼叫我们就都能知道。”
这话真是说到吴熙月的心坎里去了,眼睛弯弯如碧水秋泓,点点斑驳的阳光就是搓碎了洒在她眼里,随着秋泓闪烁着璀璨光芒。
她笑道:“这最好了,你不说其实我也有这么一个意思。都是跟着你一起出来的,现在我们又有了自己的领地也该让它们都安定下来。”
“它们不会只在一片领地上安定,狼群是喜欢奔波的,今天可能是这些野狼出现,但到了明天就不一定呢。跟在我身边不走的就是它们三只,别的就随便它们是留还是留。”狼王宛尔一笑,俊颜又刹那间多了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魅力在其中。
真要算一下,狼王也不过刚二十了头。
吴熙月这妹纸又是老牛啃嫩草,各种让人羡慕妒忌恨的。
不管它们是走还是留吴熙月都不会介意,她只知道狼王的身边有野狼们旁边着,俊颜上的笑容就会多许多。
他们喜欢她的笑,同样,她也喜欢看到他们的笑。
在野狼们身边他们俩个自然是用狼语交流着,蹲在旁边一边放哨一边吃着生肉的公狼会时不时看看吴熙月,目光里流露的全是温柔。
吃过才烤肉便立马起程,以它们的速度七八天的路程只需要三到四天就可以。所以,第四天早上吴熙月离亚莫部落族人的山洞已经不远了,到了天色刚刚擦黑,吴熙月便已到达。
黑夜里,这里的族人是不会在丛林里过夜,除了放哨的族人会藏在树上紧听着四周动静之外,其他的族人都在草地上面围着篝火,吃着今天猎回来的烤肉,女人们的欢快笑声跟男人们粗犷有穿透力的笑容交织在一起,陪着虫鸣夜鸟啼在伴成最和谐的美妙歌曲。
狼王没有跟吴熙月过去,他跟三只公狼把吴熙月送到草地边缘,便是目送着她走过去。
对亚莫部落族人来说,吴熙月的突然出现是很惊悚的;明明在上回啼他们偷袭了央罗的山洞后,他们就派了许多族人在附近巡逻起来,……她过来的方向刚才都有族人经过,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呢?
放哨的族人根本就不知道啊。
被惊悚到的亚莫族人再一次反省起来,他们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巫师月跟她的族人们总是很轻易避开他们,不会被发现。
苍措,格里两个部落的族人才不会去理会亚莫族们们的纠结,看到吴熙月很高兴,听到她说已经得到了领地,并让五个大部落首领跟着大巫师在神灵面前起了血誓,两个部落族人们的尖叫在山谷里一遍又一遍的传来开。
得到领地了,他们终于得到领地了!终于可以在这片富饶地丛林里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了!
那样的场面,尖叫是声声不断。整个山谷都是腾讯而热闹。
亚莫族人们自然也是为他们高兴,虽说巫师月得到的领地也是央罗想了很久的领地,但听到落庚部落首领铁木欠也没有话可说,亚莫族人们就觉得很于来劲。
兴奋的欢呼声传到了阿笨拉他们的耳朵里,站在山洞口看月亮的他嘴角边苦笑更深了许多。瞧瞧,只要巫师月想要得到的,她就一定会办法得到,哪里像密索部落族人这样,困在了亚莫部落山洞里,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是全部不知道。
英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阿乌可,阿索戛也死了,马阿莲被驱出部落也不知道被桑赛送到了什么地方去。
本还想打磨石器跟央罗做交易,随着苍措部落族人到来,他们打磨的石器……完全是比不直老达他们这些苍措老人们打磨出来的。
“我们要跟巫师月认错才行了,阿笨拉。”一个男人从山洞里走出来,他听到了外面欢呼声,也听出来他们为什么在欢呼。得到领地了……,巫师月不需要密索部落族人的帮助就得到了领地。
反而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霍加给他们安排好的一切给弄丢,弄没了。
这几天,好几个男人都来跟阿笨拉说去给巫师月认错,希望能得到她的原应谅。
阿笨拉抬了抬眼睛,这个族人是一直站在阿乌可身边的族人,离开的时候也是他的叫声最多,嘴角压紧阿笨拉冷冷道:“认错?你以为我们只要认错巫师月就会原谅我们?”
“嗤,你还当我们是大部落里走出来的族人啊。在巫师月的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没有一点可用的族人。阿努阿赤,离开的时候你叫声最大呢,怎么现在就后悔了呢?”
阿努阿赤脸上闪过难堪,所有的话都卡在的喉咙里,就像是有人攥住他脖子,憋到他脸色通红。憋了很久,他才闷声道:“哪还能怎么办?只有等到她的原谅降落在我们身上的灾难才会离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灾难一离开,我又继续离开巫师月?”阿笨拉又气又愤,反而是更加冷笑了起来,“你当巫师月真是那么好容易说话,那么善良的女人?”
他的族人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阿笨拉深深呼吸着,侧开头不再理会眉头拧起来的族人。
想拖一拖,拖到所有密索部落族人从此以后都不敢再背叛巫师月为止,一直拖到他们感到只有巫师月才能救得到密索族人,才能得回密索部落领地才行。
更要拖到他们亲口承认从此以后只是苍措部族人,而非密索部落族人,哪怕是丢失的领地以后都只能是苍措部落的领地才行。
这一回,阿笨拉是真下狠心了,没有再犹豫不决着,也不会更让族人几句话便动摇心里面的决定。
阿努阿赤见此,闷闷不乐返回山洞里,几个男人围了上来,“怎么样?阿笨拉答应了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答应,我一开口他倒是没有骂我。就是说巫师月不可能会原谅我们,反正看他的意思似乎也不愿意跟巫师月去说。”阿努阿赤叹起气来,更加是闷闷乐起来。
苍措部落已经有了领地,而密索部落族人反而没有。
眼前状况是密索族人从来没有想过的,怎么本不是属于莫河外面的苍措部落反而得到了领地呢?
巫师月是很厉害没有错……,可她竟然都不用带着族人们去争夺就把领地得到,神灵啊,老乌可,老索戛以前说过的话岂不是都错了?
根本就不是苍措部落会抢走密索部落的领地,反而是密索部落族人需要依靠着巫师月,依靠着苍措部落才能有可能夺回领地呢。
这一晚,整个密索部落族人都没有好好睡着,只要一闭眼耳朵边似乎就是苍措部落与格里部落族人的欢呼声。一闭眼,就会听到老索戛死前最后说的一句话,他说让阿笨拉回去找巫师月……。
只有回去找巫师月了。
到了次日清早,阿笨拉要被族人们给堵在山洞里,所有的族人都在求他去寻找巫师月,得到她的原谅,然后带着他们的离开亚莫部落。
在这里,他们已经看出来亚莫部落是不可能为他们抢回领地,只要有巫师月在,央罗是不可能是不会答应密索部落族人任何一件事情。只有回到巫师月的身边,跟着她走也许还有可能得到回领地。
毕竟,她是答应了霍加,帮助密索部落族人得回领地不是吗?
阿笨拉由着他们求来求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族人心急着,只差没有哭起来了。
过了许多,他才淡淡开口:“你们还在认为是巫师月帮助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带回领地吗?再好好想想吧,你们想明白了才行。没有想明白之前,别说是得到巫师月的原谅,算就是见她一面都难。”
他的话把族人们弄糊涂了,求巫师月原谅当然是想要她帮助他们得回领地啊。
看着这一张张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族人们面孔,阿笨拉深感无力……,他推开最前面一个族人的肩膀,冷漠道:“我们密索部落族人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属于我们的领地,你们凭什么要让巫师月来帮助我们得到领地?然后,你们再成为领地的主人?”
“我的族人们,你们太贪心了。只要着自己得到好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回报巫师月。在你们心里大概是在想,只有巫师月才能在你们得到领地对吧,呵,你们只想着是自己的领地!”
“既然是自己的领地为什么不自己去夺回来呢?巫师月凭什么替我们去夺呢?”
阿笨拉的话让族人产震惊到了,隐隐的他们有些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明白过来的密索族人面色惨白,一屁股啼蹲坐下来,脑子都要浑浑噩噩的茫然不知所措起来。阿笨拉的意思是,巫师月得回来的领地只属于巫师月,跟密索部落是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们想要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就别想着靠巫师月,只能是靠自己。
神灵啊,如果他们有能力自己夺回能力还需要靠巫师月吗?就是因为没有才去依靠巫师月啊。
可阿本拉说得很多,巫师月凭什么把夺回的领地让给密索部落族人?换作是他们也不会愿意把夺到自己手里的领地让出来,成为外族人的领地。
没有人会这么傻,更何况巫师月这么一个聪明而厉害的巫师。
他们还在纠结着,吴熙月他们已经把山洞都收拾收拾干净,准备跟着几个亚莫族人前去自己的领地了。这两个部落的族人也没有睡好,是兴奋到睡不着呢。领地的事情一解决,族人们个个都是松了口气,一扫心中阴霾,乐到嘴巴都合不拢。
女人们的脸蛋都笑得跟花似的,在男人们身边穿来穿去跟花蝴蝶似的。
吴熙月看到一向稳重的格桑,央姆两人都跟男人们打情骂俏,跟发春的母猫儿的,他们高兴,她就更满足了呢。
“兽皮不用留下来,亚莫部落兽皮多到可以用来当干柴烧呢。”吴熙月见到几个族人把一块不错的兽皮送给其中一个带他们前去领地的亚莫族人,她扬声笑道:“在我们这里这是块很好的兽皮,在他们眼里是最普通不过了啦。都收起来,兽皮不用留。”
“哈哈哈,巫师月说得不错,兽皮我们真不需要。”山洞里又来了一拨亚莫族人,这回是女人居多了,为首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打着哈哈大笑走近来,“巫师月,我们想跟你们交换别的东西,不知道可不可呢?”
她抬抬好,几个女人抬着许多晒干制好的兽皮进来,“这些都是我们已经做好的兽皮,我们想拿它们来交换你们手里的陶器,不知道这些兽皮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再让女人们多抬些过来。”
近百块兽皮换几个陶器,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都是不吃亏呢。
“当然可以!”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她正是需要许多兽皮,既然人家如此看中陶器那她就不客气了啦,便笑道:“一件陶器需要五张兽皮,我这里在约有三十来件的陶器,这样吧,你给一百五十张兽皮就行。”
一百五十块兽皮是多少?……中年女人为难了。
最后,由吴熙月自己清自数了足足一百五十张兽皮,然后把三十个陶器都交倒中年女人的手上,并且还特么大方多送了一个陶碗。
分明是她当了便宜,因为多送一个反而让亚莫族人们觉得自己得到好处了。
一手交陶器,一手接兽皮,吴熙月完全了来到苍山山脉里的第一场货物交易。这不过是个开端,在以后,苍措部落里许多东西便是通过货物交换得来,而她烧制出来的陶器再经过几经周转,越流越远……,这是后话,暂不提起。
单来单往的巫医在族人们准备离开时冲过山洞,上了年纪的他风霜染鬓,还没有缓过气来就对吴熙月很恭敬道:“巫师月,我能跟着你一起离开吗?”
……
这可是句很有杀伤力的话,对亚莫族人们就是。
惊得好几个男人惊愕道:“巫医,你你你……你是我们亚莫部落的巫医啊。”
“你要离开了,我们怎么?”
“神灵啊,你是巫医怎么能跟巫师月走啊。央罗要知道的话,巫医,你确实你还能活命吗?”
“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巫医!我们还没有听说过巫医可以离开自己的部落,成为另一个部落的巫医。”
吴熙月倒觉得是他们误会了,“你的意思应该是暂时再跟着我认识草药而离开,并不是说成为苍措部落族人对吧。”
脾气古怪又倨傲的巫医很冷地看了叽叽喳喳说话的族人们一眼,对吴熙月弯弯腰道:“你交给我的哪些草我已经全部认识,身为巫医,我希望自己的医术可以更加厉害,而你则是能帮助我医术厉害的伟大巫师……。”
亚莫族人们松了口气,吓死他们了!
“我这次到领地上面有许多事情要完全,没有办法再静下心来教你。这样吧,如果你想法,等到冬季你再过来,我会把一些草药都画出来,再一一教给你。”吴熙月不会对巫医隐藏自己的医术,跟亚莫部落交好不是暂时,而是长久。
巫医在亚莫部落的地位很高,她可以保持这条纽带更巩固两个部落的关系。母巴部落……也在她的考范围之内。
巫医闻言,想了想觉得也是。巫师月得到了领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开凿山洞,她的族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有这么多,开凿一个山洞出来是需要费一些功乎,……还真没有多大空闲来教他医术。
郑重点头,把一身倨傲敛去,面对比自己医术不知道要强多少的年轻女巫师,两鬓已有白发的巫师弯下腰,很卑谦道:“等冬季过来,我一定会来你的领地。如果你有需要我们亚莫族人的地方,你可以现在说出来,我虽然是名巫医,但与央罗一样可以命令族人。”
吴熙月笑起来,要让一个一身傲气的巫医折腰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而她终于……让他心服口服了。
“我在领地上等着你冬季过来,如果可以,我觉得你应该选出几名下任巫医了,别让自己的医术突然中断。”
最后,他又问到留在他山洞里的草药,吴熙月很大方道:“全部留给你们了,我再重新挖采就行。你告诉央罗,这些草药是我的谢礼,谢谢他对我苍措,格里部落族人们的慷慨帮助。”
陶器给了,草药给了,是可以起程了呢。直到男人们抬着一百五十块兽皮离开亚莫山洞,他们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就这些陶器换这么多这么多的兽皮?神灵啊,陶器有这么值兽皮吗?
男人们思想憨直,怎么都觉得一个陶器是不可能换这么多的兽皮出来。陶器是用什么做的?泥巴啊!是踩在脚底下的泥巴,……泥巴都能换兽皮,这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人的脑子灵活多了,纳雅从头到尾都是很严肃的表情;应该说是自从听到亚莫女人抬着兽皮来说要换陶器,她就立马严肃起来。不严肃不行啊,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笨啊,笨到让她肚子都笑抽了。
好多好多的兽皮就换些陶器过去,最后因为月多送了一个给她们,亚莫男人,女人还乐到跟什么似的。
吴熙月抱着小毛虫,睨了闭紧嘴巴不说话的纳雅一眼,哼哼道:“丫的,憋不死你啊!有毛个暗笑的!陶器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不值这么多兽皮,只要他们认为值就行了!各人各人的价值观知道不!”
再说了,她可是觉得自己的陶器绝对是值这么多的兽皮。
一个连石器都是处在就地取材,不会打磨的部落,一下子不但拥有了老达给他们各类石器,又有了代表文明出现的陶器,丫的!这是千金都难买的好伐。
咳,不过要让她来拿一百五十块兽皮换三十人陶器,她还是不会干滴。
纳雅偏头不说话……,前面就是几个亚莫男人,她要大笑起来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说,不说,打死也不说话!
大约是大家都知道是自己占了好处不好意思说了来,一路上倒无人再提陶器的事情。如此相安无事的走下去……,吴熙月不停的挖药,采药一刻都没有停过。草药是必须要预留着,防的是急用。
去喇克乌达山还些远,吴熙月把留下来的陶锅不停地煮着可以清热解毒的草药汁给族人们喝着。这个时候正是薄荷叶最多的时候,只要一个地方就薄荷叶,周边必定是成片成片的出现,薄荷过了吴熙月最常用的草药。
用来煮水,用来捣汁涂到身上。
金银花也开了,吴熙月便把金银花捣碎擦到小毛虫的身上,快四个月的小毛虫在纳雅足够到还需要归阿,黑耶吸还不会少的奶水喂养下,壮实壮实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闪乎闪乎经常萌到吴熙月心里软到一塌糊涂。
成片成片的金银花藤不是依附着灌木,就是缠着树干而上,男人们很乐意为吴熙月做些事情,只要看到有金银花他们无论如何也会摘下来。
在原始森林里,吴熙月见过无数有手臂粗大的金银花藤,绽开的金银花都可以成花海,炙炙日风刮过……,有着金银花清香味把热气也散了许多。
以前,苍措部落领地虽小去临近的部落也是需要走个七天,更不用说亚莫部落的领地之广的;吴熙月从出发开始便算起,足足走了二十三天才到达属于她的领地。
雷滴个嘎嘎……,二十三天啊,走到她小腿都粗了!皮肤就别提了,就算又是金银花水,薄荷汁,尼玛也是晒爆几层皮了。男人们的肩膀更为厉害,一层一层的死痂还没有剥落,新长出来的皮肤又开始被晒伤。
当引路的亚莫族人指着前面说到达喇克乌达山时,吴熙月都要跪谢了……。
得到领地不容易,尼玛走到领地自己的领地上更tmd不容易!
所幸,有野狼们的暗中保护,什么虎,豹,豺狼,棕熊之类的肉食动物没有窜出来吓唬人。倒是蛇这类爬行物……时不时溜出来客窜一下,吓到女人们大惊失色,逮到哪个男人就往哪个男人怀里趴。
对这样的投抱送怀男人早就熟悉得不行,女人们抱着脑袋尖叫,他们就自发地等着女人们跳过来。揩油什么的一路上经常用……。
更让吴熙月哭笑不得的,纳雅的奶水太足,遇到一条大蛇窜跳到一男人怀里,结果这男人很自然的去捏……,嗯,被纳雅喷了一脸的白色乳汁。接下来,自然就是黑耶,归阿的拳头迎上。
理由很简单:竟然敢跟小毛虫抢喝的!找死哇!
二十三天虽然是相当漫长,然而一路是有惊有险有喜有笑便平平安安过来。
在族人们的笑声里,吴熙月偶尔会站在一边抬起头,目光透过在阳光下闪着白色光芒的树叶;目光里的凝重一日比一日增加,眸色也一日比一日深沉起来。
快五个月了吧,还是一滴雨也没有下下来。生性单纯的原始居民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生灾情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也没有发现有时候经过一些山涧,原来是有水的地方也只有很浅的湿润。
她已经看到好多螃蟹的小甲壳露在干涸的山溪边,目前为止,暂是没有看到有野兽的尸体。
毕竟,他们过来的时候这里是连续下了十来天的大雨,雨水的储存量还是有。可再过一段时间,吴熙月便不能肯定不会看到野兽的尸体了。
只希望部落族人全部安定下来,……到时候应付起灾情就不用那么慌乱了。
她脸上在偶尔闪过的担忧并没有瞒过啼他们几个人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下雨,月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吧。没有下雨……,巫师可不可以向神灵乞求下雨呢?
因为他们没有遇到过干情,对巫师们可不可以乞雨也是不知道。
莫河一带的丛林虽然贫瘠的,然后四季分明,该到下雨的时候就下雨,该是出太阳的时候就是出太阳,就加老达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是没有遇到过旱情,更别说是啼他们这些年轻族人了。
第二十四天,送他们来领地的亚莫族人终于停下来了,他们指着前面,笑声朗朗道:“我们就不送到这里了,这整片丛林都是喇克乌达山,具体有多大我们也不清楚。如果你们看到有的地方堆了石头,那就是说石头过去就不是属于你们的领地了。”
亚莫族人并没有再送进去,苍措部落还需开凿山洞,一般来说山洞位置是不应该被人发现。
吴熙月也没有挽留,基本上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没办法,谁叫她对这边的习俗还不太了解呢。
再者,她暂时也不希望亚莫族人知道她把木屋建立在什么地方。
吴熙月没有让他们立马走,而是唤来族人们,“你们把竹罐,葫芦都装满水,有多少装多少。”又对几个亚莫男人道:“走过来你们也看到了,很难找到有水喝的地方,装些水带在身边你们也别嫌重,麻烦。有水喝,有肉吃才能保证你们平安回到领地。”
“我以巫师的身份命令你们,这些装着水的竹罐,葫芦一个都不许丢。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有丢一个,我会让神灵把生病才有的痛苦降到某个人身上。”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但,得承认是为了他们着想的善意威胁。
亚莫男人被她如此认真冷冽的表情都给唬到一愣一愣,最后连神灵都抬出来,小小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应下,“一定,一定不会丢。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巫医把这些都带回来给你数一数。”
远目,这样的男人得多老实啊。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吴熙月再让他们带一句话给央罗,“多存水,以免到时候没有水喝。”
说这话的时候,亚莫族人脸上惊愣更为明显了,守护他们过来的都是很稳重的男人,只是一会他们便恢复如常,且笑道:“好的,我们一定会带到。现在央罗也早就回到部落里,我们回去后立马告诉他。”
为什么会到时候没有水喝呢?几个亚莫男人带着这个疑问起程赶往自己的领地。
送走了亚莫族人,啼,芒便带着族人们先在进入吴熙月领地的第一晚……很放放松松的睡了一觉。这一晚是到莫河外面苍山山脉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睡在自己的领上面,能不踏实吗?!
吴熙月更睡得香,做梦都是打着哈哈大笑。
领地有多广吴熙月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是跟族人们一起寻找哪些地方堆了石头,结果是一无所获。
“不找了,不找了!央罗说了,喇克乌达山是亚莫部落领、母巴部落领地的中间,真要是搞错了……这两个部落也不会来怪我。”吴熙月放弃寻找石头,转而开始寻找起适合建造木屋的地方。
喇克乌达山虽说是山,但盆地却是相当多,中间广宽四面围山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
吴熙月最后选择的是一个易守难攻地方,中间是一道峡谷,进入族人们居住的地方只有这道峡谷才行。进入峡谷视野便开阔起来,两边青山绵延起伏,中间确是如梯田一样的有平有缓有坡……。
这地方,吴熙月是一眼看中。虽然说,现在看不出来好在哪里,只要把山坡边的树砍掉,再用石斧把地面耕平地点,木屋就可以建起来了。
她选的地方族人们也认为挺不错的,但是……,不错归不错,这靠山脚下,也不靠山中间,山洞得怎么开凿呢?
“月,这地方虽然挺好的。但,山洞不知道开凿在哪里。”老达很仔细打量四周,以他的经历来说……这地方如果能开凿山洞就最好了。
吴熙月笑着摇头,“不,我们不需要再开凿山洞,以后就建木屋吧。一种更加适合我们居住的房子,而且不会是所有族人挤在一起。”人类从穴居演变到个体居住是一个必然过程。
“木屋?房子?”老达满目疑惑,这些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就听不懂呢?唯一能听懂的就是巫师月说的这些木屋,房子是可以给他们居住的。
啼他们正在把附近的一些树木,灌木砍掉,今晚还是只能睡在野地。开凿山洞最快也是到明天才行,不过……,啼站起来看看快被夜幕拢罩的丛林,这里……不是一个可以开凿山洞的地方。
吴熙月示意几个老人一起坐下来,她也是才知道一般选择开凿山洞的事情是由老人们先观看地形,然后再告诉年轻族人哪里不好,哪里好,最终是由部落首领决定。
至于为什么是让老人来选择,吴熙月认为这应该是与年纪阅历有关系。
“我们居住的山洞虽然说很广宽,但是冬天会很阴凉,夏天虽然说也很凉快,但也是很潮湿。再者,山洞开凿太大容易发生塌陷。我们在以前的山洞,到后来的布阿部落山洞,还有亚莫部落的山洞总不会太靠近山洞里面,担心的就是上面会有石头掉下来。”
吴熙月让几个老人围着坐下来,格里部落只有两个老人,苍措部落的老人要多一些。她坐在中间跟他们说起什么叫做木屋,又说木屋的好处。
对老人们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居住,潜意识地认为用木头建起来的山洞不牢实。
吴熙月笑道:“不会,我们并不是全部都用树木建起来,还需要用上石头……”在大兴安岭深处是有许多这样的房子,一是挖山人留下的,二是守林人留下。还有一些原始森林里都有即是石头,又是树木建造起来的房子。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柔和低浅的声音很好地带动着老人们的情绪,如有魔力一样把属于木屋的美好时代一一描述出来。
啼,芒还有好几个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等她说完,啼薄唇微抿开口道:“月,你以前部落里居住的都要木屋吗?是不是以前在山洞口建的那种木屋?”
“不是,当然不是那一种。”吴熙月连连摇头,那样就是几棵树搭起,再铺上干草算什么木屋啊,只能算是树洞吧。“现在天黑我画下来你们也没有办法明白,今晚先说到这里,我明天早上把木屋的样子画下来,接下来的一二个月里就是我们大兴土木的时候了。”
苍措部落近三十来号族人,格里部落近二十来号族人,加起来差不多六十号族人……这工程是有些大呢。
也不知道同挖山洞好,还是建木屋好。吴熙月其实心里也挺犹豫不决,但一直住山洞的话……这并不符合人类发展史。群体居住的生活是热闹,但就是……尼玛太热闹了!
在自己领地上面愿意生多大的火就生多大火,愿意烤多少肉就烤多少肉,格里部落族人差不多忘记自己并非苍措部落族人,他们是真的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领地了。吃着烤肉,喉咙里放飞着粗犷而低沉的原始旋律,在肆意地笑声里一个晚上便这么过去。
吴熙月起得早,找到一块巨石并画上木屋的模样。
有了个式样出来,族人们也就明白木屋倒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当然,并非是人人都认为木屋是有好处,……远目,因为他们没有居住过,并不知道木屋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
担心的最多地就是这木屋会不会倒下去?会不会被风一刮就走了?会不会有野兽闯进来?
各种问题是层出不穷,问到吴熙月是脑门顶直冒冷汗。
雷滴个嘎嘎啊,谁说他们不会深思啊!尼玛的……,都快要把姐儿给问倒了!住个房子怎么就哪么困难呢?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怎么就那么的难呢?蛋疼的,她就是想有单独房子好伐。
在天朝进入新石器,黄河中族的氏族部落就利用黄土层为墙壁,用木构架,草泥建造半穴居住。
吴熙月双眸微微眯起,倒是认为半穴居挺适合他们依赖山洞的思想。
“开凿山洞需要费很多功乎,既然你们认为我说的房子不牢固,我们就依山而建吧。”她开始在岩石上图起来,很快,她所要表达意思便在岩石上面以图的形式展现出来。
在原始人们心里,山才是最坚稳可靠的。
老达他们见此,也没有再反对。他们也知道开凿山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既然巫师月解决怎么住的办法,可以试一试。
她是巫师,懂得的远远比他们要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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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从现在起要存稿了……,万更啊万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