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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三天的爱堡孤儿院慈善筹集会以及答谢晚会终于在这一天完美收官,回到家的金蕊茵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一进客厅手包便随手扔在地上,卸下高度集中的精神一头倒进沙发里,酒精的发作让她很快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那晚她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梦里她变成了一只黄色的小蝴蝶,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古堡。
她看见古堡里有一口漂亮的音乐喷泉,突然一股不明的力量推着她就向喷泉飞去,眼看就要撞在水柱上。
完了,要死了。她疯狂地摆动着她那几根纤细的蝴蝶爪子,大声呼喊着“救命”。就在她命悬一线之时,一张扑蝶网向她扑了过来。
接着她被人从网上揪了下来,一张小男孩模糊的脸出现在眼前,很欢快的声音响起:“哈哈,我的蜘蛛侠有食物了。”
什么?要用我喂蜘蛛?她几乎快泪流满面,爪子在空中狂乱地挥,她才不要被吃。
拼命挣扎中抖出了许多鳞粉,男孩觉得鼻子痒痒,于是松开手把她扔了出去。
“啊!”金蕊茵狠狠地的摔在了地上,叫声惨绝人寰。
她嚎叫着揉着自己的脑袋和手臂,所做的梦也都忘了一半。疼痛感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转头看着客厅墙壁上的挂钟,5:20。
悲剧的早晨。
一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拼命地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电话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事,金蕊茵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放到耳边。
“来我办公室一趟。”高智慧没有温度的几个字过后便是令人忧虑的忙音。
起身扯了扯套裙,这时助理小雨正端着给她的咖啡慌张地敲门进来。
“组长,大事不妙啦!”小张把咖啡搁在桌上,说道,“我刚在茶水间听到高总的秘书说······”
金蕊茵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你去忙你的吧。”
“高总,你找我?”
明知故问。
高智慧见金蕊茵敲门进来,便点点头示意她先坐下。看着眼前的这坐冰山,她如坐针毡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你被停职了。”高智慧把一个文件夹丢到金蕊茵的面前,说的云淡风轻。
金蕊茵只是心头一怔,却没有动手去翻看文件。高智慧继续说道:“环宇建设李二公子的离婚风波,跟你有关吧?”
“如果我说和我无关呢?”
“这也改变不了公司的决定。”高智慧的声音突然带了些无奈,“这已经是我能帮你争取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因为他骚扰我,我不过就是当众扇了他一耳光,有这么严重吗?”
“真的是这么简单?”高智慧的鹰眼死死盯着她。
金蕊茵顿了顿,举手投降,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帮她太太找到他“金屋藏娇”之地的。”
“李二公子本来就品行不正,那种事迟早也会败露,更何况李太太早就找人调查过他了,他们离婚这件事真的不能扣在我头上。”
李建宇,环宇建设的二公子,J市以“吃喝玩乐”出名的“多情”富二代。因为公司和环宇建设素有业务往来,而金蕊茵正好负责广告洽谈,所以两人常有接触,这个李二公子就正好盯上了她。
“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高智慧扶着额头,“你想想他李建宇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人家一口咬定是你导致他婚姻破裂。这离婚官司让他们公司股票大跌,不是碍于我们邓总和他爸的哥们关系,公司现在早就要被搞的臭名远扬了!邓总没有直接解雇你都不错了!”
金蕊茵无言以对。
之前她只是想出口恶气,才暗下帮助李太太,后来李太太不知道是为了感激她还是其他原因很慷慨的对她正在着手的慈善募捐进行了捐赠,只是没想到的是一下子把自己置于了这么一个田地。
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她只好打感情牌:“师姐,您可是我的亲师姐啊,我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帮帮我吧,看还能不能有所补救!”
金蕊茵双手合十,眼睛里放出乞求的光。
高智慧嘴角拉长耸了耸眉,并没有下文。金蕊茵知道,这是高智慧表示爱莫能助的习惯性动作。
“真的没办法了么?”
“说实话,你的能力邓总和我是有目共睹的,我们都不愿失去你这员大将,所以邓总才肯冒风险把你留下,只是这件事我们必须要对李二公子有个交代。”高智慧双手紧握的搁在桌上,身体的重心也转移到桌上:“再者,你觉得这风间浪口的你呆在这里会安全吗,公司会安宁么,像他那样的家伙会放过你?姐劝你出去躲躲风头,这样于公司于你都是明智的。”
高智慧见金蕊茵一瞬间就变的毫无生气,便带了些许安慰的口吻:“只是停职三个月而已,又不是失业,权当是休假了。”
权当是休假?她咀嚼着高智慧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和休假相提并论。
本来定好她这次赴美交流的这个机会,也因这个事故被C组的安迪顶替了,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她算见识了安迪那个女人和C组组员们的得意劲儿。
她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她们B组的组员要被分配到其他组,她以前的办事风格得罪了不少组长,看来组员们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是水生火热。
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话说的总在理。但她金蕊茵可不是好欺负的,等到三个月“休假”结束后她一定会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她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东西,准备回去“休假”,突然接到了自己哥哥金贤宇的电话,便匆匆离开公司。
“怎么办,也不知道老头子现在怎么样了!?”金贤宇面色凝重,心事重重,“我眼皮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停地跳。”
“哥,他一定好的很。现在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想想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金蕊茵白了他一眼,继续帮他收拾着地上被砸的稀烂的各种碎片。
摊上一个好赌的老爹,注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她不禁怀念起童年时候家里还很殷实的那段日子。
“还能怎么办,老样子,他跑路我们替他受罪。”金贤宇指着壁橱里的几台单反:“这群黑社会,还算有点良知,没有连它们一起摔。”
她转头看向壁橱里躲过一劫的设备们,和这满地狼藉比起来,看着竟然有种莫名的突兀感。
“你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勉强凑合。”
“真的?”金蕊茵狐疑地看着他,“之前店里的那两个员工呢?”
金贤宇支支吾吾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但她顿时就明白了。平日里还可以靠她的关系帮他承接一些业务,如今停职的这段日子里就没有这个路子可走了。
拿着按有他们老爹红指纹的借据,看着借据上的金额,金蕊茵倒在沙发上,忍不住就哀嚎起来:“老爹啊,我们要怎样才是帮你填满这个大坑啊!”
“要不我把店子和这些设备都卖了吧。”
“这些东西是你的命,而店子是租的,又能有多少啊!”金蕊茵抚着额头躺在沙发上,“就算拿出我们所有的存款,再去东拼西凑也很难在三个月里弄到三百万,而且一想到后续的还债就更头疼!”
“老爹这次可真是害苦我们了啊!”她抱着头,越想就越烦躁。
金贤宇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找他帮帮忙?”
金蕊茵的一下子从沙发腾了起来,坚决地说道:“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可警告你了!”
金贤宇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事情虽然很严重,但也不敢再提。
“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