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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景轩盘膝坐在屋里,闭目回忆着近来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发生的似乎是那么的自然,可自然中又总是透着那么一股诡异,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落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可想来想去,却每次都是在要抓住的时候就又被它溜走。
到底他忽略了什么呢?
宁国之行王兄的突然出现,元倾城近来怪异的举止,元朗的离奇死亡,皇甫夜寒突然的决裂,安宁之战安国事先设好的埋伏,失落的兵符,元倾国的自杀,元恪晋的死,安国的兵变,寿宴上大家的互动,寿宴前元倾城的遇刺……
上官景轩一点点的往前推着,总觉得这其中似乎隐隐有那么一股力量,每当事情可以按照另一个更平顺合理的轨道运行的时候,这股力量又突然出现,打乱一切,让一切简单的事都复杂起来……
就在上官景轩坐在屋里冥想的时候,红婵突然在外面敲窗道:“六殿下,公主有请!”
元倾城找他?找他做什么呢?元倾城近来怪异的举止突然像走马灯一样的在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那卡在他思绪中的大石也随之翻滚起来,一个一直被他刻意压抑在心底的想法终于慢慢的浮出水面。
是大哥!
元倾城在屋里等了很久上官景轩才来,还不等她开口,上官景轩已经率先说道:“我恐怕要回安国一趟!”
不待元倾城反应,上官景轩又加了一句:“立刻就走!”
“怎、怎么会这么急?”他们刚从宁国回来,要是有什么急事,他们兄弟在宁国的时候就完全有机会说了,怎么会等到都回到华国了再绕路回安国去聊呢?
“是不是你大哥?”元倾城感觉自己对上官景文的忍耐已经要达到极限了,“他是不是又想强迫你什么?”
她越是对他这般的关切,上官景轩的心里对她就越是愧疚,他含含糊糊的解释道:“对不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才……”
“怎么了?安王宫出事了吗?”不要怪她多想,上官景轩脸上那明显伪装出来的镇静分明就写着他心里装了大事,难道是他父王?他父王一直被软禁在宫里,听说也是风中之烛活不了多少日子了,难道是已经死了?
“没有,”上官景轩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不舍,但很快就又掩藏了起来,“是我要回去了,安国是我的家,每个人都不该离开自己的家太久的……”
安国是上官景轩的家,他寄居于此要回家也是很正常的,元倾城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可看他怪异的神色,她突然意识到他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你,你该不会是打算不再回来了吧?”
“……或许吧,或许我再也不会回来,也或许我很快就又会像以前一样再次留下来,谁又知道呢?”上官景轩的眼睛里有一种难掩的悲伤,他一直以为自己留在她身边可以保护她,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王兄报复元家、伤害元倾城的工具之一。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他宁愿一辈子不见她也一定不会让王兄的计划得逞的。
“可,可我……可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你……”她心里有太多的困惑,他还没有帮她找出答案,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他在她身边,即使不能给她出什么主意对她而言也是一个坚强的依靠。如果他走了,她又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呢?
“小心我王兄!”上官景轩忽然说道,但其中的原因他却不愿多做解释。虽然仅是猜测,但即使元倾城的事真的是王兄做的,上官景轩也没有那种勇气勇敢的站出来指证自己的哥哥,他能做的也只能是让她小心一些。
“我知道,可你怎么会突然……”上官景轩一向文文弱弱的,做起事来也难免优柔寡断,可看他突然这般认真的模样,元倾城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走了!”像是怕元倾城继续问下去一样,上官景轩没有再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几乎是夺路而逃般的走了。
“一定要回来!”元倾城在后面冲他大喊,上官景轩的脚步有一瞬的停顿,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答应。
上官景轩回安国的事太突然,即使上官景文在华国布置了那么多的探子,对于自己弟弟的突然回国也还是倍感惊讶。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离开那丫头的身边了呢!”这里毕竟是他的家,上次在宁国也没机会好好的聚一聚,上官景文看到弟弟还是很高兴,“怎么会突然回来?这次打算住多久?”
不同于他这个大哥的热切,上官景轩一脸的冷淡,他几乎是开门见山的就问道:“你给她下药了,对不对?”
“谁?”上官景文随即明白了过来,难怪留恋温柔乡的弟弟会突然回来看他这个大哥,原来是兴师问罪的,“唔,可能是用了一丁点吧!”
上官景轩虽然已经猜到了大哥做了什么,但当他真的这么大方的承认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气氛的冲着自己的大哥吼道:“一丁点?一丁点她能把半年的事情都忘干净了吗?你到底给她下了多少?”
迷幻散是上官家族的秘药,专门用以控制某些不听话的大臣,它的好处就在于用药前后人除了精神萎靡看不出太大差别,但被下药之人对于事物的理解能力却会因为下药之人的意图而出现天差地别的变化。
在他的眼皮底下对元倾城动手,他却毫无所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下的太多,彻底被控制,要么就是用量精微,能将一切都控制的恰到好处,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大哥能这么有耐心和时间去随时掌握对元倾城下药的火候!
“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我的药难道用多少我还没有数吗,她现在不是健健康康的!”上官景文一摊手,六弟实在太大惊小怪了,“药撤了这么久,萎靡期也过去了,幻觉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你这时候又跑来跟我算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