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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荣华雁先是在朱七的夜明珠里,看到风华和尚与那一对男女打斗。
这一刻就看到了那一对男女,骑着凤凰驾临,风华当然是站在他所幻化出来的狮身人面的骷髅头,真实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知是狂喜,还是忧伤,她的眼里竟又是泪光晶莹。
“喂,和尚,你不是去赶苍蝇了吗?人呢?怎么才回来……”跑上前,伸爪去抓风华的衣袖。
一道身影先于她挡在了和尚跟前,伸手挡住了荣华雁的魔爪。
“公主殿下,哪里有苍蝇,你吩咐在下,本男神亲自动手帮你赶……”朱七速度真不赖呀,不仅赶在荣华雁之前挡住了她唐突风华,而且他自己趁机抓住了荣华雁的魔爪,含笑问道。
“滚开,你就是苍蝇和蚊子,滚得越远越好。”荣华雁甩开了手,皱着秀眉,随意挥动着手臂,真的像赶苍蝇似的,驱赶着朱七。
可朱七的脸皮,唉,比城墙都厚。
“呵呵,我是苍蝇蚊子,那公主你就是母苍蝇和母蚊子啦,咱俩是一对。”嘻皮笑脸,伸手来攀荣华雁同学的肩。
荣华雁抬脚,狠狠地踩在了朱七的脚背上,疼的朱七呲牙咧嘴,他就是不叫疼,忍着,笑着,轻语:“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所以,娘子你是爱上帅神我了哦。”
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帅,另一只手摸出了一把绘着虫鸟的折扇,轻轻摇。
都什么季节,还扇扇子当风雅。
“切,谁是你娘子?谁会爱上你?”荣华雁厌恶地捂着鼻子,像她经常形容的某男为好臭的一坨“米田共”似的,怪笑道:“只有那狗才会爱上你。”
可不,狗这个生物,不正是吃“米田共”生存的么?
“闭嘴。”风华还一直没插上话,他本来也懒得与朱七说话,但是,此刻,安静的他变得不淡定了,狂做一声狮子吼,让荣华雁和朱七,恶恨恨地互望对方一眼,乖乖地闭了嘴。
“哼!”荣华雁瞪了朱七一眼,扬头时,顺着风华的目光,顿时,变得痴痴呆呆了。
绝对不是花痴模样,而是惊诧与呆滞片刻,摒住了呼吸。
何以如此?
时刻关注她的朱七太保,好奇地伸长脖子,引颈而眺望。
面前的场景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也大快他心,深得他心啊。
何也?
原来,林翠花这个“灵偶之刃”败下阵来之后,它朝着司马鉴的脚边滚过来了,滚在他的脚边,依偎于他膝前。
司马鉴收起了手里的埙,抚摸灵偶的头发,低叹道:“唉,我每次吹埙时,你都静静地如此这样聆听,以后,只怕再也听不到了……”
好似听懂了他的言语,灵偶又有了生机,那大大的眼睛竟然眨了眨,恍惚有泪光在闪烁。也只那么一下,一阵风来,吹动它围着司马鉴的周围转圈圈。
好似打滚卖萌似的模样,令观者无不嘘吁不已。
司马鉴不再为之所动,他仰面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眼皮底下的眼珠明显在转动。
“呵呵,老达令,这就是你的皇家温泉,皇室爱妃么?”红妮走下了凤凰,像摆好走向舞池的姿态,搭着新欢的手,高贵而优雅地向司马鉴缓缓走去。
倒,原来她叫她的男人都是“达令”,只不过有老少之别而已吧。
司马鉴听到这个声音,他不可谓不激动的,脸色潮红表明了一切。但是,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另外一个男人,比他年轻,比他朝气,比他帅气,比他有风度……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妻子背叛了他。
可还围着他转圈圈的灵偶,自动停了下来,再次依偎于他的膝前。
这,他,不也曾背叛了他的结发之妻吗?
两不相欠了,从此互不相干。
他扶着拐杖站了起来,又挺直了腰干,无奈,阵阵咳嗽令他不得不弯下腰,朝着地面连连吐着痰。
“咳咳,你来干什么?”稍微好些后,如是问道。
“当然是来宣誓主权咯。”女人站定,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扬眉回答。
“记住了,你的主权在天竺国,而非东元国。”司马鉴忍住咳嗽,再次刻意地挺直腰板,淡淡地回答。
“不管是天竺还是东元……”女人放开了她达令的手,总算站直了,一手环腰,另一只摸着她圆润的下巴,冷笑相对:“本公主在哪,哪里就是主权。”
然后挥手,袖口里飞出了一根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拴着一只蜘蛛。
毒公主之名,来自这只蜘蛛。
蜘蛛名曰“漫游蜘蛛”,为世界上毒性最强的蜘蛛。同时还有一个名字叫“春*药蜘蛛”,可见其毒性有多强。
丝线里的这只蜘蛛直奔林翠花那只灵偶而来。
“你要干什么?”司马鉴挑动拐杖,拐杖好似长了眼睛,直直地扫向了蜘蛛的嘴巴。
“咔嚓……”一声,他的拐杖竟然被咬断了一截,惊得司马鉴踉跄着向前倒栽了个跟头。
没人阻挡,也没人扶他……
但那灵偶却轱辘辘向他滚了过来……
下一刻,毒蜘蛛咬着了灵偶的一只耳朵了。
灵偶的形状是长方形的,没有四肢的人棍,被钳在长方形的骨节里了,背后是十字架撑着它。
所以,未被斩断的零部件还在。
毒公主收回了手,毒蜘蛛咬着灵偶的耳朵,将之拖在了女人的脚下。
女人毫无怜惜,一只脚踩在灵偶脸上的中正位置,即鼻子上了。
“怎么?心疼了?你能打她骂她,我就不可以么?”女人狠狠地踩了几脚,还不解气,抬起一脚,踢在了司马鉴的鼻子上了。
此时的司马鉴是向前扑*倒在地,扑*倒的方向还正是毒公主这边,因此,可以说扑*倒在毒公主的裙子之下么?
此时,频临死亡的老男人,司马鉴虚弱地大喘气,一只手根本就爬不起来。
“咳咳,你是来要债的吧?”他索性躲倒在地,睁着空洞的眼神,平静无波地问道。
“哟,你还没有老糊涂嘛。”女人一只脚还踩在灵偶的鼻子上,屈起了膝盖,手肘支在膝盖之上,反唇讥道:“你以为你打的那个小算盘,能瞒得了别人,又岂能瞒得了我?”
司马鉴暗吃一惊,但呈现在脸皮上的,却是无惊无喜亦无悲。
“什么小算盘?”他很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