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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着符纸的石头激射而出,正砸在纸人夹桃木剑的纸手上,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流朝我袭来,我直接被这股气流给推翻,而我那个法坛也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吓得我是一缩脖子,
我这特么是砸tnt炸药上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能给砸爆了。不过我没多想,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四下看去,这乐可就大了,只见本来台下的人,现在是和椅子桌子都堆砌在墙边,主席台上就剩了清风那个牛鼻子,孤零零的坐在一个椅子上,而他的道冠已经不见了踪迹,手还是那个托茶壶的姿势,手里的茶壶也不见了踪影,茶壶,哎,我那个心碎啊,再让你装逼。
再看洪啸海和秋风,都躺在地上,这回哥们我可神气了,都在地上躺着,唯独哥们我还站着呢,于是我信步走到洪啸海身边,洪啸海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见我过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我,我朝他微微一笑,又偷偷朝他伸出了一个中指,然后得意的朝秋风走了过去,秋风这时脸色惨白。胸口的白色道袍已经被血染成了鲜红色,我顿时一惊,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冲着大殿里还在看热闹的道士喊道:“别特么的看了,快来救人”
这时从屋里跑出来了几个小道士,到了秋风跟前,有把脉的,有翻眼皮的,春风道长也从那些桌椅板凳之中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把秋风抱里起来,进了大殿,剩下那些人,都一个个的从桌椅板凳中爬了出来,都没有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场比赛不言而喻,哥们我又赢了,连过四关,要是不激动才见鬼了,于是我信心满满的走到清风那牛鼻子跟前,清风理了理那吹乱的头发,然后面带微笑的对我说:“九转纯阳体,果然没有看错,一符定天下,妙啊,妙啊。”
啥玩意?一符定天下,还一指定江山呢,虽然没听懂,我还是微笑着朝他一抱拳,“那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清风怎么也没想到我能说这句话,先是一愣,才点了点头。我笑呵呵的走到我刚才坐的地方,此时桌子啥都没了,王老七早已经灰头土脸的跑到我跟前,朝我胸前使劲擂了一拳:“笑天。真有你的”。
我尴尬的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走回去喝酒去”,走在他后面的何事成,边整理道袍边笑道:“笑天,今晚这酒我请”。
王老七顺口接道“好好,你请”。
何事成一翻白眼还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朝我俩一挥手,“现在就去”。
杜若菲,不知道啥时也走了过来,我斜眼看了一下,挺狼狈,就像刚刚被那啥似的,不过我心情大好,嬉笑的说道:“回去换身衣服,咱们喝酒去”。
我俩这么久的仇恨,终于在我又一次的胜利中慢慢化解,跟他们几个打完招呼,我又走回了比赛场地,把刚才那个石头捡了起来,放进了兜里,又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众人,带着一份得意的笑,才扬长而去。
何事成还真挺大方,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我们几个也不客气,都甩开腮帮子开整,直到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何事成才问我:“笑天。你今天用的什么法术?”
法术?我一愣神,才悠悠的说道:“啥,法术?我是用石头砸的”
说着,我伸手把兜里的石头拿了出来,
这时杜若菲惊讶的喊道:“好漂亮得石头啊”。她喊着顺手就抢了过去,我这时架着酒劲,也看了看,这石头确实挺好看,看样子象是玉石,椭圆形,
上面有几道奇怪的花纹,也看不出是啥,杜若菲把玩了一会,就递给了何事成,何事成拿在手里看了好半天,边看边嘀咕:“像,像,不可能,不可能”。
我看他嘀咕半天,于是就催促道:“这到底啥玩意?”。
何事成被我喊的一愣神,又把那块石头给了王老七,王老七也不客气,拿在手里看了看就塞到了衣服兜里“笑天,这个我玩几天”。
我无奈的笑了笑,他说玩几天,这几天绝对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有可能是一天两天,有可能,哎,那就是他的了。
“哎,老何,这石头到底是啥?”。我追问道。
何事成想了一下,才说:“我也不认识”。
哦,我失落的答应着,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听见包间门口一阵吵闹声,
声音很大,好像在争吵什么,王老七离门口近,于是他就打开了包间门走了出去,而我们三个也没当回事,还是继续聊着天,这时就听见王老七一声惨叫,给我们三个吓的一哆嗦,集体回头朝门口看去,只见王老七捂着脑袋闯了进来,脸上,全是血。
卧槽,当时我的火就冲到了脑门,救我这爆脾气。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哥们,这就赤luoluo的挑衅,于是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就冲了出去,此时门口一个纹着奇怪纹身的汉子,正举着半截空酒瓶子,像是在骂王老七,
“奶奶的,你去死吧”我叫喊着,一瓶子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那个汉子被我打蒙了,直愣楞的站在那里,我就看到血在他的脑门慢慢的流了下来,顺着他的面颊滑落,这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满脸桃花开,你感觉别提多么爽了,有时候男人的魅力在战场上,看来真不假,不管胜与败都是那么又魅力,比如我眼前的这个哥们,我现在就觉得他特别有魅力。正欣赏呢,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一阵剧痛,刚才喝的酒也顺势喷了出去,说巧不巧,正喷在满脸桃花开的脸上。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真想跟他道歉,这真不是故意的,可是已经不允许我道歉了,因为何事成和杜若菲已经上来了,何事成有点武术底子我相信,另我没有想到的是,杜若菲的身手真心不错,怪不得她踢我的时候踢的那么销魂,
这顿打啊,那话杂说的,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我们这四个人,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都会点,没出十分钟,他们六个人就被我们打趴在地,几个服务员站在走廊的那一头驻足观看,好像还有给我们叫好的。人性啊,围观吧,如果这是朋友圈,你们肯定会点赞。
这时王老七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又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吐沫,狠狠的说道:“吗的,就你们这帮废物也敢动小爷?小爷跟鬼玩了二十多年了,还能怕你们几个杂碎”。说完他朝脚边躺的那位又是一脚。
杜若菲拍了拍手,潇洒的回了包间,何事成装模作样的念了句:“福生无量天尊”也进了包间,
我……
大爷的,我也朝身边的一个杂碎踹了一脚,然后拍拍手说道:“大爷的,小爷跟人打架打了二十多年,还没有怕过谁呢?说完拉着王老七回了包间。
杜若菲见我俩坐好,问道:“老七,没事吧。”
王老七举着酒杯说道:“没事,咱们接着喝”。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扰我们喝酒的兴致,接连撞了三杯,瓶子也都空了,我朝门外喊道:“服务员上酒”
门这时应声而开,一个穿警服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啊,不对,是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额,也不对,就是走进来一个警察,厉声问道:“刚才是你们打架?”。
王老七也没回头,不知道是警察,大声回道:“打了,怎么滴吧”。那个警察也没惯着他,直接给按在了桌子上,王老七还想反抗,手铐已经把他给牢牢铐住。这场插曲就这么被警察轻易破坏了,没有了喜感。
一个老式二层楼的派出所,门口挂着,沈阳某某铁路派出所,而我们这几个打架的,都在大厅里靠墙蹲在那,一个能有二十左右的小民警坐在我们正前方,翘这二郎腿,右手把玩着一支笔。
半晌他才懒洋洋的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被我们揍的那伙人里,突然有开始囔囔起来,
“我们喝酒呢,他们就打我们”。
那个小民警显的很不耐烦。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于是几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小民警用眼瞟了我们几眼,然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用下巴指了指我说:“来,你站起来”。
我一看这是叫我,就赶紧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烟递了过去,陪笑的说道:“这位警察帅哥,我们就是误会”。
那个小警察没有接烟,我就直接把烟放在他的桌子上,我是很少抽烟的,由于应付这个比赛,何事成就一人给我们买了一盒烟以做备用。
小警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烟,顺手拿了起来,熟练的打开拿出一根,我就跟抗日剧里那个汉奸一样,赶紧掏出打火机给点着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问,:“你叫啥名字,哪里的人”。
我一五一十的回答完,只见他在电脑上捣鼓了一会,才说道:“内蒙古的人,你们来沈阳做什么?”。
我看语气缓和,就把来沈阳比赛的事情说了,其实我对这个比赛压根就没当一回事,所以就一五一十把今天的经过都讲了一遍。我说完之后,小民警看我的眼神变了,看我就像看见心目中的偶像一样,顺手把我刚才给他的那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我然后笑着说道:“你说你是来参加道术比赛的?”
我点了下头,
他又继续问道:“那你就是那个黑马,莫笑天?”
我又点头。
这时那个民警直接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大师,真的是您,我……”
他有些激动,话已经说的不全了,我赶紧说道:“不是什么大师,就一普通人”。
“大师,您坐,您能给我签个名吗?”小警察激动的说道。
我一时无语,怎么神棍还能有粉丝,不过,我还是坐了下去,笑着说道:“签名啊,可以可以”,
那个小民警,摸遍了身上的兜,也没摸出啥,索性他把帽子摘了下来,对我说道:“大师,你就签这吧”
我拿起他刚才玩的笔,在他那带有汗味的帽檐上,写上了我的大名,嘿,什么叫牛,哪个明星能把名签到警察的帽子上,那就是本神棍,莫笑天
这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啥,那我们这事怎么处理”,签完名,我尴尬的问道,
小民警还在看着帽檐上的签名,连看我都没看,一摆手说道:“走吧,走吧”,
“这……”我刚想问怎么回事,不过转念一想,让走还不走,那我是病啦,于是我朝他们三个挥手,让他们赶紧走,看着他们三个走了出去,我才对那民警说:“不好意思,给你填麻烦了”。
“没事,走吧”。小民警依然看着帽檐上的签字,嘴里却爽快的说。
于是我转身就往外走,可刚走道门口,就听他喊道:“哎,哎,等下”
这一声,吓的我一哆嗦,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头机械式的转了回去,就见小民警以那矫捷的步伐,一晃身,就来到了我的跟前,我双手一捂眼,心道,这次可完犊子了,这么想着,木呐的把两手伸了出去,等着那冰冷的手铐,
可是我想错了,小民警来到我跟前,用一种饥渴的口气对我说:“大师,您收徒吗”。
吓死小爷我了,想拜师就拜师呗,干嘛要来吓唬我,我强稳住那受惊的小心脏,才说道:“不好意思,现在还不想收徒”。
小民警一脸失望,悻悻的说道:“大师,你要是收徒,一定要收我好吗”
“好,我要收徒,第一个收你”,我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爽快的说道
我这么一说,那个小民警乐的差点跳起来,笑着说道:“师傅,记得收徒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我笑着点头,示意让他放心,于是这才信步往外走,被我们揍的那几个砸碎,蹲在墙边,都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哼,这叫啥,这叫没实力,别得瑟,得瑟大了要蹲局子的。我用一副小人得志的眼神看了一眼被我砸的那个倒霉蛋。血迹和着我的胃液,已经干涸在脸上,呈现出一副诡异的面孔,像什么呢?有点像京剧的花脸,不过这个花脸是扭曲的,给人一种想哭还哭不出来的感觉,我带着嘲讽的笑意朝他点了下头,就把一支脚跨出了门外。
就在这一刹那,我觉得哪里不对,这张脸,我在哪里见过,不仅见过,而且很熟,于是我又倒了回去,仔细看了看那个花脸。没出一分钟,我们俩笑了,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原来啊,这个被砸一瓶子的倒霉蛋,竟然是我的发小,那真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绝对不是郭老师相声里那个法国人的小孩,只是他在十五岁那年全家搬走了,我俩刚开始还通通书信,后来我出来打工就此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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