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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柏霖一惊,看来老黄父亲的死,果然没有那么的简单。
遭天谴!
这在农村来说是最遭人忌讳的一句话,如果,你要是骂人说对方要遭天谴的,对方肯定是要和你拼命的。
老人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陈柏霖手里的烟盒上瞟。
老人可能也不是经常能抽到这烟,陈柏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老人的心思,立马将烟盒塞到了老人的手里。
精于人情事故的老人,立刻拉开了话匣子。
黄老算也就是老黄的父亲,也是个略懂风水的地师,虽然说不上多么的厉害,不过在这附近也有点名气,所以附近的村里有什么红白事儿,都请他看个日子。
但是他这个人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贪财,所以他虽然日子过得好,但是镇上的人呢,却在背后说他泄露的天机太多,必定不得好死,也就是要遭天谴的,弄得不好还要连累子孙后代。
虽然泄露太多的天机,会影响以后的运程,但是我看过黄家大院的风水,就凭黄老算的本事想要泄露天机,还得练两年。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镇上的人眼红黄老算挣得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不过这个谣言明显起到了作用了,年过花甲以后的黄老算就不在轻易出手了,而且将大部分的心思和时间都花在了为自己寻找墓穴上。
四天以前,终于被他寻到了一处风水宝地,黄老算花大价钱将那块地买了下来,打算以后自机死了以后,就埋在那里,而且第二天就让人开始修建陵墓。【ㄨ】
我听到这里傻眼了,现在还有这种人,不过看陈柏霖却是一付见怪不怪的表情,我在心里将老人和老黄的话对照了一下,发现还是有出入的。
老人接着说,黄老算这次却算错了,第三天的上午,工人在那块地的下面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有很多的密密麻麻的陶罐,就在场的人以为,这些罐子是以前地主埋下的,里面应该有袁大头,或是别的什么宝贝,就哄抢了起来,所有的陶罐都被打开了。
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全都是骨灰,当场很多人就吓跑了,纷纷传言黄老算的报应来了,所以才会给自己找了一处乱葬岗做墓地。
果然,就在前天晚上,黄老算忽然被牛头马面把魂勾走了,死的不明不白!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身体忽然打了个摆子,似乎想起了自己也已经是垂暮之年,随时可能去和黄老算作伴,脸色顿时变得灰暗了。
我们赶紧又问他,黄家的人都去了哪里。
老人叹息了一声,说昨天黄家兄弟草草的将黄老算下葬之后,就连夜跑搬到县城里的房子里去了。
我忍不住低呼一声,说:“这个黄老算还真的是会赚钱,不仅在镇上有这么首屈一指的大宅院,而且还在县城买房子了?”
我所在的县城虽然小,但是相对来说房价也不便宜,一套房子也要二十多万吧。
老人酸溜溜地说:“不然怎么说他是遭天谴呢?不昧着良心,能赚这么多的钱。”
我和陈柏霖觉得事情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就立刻识趣的向他告辞,老人抬头茫然的看着我们走远。
我走了一段路,回过头看了一眼老人,他靠着大门,似乎又睡着了。
我将老人和老黄的话综合起来分析了一下,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黄老算买下的那块地,应该是有脏东西的,不过应该没有老人说的那么玄乎,黄老算不甘心将到手的风水宝地,就这样拱手送出,于是在前天的晚上,独自前去收鬼,没有想到竟然阴沟里翻船,被厉鬼上身了,他也算有点本事,竟然熬到了家里,交待了后事以后才死,可是,终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事情的发展终究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
在我心里盘算着这些事的时候,我们再次回到了黄家大院的门前,言不悔却不见了。
我担忧地说:“老言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柏霖也皱着眉头,绕车子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就说:“应该是有什么发现,独自调查去了。”
我掏出电话说:“要不然打电话给他吧。”
“不行。”陈柏霖阻止了我按键,接着说:“万一他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接电话,那我们就算是给他帮倒忙了。”
我一想,的确是这样,万一要是言不悔在跟踪什么人的话,我们这一通电话,不就将他给卖了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陈柏霖显然比我淡定多了,他看一眼手表,说:“现在快四点了,我们等半个小时,要是他还没有回来,我们在打电话给他。”
我嗯了一声,这种事陈柏霖比我更有经验,听他的应该没有错。
等人是件非常磨人的事,还好没过几分钟,就看到言不悔从黄家大院的墙头跳了出来!
我和陈柏霖赶紧迎了上去,就看见他脸色有点苍白,身上的风衣也弄脏了,沾染了不少的灰尘。
他一见我们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黄家的人摊上大事了!”
我一惊,急忙问他为什么这样说。毕竟老黄给我的印象不错,袖手旁观的看着他遭难,我还真做不到。
言不悔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不过,神色倒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那副棺材脸儿,“你们离开以后,我就进了黄家,里面的阴气的确很重,不过,最重要的是顶楼上,供奉的黄家祖宗牌位,裂成了两半!”
我和陈柏霖都吃了一惊,祖宗牌位要是无故的开裂,这肯定是有祸事要发生!
我抬头看了一眼四层高的黄家顶楼,迟疑了一下,说:“会不会是因为年代久远,和天气太过干燥的原因!”
陈柏霖立刻就跳出来反驳:“应该不可能,黄老算既然是个风水先生,那么,对祖先牌位这类的物件肯定是特别的用心,不可能开裂了都不知道。”
言不悔点点头说:“老陈说的有道理,供桌前的香炉里烧的是沉香,说明黄家的人对牌位还是很看重的,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我和陈柏霖都看着他,他才缓缓地说:“那排位是横着断的!”
我一惊,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的意思是,厉鬼已经对黄家的人出手了!是黄家的祖先暗中阻止了。”
言不悔点点头,说:“而且黄家祖先的阴灵应该输了。”
爷爷曾经说过祖宗的牌位供奉得法,是会对子孙后代起到一定的护佑作用的,看来黄老算深谙此道,所以他的后人才逃过一劫。
我们三人在车上,开始了来枫林镇后的第一次会议。
首先我将综合了老黄和老人两个人说法的推断说出来了,陈柏霖和言不悔都没有说话,我也静静的看着他们,我相信以他们的阅历,综合所有资料之后的判断,应该就不会太差。
这时候镇上的学校已经放学了,令我看着这些活蹦乱跳从吉普车旁跑过的孩子,忽然升起了一个强烈的想法!
我看着这些孩子们的离去,眼里的目光渐渐变得坚毅,拳头也紧紧的握了起来,一定要将那个厉鬼给除了,绝不让他为祸一方!
这时,言不悔开口了,“综合各方面的资料来看,这只厉鬼很厉害,虽然昨天晚上被老陈差点给收了,但是如今我们在他的地盘上,算盘就不是那么好打的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和厉鬼拼个你死我活;二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办法将他和王禾的联系切。”
我听完,略一思索,问他如果我们离开了,那厉鬼会不会出来祸害附近的人。
言不悔摇摇头,说:“这个很难说,说不定他会迁怒这些普通人,也可能不会,鬼性狡诈,无法断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