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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叱咤风云
华子建呢?他是否也能体会到这个滋味呢?或许吧?
此刻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江可蕊的车里,他一直都在回味着刚才那旋律中的感觉,那许许多多辛酸、无奈或者是痛苦,一如快乐和幸福,往往会不知不觉中沉淀在记忆的深处,偶尔的触动,就会重新涌来,就像蔡琴所吟唱的那样。
对华子建来说,痛苦和快乐中间恰到好处的隔着时光这层纱,没有绝望,也没有肝肠寸断,只有些许若有若无的惆怅;没有浮躁轻狂,也没有萎靡不振,只有一种连绵不断的成熟与坚韧;没有爱到极至,也没有恨得撕心裂肺,只有处世不惊的沉静与内敛。
回到了家里,没想到老妈还没有睡觉,华子建就很奇怪的问:“这么晚了,老妈你怎么不休息啊,是不是小雨很闹?”
“小雨好的很,到是你这个大雨有点太不注意了。”老妈很不高兴的说。
华子建有点奇怪的看看老妈,江可蕊就笑着推华子建去洗澡,一面用轻飘而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华子建,华子建便知她又没干好事。巧言令色、蛊惑人心是江可蕊的强项,经常甩了自己兴风作浪,给老妈打小报告。
果然,老妈出来就问:“听说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你还要不要你的身体,公家的事情固然重要,但你的身体不重要吗?”
“没有啊,我昨晚上在办公室睡了的。这谁说的?”华子建照着江可蕊站处眼一横眉一竖。潜台词是:告诉你们,这个男人对老婆的脾气大的很。
江可蕊也真会装,拽住老妈的衣袖往老妈身后躲,慌着求助,“妈。妈,你看子建的这个样子。。。。。”
“你本事大了,不能说你了?”老妈对华子建的态度很不满,一面用手拍着江可蕊,安慰她,一面教育华子建,“这么大的人,怎么分不清好歹,还甩脸子给可蕊看。还不都是为你好。”
“没有没有,昨天真的睡过了。”华子建还在狡辩。
“说你,你得听啊……”老妈不分青红皂白,把华子建痛斥了一顿。
华子建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坐在沙发上,听着老娘的数落,这个时候,江可蕊过来和华子建坐在一起,表示有难同当,同时表示好像华子建犯了错她也有责任,实则她却是对老娘的批评在煽风点火的附会:“就是,以后改正啊,听见妈妈说没?你可听话吧啊。”
说着偷偷掐了华子建一把,华子建也不傻,手轻拍江可蕊后腰,暗表心迹,绝对服从。眼却望着老妈说:“听话听话。”
不过嘴里是如此说,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会进了卧室绝不轻易的绕过这个丫头。
想是这样想的,但华子建也未必做的到这点,他和江可蕊在一起,政治上没地位,经济上被剥削,人格上不独立,生活上没自由,思想上被压迫,**上更是受到惨无人道的摧残,而江可蕊将自己包装的很成功,在外面美名远播,成为亲朋好友圈中的知名品牌。
女人如衣裳,我们穿衣服,是衣服伺候人,但穿的如果是牌子,就变成人伺候衣服了。名牌的东西好是好,但是娇贵,不好打理。
不过也不是全无坏处的,朋友们对江可蕊的认可,还有对自己的羡慕,也使华子建时常甚感欣慰,名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纵是当奢侈品摆在家里不带出来,也足以显示出主人家的卓尔不凡,从而备受追捧和关注。
华子建觉得值,受点压迫也是应该的。
上床之后,华子建还是要假装生气的,这一下江可蕊就变得温柔了许多,将自己的身子挤进了华子建的怀里,嗔怨的脸贴着华子建脸,又气又恨的揉搓着说:“我们都是怕你累坏了身子,你可是我们老任家的顶梁柱,我绝不能让这样作践自己,工作的事情可以劳逸结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华子建马上就被软化了,忙说:“知道了,宝贝。”
江可蕊听得他言,转过神来又问华子建:“为什么不喊我宝宝?好久都没有那样叫过我了,是不是对我厌烦了?”
华子建回答她:“宝贝儿更好听,能更好的表达我的感情,喊的时候要这样喊,宝贝儿~。叫你时,很抒情,就像从心底流出的一串串美妙音符一样。你试试,是翘舌音,假设我再生气了,翘着舌头想吼也吼不出来,喊出来只有温柔了。”
江可蕊有一大优点,就是从谏如流,只要你说的对得上她的心思,她决计不跟你抬杠,江可蕊转了转眼珠,即刻通过了华子建的提议,接纳了这一昵称。
从这件事上,深刻的说明了两条颠扑不破的伟大真理,一,老婆永远是对的。二,如果老婆不对,请参照第一条认真执行。
是夜,华子建就欲求欢,江可蕊欲擒故纵,惜惜作态,假意道:“你昨晚一夜没睡,多辛苦,累坏了对吗?早点休息吧。”
尽更深,尚缠绣衾,江可蕊就是不原华子建的求欢。
华子建叹口气,只好作罢,可没想到,江可蕊又把舌头伸进华子建的嘴里,华子建大喜,像是咬着天下最可口的美味,想用力,又不能。
夜晚,外边闪烁着的灯光从房间的窗户照射进来,随风摇曳,如同花瓣碎洒在床上,为这房间内的暧~昧缠绵更舔一分绮色,江可蕊的身体之上已经点燃簇簇的火焰,让她不自禁地哀婉呻~吟,华子建也已经完全沉醉,身体里面的激~情正在缓缓释放,让他感觉到一种难言的舒爽,如入云端。
华子建感到很满~足,也很惬意,搂着怀中的娇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想,但华子建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他已经快要进入一个绝对的权利人物的黑名单,这个人就是中~组部的黄副部长。
黄副部长的电话是在一天后的一个早上打到北江市季副书记的办公室的,这个时候的季副书记正在和一个厅长谈着工作,但红色保密电话响起,当他看到那个正是自己等待的电话的时候,他嘴角露出了笑容。
他一面用手按着电话,一面给这个厅长说:“我接一个重要的电话,你可以稍等一会。”
这个厅长就很客气的站起来,说:“我在旁边办公室坐一下,一会过来。”
季副书记温和的点点头,眼看着这个厅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这才拿起了电话。
“喂,我季涵兴啊,你是。。。。。奥,奥。呵呵,是黄副部长啊,黄老好,很久没见你了,身体还是那样硬朗吧,哈哈,那就好,好啊。”
“涵兴啊,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可能会让你有点意外,因为我要批评你两句。”
季副书记眼中闪过一种奇异的神情,很恭敬的说:“老领导啊,你很久都没有批评我了,有时候我都会回想到过去你在党校给我当老师的那段时光啊。”
那面黄副部长就停顿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党校做校长的那段时光,好一会才说:“涵兴,我本来也不想多说,但事情有点过了,你们北江的日报有人送给我了一份,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
“北江日报??这是怎么了?还请黄老你明示一下。”季副书记莫名其妙的。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黄老是什么意思?”季副书记很疑惑的说。
“奥,那你看看昨天北江日报吧。”黄副部长淡淡的说。
“你等等,我昨天有接待任务,还没来得及看呢,我让秘书找一份。”显然,季副书记是有点紧张的样子。
“嗯,那就不必了,总之,这上面写的有些过了,我也知道,我那儿子确实也不争气,但用上流氓,地痞,京城大少这样的字眼恐怕也不和谐吧?”黄副部长口气淡漠的说。
季副书记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连连的“哦”了两声说:“怎么上面有贤侄和我家犬子在新屏市那场纠纷的报道?”
“你知道这件事情,你家小子也在场吗?”
季副书记叹口气说:“不仅他在场,还陪着你家儿子挨了一顿打,脸上身上都是伤。”
那面黄副部长又沉默了一会说:“我刚才也问过我家小子了,事情大概我了解了一点,但他没有说你儿子也在,所以我现在就很奇怪了,这样的事情有两个问题,其一,那个老板为什么这样嚣张,敢随便打人,谁给他的胆量,听说后来连警方去了也把他没有办法?”
“这个。。。。”季副书记语塞。
黄副部长继续说:“其二,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妥善处理,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在一个,华子建凭什么动手打人,他是**的领导,还是土匪。”
“这个。。。。。”
黄副部长就有点不耐烦了,说:“涵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我还有什么难言之瘾吗?”
季副书记忙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说:“老领导,我哪敢对你虚来晃去,只是这其中。。。。唉,我就明说吧,这个打人的老板是新屏市华市长的发小,在新屏市,有华市长罩着,事情也就不会要处理了。”
“一个小小的市长,值得你们如此软弱?”黄副部长很有点不解的问。
“也不是完全这样,老领导啊,这个华市长职务不高,但在北江还是很有人欣赏的,所以我也为难。”
能让一个副书记为难,那可想而知这个市长的后台有多强硬了,黄副部长迟疑着问:“是王还是李啊。”
“都有一点吧。”季副书记很含糊的说。
黄副部长犹豫了,对这样的封疆大吏,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并不是说中~组部就可以任意的升降一个掌控实权的省级领导,所以他就必须谨慎起来,但他也并不是惧怕这些人,只是要采取一些适当的方式,在思考了好一会之后,他说:“那就暂时先这样吧,给这两个臭小子一点教训也好。”
季副书记眉头一皱,看来这个黄副部长想打退堂鼓了,这可不行,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准备了一个巨大的盛宴的,怎么可以还没动筷子,客人就离开呢?
所以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是啊,这样也好,我今天也给我家天裕办了一个招呼,以后少到新屏市去乱晃,那个打人的萧老板过去可是黑道人物,我们不值得和他计较?”
这倒很有点出乎黄副部长的意料之外:“黑道人物?”
“是啊,省公安厅刚刚给我汇报了这个人的情况,我本来一直都有点怀疑,所以就查了一下。”季副书记很笃定的说。
黄副部长的声音变得有点寒冷了:“原来如此啊,既然是黑道人物,你们就应该好好的盘一盘他的底细,华市长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物交结密切,这让我有点意外。”
季副书记明白,黄副部长已经动了杀机了。
“那老领导,是不是我们查一查,动一动这个人?”季副书记试探着问。
“暂时恐怕是不行,虽然我们是出于公心,但还是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在借机报复,等一等吧,有时候办成一件事情是需要一个好的契机的,对不对?”
季副书记连连点头说:“对的,对的,这就叫天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可以这样理解吧,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有什么情况记得通报一下。”
“嗯,嗯,好的,好的。”
季副书记挂上电话的时候,他一下就觉得天很高了,海也深了,他的脑海中一副大棋慢慢的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雏形,当然了,既然是一副大棋,那就要仔细的走,认真的来,急不得,更乱不得,每一个步骤都要合情合理,不为一子,一地的丢失急躁,这样才堪称大作。。。。。。
在新屏市来说,虽然有了黄公子和季大公子的这个小小的插曲,只是并没有影响到整个主流气氛,大家在好几天之后依然的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这一次盛大的典礼,而萧博瀚的影视城也正式的破土动工了,原本平静和荒芜的飞燕湖荒滩,现在变得人声鼎沸,机械喧嚣,从全省各地赶来的施工队伍,都投入到这场浩大的工程中来了。
不可否认的说,华子建在这场巨大的项目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他的到来,新屏市肯定是不会有这样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在以后对新屏市的经济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拉动效果,这也就是华子建高瞻远瞩看到的未来。
然而高~潮总不能天天存在,一切又回到了平淡之中,华子建继续着每天的工作,可是在这个时候,华子建感到在自己和冀良青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冀良青接连好些天没有给他打电话,有时候,为了政府的一些事情,华子建打电话汇报的时候,冀良青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以前是没有这些情况的,过去冀良青对政府的工作很关心,他也会经常打电话,询问华子建的工作情况,但就在这个奠基仪式之后,两人有了明显的疏远。
华子建回忆了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包括其中的点点滴滴,他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地方损害了冀良青的形象,后来,他想到了那次市委常委会,想到了两人为大宇县县长问题发生的争执,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在那件事情之后,冀良青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啊?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华子建在思索和疑惑着,后来他就联想到了黄公子和季大公子闹事的那个场景,在联想到宣传部何部长当时的态度,华子建就有了一种不很清晰,但若有若无的感觉。
华子建自己也是明白的,官场上,就是这么微妙,观点斗争是假的,方向斗争也是假的,只有权力的斗争才是真的。无意间,自己已经严重威胁了冀良青的威信和权力,
他势必会对自己发起必要的攻击,就像很多动物一样,比如狮子,老虎,毒蛇,当人类踏进了他们的安全范围,它们就会发起强有力的反击。
但华子建却没有办法来缓解这个问题,因为对华子建来说,很多事情,妥协就意味着放任,他无法做到那种难得糊涂的放任,他也无法任容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那些肮脏交易,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使和捍卫自己的权利。
就在华子建思绪万千的时候,华子建接到了冀良青秘书的电话,请他们到冀良青的办公室去一下,说商量几件事情。
华子建也没有详细的询问,就到了市委冀良青的办公室,在这里他看到了其他几个市上的领导,尉迟副书记端着茶杯在看着他笑,还有组织部的周部长,还有自己的副手刘副市长,这几个人的到场,让华子建马上明白,今天应该是一个常委预备会,不然不会出现的如此整齐。
华子建就笑着和几个常委打声招呼,冀良青对华子建的回应是比较冷淡的,只是鼻中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大家就围着茶几坐成一圈,等着冀良青的说话。
冀良青沉思着走过来,坐在了中间的位置,扫视一下这几个人,说:“最近大家都很忙,所以本来这个事情早该研究一下了,但一直拖着,到现在,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就是部分干部需要调整一下。”
实际上这样的调整本来早就盖在两会结束后就研究了,冀良青说的有一半是实情,最近大家确实特别忙,但另一半想法他确实带有很大的私心的,现在的常委会他并不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他很多想法也受到了制约,在他还没有考虑好怎么重新获得常委会压倒性的优势之前,他是不准备研究人事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