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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第241章 :拿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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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妖惧她,半透的身子对着她的怒气,微微晃了下。“他攻击我,被反噬了,我没动手打他。”

    “小蔚儿,你存心的是吧,想笑就笑吧。”左丘阜郁闷极了,怪只怪人妖殊途。自个儿打自儿也就是这个理。可谁会没事打自己打得成重伤。

    梁以蔚看他并不大碍,乐着说:“走啦,回去养伤啦,病美人。”

    “等等!”雾妖见他们就要走了,连忙出声减道。

    扶着左丘阜,梁以蔚不解地望向雾妖,它不是看出什么了吧。刚才见这妖精柔弱好欺的,她便充当了恶霸。她能感觉到,因雾妖阻拦,左丘阜身体一下子疆硬了,不利之势啊。

    “可不可带我走?”雾妖怯怯地问。

    这回梁以蔚给愣住了,带个妖精在身边?

    “大神,好像被封印了。”雾妖见她犹豫不定,适时出声道。尖细的声音,听到梁以蔚耳目里,就是活活的威胁。

    “没错,我的确被封印。不过,要对付你这半调的小妖,还是游刃有余的。”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大神被封印了,所以不能给他治伤,但是我可以的。”雾妖生怕她一个不爽,真将自己灭了,连连解释。

    “那好,你先治他。”

    “哦!”

    雾妖刚一应声,就消失了,再显示已成雾状。急速移到左丘阜周身,环绕着,旋转。梁以蔚也不知道它怎么治,一直死死盯着。就怕它使坏,不过以旁人来看,她就是气定神怡的样子。

    不一会儿,雾散去。却又留下一层薄烟飘在半空中。

    “好了。”空中传来虚弱的声音的同时,就见左丘阜试着动了动身子。然后朝她点了下头。真神了,梁以蔚想着。

    “你出来!”

    “大神,我显不了身了。刚才耗损太大。”虚弱地声音在空中飘过来,梁以蔚想着这雾妖,本性并不坏,便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又成了原形。”

    “那要如何,你才会变回来?”怎么说,也算是有功劳的。

    “让我跟着你吧。”

    梁以蔚看了眼左丘阜,他却没看她,仅是整着他漂亮的紫服,摸着他垂在胸前的头发。

    “别人见了会害怕的。”她闷闷地说。

    半空无声,雾也散了。就在梁以蔚以为它自己想通走了。手腕处一闪冰凉,“我附在这里就好。”

    不会吧,进了她身体了?仔细一看又不是,她手腕处浮了一圈淡薄的雾。环绕依附着。不注意的是看不出来的,“你到这只手上吧,附在手镯上。”

    “我试过了,它有一股力量把我弹了出来。”

    梁以蔚只好认命了。青鸾太不丈义了。亏她还跟他神聊半天。这妖精还不知是敌是友呢,就这样养在身上了。左丘阜忍着笑看向她,“我活生生的人类,它,我还养不起呢,小蔚儿高兴才是。”

    梁以蔚听的他话外之音“谁叫你不是人的”。她气结。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厉害的妖精,居然怕她,回头好好收服,闻人流苏再欺负她的时候,就放出来整整她。这么一来,她也就心安了。

    回到左丘府,老远就见一身蓝衣人立在府前,张望着。见他们人影当下松了口气,昨晚她找了下人,问阜公子去向,得知去向后,便也想前去。却被府上之人给挡下,她正担心呢。

    “小印,阜公子。你们回来了。”

    “蓝月儿,我怎么看你就像等待夫君归来的贤妻啊。”梁以蔚直接乎视她一脸急切,打趣地说。

    蓝月儿一听,耳根通红。偷空悄悄看了一眼左丘阜,他却满脸笑意,温柔的注视着梁以蔚。她黯然地垂下眼敛,没有接话。惹得梁以蔚很是纳闷。才一晚上没在,她又回到初见时的冰冷了,还真是慢熟哎。

    入府。富气、别致、热闹。看着府中往来的下人们穿梭着。各做各事。梁以蔚感叹道:“美人阜,还是你这里比较人气。”

    左丘阜也不知打哪找来了另种普通的扇子,拿在手中摇来摇去。那贵态自显。从林中回来,他便净身换了衣。却还是一身紫衣,腰间束一同色腰带,那张比女人还柔美的脸上,尽是显雍容。

    “那自然是,蓝亲卫,哪天你在闻轩阁呆腻了,不如来这里吧。”左丘阜对站在一旁静立的蓝月儿说。

    “多谢阜公子美意,蓝月儿卑微了。承受不起。”

    被婉拒,左丘阜也没在意,加回头吩咐下人,揣上些点心。他们此时,正在府中一角。这地方被布置了一片竹子。竹下一凉亭,亭中一古琴,琴前一壶茶。茶香逸人。三人或坐或立,在这亭中也有些时辰了。不过对某个人来说,这些茶香并不在鼻中,忘记注明。她目前已被列入非人族。左丘阜看着她,想到这儿不禁宛尔。旁人见了只道他想到什么,情不自禁自娱一乐。入了蓝月儿眼,却另有一番解说。

    “我说,俩位可否不用这样称呼的。都认识这多久了。别扭。”梁以蔚真的是别扭,这府虽不如闻轩阁那样的宽旷,但布置的非常用心。每个角落都独具其用,就拿这一凉亭来说,她虽然不懂茶道、琴意。但主人别俱用心的排置,最能显示那份闲情逸致。闲来时,一壶好茶,茶香琴音。从这里传出,穿过密盛青翠竹林,飘然而上,空中悬绕,别有一番风情。只是……

    “蓝月儿会抚琴么?”梁以蔚突然问,看着两人还在为称呼,而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她无奈地指着左丘阜说:“他呢,就一美人,所以叫美人阜。”说完又指说蓝月儿对左丘阜说:“她呢,就一别扭之人,叫蓝月儿。”

    “阜公了。”蓝月儿不像梁以蔚毫无顾忌,坚持道。

    “嗯,月儿姑娘。”左丘阜稍沉默了下,回道。

    梁以蔚无语,冲着天翻了一记白眼。

    “算了,算了。蓝月儿,你会抚琴么。要不来一曲?”

    “如此甚好!”左丘阜,把扇一合,拍手应和。

    蓝月儿看了他一眼,略有些迟疑。但还是莲步移到琴边坐下。伸手抚入弦,一时琴音泄出,悠远婉转回畅。一如梁以蔚想象一般。

    山有木兮木有枝

    徐风伴得日照乱

    青青竹梢姿摇意

    月夜有影应笑颜

    山有木兮木有枝

    晓竹不曾乱案牍

    青色入帘应犹季

    昔昔青絮今何处

    这天、地总有昼夜之分。入暮了,幕渐下,今夜却是一晚好睡,无梦。月色倾窗而泄,娇容恬静、无恙。雾起周身绕,此刻若是有人经窗外过,定会发现室内微闪着绿色光晕。

    ……

    “你是蓝星儿?”

    “不是!”

    “我找蓝星儿!”

    冷冽对着堂上主位上的人,直直地看着。这样具有摄威的人,是那样高高在姿态。

    “你叫什么名字?”闻人流苏眼见着,这个衣着不堪,大概十四、五岁样子的少年,虽不济。眼底却显清亮,笔挺着傲气。既使在充满死气与沉压的闻轩阁厅堂内。她闪过一记赞许。

    “冷冽!”

    “可有亲人尚在?”

    “娘亲!”

    “可识字?”

    “会!”

    闻人流苏抬起眼,直视。这不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原是小富之商,只因家到败落。”

    闻人流苏垂下眼敛。

    “郦都文冠集职于一身,杂乱繁忙,时常通宵达旦。”

    “冷冽愿听吩咐。”

    “闻轩阁往东,百米内。执管府找管事文冠。去吧,蓝星儿在堂外。”

    冷冽定定看了她片刻,行了礼。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厅堂。就见一身蓝衣女子,头额镶着一星状饰,与当日那蓝衣女子一样的服饰。想必不会错了。

    “我叫冷冽,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

    蓝星儿听有人找她,早早待命在此等候,没想却是……她有些讶异,接过冷冽递过来的匕首,一下子扯住他的衣领。

    “说,她怎么呢?”

    冷冽任由她抓着,也不反抗。看着那张放大的巧红的脸,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甚好,莫念!”

    ……

    这日闻人流苏,例行公事式般,来到司空梓厢房内。立于床前。看着他过于刚毅的脸。

    “何苦呢?值得么?凭你就要升为狐仙的道行,就为了一个失了心的人。现在功力尽失,生死不定,值么?”

    她看着那张沉睡的脸,就算睡着了,也是对她冷面哟。唉!她叹了口气,他们之间,只存在着利益的不是么,这人只会对一个人心口不一,忍痛也会维护。即使那人的不谅解,即使那人无心的伤害,却甘之愿矣。

    “醒来吧,流苏放你自由!”

    闻人流苏紧紧握拳,一手扫过桌上茶几。满地立即碎碎片片,不是她的,争着、求着。永远也不会是她的。她想要的、珍惜的。尽不比上别人的不在意。她也会如此的不堪。她是该怨恨的,对手却是个失了心的人,她争什么。她唯一的错误便是低估了此人。

    ……

    他从被安置的那时候起,意识就是清醒的。昼夜转换,漫漫不尽。她又离开了。

    愿以为这样不省人事了,也许会留住她,至少常来看看他。他等到了,她坐在身边,即使眼见不到她的娇颜,见不到她经常隐藏在眼底的顽劣。她就在身边了。他感觉到了她投来的关注。他小小的满足了下,终于入了心么。他躺在这里,唯一不能做的,便是将她抱进怀里,任由她庸懒沉睡。他嗅着她的气息。熟悉的味道,神怡松放。入幕了她便离去,晨晓了她就来。她的气息出现与离去,他很快就能辩出昼与夜。真的希望时光可以永恒,他便永远拥有这些光景了。

    可是,她又离开了。

    一如半年前,那场别离,毫不犹豫,心无所恋。

    当日,他向师父讨要解固,不免又生纷争。他不想所有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师父却不依,说是时间未到。可他等不及,对,他不想救世人。那些人与他无关,他可以无视同族的死因,他能解悟因果循环与轮回。可他……当记忆恢复的那个瞬间,他满心的悸动,却对上一个无心之人。他已等了千年,他守候着她。就算没了记忆,也能死死地守护着。他心甘情愿。可是却承受不住,那个人淡淡地笑,没心没肺地叫“哥哥”。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哥哥,也不做哥哥。

    他恨了,失踪了。他要远离她,她浑然不觉,原来是如此般地不重要,一如千年前。

    如果爱不能让你记住我,那么恨呢?

    你远远地尖叫“师父!”我看到了,你满脸楚痛,原来你并非真的无心。这样的表情,你也会有。

    你仇恨地冲着闻人流苏大叫“坏人!”我看到了,你也会有心爱东西被抢走的嫉妒。

    你不说话了,只是无言地瞪着我。或者你是想把我印到心里去。我奢想。仅管我无视那透着仇意。只要你能记住,怎么都好。我以为从此便是纠缠不清,心系牵引,可你却失踪了。

    那股仇恨成功地引动了,潜伏在你身上的力量。那熟悉的绿光乍现,我是心喜若狂。你记起来了么?你仅是冷冷一瞥,消失了。任谁也都找不到了。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我在心里冷笑。

    这日,左丘老爷刚入府。路过花园就见一陌生妙龄女子。衣着芸衫,身形婀娜,颦颦多姿。立于花丛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入了神。时颦时乐。他见状立即招来下人问个明白。原来小子开窍了,他乐得合不上嘴。正想借机攀谈。突见廊道间蓝光一闪,又一个英气中不失娇柔蓝衣女子。莲步沉重却又轻盈。正向这边移来,他赶紧闪身,借着园中假山,匿了发福的庸身。心里那个美啊,这小子,比老头子厉害呢。

    话说,左丘府世贵经商之家。在这封州可是鼎鼎有名富族。左丘公子生得面如冠玉、风倜傥而又气宇轩昂。容兼左丘夫妇最优之姿。竟比女子还要丽质。这男子生得如此般嫣然迷媚,左丘老爷很是头疼。本来仰目的莺莺燕燕是不计其数,偏偏入不了他左丘公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