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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逸的这番表现,慕容承宣自然了然。两人又在客厅说了会子话,慕容承宣因另有要事,便向郑大人暂时告退。
郑逸独自无聊,就缓缓走出,在淮南王府的花园之中慢慢漫步。至于这位郑大人在王府的后花园中有何遇合,却是一桩秘密,或许日后方能得见分晓。
随着慕容昇婚期的临近,慕容家族在外的人员纷纷赶回了王府。慕容家世女慕容旭也在这一天赶了回来。
慕容旭英姿飒爽,年轻有为,在王府一干仆从的烘衬之下宛然鹤立鸡群。二小姐远远的看到,颇有一些自惭形秽的愧疚感。
大小姐早就知道那独自站在旁边的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她也听说过慕容玉欣回府归宗的事,但是因为军务繁忙,一直没有上心回来相认。今次因为弟弟的婚事,放得抽空回来,却也一举两得。
慕容承宣对于大女儿是相当满意的,见二女儿站在旁边,当即就唤二女儿过来和大姐相认。慕容玉欣懒懒散散地走了过来,行了长幼之礼。
大小姐打量着这个妹妹,称赞道,“妹妹当真长得不俗,听母亲说你弓马娴熟,小巧功夫更是非比寻常。想来将来一定能够继承母业,扬威沙场,光耀门楣。”
慕容玉欣淡淡笑道,“昕儿本事稀松平常,远不及姐姐万一。母亲的事业,有姐姐接力,正是后继有人,昕儿正好可以偷得闲暇,坐享清福。”
大小姐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只好当成浮云,却道,“我这有一柄三尺青锋,名唤‘染红’,虽称不上削铁如泥,却也锐利。它陪伴我多年,却一直没怎么用到。妹妹颇有江湖手段,这‘染红’送你,却也甚是恰当。妹妹就权且当做见面礼物收下了吧。”
说着令随从捧上一柄长剑,随手递给了慕容玉欣。
慕容玉欣见大小姐给的随意,也就浑没当回事地接在手中,叫发财帮忙拿着。
次日就是淮南王独子慕容昇出阁的大日子,一大清早,王府上上下下全部都给动员起来,里里外外地忙活起来。因为事务繁多,人手显得空前紧缺。慕容玉欣带着四大侍从过去帮忙,可是却只有侍从们被安排了事务,她二小姐却成了一个瞎转悠的无事忙了。
最后,二小姐将自己小院里的小厮也发动了过来,希望能引得大家的注意,让她也参与其中。可是她毕竟不是下人,谁敢安排她做粗重的活计?管理司仪自有相关人员负责,而这些,二小姐又什么都不懂,只好继续做着她的无事忙。
就这样来来去去转悠了几遭,吕尚书家迎亲的队伍来了,淮南王慕容承宣立即率领世女慕容旭以及一干迎宾司仪上前迎接。
二小姐有点好奇迎娶哥哥的女子究竟长成什么模样,两个人是不是有夫妻相。所以悄悄靠近前去,想偷偷去端下新娘倌的长相,谁知那没等她走得够近,一个三四十岁的强壮妇人从一边横插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小姐沉着脸说道,“喂,你是谁?挡住我干嘛!”
那妇女连忙敬了个礼,满脸堆笑道,“小人是王爵身边的近侍,名叫谈芳,因为今日是昇少爷的大喜日子,与往常不同些,所以王爵特意命小人过来服侍二小姐,随时听候二小姐的差遣。”
慕容玉欣奇怪地眨了眨眼,说道,“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会丢,要你随时候命干什么?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不忙,那里有事用得着你了?再说了,就算忙,我院里也有七八个听使唤的,也轮不到你帮忙吧。所以,你还是请回吧,顺便帮我谢谢王爵。”
见那谈芳只是咧嘴一笑,却并不移动,当下想,好,你不动是吧,那我动可以不可以呢?
于是二小姐轻移莲步,款款向前走了几步。谁知她动也不行,因为她一动,谈芳也立刻行动,不离不即地紧跟在她的身后。
慕容玉欣无奈,只好又停下脚步,再一次问道,“我说了我没有什么事,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呢?求求你,别再这样子了好不好?”
谈芳双眼半睁半闭,一字一句说道,“昇少爷出阁,二小姐那儿的侍从全都抽调出来帮忙了,二小姐没人服侍可不成,所以王爵特意命令小人专门侍奉二小姐。这是王爵的命令,小人不敢违抗,若是二小姐觉得小人笨拙,不要小人服侍。还请二小姐跟王爵说清楚,小人得到确信,王爵确实收回成命,小人方敢离开二小姐身边。”
她这一番绕来绕去的解释,虽然把慕容玉欣听得头晕脑胀,却也总算明白过来,什么随时候命,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其实不过是怕自己到处乱闯,派了个人充当眼线,掣肘自己罢了!
二小姐明白过来之后,立时冷笑一声,说道,“好吧,你喜欢做听话的跟屁虫,那你就自便吧。我懒得再理你了。”说完,转到一个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将身子一跳。谈芳只看见这一瞬之间,刚才明明还在前面不远的二小姐突然就不见了。
第九章杜畅怀
淮南王府王府上上下下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把昇少爷热热闹闹地送出了阁。赫连望北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住处,正要推门进去休息。却见旁边角落里闪出一条黑影,定睛一看,却是吉祥,连忙拉住问道,“这时候怎么还不休息,找我有什么事?”
吉祥往四下里张看了一遍,低声说道,“二小姐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是吧。”赫连望北说道,“王爵怕她到处乱闯,特意派了谈芳时刻跟着她,这我知道。但是她后来烦不胜烦,把谈芳甩脱了。为这事谈芳还找王爵告了她一状。只是王爵因为今天很忙,所以也没怎么理会。这都过了一整天了,二小姐纵算心里不舒服,却也应该消气了啊,怎么还没回来呢?”
“二小姐这个人,就是这样,”吉祥说道,“今天大伙都累坏了,忙完事情就早早歇下了。我因为是当值,所以临睡前去二小姐房里照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还没回来的。这是我现在还没告诉恭喜他们,因为他们都不如你有主意,怕万一闹腾开来,给王爵知道了,又有得二小姐受的了。管家,你的想个办法,尽快把二小姐找回来。”
“好吧,吉祥,你也忙了一天,快回去睡吧。我会很快找到她的。”管家见吉祥满脸的倦容,就给他一颗定心丸,要他回房休息。
吉祥沉默了一会,也确实是太累了,加上知道自己腿脚不方便,跟着管家一起找的话,非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可能是个累赘,因此只好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找到了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赫连望北笑道,“那是自然。”
送走了吉祥,赫连望北回房擦了把脸,想了下平常二小姐可能会去的那些地方,翻来覆去只觉得都不太可能,只得起身走了出来,想先到处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
偷偷翻墙出了王府,赫连望北在夜风微拂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了一圈,却依然毫无所获。就站在一棵苍翠的槐树下整理思绪。
星空漫漫,月色如银。大街上偶尔传来街坊幼儿的夜哭之声。赫连望北眺望长街尽头,暗暗寻思,二小姐啊二小姐,你究竟在哪里呢?
“喂,赫连望北啊,快上来!上来陪我喝酒!”大街的前方,一座古香古色的牌楼之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赫连望北闻声望去,却只见二小姐慕容玉欣正举着一只酒葫芦,不住地冲着自己招手。她在牌楼之顶把酒临风,裙裾悠悠地在夜风之中飘飞,显得绰约美好。
“二小姐,可让我把你找到了!”赫连望北大喜望外,快步走到牌楼下,伸长脖子仰望着站在顶端的那人。
“还犹豫什么,上来呀!”慕容玉欣又是使劲的一招手,手中的酒葫芦一歪,里面的酒水顿时淋淋沥沥地倾泻了出来,飞溅在赫连望北的脸上,冰凉又清香。
赫连望北引袖擦了把脸上的酒水,说道,“二小姐,天色已晚,你也出来一整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吉祥如意他们都很担心你呢。”
“呵,你都不愿意上来陪我喝酒。”慕容玉欣仰起脖子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酒,醉态可掬地说道,“你不上来陪我喝酒的话,那我就不回去,就在这上面美美的睡一晚上。多好啊,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在外露宿啦!”
赫连望北略一迟疑,不得已之下,只好纵身跳上了牌楼,说道,“好,二小姐说话算话,在下陪你喝完酒后,你可得跟在下回去。”
“放心吧,本小姐向来……向来……言而有信!”慕容玉欣嘻嘻笑着,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赫连望北,“那你喝,喝吧!”
赫连望北将酒葫芦举起,浅浅地啜了一小口。
慕容玉欣心花怒放,却赶紧从管家手里,将那酒葫芦又夺了回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慢慢下咽。坐在了赫连望北的身边,将酒壶又还到他手里,忽然叹息了一声。
赫连望北不知她何以叹息,只是低头不语。
慕容玉欣却忽然将头歪了过来,几乎是偎在他怀中,眼波迷离地问道,“管家,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啊?”
赫连望北内心突突一跳,咳了一声,却把酒葫芦举到唇边,假装吃酒,并不回答提问。
慕容玉欣娇羞的等了半天,见他全无反应,并且半天之后,竟然还在喝那口酒,并且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不禁大为娇嗔,劈手又将酒葫芦夺了过来,喊道,“不许你吃,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赫连望北其实已寻思了半天,却一直想不到好的方法回答,所以只好不了了之。谁知这二小姐偏偏不依不饶,迫于压力,他只好轻声说道,“二小姐是个好人。”
“就这样?一个好人?”慕容玉欣对答案显然很失望,举起酒壶咕咕再猛喝两口,一擦脸上酒渍说道,“那你喜不喜欢我啊?”
“呃……”赫连望北的脸顿时灿若桃花,心说二小姐,你好歹是名门千金一枚,在这事上应该婉约含蓄,稳重自信。所以,能不能不要这么奔放,可不可以别这样急不可待?
“呵,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慕容玉欣似醉非醉的说道,“你们哪,你们哪。在你们眼里,大概我就是一个来路不正,可是偏偏又运气好到爆的乡野丫头。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面,有事没事,总是闹一处笑话,惹一堆麻烦!可是碍于身份,碍于淮南王爵的脸面,你们却又不得不强自隐忍,表面上装出恭恭敬敬的模样来,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赫连望北摇一摇头,道,“不是,不是。”
“不是才怪!”二小姐的头低得更低了,都快完全靠在了管家的肩膀上,一阵幽香萦绕鼻端,管家精神一振,眨了眨眼睛,却听慕容玉欣又说道,“那你怎么连句喜欢都不愿意说出口?”
管家又犹豫了起来,许多都不肯说话。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一个个骗子,嘴上说一套,心里却又是另外的想法。”二小姐忽然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再也不想跟你们这些骗子在一起了,我想念青莲舍、想念从前的大山,想念心口如一的人,我想念我爹!”
眼见她似醉非醉,却哇哇大哭,就像一个小小心愿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赫连望北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伸过去,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消瘦后背,安慰道,“无论别人怎么看待你,那怎样的谎话红骗你,可是在我和吉祥如意他们眼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二小姐,不管环境怎么改变,这一点都不会变。”
“此话当真?”慕容玉欣立刻破涕为笑,点漆瞳仁发放出闪闪的光彩。
赫连望北点头道,“当真。”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二小姐神灵活现的开始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