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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郑飞黄的衣裳?秦雨青琢磨着:这是个好机会,能不能留在郑府,或许这是一个办法,就看郑氏父子如何了。我也不敢完全肯定,只能赌一把,大不了,赌输了,被赶走,重回。
郑飞黄因为秦雨青妹妹秦雨虹的自尽,知道秦雨青对自己怀恨在心,一直无脸见她,已有半个月没见到她了,心中思念难耐。突然见到日夜思念的美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也不顾没吃完的饭菜,走过去,愧疚难当:“雨青,我对你妹妹的早逝,很是难过。我一直惦记着你,你没那么痛苦了吗?”
秦雨青将郑飞黄的衣服放下,:“老爷,你的衣裳,奴婢给你送来了。”
郑飞黄拦住秦雨青的去路:“雨青,最近过得还好吗?”
秦雨青悲凄凄地:“老爷,奴婢心里头好多的苦,可是无人诉。晚上,你可否倾听?”
“哦,好!”郑飞黄同意了。秦雨青也握紧了拳头。
傍晚酉时,秦雨青在等,在等郑氏父子反目。此时,想让秦雨青走出悲伤的郑飞黄来了,还带了些吃的,穿的,用的:“雨青,失去亲人的痛难以恢复。但你,心情好些了吗?我也不知你的喜好,这些暂且送你,还有些丧葬用品,是给雨虹的。你把你喜欢的挑出来,不喜欢的,扔掉或是送给别人。”
秦雨青想:我不需你的脏东西,雨虹更不需你的脏东西,虚伪的善人!不过此时也不能骂你,现在郑明俨还要半个时辰才会来,先得稳住你。
秦雨青对郑飞黄流泪:“谢谢老爷的关心,奴婢怎么受得起?奴婢去给妹妹上一炷香。”
郑飞黄听到是秦雨青的妹妹,愧疚之心又起来了,想着自己为何昏了头,趁人之危,轻薄了秦雨青,看她的样子,恐怕与她这辈子都无缘无份。
不过,即使如此,能在她身旁多看她一眼,看她相安无事就好,郑飞黄想着,看着自己心中的捧心西子,想着她有何苦要对自己诉。
秦雨青则在窗前等郑明俨,边等边想:郑明俨是个有学±±±±,m.▽.识的人,若他看见他父亲这难堪的一幕,还会像以前一样待我如恋人吗?会留下我吗?如果他因此而嫌弃我,驱逐我出府,那我真的没办法替妹妹报仇了。怎么郑飞黄一直坐着,无非分之举?难道被他猜透了我所想?那我得另想法子。
酉时三刻,远远地,秦雨青听到郑明俨的脚步声,心揪紧了:该怎么办?要让郑明俨对郑飞黄怀恨,可郑飞黄毫无动静,只怕明俨会认为我和郑飞黄有染,虽然本来就是。但我必须要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欺负我。
秦雨青跪在了郑飞黄面前。
郑飞黄见秦雨青这样,疑惑不解:“雨青,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要向我诉苦吗?我等了半个时辰,你都未,以为你难过,就没问。这下跪是怎么了?”
秦雨青只字不言,她想让郑明俨看到他父亲对自己不轨的想法落空了,但她想:郑明俨看到自己要被赶出去,应该也不会束手不管吧。
郑明俨进来了,刚好看到秦雨青跪在郑飞黄面前,便立刻冲过去,然后抱着泪如雨下的秦雨青问:“雨青,你怎么了?”
秦雨青鸟依人般地偎在郑明俨怀中:“明俨,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郑明俨用身体将秦雨青裹紧。
郑飞黄疑惑了:“明俨,你怎么来了?”
“爹,你怎么在这?”郑明俨也是疑惑不解。
“明俨,有人向老爷报告你时常往别院这边来,便来查询,知道我们这回事。不愿你与一丫环有染,是要给我一笔遣散费,让我离开你。”秦雨青躲在郑明俨怀里:“可我心里已有你了,不愿离开。但又不能违抗老爷的命令?该如何是好呢?”
郑飞黄不愧是商场高手,一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秦雨青与明俨相恋,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但她故意跪在我面前,让明俨看见,还我要赶她走,这让我在明俨面前百口莫辩。
秦雨青胆地:“明俨,老爷生气了。”
郑明俨拍拍她的背,然后认真地对郑飞黄:“爹,我喜欢雨青,她是个清白善良的姑娘,我们真心相爱,她已是我的女人了。倒是你,爹,你不是福建大善人吗?为何要赶走一个无生计的弱女子?雨青如果出了郑家,该怎么活呢?爹,你这样真让儿子对雨青惭愧不已。”
郑飞黄脸气得通红,想:明俨,秦雨青已不是清白女子。
秦雨青得意地望着郑飞黄,眼神对他:郑飞黄,我知道你这样的大老爷最好面子,你要有本事,就把你我之间的丑事向你儿子出来啊!
郑飞黄再勇敢,也没有勇气出自己曾对秦雨青的无意恶行,他怕伤及他们两任何一个,只好批评儿子:“明俨,你是郑家大少爷,秦雨青是一乞讨流**,在我家做浣衣女,你与她相差几何?你不是不知。你们,不可相恋。”郑飞黄很想告诉郑明俨:此女已和爹有夫妻之实,你与她相恋,不合情理。
郑明俨责备他爹:“爹,你自己不也是穷人出身?怎能嫌雨青穷苦,无家世呢?”
“明俨,我是为了你好。你如果和秦雨青继续相恋至妻妾,将来不止是我,你要怎么面对你的几位娘?”
郑飞黄又对秦雨青:“秦雨青,你应当明白自己的身份,婚姻当门当户对才好,这话虽拆散了不少良缘,但也是千年来的真理。不是吗?”郑飞黄只能些官面话给郑明俨听,希望他就此放手,他心中已隐隐感觉秦雨青内心对自己充满了仇恨。嗨,悔不当初。
哼,那我与你郑飞黄就门当户对吗?秦雨青想着,窝在郑明俨怀中,假装哭着:“老爷,你不许我和明俨在一起,那我呆在郑家也无意义。干脆出去好了,可我无生存之计,也不愿再乞讨,你不如把我卖到妓院去,我还有可能活下去。”
郑明俨受不了秦雨青的泪滴和她作践自己的话,心疼着怀中的她,对郑飞黄:“爹,我已和雨青私定终身。请你出去,此处是我和雨青初次鱼水之欢之处,也请你不要再阻挡我和雨青了。”郑明俨轻轻扶秦雨青坐下,然后打开门,伸出手,做出送客的姿势。
郑飞黄万分痛苦:明俨,这里也是我和秦雨青初次鱼水之欢之处,只是那时,是我猥亵了她。而秦雨青,你真的和明俨相爱吗?
“好,我出去,把这个乐山别院留给你们!”郑飞黄挥袖而走,心中满是悔恨:如果自己控制住淫欲,不在酒醉那晚强占了秦雨青,她的妹妹就不会自尽。秦雨青也不会对我心存怨恨。一个心善纯洁的姑娘就这么,因我而变得满心仇恨,引诱明俨来气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郑明俨抚着秦雨青被吓得楚楚可怜的脸:“别怕了,我爹走了。”
秦雨青泪如水:“今日若不是明俨你来得及时,恐怕雨青已被赶出郑家,再也无缘与大少爷相见了。”
郑明俨想到了这一,下定决心:“雨青,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这一切的一切,造成了郑明俨惊天动地的举动,还有后面越来越乱的事。
原因很简单:秦雨青想复仇。
大少爷郑明俨,违背家规,将这个浣衣女秦雨青,情意绵绵地抱回自己的住处,社玖院。
郑飞黄家在当时的福建省,泉州府,南安县,是闻名一时的福建巨贾。家里闹出这样的事,自然是家里家外沸沸扬扬,三道四。
而这个秦雨青呢,在郑明俨将她抱出乐山别院时,绵绵的笑中闪过一丝仇恨的怒意。
这完全是她一手策划的,郑明俨只是她的一颗棋子。她要用郑明俨向他父亲郑飞黄报仇。
月色下的秦雨青脸蛋柔润似水,明知故问:“明俨,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郑明俨回答地字正腔圆:“社玖院,那是我住的地方。以后雨青住我房间,我们共寝共食,论谁也伤害不了你,无法赶你走。”
秦雨青嘴角一丝得意的笑:终于慢慢抓住了郑明俨的心,而且这下已让他们父子产生了嫌隙。
来到自己的房间,郑明俨痴迷地看着秦雨青:“从此我们就可毫无顾忌地夜夜逍遥了。”
“刚才雨青被老爷吓坏了,今夜就不用了,好吗?”秦雨青扭转身,背对着郑明俨,怯懦悠扬地。
郑明俨抱起她,:“想得美。”然后像昨晚一样琴瑟和谐。
两个人的欢笑声,闹腾声弄得郑府许多人都无法入睡。
次日,两人醒来,郑明俨看着秦雨青粉嫩的脸:“雨青,你还心疼吗?还害怕吗?”
秦雨青:“现在雨青怕明俨。”然后用被子蒙住头。
郑明俨干脆和她闹腾了一会。
秦雨青闭上双眼:“明俨你开心吗?雨青忽然觉得,雨青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开心而存在。”
“我郑明俨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记得在乐山别院第一次遇见你,将你搂在怀中,我就爱上了你。我喜欢你怯懦的笑,你含珠带笑,你嫣然媚笑,你妩媚浅笑,你娇俏地笑,更喜欢你像猫一样依在我身边,对着我绵绵细语,让人好生心疼,引得人不愿离去。”郑明俨发自肺腑地了一大堆如何喜欢秦雨青的话。